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武道極致理念【蜀山武神·紫金星辰作品】
姜雪婷俏臉紅光滿面。香噴噴烤肉很滋潤呢。
她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也沒等老者說出什麼。
就不住的點著頭：「老爺爺。您說吧。只要我職責範圍內能做到的。我都會儘力。」
老者晃動手裡小木槌，笑容可掬：
「嘿嘿，下次唐辰再敢欺負你呀。你就直接用這風蟲敲他手指。」
這本就是一句玩笑話。
長者戲弄少年而已。不過姜雪婷卻眼眸綻放驚喜。
「真的麽？那可太好啦。沒事兒就砸男神的手指。想想就覺得奢侈喔。」
哈哈哈。
老者開懷大笑。聖獸白虎也笑啦。張著大嘴，「嗬嗬嗬」。
神獸青龍一口龍息沒憋住，「噗～。」
整隻噬沙獸噴進了白虎嘴裡。
「呸呸～呸！我呸～。」
白虎登時急了，虎目一瞪，蹭～。就溜走啦。
這是天賦畏懼。
白虎是聰明的。干不過不跑那是傻！
白虎邊跑邊念叨：「回去扎小龍。扎個小龍罵死你。該死的青龍。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病貓哇。等著本王無盡的詛咒之力罷。嗬嗬嗬~。」
青龍不屑的晃晃大腦袋。
對老者一撇嘴：「謫老。這王牌大貓。也就這點能耐啦。來來來。咱們再吃塊兒肉鄙視鄙視它。」
說完。大紅燈籠般龍眸子示意唐辰。
神獸青龍畏懼火焰。
想要拿烤肉，只有唐辰能幫他。
唐辰假裝和姜雪婷交談。臉一側躲過了青龍求助。
青龍知道唐辰和白虎投契。訕笑著。嗖。跑回第二台階啦。
老者謫凡。笑呵呵的搖搖頭。
「唐辰吶，你還對青龍，心懷芥蒂呢。」
唐辰嘆口氣。
凝起鳳羽流焱眉，淡淡言道：
「謫老。我年紀小，閱歷有限。但我深知，人生之路，關鍵時候只有幾步。走過去，一片坦途依然如故。倘若過不去，那麼註定兜兜轉轉，極盡坎坷，繞個大圈兒。唉。待到終點。早已山花凋零，秋風蕭瑟。美景不在，盛況已終，物是人非，滄海桑田啦。」
謫凡不禁微微動容。細思極恐。確實如此。
若不是唐辰當日【足踏龍元】，白虎相助。彼時仙緣殆盡。
縱然【崆峒季門】獲得修鍊【崆峒無極拳】資格。也不會通過資格測試的。
「謫老。若不是【平水卅指·刪決】指法。我唐辰如何應對大武王？縱然施展【九宮摘花手】，摸到了【武憑】…，也根本就沒時間掰斷吶。」
謫凡輕輕點頭。
「小唐辰你能捋清此中關鍵。足證頭腦清晰。邏輯縝密，老夫堅信你會修鍊出極致力量的。也會得到【崆峒無極拳】的。」
謫凡話語似乎充滿無盡玄機。語氣帶著毋庸置疑的鼓勵。
唐辰眸光閃爍，卻品出其他意味。
疑惑望向謫凡。
「謫老。酷炫星近乎所有宗門，都是積極鼓勵門下弟子精研本門武學。為什麼崆峒派對本門無上絕學【崆峒無極拳】反倒是諱莫如深呢？辰辰頗為不理解。」
「哈哈哈。」謫凡輕笑幾聲。
眼神帶著讚賞又似乎大有深意。
探手拾起地上石英杯子。唐辰注視中，謫凡晃動石英杯子。
「老夫這石英杯子本是一對。今以此石英杯子盛酒，這就是酒杯。老夫倘若口渴，將之盛水。那就是水杯。若是老夫將其揩拭乾凈，與那隻石英杯子一同收拾起來。許多年以後又當如何？」
唐辰微微閉目，思忖良久。
「那這隻石英杯子是舊杯子。那只是新杯子。」
說完。望著謫凡。內心有些忐忑。
謫凡抬手捋了捋大辮子，目光帶著讚賞，輕輕頜首。
道：「不錯。這隻石英杯子是一個舊石英杯子。它曾經滿過溢過。也曾不足，也曾空過。它，曾是一個有故事的杯子。」
此話太過玄奧。唐辰需要領悟精髓，陷入沉思。
謫凡站起身來，繞著唐辰緩緩踱步。
悠悠說道：「武林中人盡皆對極致力量無盡渴望。拚命修鍊。不惜費盡心思，去搶奪其他門派功法。無一不想獲得極致力量啊。呵呵。那又怎麼樣呢。武帝三大境界，爐火純青，登峰造極，已臻化境，又能怎樣？不還是無法碎虛封神！」
「嚄！」唐辰幾近信仰崩塌。
難道【崆峒無極拳】也……。
唐辰不敢想象下去啦。
眸光茫然。
眸子而又深邃的投向謫凡。
謫凡見狀一笑。
手指轉動石英杯子，空谷回音般響徹唐辰耳畔：「他們都做的不錯。可他們也錯啦。……」
唐辰不解。不過這句話，帶給了唐辰希望。
「……這些武林高手。就如同杯中之物。為水不甘心。欲成香茶。成了香茶又怎樣？覺得不如美酒。成為佳釀美酒，卻又覺得此酒不甘冽。於是嚮往傳世名酒。哼！縱然宇宙內最名貴的仙酒又如何呢？還不是酒？他永遠成不了杯子！！」
蓬！！
石英杯子在老者謫凡手中，化作齏粉，紛紛揚揚消弭於大漠狂風。
「去吧。陪伴老夫無盡歲月的石英杯子。去盛裝大江，去盛裝大河，去盛裝大山大海，去盛裝壯麗山河。去盛裝日月，去盛裝無盡星辰。去盛裝宇宙乾坤，以及極致力量！！」
謫凡氣勢陡發。鬚髮逆風而動。無盡豪邁流露。氣質威壓極盡磅礴。
「嗡。」唐辰腦中桎梏頓時寸寸崩裂。
唰。鳳羽流焱眉輕聳，眸子闔開。
一個嶄新的世界出現在眼前。
唐辰拱手對謫凡，面露激動。
「謫老。辰辰懂啦。謝謝您。」
姜雪婷不禁吃驚的瞪大了水靈靈的眸子。
疏密有致的長長睫毛，「撲扇」「撲扇」滑出道道殘影。
禪機如此，撲朔迷離，似是而非。
她頗為不解。
「講講你的感悟。」謫凡淡淡吩咐，意味考校。
唐辰攤開雙手，「一手虛無，一手盈滿。一手擁有整個宇宙蒼茫。一手空空如也。面對這個世界——攤開兩手，要麼就是掌控整個世界所有。要麼就是乞討整個世界所無。」
「大善！」謫凡驚奇的望著唐辰。
唐辰道出了【崆峒無極拳】真意！
不過此時謫凡當然不會說透。
明白了真意，就做不到啦。
就如同打碎的石英杯子，再也無法重新凝聚還原。畢竟唐辰此刻，還是一隻沒有故事的瓷杯子呢。
「謫老。我說的可對？」唐辰試探問道。
謫凡略一沉吟，避開這一話題。
「崆峒派允許宗門弟子帶藝投師。甚至鼓勵門內弟子修鍊雜七雜八的功法。並非賜予宗門弟子直接的極致力量。辰辰你可懂？」
「不懂。」
唐辰回答的老老實實。
沒有夾雜任何感情因素。
這也是唐辰一直耿耿於懷的。
不過唐辰已經決意離開崆峒派。存在任何正面負面的想法，也沒有什麼意義啦。
謫凡伸出一根手指。
「崆峒派這樣做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你們，都成為一隻有故事的杯子。時間留給你，不要走開…。你——體悟吧。」
謫凡言訖。嗖，就不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