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底線

  第24章：底線

  她是田斌的老婆。。。


  她死了！

  這是一次陰謀，但是這個陰謀並不是以害死她為目的的。


  我被減刑釋放了，柱子也一樣，我們兩個的陰謀得逞了，那個上線也上了新聞。


  一噸。。。


  一個團伙覆滅，震驚東南亞。


  我現在知道舅舅是個什麼樣的人了，為了達到目的，什麼都可以犧牲，這麼一個巨大的上線來源，他說犧牲，就犧牲了。


  我把一束白玫瑰放在她的墳前，不是為了別的，只是為一個母親而悼念。


  他拉著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站在墳前，看著她的照片，一個字沒有說，但是卻流了很多眼淚。


  媽媽的死，他連一個字都沒有說，甚至連看一眼都沒有，但是為了這個女人。。。


  我轉身就走，家人與家人，是有區別的。


  「站住，希望你能懂得做人的底線與道理，不要碰那些東西，每一粒粉塵都帶著緝毒警察的血，不要碰，永遠都不要碰，離周老大遠點，我不希望我的子彈，射進你的腦袋裡。」田斌憤怒的說。


  我回頭看著他，本來想要說什麼，但是哽咽了一下，看著他老淚縱橫的樣子，所有的話，都變成了點頭，我轉身就走，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想跟他對著干，但是這次沒有。


  這次，我也終於明白他是什麼心情了。


  他想殺光所有的毒販，這就是他做人的心裡活動。


  柱子開著車在等我，我上了車，他穿著西裝，把自己打扮的很精神，他開著車，我看著他看著我的目光，我就轉頭，不想在看他。


  出來之後，我知道他很多故事，他們是同學，從警校畢業，但是一個做了卧底，一個做了警察，他們的戀愛關係，也從那時候斷了，但是他們從來都沒有失去過彼此，在十幾年後，他完成了任務，回到了他正常的社會，所以他們結婚了，有了孩子。


  我現在才知道，他不愛媽媽的原因，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愛著別人，而媽媽，只不過是他要消滅的毒販，雖然，戴罪立功，沒有坐牢，但是他們的關係，結束了，這也就是他為什麼一定要拋棄我們的理由。


  我理解了，但是還是怨恨，為媽媽不值得，不過，這就是人命，沒有辦法改變。


  我問：「你要怎麼樣？穿這麼帥，是要去把新郎打死嗎？再一次進去？」


  「是的，我要打爆他的腦袋，把他的腸子拉出來。。。」柱子冷冰冰的說。


  我無奈的笑了一下，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剛剛才出來，難道又要進去嗎？

  柱子沒有說話，只是繼續開他的車，車子到了一家傣家的人的餐廳，我看著許多傣家人坐在裡面，新郎跟新娘都在敬酒，我看著柱子，其實我會攔著他，雖然不一定能攔得住，但是我知道，我必須得攔著他。


  進去，就是十幾年的光陰，不值得。


  但是柱子沒有下車，只是坐在車上，看著餐廳里的一舉一動，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嘴角時而露出微笑，時而顯得深沉。


  我深吸一口氣，原來，他說的，都是狠話而已。


  「為什麼不下去？」我問。


  他說：「她挺開心的，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這樣笑過。」


  我看著那個女人，笑容很燦爛，而柱子的表情也沒有那麼糟糕，我看著他從口袋裡面，拿出來一張照片，他們兩個人的合照，但是站的很遠，那個女人也沒有任何錶情，他把照片撕了，然後把自己的那一份丟到了外面。


  我說：「不是應該把他的照片丟掉嗎？」


  柱子搖頭，說：「她最珍貴，我已經死了。」


  我無奈的笑了一下，明明就是個粗獷的漢子，還來什麼這一套，我說：「開車吧。」


  他開車離開了餐廳，有時候，男人的內心，是很難理解的。


  車子朝著瑞麗開，我們到了瑞北，我下了車，站在我的酒吧門口，但是，我的酒吧已經被改了名字，我走了進去，因為是白天，所以沒幾個人，我看著幾個小混混在打鬧嬉笑，看到我之後，就站了起來，滿臉的謹慎。


  「喲，原來是田光啊，你這麼快就出來了？」


  我看著，是陳希的人在說話，我說：「陳希呢？」


  「呵，想見我大哥？你現在算什麼東西？看你可憐，給你點錢，不要來搗亂。。。」


  十幾個人走了過來，把我們包圍起來，我看著他拿著幾百塊錢丟在我臉上，我朝著他一拳就打了過去，打的他仰面朝天，柱子也沒有含糊，一拳砸了一個人，抓著朝著人群就扔了過去，力量巨大，幾個人被撞的倒在地上。


  幾個人朝著他撲過去，使勁的揍他，但是他紋絲不動，快速的出拳，一拳一個，幾個人被打倒在地上，捂著臉，嘴，地上流了很多血。


  柱子的力量極大，而且，他也是軍人出身，對付這些人，根本不算什麼，我把地上的錢撿起來，走到他的面前，捏著他的嘴，然後把錢塞進去，他不敢說話，也不敢動。


  我看著他滿臉的血，我就說：「告訴陳希，我田光回來了，屬於的，我都要拿回來，不然，就打。。。」


  我說完，拿起來凳子，朝著他的頭就砸了下去，我看著他趴在地上，不知死活，就站起來，看著我的酒吧，面目全非，我很憤怒，我說：「砸。。。」


  柱子沒有說任何話，朝著酒吧裡面就走了過去，他的破壞力是驚人的，酒，櫃檯，桌子椅子，只要經過他的手，全部都被砸的面目全非，我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心裡很憤怒。


  屬於我的東西，如果被別人改變了，我寧願不要，但是，我也不會讓別人好過的，這次來砸了店，我就是要告訴所有人，我田光回來了。


  我離開了酒吧，柱子開著車，我說：「去弄島。」


  車子朝著弄島開，我一個人加上柱子，就算是在厲害，也不可能贏的過馬幫，所以，我要把我的人召集回來，有了兄弟，我才能重振雄風。


  車子到了弄島，這裡還是一如既往的烏煙瘴氣，我朝著舅舅的地盤去，車子到了場子里，我下了車，我看到了幾個人站起來，朝著我走過來，當看到我的時候，幾個人快速的跑過來。


  他們擁抱著我，說：「大哥你終於出來了，太好了。。。」


  我笑了起來，看著他們，是啊耀啊宗他們，幾個人都變了樣子，但是還有著最初的記憶，我伸手摸著他們的頭，我看著一個陌生男孩，他很高，比我還高，看到我之後，說：「大哥。。。」


  「阿祖啊，你不認識了大哥？」啊耀說。


  我聽著就擁抱他，我說：「這麼大了，我真的不認識了，怎麼樣？」


  「我考上雲大了，最好的大學，現在暑假，回來看看大家，沒想到大哥出來了。」阿祖說。


  我笑了起來，心裡很開心，阿祖考上大學真的讓我開心，我說：「臭小子真不錯，考上最好的大學，大哥很高興。」


  「阿光。。。」


  我聽到有人喊我，我就抬頭看了一眼，我看著舅舅站在樓上的窗口，穿著一身黑衣服盯著我，我就說：「我去見舅舅，你們等我，回頭，我們一起喝酒。」


  幾個人都點了點頭，我隨後就帶著柱子朝著樓上去，到了樓上，我開了門，走進去，房間很黑暗，舅舅坐在沙發上，端著酒杯，我說：「舅舅，這個是我的獄友，也是他幫我出來的。」


  舅舅看著他，說：「阿光，朋友不能亂交。。。」


  我聽著就說：「知道舅舅，他很可靠的沒有他我就出不來。」


  柱子說：「我聽過你，金三角周老大，沒想到你窩在這裡，看來是被警察打的不敢見人了。」


  「嗯？」舅舅瞪了一眼柱子，隨後站起來，說：「你知道，你這樣說話，會死的。」


  柱子冷笑一下，說：「你可以試試，我連沙坤幫的人都敢圍剿，何況是你？」


  「你是警察？」舅舅眯著眼睛問。


  柱子搖頭，說：「特種兵，退役了，曾經是。」


  舅舅笑了一下，看著我，說：「你綁了一個炸彈在身邊。」


  我點了點頭，我說：「但是我不怕。」


  舅舅笑了起來，說：「你不怕，就綁在身邊好了，我也不怕，阿光，你現在出來了，你要打算怎麼做？」


  我說：「屬於我的，我都會拿回來。」


  「不，野心，要更大一點，我要馬武的命，他把我所有經營的勢力，都給剷除了，我無法在容忍他了，阿光，為了能讓你出來，我犧牲了最大的合作夥伴，如果這次再不能成功，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舅舅說。


  我點了點頭，我說：「一定會的，這次我不會在進去了。」


  舅舅站起來，從柜子裡面掏出來一把手槍，他走到柱子面前，把手槍交給柱子，說：「表現你的忠心吧，如果你炸彈，殺他的時候，就快點。」


  柱子把槍收起來，沒有說話，我看著舅舅，他說：「我會找新的上線，我希望我這邊的買賣完成的時候，你那邊可以接手。」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舅舅，我不想賣那個東西，我會自己建造一個屬於我的帝國，而不是你的，那種東西，你就留在他屬於的地獄好了。」


  舅舅看著我，有點奇怪，但是很快就笑了，說：「阿光，你成熟了，很好，我拭目以待。」


  我沒有說什麼，轉身就走。


  這麼決定並非為了正義，而是為了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