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9章
對陣法的用法了解得除此通透，運用起來自然十分靈活。
東山老祖卻依舊對面前這個巨型劍陣十分不滿，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還是缺少一些推敲。」
「如此有了一個雛形，往後再推演起來就事半功倍了，只需要在原本的基礎上進行改進便可。」姑奶奶好心地給秦筱解釋著，「總而言之，越是複雜的陣法，越是不可能只有一種用法，你目前看到的只是這個劍陣的冰山一角，但在威力上還是非常有保證的。」
「也就是說，東山老哥哥是想試試他自己的全力能逼出君上幾分實力的意思嗎？」秦筱這一次倒是看得明白。
姑奶奶讚許地點了點頭：「說實話，我真沒想過他能用劍陣凝聚出這麼強大的凶獸，如果凶獸的體型再有所收斂，靈活性更好一些的話，想必威力更上一層樓。」頓了頓，她又說，「但這需要很長時間的琢磨也改進，相信東山琢磨這陣法也不是一兩天了。現在凶獸化形，也就缺一個坐騎了。」
「確實……」
轉眼間，已經化作人形的凶獸，下身竟化作獸身，四蹄騰空不斷踢踏。凶獸一聲嘶吼，音波掀起陣陣氣浪，天地靈氣彷彿都沸騰起來了，流速比以前快了十倍不止。
「在界碑之中，天地靈氣的濃度是外界的百倍，因此他凝聚這麼多靈劍消耗速度才跟的上，若是換了在外面就沒有推演的餘裕了。」姑奶奶又說，「君狂這小子比我們明白多了，不然也不會隨便帶他進來這裡。」既然人帶進來，那必然是需要這裡的環境。
秦筱轉念一想，姑奶奶說得簡直太正確了。
畢竟秦筱的洞府內，最頂層的房間也連接著這樣廣袤的一個空間，唯一的區別是靈器的濃度，當然空間的穩定性也是另一個問題。
將東山老祖帶進界碑之內比試，一方面是想為推演劍陣提供有利條件，一方面大概是因為劍陣的威力會很大，因此他們現在才會在這裡。
但是，還有一個未知的問題：「可是，姑奶奶，君上究竟是怎麼確定了東山老哥哥他是要推演劍陣的呢？」
「這很簡單。根據經驗，東山的本命道兵並不在他自己身上，而看他出手幫你二哥說明對本命道兵的感情十分深厚，這種人不可能遺棄本命道兵。不使用本命道兵，用旁的兵器根本發揮不出原本的全部實力，但劍陣則不同。東山這些年枯坐不是白坐的！」姑奶奶解釋道。
「原來還有這些門道！」小蘿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說話間，凶獸三聲嘶吼，天地靈氣已經被攪得異常洶湧。周圍勁風不斷，如果不是有姑奶奶護著，怕是這勁風就能讓站在最外圍的秦筱皮開肉綻。
三聲嘶吼過後，凶獸的體型有所收縮，但明顯東山老祖還不是很滿意這個體格，只是再次搖頭，手上掐訣，指揮凶獸向君狂。
「人馬唉！」秦筱一瞬不瞬地看著在空中奔跑的凶獸。
凶獸手中持著長槍，四蹄迅速飛奔，向著君狂暴沖而來。
君狂只是笑眯眯地看了凶獸一眼，並未正面對抗，反而一個側身閃過這一攻擊，抬手握住長槍，逼得凶獸停下腳步。
凶獸前蹄焦躁地在空中刨擊著，無奈長槍被君狂抓住，只能幹著急。它著急，但它身後還有一個非常懂得變通的東山老祖，之間他手上連掐兩個訣，凶獸握著長槍的雙手鬆了一些，順著長槍的位置向前滑動，同時前蹄抬起，明顯是準備用踢的。
這一擊，意圖是讓君狂放開長槍飛，方便凶獸取回長槍順勢變換攻擊。
而君狂只是微微一笑，早先便察覺到它的意圖，只是握著長槍的手卻沒有鬆開，反而手上用力，迫得凶獸險些失去重心，一個踉蹌如果不是有四個蹄子怕是早就摔了個人仰馬翻。
一擊不成，東山老祖繼續指揮，凶獸竟主動放開長槍，只在槍柄上借力，竟騰空起來，后蹄向君狂蹬來。
這蹄子可不像前蹄那般虛弱無力，便是歸真境的修士都不能小看，而君狂依舊不用玄力，丟開長槍，提雙拳硬抗兩后蹄。
兩相接觸，爆發出巨大的響聲，如同山崩一般，捲起的勁風讓周圍塵土飛揚，一時間看不出哪邊佔上風。
「這人馬真是好強啊！」秦筱忍不住想拍手叫好，她可沒見過君狂這麼認真地對敵。
「還好。」姑奶奶著意看了一眼，但結果不用猜都知道，「還是君狂這小子佔盡上風。他沒用玄力，只是用純粹的肉體強度和力量硬扛。雖然退了一尺有餘，但就他本人的情況來說，還大有餘力。」
反觀東山老祖，先前凝聚劍陣就是一種小號，如今再指揮凶獸不斷攻擊。
兩相分開，果然君狂比先前位置後退了一絲，而凶獸的情況就不那麼好了，本就是凝聚而成的實體，如今後蹄上已經遍布裂紋，若是不能及時修復恐怕無法再承受任何壓力，幸而長槍被它奪回手中。
凶獸不甘地怒吼著，手中長槍揮舞，在空中劃下數個槍影，沒一個槍影竟然逐漸凝實，成為一柄長槍，東山老祖一聲令下，長槍如雨般襲向君狂。而君狂依舊負手而立，長槍在還沒靠近他身邊的灰環的時候便已經破碎，有一些被放回去的，迂迴從側邊和後面進宮，看都不需要看一眼，君狂變讓它們爆碎。
「君上……用了玄力？」秦筱不能確定。
若是沒用，那這些槍是如何爆碎的；但如果用了，為什麼又感覺不到一絲屬於君狂的玄力波動？
百思不得其解。
萬般疑惑之下，她只能將求助的，目光轉向姑奶奶。
「他依舊沒有用玄力。」姑奶奶說，「你可還記得，勢？」
「但是，能用勢同時針對那麼多目標的強者，難道不是只有我二師父一個人嗎？」秦筱不解。如果人人都能做到，為何唯獨楚某人被稱為觸手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