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我表姐還比不上一個死人?(四更)
「景瀾哥哥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芳菲姐的表妹,恩淑啊。」
杜恩淑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眸子,看著靳景瀾那張極其出色的臉。
在意識到靳景瀾真的不記得自己之後,忍不住撇了撇嘴,繼續道,「我上次還和表姐一起去靳家做客的。當時你也在呢。」
聞言,坐在靳景瀾對面的華酌倒先是閃了閃眸子。
這麼說起來,她倒是記起這件事情了。
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她當時和靳景瀾在一起之後,天天往靳家跑。因為靳景瀾的母親程宜本來便將華酌當成自個兒女兒看。所以,便也默許了這樣的行為。
杜恩淑說得那一次,是她和靳景瀾在春節的時候跑出去看日出。然後看到上午十點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便看到靳家多了兩個人。
還是兩個女人。
這兩個女人便是杜芳菲和杜恩淑。
聽說當初杜恩淑只是因為要過年,所以才從國外回來的。
回國之後,她聽到自家那高傲的表姐心心念念著一個男人,便十分好奇。特地央求了杜芳菲去看一眼靳景瀾到底長什麼樣子。
那個時候,靳景瀾已經入了軍隊,而華酌則還在上學。兩個人的事情除了自家人以外沒人知道。
杜芳菲一直以為靳景瀾就算不喜歡她,也不會喜歡其他的姑娘。
是以,這才同意帶著杜恩淑以拜年的名義來到靳家。
結果誰也沒想到,她在靳家看到的,是靳景瀾和顧灼華手牽手的模樣。
那樣子的靳景瀾,顛覆了她對他的認識。
她從來不知道,那麼孤冷清高的一個人,竟然可以溫柔成這個樣子。
只可惜,那樣的溫柔,並不是對她的。
杜恩淑和華酌的記憶都停留在這裡。當年的年紀還小,不過十幾歲,並不懂事,逮著華酌便罵了一句——
狐狸精。
華酌想起這三個字,眼底頓時浮現出了一絲冷笑。
隨後,她將目光放在了現在杜恩淑一旁,臉色顯得有些尷尬的崔林江身上。
她沖崔林江揚了揚下巴,問道,「你女朋友?」
四個字。聽不出華酌的任何情緒。
但是此刻的崔林江卻意外的感覺到,華酌的心情似乎並不是很好。
不過想想,華酌這反應也算是正常。
他聽華酌說起過她喜歡的人。按照種種情況比對,毫無疑問眼前這個氣質冷漠矜貴的男人,應該就是華酌喜歡的那個人。
然而杜恩淑一上去,就叫人家姐夫?
崔林江猛的搖了搖頭,對著華酌露出一抹抱歉的表情,「是我跟你說過的,一起長大的鄰居家的妹妹。」
「妹妹?」聽到這兩個字,杜恩淑原本還落在靳景瀾身上的注意力頓時轉移到了崔林江的身上,「崔林江,以前我說我是你妹妹,你死活不答應。現在你又是什麼意思?」
杜恩淑長得很好看。一雙大眼睛,小圓臉,臉上有點小肉,看著相當可愛,很容易惹起他人的憐愛。
只是,這個他人自然不包括華酌和靳景瀾。
崔林江聽到杜恩的話,面上浮起了一絲紅暈。
以前的時候,他是真的喜歡杜恩淑。在他眼中,杜恩淑是他見過長得最可愛,性子也最可愛的女生。
所以,他希望在她的眼中,他不是哥哥。
但是現在,他忽然覺得自己對杜恩淑的感情有了很大的變化。
但這樣的變化到底在哪裡,他也說不出來。
「恩淑,你別鬧。」崔林江伸手拽住了杜恩淑的手臂,一臉無奈縱容的模樣。
大約是看出了崔林江的妥協,杜恩淑對著男生『哼』了一聲,繼續將目光對準了靳景瀾。
「姐夫,姐姐今天在家,你們怎麼沒有出來約會啊?你難不成放棄和姐姐約會的機會,和一個男的出來吃冰激凌?」
杜恩淑說著話,眼神下意識的便落在了一旁的華酌身上。
對於華酌這個人,杜恩淑自然是一點都不了解的。儘管她長得很好看,是很多女生心動的類型,但如果她成了表姐和靳景瀾之間的障礙,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杜恩淑的一番話落下,華酌的面上頓時多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她抬頭看向對面的男人,聲音似乎含著笑意,然而卻顯得冷淡無比,「什麼時候,你成了杜芳菲的男人?我怎麼不知道?」
靳景瀾看到華酌的表情便知道自家小媳婦兒這是生氣了。
當然,她生的不是自己的氣,而是杜芳菲和杜恩淑兩姐妹。
說句實在話,不止華酌生氣,他也生氣。
什麼時候起,他和杜家還扯上關係了?
男人頓時冷笑一聲,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伸手牽住了自家小媳婦兒那隻柔軟的小手,隨後對著杜恩淑冷聲道,「杜小姐請自重。我和你的姐姐沒有半點關係,請你不要隨便辱人清白。」
辱人清白?
這四個字一出,華酌的嘴角頓時便是一抽。
「沒有半點關係?怎麼可能!姐姐她這麼喜歡你!她為了你,甚至都去當兵了!」
陡然聽到靳景瀾的回答,杜恩淑驚得一雙眼睛都瞪圓了。
「顧灼華不是死了嗎?難不成一個死人還比不上我表姐?」
「夠了!」杜恩淑的最後一句話落下,男人的眸色頓時變得陰冷起來。
靳景瀾那雙狹長的眸子里承著的,是看死人一樣的目光。
如果說之前杜恩淑的所謂「姐夫」兩個字說出口,只是讓靳景瀾覺得生氣的話。那麼剛才的一番話,足以讓靳景瀾一槍崩了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杜恩淑,你搞清楚一點。杜芳菲那種人,不配和阿酌相提並論!」
靳景瀾是真的生氣了。
華酌扣了扣男人的手指,看向他的目光中帶上了幾縷安撫之色。
「杜小姐,你要知道,也許在你眼裡你的表姐很厲害。但是不好意思,在顧灼華或者景瀾的眼中,她連路邊的一根野草都比不上。」
華酌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還掛著看上去十分溫和的笑容。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道,「畢竟,野草還是條命呢,你說是不是?」
在華酌的眼中,杜芳菲早已是死人一個。
留著她,不過是他們找不到正經的理由對付她而已。
或者應該說,杜家在他們眼中,即將成為歷史。
華酌的一番話說得毫不客氣,話語之中滿滿的都是對杜芳菲的嫌惡和鄙夷。
而這樣的態度頓時便引起了杜恩淑的激憤。
女生操死桌上當做擺設用的小花瓶便猛的朝著華酌的臉上扔去。
「呸!你這種不要臉的人沒資格說我姐姐!」
耳邊是杜恩淑被氣得大叫的聲音,眼前是那透明色的花瓶。
然而,華酌卻是連動也沒動。
就在那花瓶即將觸碰到華酌的臉時,旁邊忽然伸出了一隻手,十分利落的將花瓶扣在手中。
然後,在杜恩淑驚恐的眼神下,男人的手腕微動,那花瓶便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倏地朝著杜恩淑的臉而去
。
這一瞬間,杜恩淑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傻了。
一聲尖叫還未從喉嚨中冒出來,臉上便已經被一個重物狠狠地砸了上來。
「啊——」
「好痛!」
杜恩淑幾乎是下意識的蹲下身子,捂住了自己的臉。
幸虧花瓶比較牢固。否則,現在杜恩淑的臉已經廢了。
只是,即便花瓶很牢固,但是靳景瀾的力氣可不是說笑的。
一個花瓶砸下去,杜恩淑的大半張臉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一時間,一個可愛的鄰家小姑娘頓時變成了一個醜陋的女鬼。
靳景瀾看著她,聲音冷淡,「別再讓我看到你,否則下次就不是你的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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