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栽贓陷害(三更)
「景瀾,你不能這麼護著她。」
那三名穿著軍裝的男人身後忽然又傳來一道聲音。
只是相比之下,這道聲音顯然有些虛弱。
華酌轉過身,將目光從那男人的身上轉移到對面說話的人身上。
杜芳菲此刻就站在那三個身著軍裝的男人身後。此刻的她一身白色的病服,一頭短髮微微有些凌亂,面色蒼白,顯然是受了嚴重的傷。
華酌眨眨眼,有些意外。
敢情是真的受傷了啊。不過想想也是,要是不把戲做的真實一點,估計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只是,杜芳菲是哪來的臉誣陷她開槍傷了她的?
想到這裡,華酌的嘴角勾出了一個嘲諷的弧度。
「景瀾?我家靳先生跟你很熟嗎?」華酌上前一步,雙手抱著胸,一雙狹長的眸子微微上揚,眼底滿滿的都是譏誚。
不得不說,華酌和靳景瀾不愧是一對。這想到的第一點都是一樣的。
靳景瀾聽到華酌的話,一雙眸子里閃現出了幾分笑意。
他家小媳婦兒想的和他一樣。
於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男人的大手附在了她的小腦袋上,十分親昵的揉了揉。
那模樣,別提有多的寵溺了。
對於靳景瀾的一番行為,龍五和白玉璽沒什麼表情。畢竟他們已經熟悉華酌和靳景瀾的相處模式了。
然而那上校和兩個上尉,卻是生生的感受到了滿身的雞皮疙瘩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從自己的皮膚上竄起來。
對於他們這種正宗的直男以及接受無能的人來說,靳景瀾和華酌怎麼說都是兩個男人,做出這樣事情,實在事讓人噁心。
這邊三人的臉上已經露出了明顯的嫌惡的表情。而另一邊面色原本顯得蒼白的杜芳菲,卻是陡然黑了一張臉。
她敢肯定,華酌和靳景瀾一定是故意的!
思及此,女人不由自主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再次開口,「景瀾,華酌現在身上一身罪名,你不能無腦護著他。」
一身罪名?還無腦護著?
靳景瀾表示,後半句話他認同了。但是前面那句話似乎有什麼誤會。
男人動了動身子,肩膀上的傷口似乎又在不自覺之中扯裂。然而他卻像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只是將身子往身後緊閉的大門上靠了上去,與此同時還不忘將跟前的少年一把扯入自己的懷裡。
華酌擔心著他的肩膀,本不想靠著他,但是又怕這男人撒潑。最後,她只能小心翼翼的靠在他的另一個肩膀上。
男人似乎相當滿意華酌的動作。一手攬著自家小媳婦兒顯得格外柔軟的腰肢,神色自若的看著對面的四人,淡淡的開口,「一身罪名?你的眼睛和腦子可能有點問題。」
靳景瀾懶洋洋的嗓音在寂靜的空間內響起,不帶一點感情,「至於傷你?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一句話落下,一旁站著看戲的白玉璽和龍五對視一眼,幾乎忍不住想要拍手鼓掌。
因為,靳景瀾說的太好了。
開槍傷你啊?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麼認為他家長官(酌少)會這麼看得起你,傷你還這麼容易就被逮到小尾巴?
他們家長官(酌少)哪有這麼傻逼。
「就算如你所說,但是依舊改變不了華酌蓄意傷人這件事情。」杜芳菲聽到靳景瀾的話,目光下意識的閃爍了一下。
雖然心底因為男人的一番話而來的有些難堪,但是只要能把華酌除掉,她不介意承受這些東西。
畢竟,能走到最後的人,永遠都是承受的最多的人。
換句話說,如果她想要成功,這些難堪她必須承受。
只是此時此刻的杜芳菲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對於有些人來說,有些定下的規則對他們來說是不管用的。
尤其是像華酌這種重生一回,而且還一不小心就開掛的人。
而此時,開掛的某隻正好整以暇的看著面前的女人,面無表情的開口,「我說杜上尉,你說蓄意傷人我就蓄意傷人,憑什麼?而且,能不能把證據拿出來?」
華酌說了一句,又頓了一下,「還有啊,就算證據確鑿,讓你杜家親衛出來逮捕人是什麼鬼道理。難道你們不知道要避嫌?」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華酌拉長了聲音,最後,她又道,「軍區是沒人了呢,還是你們杜家當家做主,嗯?」
如果說華酌的前幾句話沒什麼殺傷力的話。那麼最後一句話對於杜芳菲以及那三個軍官來說,就是暴擊。
軍區的人最害怕的,還不是什麼一手遮天,怕某些不良心思被人發現?
而恰好,杜家就存著這麼一份不良心思。
看著杜芳菲的臉色再一次改變,華酌的眼中頓時浮起了一抹諷刺。
只不過,杜芳菲的表情也不過是轉瞬即逝而已。良好的心理素質讓她很快就把自己的表情調整好了。
「華酌,不管你怎麼說都無法掩蓋真相。」
「哦,是嗎?那麻煩你告訴我真相是什麼。」華酌扯著嘴角問道。
聞言,杜芳菲也沒有再廢話什麼,徑自便將所謂的事情真相給說了出來。
原來,這所謂的真相和華酌之前在檢閱上要表演的射擊有關係。
杜芳菲說,當時所有要表演射擊的人當中,只有她的槍裡面裝的是實彈。
而恰好,杜芳菲中槍的子彈和當初華酌手中那把槍的子彈是同一型號的。
聽到這裡,華酌也不免在心裡感慨了一聲。
虞立軍妄想要在檢閱上借她來威脅靳景瀾。而所謂要和虞立軍合作的杜芳菲才是藏的最深的人。
幾乎一個瞬間的事情,華酌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想明白了。
杜芳菲果真不算笨。
利用檢閱這件事情來栽贓陷害她,而且還能利用虞立軍將自己頭上所有的嫌疑全部都摘的一乾二淨,順便再誣陷她和虞立軍勾結。
媽的,想的可真夠好的。
華酌毫不客氣的翻了一個白眼。正想要說著什麼話,下一刻男人低啞卻帶著幾分明顯嘲諷的嗓音傳進了耳中。
「那就拜託你帶著正經的軍官過來。」
一句話落下,靳景瀾再也不看一眼杜芳菲等人,一手帶著華酌,轉身便打開了病房的門,然後走了進去。
看到靳景瀾和華酌如此利落的動作,一群人頓時懵逼。
龍五和白玉璽對視了一眼,前者在軍區不過一個普通人,沒什麼話語權,但是後者就不一樣了。
不管怎麼說,白玉璽都是上校。
現在身為少將的靳景瀾既然走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自然也應該交給他了。
於是,身穿迷彩服的男人上前一步,對著四人露出了一個微笑,「不好意思,想必幾位也聽到了靳少將的意思,所以幾位可以走了。」
「白上校,你這是什麼意思?現在是在趕我們走嗎?」同樣身為上校的軍官聽到白玉璽的話,臉都黑了。
然而面對眼前之人的黑臉,白玉璽愣是半點面子也不給,「自己心裡清楚就好,何必還要說出來。」
說著,男人翻了一個白眼。
「你……」軍官氣得嘴角一直顫抖,恨不得抄起邊上的什麼東西一把砸在對方的臉上。
只是,白玉璽沒什麼表情。
男人面無表情的的看著他們幾人,眼底的意思很明顯——趕緊滾蛋,這裡不歡迎你們。
兩方人對峙了半晌,最後還是在杜芳菲幾人的集體離開之下結束了。
看著杜芳菲一身狼狽的背影,白玉璽勾了勾嘴角,眼中的嘲諷更加濃重了。
「白痴。」
吐出兩個字,白玉璽伸手勾住龍五的肩膀,笑眯眯的道,「以後遇見那女人千萬別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