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 十倍於己

  聽到杜克終於下達命令了，艾倫跟卡爾的也是感到一陣的高興跟激動，其實作為一名戰士，他們並不畏懼戰爭，最忌諱主將畏首畏尾，導致貽誤戰機死的不明不白。


  要麼打要麼不打，直接就給手下的戰士一個確定的消息，這樣他們就會有一個目標，哪怕會為這個目標而付出生命的代價。


  「遵命領主大人，我們這就去集合風暴軍。」


  艾倫跟卡爾回應了一句之後，直接兩個人離開了杜克的營帳，開始集結軍隊。


  營地裡面的風暴軍，其實一直都在等待著，當一層層的傳達了杜克的命令之後，他們內心裏面也開始激動起來，擦亮了自己的長劍，放好自己的戰甲，準備迎接馬上要帶來的戰爭。


  等到全軍集結的時候，杜克走出了自己的營帳，看著已經集結好的五千風暴軍戰士，直接站上了一輛馬車，看著他們說道：「這一次作戰計劃，我不知道你們是否全部明白，但是我還是要跟你們再強調一次。」


  「在你們的面前，很快就會面對超過十倍的敵人，並且他們還是漢斯帝國邊防精銳的黑鷹軍。你們其中有些老兵經歷過數場跟魚人或者冰魔。甚至是教廷還有斯巴達軍團的戰爭。」


  「但是我依然要告訴你們，這一次我們面前的軍隊，可能是比以往更加要強大的敵人。這個強大不是指他們在數量上面的優勢，而是指他們在實力上面並不遜色於我們風暴軍。所以我只要問你們一句，是否還有勇氣跟十倍於己的敵人一戰！」


  杜克朝著他們咆哮了一句，他不想對於自己的士兵有絲毫的隱瞞，這一次可能是風暴軍成軍以來面臨最殘酷的戰鬥，對方將是成建制的精銳戰士。


  「風暴軍，前進，前進，前進！」


  所有的風暴軍士兵，喊出了他們的戰號，這就是杜克的回答。


  聽到風暴軍的口號之後，杜克沒有再過多的廢話了，直接下達了進軍的號令。現在風暴軍距離巴亞盆地的戰場，直線距離大概有四十公里的樣子，按照這個世界頂尖行軍一天三十公里的標準，這一次還將要加上十公里。


  但是杜克知道這絕對不是風暴軍的極限，因為人的意志是無窮的，將會創造很多堪稱奇迹的事情。作為後世穿越過來的人，杜克知道當年在戰爭時期，有過一支充滿信仰的軍隊，做到了一晝夜奔襲120公里的人類奇迹。


  他不要求風暴軍做到這種奇迹，也不認為風暴軍目前的意志力跟信仰能夠達到那一支軍隊的水準。但是40公里，他相信絕對不是風暴軍的極限，他們能夠做到一天之內趕到巴亞盆地戰場，並且投入到戰鬥之中！

  杜克這一邊終於下定決定支援了，而另外一邊的帝國第一軍團，現在卻陷入了一種絕望的神態之中。


  天色已經開始微微發亮了，從近衛軍團開始突圍的那一刻算起，已經過去接近一天了。這一天時間裡面，法蘭第一軍團承受了黑鷹軍數輪進攻，造成了帝國第一軍團巨大的傷亡，已經快要接近半數的士兵沒有戰鬥力了。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黑鷹軍士兵一直都在叫陣，說雄獅軍已經被十萬蠻族騎兵給包圍了，自顧不暇根本就沒有援軍過來，而突圍出去的近衛軍團，不是被蠻族騎兵給包圍了，就是自己逃跑了，帝國第一軍團還是早點投降吧等等。


  面對這種叫陣跟宣傳，開始的時候帝國第一軍團基本上都是選擇無視，依然保持著很大的信心跟戰鬥意識，等待著援軍的到來。畢竟帝國第一軍團是法蘭帝國的精銳軍團，前身算是法蘭帝都的城防軍，並且一直都是駐紮在帝都周圍，接受過法蘭皇帝亨利七世的直接統領，所以忠誠度還是非常高的。


  但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突圍的近衛軍團就如同了無音訊了一般，直接就沒了蹤影了。按照之前的預算，二十公里的距離對於步兵來說確實算是遙遠了，但是對於騎兵來說，不過就是一兩個小時的路程而已。哪怕就是愛惜馬力加上休息跟的雄獅軍騎兵準備集結的時間，半天也足夠了。


  結果現在接近一天過去了，依然沒有看到任何援軍的身影，黑鷹軍的防線也沒有遭受到衝擊。這種不合常理的事情，幾乎從側面證實了黑鷹軍的喊話。哪怕就不是雄獅軍被蠻族騎兵給包圍了，也絕對是出了什麼意外。


  援軍久久不到，加上自身傷亡慘重開始支撐不住了，都在消磨著法蘭第一軍團的戰鬥意志。很多士兵，特別是那些傷亡的求生意志，讓他們開始趨向於跟漢斯帝國投降，畢竟他們不是蠻族，有很大可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只要等到戰爭結束，法蘭帝國支付自己這些人的贖金之後，就可以安全的回國跟親人團聚了。這就是東西方文明對於戰俘跟投降的一個很大不同，西方認為投降並不是一件恥辱的事情，只要自己儘力了就好，而且一般放回來的戰俘，也不會受到多大的非議。


  而東方思想裡面崇拜的是那種寧死不降的英雄，為了追求更高的精神境界或者說國家意志，是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的。


  面對營地裡面的人心浮動，姬娜公主心裏面也開始有點著急跟忐忑不安了。這是她第二次單獨領軍，結果沒有想到又陷入了這種境地，姬娜公主有時候都會自我懷疑，這到底是自己運氣不好，還是真的不適合帶兵作戰？看來自己成為聖女貞德那樣的女將軍夢想，可能永遠都無法實現了。


  「公主殿下，現在第一軍戰士的人心都很浮動，他們都擔心援軍不會到來，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


  史迪威侯爵這個時候走了姬娜公主營帳，面色凝重的朝著她說了一句。現在第一軍團傷亡慘重，這種半數傷亡還能在重圍之下堅持作戰的架勢，已經算是冷兵器時代的頂級軍團了，所以史迪威侯爵說這樣的話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他甚至已經等待著姬娜公主做最後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