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衣姑娘星修者
「大膽孽畜,竟然隨意傷人!」
少年郎在即將昏迷之前,一句驚呵讓少年郎緩神了過來。
他勉強睜開雙眼,一抹雪白的裙角從少年郎眼前飄過,只見少女全身籠罩在一個泛著白光的氣囊中。
少年郎腦海中只有三個字,「好美啊」
蛟鱷顯然並不懼怕少女,反而變得更加暴躁起來。
少年郎身體被草繩纏繞無法動彈,蛟鱷一個扎猛子,就將少年郎心中僅存的那口氣退拽了出來,少年郎一個胸悶,這下就徹底失去了知覺。
而此時,白衣少女,精緻如玉的俏臉加上櫻桃小嘴,玉手一抬,手中生出一柄寒玉寶劍。
這寒玉寶劍極其冷美,加上少女如雪般的長裙,好似天上的仙女下凡。少女寶劍一指便對著蛟鱷而去。
蛟鱷張開血盆大口,正準備對著已經昏迷的少年郎下嘴,就在即將撕碎少年郎之時,少女已經飛到蛟鱷頭頂。
少女用力的將寒玉寶劍從蛟鱷腦袋自上而下刺出,再拔出時候,鮮血頓時從貫穿的窟窿中傾瀉而出,染紅了蛟鱷身下的海水,
蛟鱷也不顧的已經到了嘴邊的食物,頓時發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向下掙扎。
少女割斷草繩,少年郎脫離了蛟鱷,緩緩朝著海底下墜,沒有了草繩的束縛,少年郎劇烈地咳嗽了一下,清醒了過來。
少年郎腔了一大口蛟鱷的血染紅的海水,滿嘴的血腥之味,少女游到少年郎身邊,將少年郎也包裹在氣囊之中。
看著眼前血流不止的蛟鱷,少女嚴厲地說道。
「念你生命來之不易,放你一馬吧。再讓我看到你傷人,休怪我手中的劍」
而蛟鱷,不知是疼痛還是真的聽懂了白衣少女的話,一直上下不停的點頭,蛟鱷忍著劇痛猶如離弦的箭般向著外海的更深處游去。
有了可以呼吸的空氣,少年郎也緩緩得有了一些神智,此時他也嘗到最終腥臭之味,趕忙輕輕吐了幾口唾沫。
白衣少女看著手中抓著的少年郎,大眼睛眨呀眨的充滿了好奇,同時嘴裡還說到:「看樣子應該只是嗆到了,哎,但是我還要趕路呢。」
兩人浮到海面上,此時的小漁船已經支離破碎,只留下幾節船木飄在海面上,少女將少年郎緩緩得放到一塊較大的船木上,說道。
「就讓這個木板載你回去吧」
然後白衣少女纖細的小手一揮,只見白衣少女的手上出現一抹光亮,彷彿星光閃過一般。
而那趴在木板上的少年郎,好似有一股巨力推送他一般,快速的向他被蛟鱷帶出來的方向劃去。
而白衣少女輕輕拍了兩下手,看了一眼少年郎劃去的方向便化作一道白光向遠方繼續飛去。
少年郎飄著飄著,半睜半合的眼睛看著,看著眼見少女的離去,有氣無力地說道:「星修者」。
不知道飄了多久,眼前緩緩出現了錢塘江岸口,少年郎吃力地坐了起來。
岸邊的群眾看到少年郎的船木駛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少年郎回來了!」
更多的人看到了少年郎,頓時歡呼了起來。少年郎便草草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發束.
「英雄歸來,還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儀錶。」
隨後,少年郎便用手滑動水浪。加速向著岸邊靠去,在快靠到岸口的時候,少年郎想輕輕一躍,來一個閃亮登場。
但是也不知道是少年郎高估了自己的實力,還是這一番折騰腿有點發軟,居然撲通一下掉到了水裡。
岸口的水下有暗礁,所以水很淺,少年郎十分尷尬,但似乎並沒有人在乎這一下的出糗,還是很賣力的歡呼著。
看著岸邊歡呼的人群,少年郎充實驕傲,神氣的踏著台階走上岸。
「嘿!你們都還好吧,蛟鱷已經被我趕跑咯!」
誰都有個做英雄的夢,而少年郎此刻內心卻是道,要不是那個星修者姑娘救了我,估計現在他們就得為我哭喪了。
岸上的眾人也圍了上來,嘴裡不斷說著感激照夜的話。
少年郎欣然享受這眾人的感激,也禮貌地微微一笑表示回饋,而後在眾人的擁簇下,離開了港口向杭州城內走去。
眾人中有人問旁人:「這少年郎是誰啊,外形生的俊俏又如此樂施援手。」
有熟識內情的人便解釋道:「這是守備照家三公子,照家一門還真是家風勇猛。」
此時剛才照夜幫助的福船也終於安全靠岸,福船上伸出一塊登船板,便有人從福船內出來,走到最前的是一群身著黑衣,手持打刀的武士,然後就是一些挑著貢盒的下人。
突然一陣奇香飄來,一個兩個下人提著的步輦緩緩走出,眾人被人清香吸引而去。
只見步輦坐著一位外貌好看的少年,這少年外貌與照夜的俊俏並不相同,而是一種文弱白凈的氣質。
照夜也聞到了這奇香,這種味道是他從未聞到過得,便停下腳步,尋找奇香飄來的味道。
照夜看向步輦上的那個年紀與自己差不多大、穿著黑色綢裹緞癱坐著的少年,少年也正看向照夜,兩人四目對視。
照夜便感覺似乎要被那黑衣少年看透內心一般,這種空洞與今日在甲板上夢中夢到的老婦人一般,不由覺得一陣心悸,照夜趕忙挪開視線。
這黑衣少年看來也不簡單,這福船應該是海外某個番國的使船,而這少年身份相比也很是尊貴。
照夜再看向黑衣少年的時候,步輦已經走得有點遠了,照夜也就沒想那麼多。
此時天色也慢慢暗淡下來,自己還是儘快回府為好。
照府坐落在杭州城西門的鬧市口,是一座三進三出的大院子,府邸由紅磚為牆,青瓦為頂。
這就是杭州城守備照仲望的宅子,因為照家都是行伍出身,所以府邸並沒有那些很是華麗的突出裝飾。
照夜走進大門,穿過家丁住宿的外院,再穿過丫鬟住宿的中院,就來到了大堂。
中院內的一位丫鬟看到照夜,趕忙走來說道。
「三少爺你可回來了,老爺尋了半日你不得,很是生氣,此時正在大堂呢。」
說罷,丫鬟又看了看照夜的衣裳,心疼道。
「三少爺,你怎麼整得如此狼狽。」
照夜回道:「說來話長,等我受完訓罵,夜裡再跟你細細講來。」
整理了一下衣服,照夜清清喉嚨,朝著大堂走去,還沒進門,便大喊道。
「兒知道錯了。」
喊完話,雙腳剛剛踏入門檻,照夜便撲騰一下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