第74章 仇人?恩人?
第74章 仇人?恩人?
漠漠已經有兩天沒見到自己媽咪了,一進公司大門,就直接打開夏千易的辦公室,撲到她懷裡去了。
「媽咪你想我沒有?」
夏千易看著一直往自己懷裡拱的小傢伙,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敷衍的回,「想了想了,你先起來,熱死了。」
漠漠明顯感覺到自家媽咪的心不在焉,不過他今天吃的很飽,心情不錯,就不跟她一般見識了。
夏千易將人放到椅子上后,才抿著唇看了他一眼,「看你面色紅潤,這兩天過得很好嘛,也沒見得有多想我啊。」
漠漠立刻伸手做發四狀,「媽咪你不能污衊我對你的拳拳愛心,我想你想得只能多吃飯多睡覺才能一解我的相思之情。」
「……」也只有他會這麼厚顏無恥的說想一個人的時候是多吃飯多睡覺的。
漠漠一看她不相信,立刻跑到她面前使勁的搖晃她大腿,「媽咪你要對自己的兒子有充分的信任才行,不然我總是會懷疑自己是你從垃圾桶裡面撿來的。」
夏千易被他搖晃的頭暈,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了,你別搖了。起來,我們去個地方。」
漠漠立刻站直身子,他可沒忘記自己回來的主要目標。
夏千易拿了車鑰匙,牽著他軟軟的小手出了辦公室。
門外的花莎莎對著兩天沒見的漠漠使勁的眨了眨眼,趁著夏千易沒注意給他遞了一根棒棒糖,笑得跟朵花似的。
漠漠立刻給了她一個飛吻,將棒棒糖塞到了自己的口袋裡。
夏千易就當沒看見,他兒子憑著這張臉總能到處佔便宜,她也就……跟著佔了。
車子停在停車場,漠漠有些興奮。
「媽咪我們去哪兒?」
「鳳慶小區。」
漠漠歪著腦袋努力的想,這個地方好像聽到過,在哪兒聽到過呢?奇怪,他明明是第一次來L城的。
車子已經飛快的開離了停車場,漠漠想了一路也沒想出來到底在哪裡聽到過,深吸了一口氣,不勉強自己了。
半個小時后,車子在鳳慶小區的門口停了下來,夏千易將車子開到路旁的停車位,這才挪動視線,看向已經有了不少變化的小區。
六年了,小區很多地方都重建了,綠化好了不少,旁邊的店鋪也有些陌生。
可是這個地方,就算變化再大,她都覺得自己閉著眼睛都能摸進去,摸到那個屬於她和母親的家,摸到母親當年去世的那個角落裡。
夏千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此時此刻就在這個熟悉的小區門口,好像一閉上眼睛,六年前的事情就能清晰的闖入自己的腦子裡。
漠漠明顯的感受到自家媽咪情緒變得有些不一樣,他很敏感的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睜著眼睛對著面前的小區不斷打量。
許久,夏千易才伸手摸了摸漠漠的腦袋,輕聲說道,「你進去,找到小區最裡面的房子,替媽咪打聽一個人。」
「仇人嗎?」看媽咪剛才的表情,多半是。那他是不是順便可以幫助媽咪報個仇什麼的?不管怎麼說他也是高手中的高手,不能埋沒自己的才能啊。
仇人?夏千易眸色變得深沉,是啊,那裡確實是有仇人的,只是……
「不,她是媽咪的救命恩人。」夏千易想到六年前那個將自己打暈帶走的人,嘴角的笑意便柔和了下來。
在這L城,母親死後,便沒有任何能讓她留戀的事情了,只有……他。
「他叫華煜,長得高大帥氣,人很好,很風趣,小區里很多人都認識他,你到小區最裡面一打聽就有人知道的。」
華煜在小區的知名度算是很高了,一般在這裡住久了的人家,都是知道他名字的。
因此,夏千易想了一會兒,還是交代他,「你找那種中等年紀的人問問,應該能知道的。」
漠漠仔細的看她的表情,仔細的看,用力的看,看了好一會兒才嘿嘿的笑起來,「媽咪,我聞到了一股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故事。媽咪你放心,要是這個人真的像你說的這樣,我不介意他當我后爸的。」
夏千易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胡說八道什麼?快去。」
口無遮攔,真應該用針線將他的嘴巴縫上。
漠漠哼了一下,還是很歡快的下了車,想到可能有個后爸了,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說道后爸,漠漠的腦子裡忽然飄過時境遷的身影,他對時境遷的印象太好,畢竟人家萍水相逢就帶著他吃了好幾次大餐,又大方又有錢又帥對自己又好,要是他能做自己后爸就好了。
想是這麼想的,漠漠還是覺得媽咪可以有多方選擇,多挑挑比較好。
因此他蹦蹦跳跳的來到小區的嘴裡面時,便立刻開始迫不及待的打聽華煜這個人。
有幾個中年婦女坐在樹蔭底下聊天,看到漠漠過來,雖然覺得十分的陌生,卻還是歡喜的讓他過來。
聽到他打聽華煜,幾人面面相覷,臉上都帶了一絲尷尬。
漠漠眨了眨眼,「怎麼了?」他說錯話了?
「沒什麼,你說的華煜啊,他就在那邊最後一排的第二棟房子那裡,看到沒,就是那一排。」其中一個中年婦女指著不遠處的房子,小聲的告訴他。
漠漠探著脖子往那邊看,感覺還挺遠的。
不過媽咪說過,那個華煜就住在小區的最裡面,也正常的。
他點點頭,對著幾人道了聲謝,便背著書包繼續往裡面走,完全沒聽到身後幾個中年婦女嘆氣的聲音。
最後一排光線明顯要暗不少,角落旁邊還堆放著不少東西,開始進去幾棟房子好像沒人住,主人都搬走了。
漠漠一直往裡面走,才發現這一排就只有兩棟房子還有人住的痕迹。
第二棟……
漠漠手指了指,隨後抬眸,看向面前的房子。
應該是這裡沒錯了,漠漠點點頭,上前敲門。
然而手才剛舉起來,就看到另外一棟房子有人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看起來還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似的。
直至那人的聲音響起,漠漠才驟然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