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靳景瀾很愛一個女人(三更)
華酌和譚意兩人一唱一和,完全把杜芳菲當成猴子耍。
然,其實只要是知道杜芳菲身份的,應該都能想到華酌和譚意兩人的話沒有半點毛病。
事實就是這麼一回事。
杜家妄想將杜芳菲送到軍區,想要和靳景瀾扯上點關係。然而,靳景瀾這個男主人公愣是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所以,華酌的話的確沒有半點毛病。
一直到這個時候,一旁看熱鬧的眾人大概也聽出其中的一點意味出來了。
華酌和譚意以及杜芳菲這三人在今天之前便是認識的。而且,關係似乎並不是很好。
再者,他們這位杜芳菲教官似乎也不是什麼普通人,而是出生大家族。和譚意一樣。
最後么——
可能就是感情問題了。不過這一點他們不知道多少消息,所以就不隨便猜測了。
「教官,我作證,譚意的媽媽是個正兒八經的炎邦人。所以,她這一頭紅髮是染上去的。」
就在眾人紛紛陷入沉默的時候,一旁忽然又傳出來一道聲音。
而且,關於這道聲音,不管是華酌還是譚意,都很熟悉。
正是金融一班的班長,桑一萱。
譚意猛的轉頭看去,只見桑一萱正對著挑了挑眉,那目光之中分明帶著滿滿的挑釁。
譚意看得忍不住咬牙切齒。
桑一萱這個臭不要臉的。
「你作證?你是我誰啊,還你作證。」譚意到底是個會說的,如今被桑一萱這麼一打岔,便毫不留情的將炮火對準了桑一萱這個格外多嘴的女人。
譚意翻了一個白眼,頓了頓又道,「你也別在這裡說我,自己那頭髮染回來了?」
是了,桑一萱那可以是一頭淺灰色長發。
其實,對於這一幫學生,根本不必做到還要糾結於頭髮顏色如此嚴格的地步。
杜芳菲會過來找譚意的麻煩是有原因的。
其一,自然就是因為譚意那一頭紅髮實在是太耀眼了。
其二,則是因為譚意和華酌的關係不錯。既然華酌那裡她沒辦法做什麼,那麼譚意這邊總可以了吧?
只是,杜芳菲到底還是忘記了。譚意到底是從譚家走出來的,怎麼可能會這麼簡單的屈服在她的幾句話之下。
杜芳菲收回眼神,看了一眼還欲說話的桑一萱,最終還是自己開口了,「行了,馬上就要到集合時間了,趕緊收拾一下。」
說罷,女人也不再看兩人,轉身便離開了。
至於剛剛糾結了那麼久的那頭到底是不是天生的紅髮,就這麼被無視了。
「慫。」譚意撇了撇嘴,沒好氣的吐出了一個字。
聞言,華酌忍不住低聲笑了笑。
確實挺慫的。不過,這樣子才是真正的杜芳菲啊。
華酌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極其嘲諷的弧度。
也正是這個時候,總教官虞立軍站在司令台上宣布新一輪的訓練開始了。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眾新生基本都是在站軍姿,練蹲姿睡姿以及踢正步之間解決的。
「廢了廢了,真的是要廢了。」
幾個小時的軍訓時間結束,譚意一手搭在華酌的肩膀上,一向小臉曬得紅撲撲的。
那模樣,看著的確像是廢了的樣子。
「你這可不像是從軍政世家出來的。」華酌一臉笑意的看著譚意,眼中滿滿的都是打趣。
聽到華酌的話,譚意毫不猶豫的翻了一個白眼,「我家訓得是我哥,不是我。」
華酌:「……」
晚上八點,一天的軍訓結束。
譚意和唐澤兩人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而華酌也是站在校門口等靳景瀾來接。
只不過,靳景瀾還未等到,倒是先等來了別人。
杜芳菲站在她的身側,聲音沙啞的問她,「願意聊一聊嗎?」
「我覺得我們應該沒什麼好聊的。」華酌眼神也沒有給她一個,只是微微斂著眸子淡聲道。
聞言,杜芳菲輕笑一聲,看樣子是打定主意要和華酌談一談了。
「你難道不想知道和靳景瀾有關的事情嗎?比如從前的感情生活。」
「杜芳菲,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華酌聲音譏諷,一雙眸子在看向杜芳菲的時候,眼底滿滿的都是嫌惡和譏誚,「靳景瀾是我的男人,我要是想知道什麼,就會從他嘴裡知道。而不是你一個外人。」
最後兩個字,被華酌咬的格外重。
而也正是這兩字,成功的讓杜芳菲蒼白了一張臉。
杜芳菲吸了兩口氣,她一字一字的道,「靳景瀾很愛一個女人。而你,不過是她的替代品而已。」
說著,女人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譏笑,「華酌,你真可憐。」
放下這一句話之後,杜芳菲深深的看了面前的少年一眼,隨即便轉身離開。
在她的腳步即將抬起的時候,她的聲音再一次落入華酌的耳中,「如果你想知道什麼,歡迎來找我。」
華酌站在原地,看著一身軍裝的杜芳菲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笑容。
「靳先生,聽說你以前很愛一個女人?」
華酌含笑的嗓音在寂靜的夜色下響起,帶著點點沙啞。
隨著這一道聲音的落下,夜色之中,一道人影緩緩走來。
男人顯然是剛剛從軍區出來。身上還穿著那一套銀黑色的軍裝,軍靴踩在地面上,發出一道沉穩的腳步聲。
「我有沒有愛的人,這事兒你應該最清楚。」
蒼白皎潔的月色下,是男人那張精緻如上帝雕刻品一般的臉,那雙狹長的眸子里,顯然帶著淺淺的笑意。
見狀,華酌也沒有再猶豫,朝著男人的懷中便撲了過去。
男人的手緊緊的環著她的腰,將腦袋附在少年的肩膀上,低聲問道,「累嗎?」
男人的話落在她的耳邊,令她不自覺的縮了縮身子。
隨後,華酌輕笑了一聲,伸手揪了揪男人的臉,笑著問他,「在你眼裡,我有這麼弱嗎?」
「那我換個問法,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這個他們,指的自然就是虞立軍和杜芳菲。
聞言,華酌對著他挑了挑眉,然後一邊拉著男人的手往車內走去,一邊略顯漫不經心的回答,「為難肯定慰為難了呀。不然,她還叫杜芳菲嗎?」
少年的嗓音中帶著三分笑意和七分譏誚。
對於杜芳菲,華酌是真的看不起她。她對杜芳菲這種態度,並不只是因為杜芳菲覬覦靳景瀾。
全天下覬覦她男人的女人多了去了,但是杜芳菲是她最討厭的一個。
鑽進車內,靳景瀾微微探過身子將安全帶扣在華酌的身上,隨後起身,在她柔軟白嫩的臉上落下一吻。
「不用跟他們客氣。軍區的蛀蟲,是該解決一下了。」
「那,虞立軍賣國的證據找到沒有?」華酌順著他的話問道。
男人聞言,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回答華酌的問題。
「還沒有搜集完畢,不過也快了。」靳景瀾低笑一聲,目光卻落在了身旁少年的身上,他聲音低啞富有磁性,「也許,是該你上場的時候了。」
華酌眨眨眼,眼底浮起了一絲笑意,顯然是對靳景瀾的一番話已經有所明悟。
兩人畢竟從小一起長大,後來是情侶又是戰友,對於各自雙方自然是再了解不過。
是以,靳景瀾這話一出,華酌便知道了。
「你放心,虞雨桐還活的好好的。」華酌聲音悠然。
說起來,也幸好她當時留了虞雨桐一命。
像虞立軍這樣的老狐狸,絕對不可能把所有的東西都留在自己身上。
而與他親近的人,便只剩下一個虞雨桐。
所以,當時在知道虞雨桐失蹤之後,虞立軍會不惜借用白鳥家的忍者。
說到底,還是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