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我是恐怖分子?(一更)
靳景瀾從軍用悍馬上下來,一雙黑色的軍靴率先著地,隨即便露出了修長的雙腿以及高大挺拔的身材。
男人微微側頭的時候,那一張完美清雋的臉百年毫無遮掩的暴露在了其他人的面前。
自從這裡發生了爆炸之後,這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來看熱鬧。
當看到眼前這個看上去便絕對出色的男人出現以及現場來了這麼多的警車和救護車,他們便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恐怕很嚴重。
就是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現場的這些圍觀群眾想的很簡單,他們到底不是像華酌這樣人,事事都考慮的十分周到。因此,現在這場爆炸對於他們而言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們認為是咖啡廳內部廚房發生了爆炸。
這是一種意外的傷害。
而很顯然,不管是華酌還是靳景瀾等人也沒有讓這些人知道事實真相的意思。
靳景瀾將周圍的場景全部掃視了一遍之後,他微微低頭,對著站在自己身側的副官說了什麼之後,這才抬腳朝著咖啡廳內走了進去。
眼見著靳景瀾消失在他們的面前,一群人都恨不得將腦袋狠狠拉長,然後看看裡面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而與此同時,聞聲趕來的記者們也已經準備好一切了,就等著採訪一下在咖啡廳以及軍區或者警察那些人了。
然而此刻的記者顯然沒有想到,但她剛剛準備一腳踏進警戒線的時候,便被人給攔了下來。
靳景瀾的副官見到這一幕,嗓音冷淡。「眾位,現在這裡的情況還不好確定,為了防止你們受傷,還請趕緊離開。」
聽到這裡,所有的市民都是一怔。
他們看著眼前的男人,只覺得眼前這個身穿軍裝的人表情實在是太嚴肅了。這麼一想,這個人說的話也的確有些可信。
看熱鬧雖然好,但是也不能為了看熱鬧而丟掉自個兒的命啊。
這顯然是相當的不划算的。
想到這裡,眾人便開始稀稀拉拉的離開了咖啡廳周圍。
然而,也就是這個時候,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長官,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是不是恐怖襲擊啊!」
一句話落下,副官的表情頓時猛地一變。
而與此同時,其餘站在外邊維持秩序的幾個警察或者軍官的臉色也沒有之前那麼好看了。
若說一開始眾人只覺得這是一場普普通通的爆炸案,心裡頭倒也沒有覺得怎麼的擔心。但是當聽到『恐怖襲擊』這幾個字的時候,一個個的臉色頓時便變了。
在所有人的心中,『恐怖襲擊』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麼,他們的心裡都清楚。
生死離別。
社會動蕩不安。
思及此,一群人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原本想要轉身離開的市民也在第一時間停下了腳步——
一個個轉身朝著幾個軍官看去,質問道,「請問是這麼一回事嗎?」
這會子,之前的那位提前趕過來的記者也出動了。
「請問,這真的是恐怖襲擊嗎?」
副官聞言,目光頓時便落在了眼前記者的臉上,也不知道這記者有沒有腦子的。
男人皺了皺眉,冷聲道,「連我們都沒有確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請問你們是從哪裡看出來這是一場恐怖襲擊的?」
副官的話帶著幾分嘲諷的氣息,然而說的的確也是這個道理。
但是,眼前這位記者並不是這麼想的。
她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趁著現在其他的媒體還沒有來,若是讓她確認了這就是一場恐怖襲擊,那麼她就大發了。
想必到時候她的獎金是肯定不會少的。
想到這裡,記者說的話以及說話的語氣開始變得格外咄咄逼人起來。
「那請問可以讓我進去問問那些受傷的顧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聽到這麼一句話,副官的眉頭皺的已經快要夾死一隻蒼蠅了——
如果可以,他真的好想直接把眼前這個女人給扔的遠遠。這廢話怎麼這麼多?
但是……這樣的想法顯然是行不通的。
畢竟他的身份是一名軍人,自然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和一個記者去嗆聲。但是——
這記者的話又實在是太多了一點。
副官兀自沉默的時候,下一刻卻忽然聽到一道清然帶著幾分嗤笑的嗓音響起,「這位記者,你既然都說了這些客人都是受害者,他們難道不需要救治嗎?就因為你想要採訪他們,若是讓他們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怎麼辦?你負責嗎?」
這道突如其來沒有半點掩藏嘲諷的語氣的聲音讓現場的人和記者以及副官紛紛一愣。
那副官轉頭看去,只見穿著一身休閑服的少年正朝著他迎面走來。
副官是認識華酌的。而且對華酌還相當的熟悉。畢竟,華酌可是他的長官的心上人。
而此刻華酌會出聲,卻是副官沒有想到的。
副官對著華酌敬了一個禮之後,然後看到對方朝著自己揮了揮手,意思顯而易見。
這是讓他先離開。
副官陷入了疑慮之中。但是轉念又想到華酌身為SI的幕後總裁,平日里和媒體打交道的時間肯定多的要死,自然也能很好的處理今天的這件事情。
於是,在想到這裡之後,副官也沒有再猶豫。立刻便對著華酌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那記者看到這個身份看上去應該很高的副官離開,下意識的便要越過黃線緊緊的跟著對方。然而,她的這一想法,最後還是被華酌給制止了。
少年抱著雙臂,神色淡淡的看著眼前的記者,淡聲道,「這位記者,想要頭條新聞不是這樣做的就可以的。先是隨意問出是不是恐怖襲擊,現在又是想要採訪受傷的那些客人。你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覺得這一場爆炸導致的結果還不夠亂?」
那記者聞言,頓時一愣。
其實她也知道華酌的這話說的很有道理。
但是她能怎麼辦?她是一個記者,難道不應該迅速的將事情地真相告訴所有人嗎?
想到這裡,那記者的底氣得也開始足了起來。
她冷眼看著華酌,冷聲道,「華酌是吧?我認得你。說起來我也很想採訪你,怎麼每一次爆炸都有你在?」
記者的這話一落下,現場很多人已經開始倒吸一口涼氣了。
很多陰謀論者已經開始在腦海中勾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比如說,其實本來就是華酌得罪了人,所以有人尋仇。但是最後,卻傷害到了其他人。
其實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不是嗎?
畢竟,華酌年紀輕輕就已經坐上了如今的高位上,要說其中沒有什麼仇人,這種事情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這個假設就成立了。
於是,人群中頓時又開始冒出了質問華酌的聲音。
對此,華酌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她只是神色淡漠的掃視了一圈周圍一臉怒容的圍觀群眾,然後嗤笑了一聲,用漫不經心的語氣開始嘲諷這些人,「知道嗎?你們現在蠢得要死。人家隨口一說,你們就給當真了,按照這樣的智商,被人利用起來簡直不要太方便。」
說罷,華酌又轉頭看向了一旁的記者,「如果我的理解沒有錯的話,你的意思是這場爆炸案和我有關係是吧?」
「難道不是嗎?」記者揚起下巴問道。
聞言,華酌『哦』了一聲,然後面無表情的道,「按照你的說法,那我就是恐怖分子了?」
華酌涼涼的一句話落下,現場忽然發出了一道笑聲。
眾人循著聲音看去,只見是一個年紀大概在二十多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