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開切
第279章：開切
綿羊會殺人嗎？
會，在絕境里，誰都會殺人。
我變了，在朝著田光的方向轉變，或許，我會成為第二個田光，或許，我會超越他。
時間的焦點，集中在今天，早上瑞麗的陽光被烏雲遮蓋，天空飄起來了濃密的碎雨，陰雨之中帶著一絲燥熱，讓人感覺到了煩悶。
我坐著車，朝著五爺的餐廳趕去，今天是切石頭的日子，五爺沒有像上次那樣大動干戈，也沒有去拜佛，更沒有搞什麼儀式，或許，他不想在丟一次人，所以這次很簡單，沒有其他人，只有我們幾個簡單的參與人在進行。
「飛哥，張奇已經接到了坤桑老闆。」趙奎放下電話說。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對於齊老闆，我相信他自己會來的，不用我們去接，該怎麼報仇，我心裡還沒有一個具體的目標，但是還是那句話，賭徒應該死在賭桌上，不過我相信，齊老闆應該已經變成了泥鰍，想要他死在賭桌上，很難。
車子停在了五爺的餐廳前的停車場，我下了車，罩褲給我打傘，我朝著餐廳走去，來到大廳，我看到了餐廳已經暫停營業的牌子，在大廳里，放著三塊原石，一塊兩點九噸的，一塊一點八噸的，還有一塊三十多公斤的料子，這三塊料子，都是我看好的料子。
在料子旁邊，五爺坐著，田光也在，馬玲跟馬欣都在一邊，看到我來了，馬玲就對我招招手，我走了過去，說：「五爺……」
他點了點頭，說：「坐吧，等該到的人到齊了，我們就開始吧。」
我點了點頭，就坐在了光哥的身邊，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在平靜的等著，我看著石頭，內心在一點點的燃燒，這三塊石頭，將給我帶來騰飛的翅膀，如果我贏了，那麼，我必然能夠起飛，如果我輸了。
不，我不會輸的，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輸，因為我輸不起，如果我輸了，那麼我必定會摔的粉身碎骨。
這個時候，我看到張奇進來了，他身後跟著坤桑，還有兩個隨從，見了我，就跟我們打招呼，我跟田光介紹他給五爺認識，大家客套了一會，齊老闆就到了，齊老闆帶了很多人來，大概有二十幾個，他下了車之後，有幾個保鏢圍在外面，帶了兩個貼身的保鏢進來。
見了面很客氣，有說有笑，還跟五爺客套，但是我們心裡都很好笑，他帶了二十幾個人來，不就是怕我們在這裡幹掉他媽？真是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啊。
客套完了之後，我說：「大家都到齊了，咱們就開始吧。」
「好好，邵飛，你決定就好。」齊老闆笑著說，他說完就坐在椅子上，喝起茶，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故作平靜。
我也不管他，現在開始正事要緊，我深吸一口氣，走到三塊原石面前，我說：「先從這塊小的開始吧，這塊料子是木那雪棉的料子，紅褐皮，窗口有綠，要賭棉和裂，如果裡面的雪棉多，沒有裂的話，跳色跳水，這塊料子就賺了，八百萬歐很貴，但是至少能翻三倍。」
聽了我的話，馬玲說：「少墨跡，你趕緊切，老娘就等著結果。」
我聽了，就跟張奇說：「下刀吧。」
張奇點了點頭，拿著早就準備好的工具，他開了機器，問我：「飛哥，怎麼切？」
我蹲下來，看著料子，料子上后紅褐色的松花，我說：「看松花，從松花這裡給我理片，三個的厚度。」
張奇看了看料子，伸手筆畫了一下，說：「這個皮的厚度，三個厘米剛好夠鐲子。」
他說完就開始下刀，將料子放在切割機下面，然後按動了機器，我站在了一邊，看著切割機跟石頭之間的摩擦，閃耀出了火花，我心裡有點緊張，如果第一塊料子都不能帶來開門紅，那麼後面的料子我不敢想。
最近我有點倒霉，不知道會不會影響賭石的運氣，如果輸了，我虧的就不是八百萬歐元，而是更多，因為我是按照賭贏的後果來計算的。
張奇的第一刀並不慢，一分鐘刀片就停止了旋轉，他把切掉的頂蓋給我，很興奮，說：「飛哥，就他媽是個滿料……」
我看著切下來的皮殼，皮不是很乾凈，浸入比較深，有點危險！再切看看！切下來的小部分，種還可以，沒有裂紋，放心多了！
冰種，如果剖光之後，大概能達到玻璃種的程度，但是關鍵是沒有裂，這個棉很好，很厚，木那料子的棉是可以加錢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色進去了，我看著這個色，在強光燈下，透著一點黃色，這個色應該達到了第三個等級蘋果綠，種水色都有了，沒有裂，這第一刀是賺了。
我看著切開的蓋子，很大，基本上裡面都是肉質，說是滿臉也不為過，我看著料子，我之前擔心的運氣問題完全是不存在的，這才第一刀，就已經賺了。
我高興的說：「這塊料子一千六百萬不是問題了，冰種蘋果綠三十公斤有鐲子位的木那料子，很好賣。」
聽到我的話，所有人都很高興，五爺也像是鬆了口氣似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們都在跟我一樣拿捏著呢，特別是五爺，他輸怕了，上次輸了八千萬，這次如果再輸，估計他的老臉也沒地方放了。
我說：「這塊料子還得賭一刀，這第二刀從背面切，如果裡面還是肉質，那就可以百分之百確定是滿料了，這一刀下去，料子還能漲一千萬。」
「邵飛，賭的有點大啊，這一千萬可是歐元啊。」齊老闆說。
我聽了，就笑了一下，我說：「賭石要的不就是刺激，要的不就是一夜暴富嗎？五爺，這件事，你有決定的權利，大家都權利決定賭不賭，反正我是要賭，這塊料子怎麼看都不是皮殼料，這一刀下去，至少有一半是肉質，所以何不賭他就是滿料，如果是滿料，那麼我們至少多賺一千萬，是不是？」
我的話讓五爺點了點頭，說：「邵飛，你做決定吧。」
坤桑也點了點頭，說：「我們只要結果。」
我聽了就笑了笑，說：「張奇，從背後開一刀，還是三個距離。」
張奇點了點頭，把料子橫過來，然後開始下刀，我不是很緊張，因為我看過了切口，裡面的種水很透，在好一點，就上了玻璃種的檔次，一打燈幾乎能看到底了，所以這一刀我有信心。
張奇很快就下刀，我看著火花四濺，看著料子的一頭被切開，切成一片三厘米厚的薄片，很快料子就被拿下來了。
我雖然心裡有把握，但是看著料子被切開之後，還是緊張的呼吸都有點困難，當我看清楚切割面的時候，看到那跟之前開刀的地方一樣的肉質顏色的時候，我終於鬆了口氣。
「滿料，真的是滿料，我草，兩千六百萬有了，這塊料子至少賺了三倍……」我興奮的喊了一句。
五爺緊繃著的臉終於緩和了下來，而坤桑跟田光都笑了起來，兩個人都不停的點頭，這塊料子是偷雞來的，算是白賺連本帶利，這塊料子我們至少賺了三倍，算是小小的開門紅了。
我蹲下來看著料子，高級冰種，晶體略細，水頭略好，光澤度極好，?濃綠色，至少是蘋果綠，種偏老，出牌子，手鐲都可以，無裂，無雜亂，單件市場價值小千萬左右的空間有。
這塊料子換做是人民幣已經過億了，去掉成本八百萬歐元，我們賺了一千六百萬歐，凈利潤達到了一億兩千八百萬，果然是公盤的料子，雖然貴，但是賭出來之後，賺的就是多，一夜暴富是有可能的，但是這個門檻太高了……
齊老闆看著料子，很心動，說：「邵飛，料子非常好，木那的料子，算是極品了，如果交給我出手……」
「對不起齊老闆，之前說好的，所以還是不要多說了，張奇把料子收起來，交個馬小姐保管，稍後我們一起估價分配。」田光說。
馬欣點了點頭，就找來幾個人把料子給收走了，沒有人理會齊老闆的提議，所以他顯得很尷尬。
我坐下來喝口茶，嗓子眼乾的很，雖然這第一塊沒有什麼大的激動，但是我還是很緊張，現在賭贏了，我就更加的興奮了。
我喝了一口茶之後，五爺說：「真是開門紅啊，看來，今年咱們有個好的紅利分紅了，一掃之前的晦氣。」
我笑了笑，說：「五爺，重頭戲還是後面的這兩塊，前面那塊只是開胃菜，那塊料子才八百萬歐，而這塊兩點九噸的要兩千萬歐，這塊一點八噸的更貴，總體達到了五千萬歐，所以後面的能不能賺到錢才是關乎到今年收成的問題。」
我的話讓五爺頗為有點訝異，他看著料子，說：「這兩塊料子很大，在我的經驗里，大料要麼賠個精光，要麼賺的盆滿缽余，有了之前的好運，我覺得後面應該不會差的。」
「是啊邵飛，你在辛苦辛苦，等切完了料子，我們賺了，我給你包下瑞麗最好的茶樓，慢慢喝。」坤桑說。
我笑了笑，說：「五爺的茶樓不就是最好的茶樓咯……」
我的話引來了不少人的笑聲，不過我也沒有在猶豫，站起來，看著料子，這兩塊先開那一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