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韓曉蝶的禮物
「月盈則虧,水滿則溢,每一個處在青春叛逆期的少男少女,都是因為心裡的想法不被人理解,或是,追求並不適合她們的事物,才漸漸走入歧途,不管你信不信,我今天帶韓曉蝶重新認識了這個世界,我覺得,這比坐在教室里聽老師講一道數學難題,更有價值!」
李懷風說著,走到一旁的飲水機前,接了一杯水。
本想著給韓畫音也倒一杯,考慮到晚上水喝多,第二天可能會有眼帶,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對於你們韓家人來講,考大學,找個好工作,並不是人生的唯一出路,甚至,韓曉蝶就算沒考入名校,你們也有很多辦法讓她順利坐在高等學府讀書,然而,對她來說學會做人,了解這個社會,或許是比高考分數更重要的事情,你覺得呢?」
李懷風以一個反問結束了這段對話,其中包含的利害關係,濃縮的人生哲理,甚至韓曉蝶今後要走的路,都拔高到戰略層面上。
這是一個無良小司機能說出來的話?
一個連高中文憑都沒有的人,怎麼會有這麼多感悟?
韓畫音雙手環抱胸前,保持著警戒的姿態,粉潤的香舌卻不由自主的舔了一下性感的薄唇。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被李懷風這番話打動了,巧合的是,他為韓曉蝶構想的人生路線,竟與之前自己所想不謀而合。
她還想發火,企圖找回之前怒火攻心時羞辱對方的無情狀態,因為那樣,才不至於讓局面過於尷尬。
可話到嘴邊,她卻無力說出口,腦海中浮現出妹妹進來那一刻,看向李懷風時崇拜的眼神。
那種崇拜與欣賞,是連自己這個優秀的姐姐也從來沒有得到過的。
女人的第六感讓她清楚的明白,那份崇拜中不包括男女私情,有的只是被人格魅力感染的敬意。
韓畫音有些凌亂了,猶如計算機嚴謹的聰慧頭腦中,冒出一個很不靠譜的想法,她也想知道,過去的兩個小時,妹妹和這個男人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吧,我選擇相信你最後一回,下不為例!」韓畫音重新調整一下情緒,轉身就要回房。
「等等!」李懷風表情一動,忽然攔住對方。
「怎麼,有事?」韓畫音警惕的問道。
可還沒等反應過來,李懷風忽然伸出魔爪,朝自己胸前抓來。
韓畫音本能的躲避,同時,尋找起周圍一切有利的防禦武器。
卻沒想,對方的手指只是在自己胸前的睡衣上蹭了一下。
「老婆,你怎麼出水了?」
說著,又用舌頭在指尖那一滴乳白色的不明物體上舔了一下,震驚道:「還是奶水!」
聞言,韓畫音絕美的臉頰刷的一下變白,白了又紅。
有輕微潔癖的她,穿衣一向是纖塵不染,像新的一樣,可也架不住今晚熬夜,沖泡奶茶時不小心灑在了身上。
可就算是這樣,這個猥瑣的賤男人,就能用這種極度下流無恥的行為,來取笑自己?
「混蛋,去死吧!」韓畫音薅住李懷風的肩膀,提起一腳,白皙的膝蓋無情的撞到風哥的命根子上,讓他當場倒地。
神勇如風,可以一人一把西瓜刀,狂追十二太保九條街,卻抵擋不住來自女神的花拳繡腿,可悲可嘆。
「謀殺親夫啊,你打我可以,為什麼要羞辱我小弟弟!」李懷風痛苦的悲嚎道。
這讓韓畫音剛剛升起的一丟丟好感,全都付諸東流。
色狼,不要臉,猥瑣人渣的標籤,烙印的妥妥的。
砰的一聲,韓畫音重重的關上了通往天堂的大門,只把風哥留在冷清的地下室中。
可她不曾看到,門剛關上之後,蛋疼菊緊的風哥倏然從地上坐了起來,彷彿全然感覺不到之前的痛苦。
「美則美矣,卻偏偏生在富貴人家,註定跟我這個浪子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可惜了!」風哥微笑道,表情深處卻帶著一絲淡淡的遺憾。
隨後,他簡單整理了一下床鋪,倒在上面沉沉睡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當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地下室的窄小換氣窗,照在風哥的臉上,他極不情願的把被子蓋在頭上,準備一覺睡到這該死的太陽落山。
可剛一蒙上頭,卻莫名其妙的被什麼東西揭開。
緊接著,一陣沁人心脾的奶香味傳入鼻腔,通過神經反射弧,刺激著他的大腦。
風哥用力嗅了兩下,越聞越香,越聞越帶勁。
隨之而來的,是他身為男人的晨起反應,居然沒來由的直了起來。
他睜開眼一看,只見穿著一身校服的韓曉蝶,正坐在床前,一臉俏皮的看著自己。
而她手中,竟然拿著一件粉色,帶著奇妙花紋的小小衣服,這是委婉的說法,直白來講這是一件女人的內衣。
噗!
風哥一個沒忍住,兩行血龍呼之欲出,急忙堵住鼻孔,吼道:「小叛徒,你搞什麼鬼,一大早就整姐夫我?信不信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都告訴你姐!」
聞言,小丫頭小臉刷白,立刻捂住李懷風的嘴,不是用手,而是用手中的小衣服。
「姐~夫~!」
小姨子先是拉長聲,一陣軟磨硬泡。
隨後,又像是投誠的匪軍,極力掩蓋她昨晚出賣風哥的罪惡行徑,說道:「千萬不要叫,我特意早起了一個小時,趁老姐去浴室洗澡,偷偷把她最喜歡的胸罩拿出來孝敬你,夠意思吧!」
小姨子擠眉弄眼的討好姐夫,風哥卻被搞得險些窒息。
不是喘不過氣,而是奶罩的催化下,讓風哥的呼吸器官運轉加速,耗氧量直線飆升。
「這可是維多利亞秘密限量款,姐姐平時都不捨得帶,我可是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才偷來的,你務必保管好,千萬別把我賣嘍!」韓曉蝶信誓旦旦的說道。
聞言,風哥就是想發脾氣,也找不到合適的借口。
低頭看了眼維密經典款,又看了眼下方的晨起反應,風哥老臉一紅,尷尬的咳了兩聲,說道:「行了,行了,你的心意我懂了,你先出去,我要起床了!」
「那你就起唄,我還要跟姐夫多呆一會呢,對了姐夫,你跟黃埔灘扛把子虎哥,以前是朋友嗎?」小姨子雙手撐住下巴,很不解風情的好奇道。
「是是是,你快點出去,我尿急!」風哥催促道。
「不嘛,我還要跟你說話呢!」韓曉蝶極度難纏。
「我可沒穿衣服,姐夫我習慣裸睡!」李懷風陰險道。
「哈?」韓曉蝶美眸圓睜。
「我要揭開被子了,我要出來了,猛龍出海!」李懷風作勢就要揭開被子,聲音拔高的喊道。
「啊啊啊!不要啊,羞死了,羞死了!」小姨子瞬間變成慌不擇路的小兔子,飛也似的逃竄,期間還撞到一旁的柜子上,下場頗為凄慘。
韓曉蝶走後,李懷風才笑著掀開被子。
渾身上下是稜角分明的腱子肉,更觸目驚心的是,他僅穿著一條內褲的完美身體上,縱橫交錯的布滿道道傷疤,宛如九龍鬧海,膽小的人甚至看到這些傷疤,都會嚇到癱軟在地。
他把衣服穿好,套上金帝集團的工裝,隨後,一臉犯難的打量床上那件蕾絲邊的輕薄罩子。
「他奶奶的,這小丫頭一天竟給我搞事情,這玩意兒放在我這,該怎麼處理呢?被冰錐子知道,還不活剮了我?」
李懷風愁情滿懷,一本正經的拎著小衣服,不著痕迹的掠過鼻尖,似有一陣香風飄來,才戀戀不捨的塞到柜子最底層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