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你還沒資格猖狂(三更)
「酌少果然好本事。」
此時的尼爾早已將所有的事情全部交給了其餘的人。
中年男人走到華酌的面前,有著一抹濃密大鬍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意。
聽著這一道意味不明的話,在場除去華酌和龍晗生知道情況的人,紛紛露出了一抹意外的表情。
按照原本的樣子,尼爾顯然是想將這一場宴會一直主持下去的。
但是現在——
好像在一個男人上去對他說了什麼話之後,尼爾便什麼也不管不顧的走到了華酌的面前。
隨著尼爾走來的,顯然還有剛剛那一堆媒體人。
只是這一次,尼爾卻再沒有讓這幾人做什麼採訪。反而是讓大廳內的保安出馬,直接將所有人的記者全部帶出了宴會。
直覺告訴他們,肯定是出事了。
只是……
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尼爾的臉色變得如此難看?
唐繼鶴和埃爾默轉眸眯著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半晌之後,他們聽到耳邊有華酌那帶著淡淡笑意的嗓音響了起來。
少年微微上前一步,纖細修長的身子擋在他們的面前。
華酌對著一臉難看的尼爾微微勾了勾嘴角,「尼爾先生過獎了。我可是答應過別人,讓你們從哪裡來,就滾回哪裡去。」
華酌的一句話說得毫不留情面。
那一個『滾』字頓時讓臉色原本便十分難看的尼爾更加難看了。
尼爾做夢都沒想到,自己之前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說華酌心高氣傲,結果她現在真的就如此不客氣的對他?
教養呢?
這是和外國友人說話時候應該有的態度嗎?
尼爾吸了一口氣,最後才道,「酌少不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了嗎?那可能是條人命!」
咦?
尼爾的這一句話落下,被人指著鼻子指責的華酌半點反應沒有,反而是一旁的唐繼鶴猛地瞪大了眼睛。
此時此刻,他真的特別想知道華酌到底在背地裡幹了什麼事情。
然,還未等他問出口,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唐繼鶴打開手機一看,只見上面是一條簡訊——
應博文出車禍,生死不明。
窩草!
當看清楚手機屏幕上的字樣之後,唐繼鶴的心中只剩下了這兩個此刻足以代表他的心情的字眼。
華酌這也忒狠了吧?
搞得人家老子現在成為一個植物人躺在醫院中,生死不明。現在又把兒子給送進去了?
唐繼鶴倒吸一口氣,忍不住在心裡頭想道——
華酌這真的是想把應家往死里整啊!
想必,再過不了多久,應家就會馬上從江市的歷史中消失,變成一抹塵埃。
唐繼鶴抬棄起帶著複雜神色的眼眸,看向了華酌。
和他如此劇烈的反應不同,華酌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顯得如此的淡定和漫不經心。
雖然知道華酌的性子就是如此。但是此時此刻,在得知自己的死對頭被自己設計進了醫院這種大快人心的事情之後,華酌還能保持著如此淡定的情緒。
著實讓人驚訝。
大概,這也是華酌能夠走到如今地步的重要原因。
華酌並不知道唐繼鶴在想什麼,她只是神色極其淡然的看向對面被壓抑著怒火的男人,語氣和神色都顯得十分的漫不經心,以及——
戲謔。
少年的嗓音中帶著一股子似笑非笑的意味,「所以,被安妮達小姐做死在床上的那些少年,在尼爾先生的眼中不算人命?」
華酌的一句話落下,眾人清楚的看到尼爾的神色猛地一僵。
雖然此時此刻,尼爾很想要反駁華酌一句,但是他卻找不到任何理由。
因為華酌的這個反駁,當真說到了他們的心裡去。
華酌一見尼爾的神色,便緩緩的勾了勾嘴角,「尼爾先生可真是幽默。敢情在你眼中,被你們家安妮達小姐搞死的人命就不是人命了?」
頓了頓。華酌又一臉無辜的模樣,「再說了,我實在是有點好奇,我到底做了什麼,讓尼爾先生這麼生氣?」
眾人:「……」
尼爾:「……」
尼爾在呆愣了幾秒鐘之後,忍不住倏地瞪大了眼睛。
華酌這話是什麼意思?
借著這個機會懟了他們格林蘭家的大小姐。結果現在又不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了?
尼爾此時此刻,真要被華酌的不要臉給氣得吐血了。
然而對面的少年,卻依舊還是那般淡然的神色。
「酌少自己做的事情,難道不知道嗎?」
「尼爾先生說笑了。我從小到大,將近十八年的時間做了無數的事情,我哪裡知道你說的是那個?」華酌無奈的聳了聳肩,隨後微微一笑,道,「時間也不早了,尼爾先生若是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說著,華酌再也沒有抬眸看一眼尼爾,給他一個正眼。
只是,在路過尼爾的時候,少年腳下的步子微微停頓了一會兒,隨後殷紅的唇角在陰暗處勾起了一個細微的弧度。
「我說過,讓你們打哪兒來,就回到哪兒去。」華酌扯了扯嘴角,「炎邦這塊地方,你還沒資格猖狂。」
說句難聽點的。
想要在炎邦分塊蛋糕吃,心裡就沒點B數自己到底行不行嗎?
落下這麼兩句話之後,華酌便帶著龍晗生和甘建安離開了大廳。
只是,就在華酌抬腳要離開的時候,整個宴會大廳內卻忽然響起了另外一道嗓音。
「現在是捐款環節,酌少就這麼走了,是不是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一句話落在的華酌的耳邊。
少年的身子一轉,目光直視台上說話的人。
正是安妮達。
呵。
華酌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她挑起眉,語帶譏諷,「安妮達小姐,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我生長在炎邦,是炎邦的百姓。炎邦還有人流離失所,吃也吃不飽。所以,為什麼要把捐給他們的錢,放到你們Y國的基金會?」
華酌的一句話說完,整個宴會大廳死一般的寂靜。
安妮達的臉色早已變得青黑無比。
然而很顯然,華酌的這一句話還沒有說完。
少年輕嗤了一聲,「當然,如果哪天你格林蘭破產了,你Y國政府也不救濟你們了,那我說不定還能拿出個一兩萬來幫幫你們。」
說罷,華酌轉身離開。
任憑格林蘭家族的人聽到這麼兩句話,氣得吐血。
唐繼鶴站在原地看著少年消失,忍不住搖了搖頭。
華酌這話說得真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他們炎邦某些困難人群需要捐款的問題都還沒有解決,誰他媽要來你們這群來炎邦圈錢的臭不要臉的?
唐繼鶴毫不客氣的翻了一個白眼,然後上前對著台上的安妮達說了和華酌一模一樣的話。
臨走時,他還不忘對著安妮達露出一個極其燦爛的微笑,「如果格林蘭有什麼問題,我也願意捐款。但是我的錢不多,就捐個五千吧。」
眾人:「……」
窩草。
這哪是在幫助別人,分明是在去取笑人家啊。
而且還是那種不嫌事大的取笑。
眾人不由得搖了搖頭。然而此刻心中卻都已經後悔起來。
其實華酌剛剛那番話說的沒錯啊。
所以,他們現在想要反悔,還來不來得及?
這邊格林蘭好好的一個宴會,徹底成了一場笑話。另一邊,華酌坐在車內,閉著眼睛問道,「應博文如何了?」
聞言,坐在前座的男人低聲道,「重傷,如今送醫院了。」
華酌沉默兩秒鐘,最終扯了扯嘴角,眼底含著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去看看他。」
對於華酌的這個提議,龍晗生自然不會拒絕。
開車便朝著醫院開去。
今天的這場戲,應博文是應該當場死亡的。只是,文力太過護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