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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敬酒不吃吃罰酒(三更)

  「可是有時候自信過頭就不是一件好事了。」華酌微微一笑。


  聞言,白鳥秀明忽的抬起了眸子。


  可以說,這是白鳥秀明第一次正眼看華酌——


  畢竟在他的眼中,即便這個少年擁有十分尊貴的身份,然而卻依舊不值得他重視。


  但是現在——


  在他和靳席林談話的時候,這少年都敢這麼囂張的插嘴。


  這倒是讓他覺得有些驚訝。


  想到這裡,白鳥秀明便開始認真的注視眼前的少年。


  不得不承認,華酌的那一張臉長得是極好看的,而且不知道為何看著好像有點眼熟——


  只是他想不起來在哪裡見到過。


  少年面容精緻,身材修長纖細,就這麼身姿懶散的站在一處,卻莫名的有種吸引人的感覺。


  看著看著,白鳥秀明扯了扯嘴角,「但是我一直相信我的實力和我的自信是成正比的。」


  的確,事實就如同白鳥秀明說的那樣。


  否則現在的白鳥家應該是另一個樣子。而不是現在這樣……覬覦炎邦。


  只是——


  在華酌的眼中,白鳥秀明厲害是真的。但是有句話說的好,養鷹的人還能被鷹啄瞎了眼睛。所以,按照白鳥秀明這自傲的性格,栽跟頭也是必然的事情。


  一切都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白鳥先生是不是真如你所說的那麼厲害。」說著,華酌頓了頓,隨即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希望白鳥先生不要讓我失望。」


  華酌的這話剛剛落下,一旁靳景瀾淡漠的嗓音便緊接著響了起來,「既然白鳥先生對自己如此自信,那麼應該也用不著和我們合作了。慢走不送。」


  最後四個字,靳景瀾說的格外冷淡。


  而如此直白的話語頓時讓白鳥秀明嘴角的笑容一僵。


  白鳥秀明看著靳景瀾,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意外,「靳少將,在我的印象中,你似乎很喜歡華少爺。即便對方是個男生,但是你對她的愛卻一如既往。」


  「所以你想說什麼?」靳景瀾反問。


  「但是現在……你讓我知道了傳言有誤。看來對於你的愛人,你也並未如何深愛。」白鳥秀明輕笑著道。


  真正的愛一個人,怎麼可能放任他被莫須有的罪名按在腦袋上?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愛人從此生活在別人異樣的眼神之下?

  因此,白鳥秀明才得出了如此一個結論。


  只是很可惜,他把華酌和靳景瀾的感情想的太淺薄,也把他們的本事想的太低了一些。


  華酌伸出手拽住了自家男人的大手,微微用力拉了拉,然後抬起腦袋便對上了對方那雙幽沉狹長的眸子。華酌眨眨眼,殷紅的嘴角勾出了一個輕微的弧度。


  隨後,她轉過頭,看著白鳥秀明道,「白鳥先生,我也不想跟你多說廢話了。你無非就是想利用我來牽制靳家,妄想得到炎邦的勢力。但是不好意思,這事兒我們三個人都不會同意。賣國求榮這種事情我們干不來。」


  華酌頓了頓,又道,「至於所謂的殺人罪名。我不在乎。我這個人,行的正坐得端,也不在乎一點虛名。」


  若說之前白鳥秀明還願意保持一點笑臉的話,那麼此時此刻他的臉上也只剩下冷笑了。


  男人從沙發上站起來,一雙眸子幾近冰冷的看著眼前的少年,語氣也變的格外冰冷起來,「看來,幾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好說。」對於白鳥秀明的話,靳席林只是神色淡淡的回了他這麼幾個字。


  聞言,白鳥秀明的唇角頓時勾出了一抹笑容,「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辭了。」


  半個小時之後。


  華酌和靳景瀾坐在沙發上,而靳席林則是坐在兩人的對面。


  中年男人看這華酌那張精緻的小臉,腦海中回想起之前的場景,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頗為無奈的笑出了聲,「你這丫頭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


  聞言,華酌的面上是滿不在意的神色。


  她對著靳席林聳了聳肩膀,輕笑一聲,「反正都是要幹起來的。何必還要在他們受氣呢。」


  不管是華酌還是顧灼華,都是這般人。從來都不會委屈自己,何況還是在面對扶桑人的時候。


  靳席林看著華酌,看了好半晌,最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誠如這丫頭所說——


  他們和扶桑的那些人終究不是在一條道上,所以根本沒必要跟他們客氣。


  而且——


  當初顧灼華的父親便是死在扶桑人的手中,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哪能不報呢?

  說實話,靳席林還真的挺佩服華酌的。面對扶桑人明明恨得要死,然而最後卻也不過是在嘴皮子上逞英雄罷了。


  因為華酌心裡清楚,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過——


  快了。


  靳席林的眸光微微閃爍,他對著眼前的兩人微微點頭,「接下來即便是白鳥秀明不會光明正大的出手,但是背地裡的動作肯定是不少的。你們自己小心一點。」


  聞言,華酌和靳景瀾對視一眼,兩人紛紛點了點頭。


  「行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也幾天沒見了吧?趕緊回去休息吧。」靳席林揮了揮手,言語之中帶上了幾分戲謔。


  靳景瀾道了一聲『好』之後,拉著華酌便要離開。


  然而就在華酌的腳即將跨出靳席林的辦公室的時候,卻忽然想起了什麼,驀地轉頭看去。


  「怎麼?」靳席林原本正低著頭整理著桌子上的資料,忽的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幾乎是沒有停頓的抬起腦袋,結果一眼便看到自家兒媳婦正看著自己。


  被華酌用如此的目光盯著看,靳席林一時摸不著頭腦,倒也有些慌了。


  「爸。有件事情我得提醒你一下。」華酌眨眨眼,「譚家那邊你得注意一下。我懷疑他們和白鳥家的人有聯繫。」


  「譚家?不可能。」聽到華酌的話的那一刻,靳席林便下意識的反駁。


  「爸,譚家那位家主不可能,但是不代表譚晉也不可能。」華酌嗓音淡淡,「我曾經在一家酒吧里看到過白鳥秀明出現。而那家酒吧的主人和譚晉是好友關係。不管如何,我覺得還是注意一下好。」


  說完這些話,華酌也不等靳席林有反應,朝著自家公公揮了揮手之後便離開了。


  華酌這番可以說是揮一揮衣袖不帶任何雲彩的離開,但是靳席林這邊卻不一樣了。


  靳席林當真是沒想到華酌竟然會讓他注意一下譚家。


  譚浩伯也就是譚家家主的性子如何他還是知道的。正因如此,所以一開始華酌說譚家和白鳥家有關係的時候,他才會這麼快的反駁。


  但是——


  就如同華酌所說,譚浩伯沒可能勾結白鳥家的人,卻不代表譚家的其他人也沒可能。


  這麼一瞬間,靳席林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

  夜晚悄悄降臨,華燈初上。


  華酌和靳景瀾在外頭吃過飯之後,便回到了安陽州公寓。


  「對了,還沒有問過你,那個李波真的就是這麼死的?」華酌趴在床上,嬌小纖細的身子嵌在大床里,小小的一隻看得男人的眸色頓時沉了下來。


  然而,靳景瀾的自制力當真是不是隨便說說的。


  他緩緩的移開目光,然後道,「當然不是。」


  嗯?

  不是?


  「那是怎麼一回事?」華酌問道。


  聞言,靳景瀾也沒有瞞著華酌的意思,開口便道,「應該是扶桑那邊的人在他身上下了毒。」


  說著,男人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看了一眼華酌,最後道,「其實那天晚上李波是要去給你們下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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