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6章 捉賊捉臟
一切彷彿只是剎那間發生的事,沒有任何人察覺包括君狂出現的一剎那看見的那兩個背影。
剛進入洞府,夜氏三兄妹便聯繫他們,告訴他們手上已經捉到了幾個魔修,但因為地位都比較低,一時間還沒能問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不過,從這些魔修的行動模式判斷,肯定是有人指揮的。
君狂也將他最後看到兩個背影的事告訴三兄妹,並且說明這兩個人的修為相當之高。
究竟高到什麼程度,一個是冥修一個是魔修,君狂一個玄修也不能完全看透。
「還有你看不透修為的?」君謙挑眉,帶著挑釁的目光看向君狂。
「這不是正常?我師尊、老祖、師姑的修為,哪一個我能看透了?」君狂剜了他一眼,轉而對秦筱說,「現在開始我們必須小心行事了,先在洞府中觀察一下。」
秦筱狐疑地看了君狂一眼:「我們這樣好像做賊哦。」
「錯了,是捉賊。」君狂捏了捏她的臉頰。
「既然要捉為什麼還要等呢?」小蘿莉更是不解。
「人說捉賊捉贓,他們來做賊,我們抓到了又沒有證據,他們如果說自己是遊客怎麼辦?」君狂攤手,「你想,他們當中有一個還不是魔修,如果是冥修的話,我們還真是什麼理由都沒有,只能白白將這人放了。」
秦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原來是為了這個冥修。」
「也不全然。主要還是為了師出有名。」君謙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出手拿人的是君狂,而君狂身為人皇,百族共主,做事就不能落人話柄。即使是魔修,如果沒有犯過太多的錯誤,在天道可以容忍的範圍內,還是需要謹慎行事的。
魔修雖然被很多人排斥,但也不代表沒一個都是作惡多端,哪怕是修士手上沾的血也沒見少過,天道真正容不下是那些草菅人命作惡多端的人,並不是純粹以道定義。所以,魔修並不是天道不容的存在,而是因為一部分魔修作惡太多,才導致魔修整體的名聲都受到損壞。
其實,玄修也未必都是好人,甚至有比魔修更加殘忍的,有些心裡是非常殘忍的,苦於沒有足夠的修為橫行,這才按捺著心思安生過日子,並不代表玄修就一定是正義之師。
這一點,君狂比誰都清楚。
站在不同的立場上,會有不同的三觀,自然也就有不同的判斷,真正為天道不容的都是刷新所有人三觀,行為令人髮指的,至於修的到底是什麼道,天道根本不關心。
好比面前這兩人,身上感覺不到什麼血腥氣息,天道也沒有任何錶示,證明這兩個人沒有受到天道追殺令的通緝,如果隨便出手拿了兩人,很可能遭人病詬,丟的還是玄宗的面子。
這樣想著,君狂決定暫時按兵不動,觀察一下再說。
這一看,三兄妹就守了一天。
「你說,那兩個確定不是蠟像嗎?」君謙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決定去打一套拳法。蹲點實在是太無聊了,一天下來了,那兩人就定定地站在原地,根本沒有要懂的意思,也不說話交談,如此舉動簡直匪夷所思。
「難不成他們察覺到了什麼?」秦筱不免有些擔憂。
「不會是已經知道我們來這裡了吧?」君謙附和說,「要不然就是先前那個被我們引進石室陣法內困住的傢伙,他的狀態非同尋常,結果這兩個人聯絡他的時候發現了什麼不對?」
君狂覺得此事並無不可能,但另有一種可能讓他不得不拿出來與君謙和秦筱討論:「你們覺得,他們會不會將計就計呢?」
「是說……他們早已經察覺到我們的存在,先前跟蹤我們那人是故意的,而在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他們就已經布置好了新的戰術對付我們?」君謙覺得,如果魔修們當真如此有能耐,也不至於讓他們走這麼遠,恐怕早就在半路阻擊他們了。
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要不然,我們去問問那些魔修吧。」秦筱提議。
「我沒覺得會問出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他們也不過是受人派遣,能知道多少上位者的心思?」君謙挑眉。
更何況,這些魔修早就已經脫離權利中心,被派遣出來幾年的時間了。不管魔修們說的是不是實話,不會配合他們那是肯定的了。
這年頭,不拿到點實質性的好處,恐怕這群傢伙不會乖乖鬆口。等他們鬆口了,恐怕什麼都晚了。
「算了,再看看吧,說不定夜家兄妹那邊能問出什麼呢?」君狂輕嘆一聲,手指有節奏地在桌面上敲擊著。
既然君狂都決定了,秦筱和君謙也沒有別的意見。畢竟回頭出去打架的還是君狂,判斷自然要交給君狂來做。
又等了幾個時辰,在君謙開始質疑人生之前,那兩個背影動了。同時,他們的對話也傳進了三兄妹耳中。
「我說,等了這麼長時間,到底有沒有譜啊你,我們在這裡快兩天沒動了,也沒見誰殺回來啊。」
「難道是我們的判斷有誤?但是牙子去追人,明明就被困在陣中,現下已經產生了幻想根本不回應我們,如果不是玉牌沒碎,我真當他是死了。」
「死了也比他這樣好。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是自己蠢,自己進了哪個陷阱里?」
「要真是這樣,咱們這投兩天的時間,不是白耗了么?」感覺自己好像蛇精病。
「沒辦法,小心駛得萬年船,咱也不能怪這怪那的,不都是為了一個小心么。」
兩人說著說著,便動了起來,活動著僵硬的關節,罵罵咧咧地走了。兩人全然不知,他們的一舉一動、一字一句都已經讓人看清聽清了。
「怎麼辦?」君謙挑眉,讓君狂拿個主意。
說是捉賊捉贓,可他們什麼都沒偷,就凹了兩天造型,他們也就跟著巴巴地看了兩天,什麼建樹都沒。
「涼拌!」君狂橫了他一眼。
他也沒想到,兩邊同樣謹慎,結果這接近兩天時間算是虛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