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章 君謙戰「五賢」 5
被君謙罵成是「怪」，東陵五賢心裡都窩著一團火。
君謙說了他們最不想聽見的話，揭開了他們一直想要遺忘的傷疤，這讓他們十分不悅。
誠然，他們明白，為了能夠迅速提升修為，他們的所作所為得不到任何人的原諒，曾經是，現在也是。但這話從他們自己嘴裡說出來，那是自謙自嘲，從君謙嘴裡說出來就帶著讓人不耐的惡意。
他們是越看君謙越不順眼，只想著快點教訓這個不懂事的小輩，而且還不能把人打死，要打得半死留下一口氣，不斷折磨才能消他們心頭之恨。
轉念一想，東陵禮又覺得，他們這樣與一個小輩計較，實在有失風範。他咬了咬牙，彷彿在將仇恨咀嚼吞下一般，旋即淺淺地吸了一口氣，開始發揮他作為陣中的作用。
東陵禮雙手掐訣，從另外四人頭頂各有一個光球升起，光球的顏色各不相同，相互之間拼接在一起，形成一個四色的光球，並且球體比原先擴大了四倍。原想每個球的體積，因為相互融合而化作四瓣之一。
漸漸的，有一面鏡子從光球之中脫出，落在東陵禮手中。
東陵禮將鏡面朝向君謙，可以清楚地看見鏡子四面都鑲嵌著各色的寶石，寶石的色澤各不相同，正是先前升起的光球的顏色。
鏡面一閃，一道微光朦朧，君謙卻明顯感覺到星雲受到了很大的衝擊。
垂眸去看，星雲已經凹了一塊，但很快便慢慢平復，想必是小蕊在操控。
「小蕊！沒事吧？」他甚至有些懷疑，星雲受到攻擊，小蕊本身也在承受傷害。
「無妨。我並非真正的器靈，與靈器之間的聯繫十分微弱，只能感覺到一些震蕩，並不妨礙我繼續控制。」小蕊伏在君謙肩膀上，輕輕地對著他的耳廓吹了口氣，「沒想到夫君竟然如此擔心我。」
「擔心你還不是正常么？」君謙回頭瞪了她一眼。『還有閑心開這種玩笑逗我，想必也很有餘裕。』
君謙很明白，如果器靈不能與靈器完全融合，對靈器的操控就會有一些影響，尤其是精度和準度，正因為如此，小蕊首先選擇的防禦方式就是星雲，而不是什麼分厚薄均勻的靈璧；其次，她根據自己精準度上的弱項，專程選用即使不直接打中也能造成少量傷害的攻擊方式，讓傷害不斷積累同樣可以克敵制勝。
先前君謙並未如何注意，如今細想才知道小蕊此舉別具匠心。
「夫君便不要顧忌我了，我們專心對敵。」小蕊斂了笑，冷冷地看著輕視她夫君的老梆子們。『什麼東陵五賢，五個吃人的老怪物，還以為旁人都想象不到你們干過什麼勾當！』
這夫妻倆，一為古族大君、魔修洗白，一為六界至強魔花之後，換了旁人也許還真想象不到五賢究竟干出了什麼荒唐的勾當，他們夫妻卻完全能夠具體到這群人干過什麼天怒人怨的腌臢事。
一想到又不少與他們一樣年輕的修士死於非命，結果成了這五個老怪物增強自身修為的基石鼎爐，君謙便出離憤怒。
「夫君，切莫被情緒左右，失了常性。」小蕊輕聲提醒。
「多謝！」君謙同時按住三塊石頭，將之移動到骷髏上。
骷髏一張嘴，竟然將石頭都吞了進去，咀嚼半天才又吐了出來。
『什麼情況！』君謙心下好奇，正打算趁勢琢磨一二，便見五賢頭頂聚集了一片血紅色的雲團，雲團中有一條條彷彿珠簾一般相互串聯的雲團聚集在一起，講五賢籠罩其中。
就在五個老梆子忙於推斷這究竟是什麼的時候，雲彩變成了堅固的牢籠，將他們五人分離圈禁。
「逐個擊破？」君謙挑了挑眉。
小蕊確實比他有想法。他認為應該先講五人圈禁起來，卻沒想過就是圈禁在一起他們依舊有辦法驅動陣法，上一次是鏡子，下一次是什麼靈器可就說不定了。
但若是如小蕊這般將他們分開圈禁，將他們的活動範圍完全限制，他們就很有可能根本沒辦法移動分毫，變陣只說也便難以為繼。如果只是先前那鏡子的攻擊，星雲是完全有辦法抵擋的。
「這星盤還真挺有意思的。」君謙嘴角不自覺地上翹。
星盤是他最喜歡的模式之一。無論冷兵器還是熱武器，他總覺得少了點趣味，但他貧乏的想象力，能讓他想到一些可以隱藏自身的靈器已經算是很大的進步，而小蕊卻不然，雖然沒有繼承父輩的實力，卻擁有了傲人的天資和石精花代代傳承的見聞，這讓她天生便視野廣闊，想法自然也很多。
將五人分開之後，君謙便在衡量，究竟應該先對哪個下手。
「攻擊的時候，我們還能維持這個牢籠嗎？」他問。
「這一點不敢保證，但是牢籠本身也是擁有攻擊手段的。」小蕊輕笑起來。
牢籠四周的欄杆上，不斷伸出一枚枚尖刺，進行一次攻擊之後便再縮回去，東陵五賢很快便被擾得不耐煩了，企圖打破牢籠，渡到君謙身邊合力將他滅殺。
然，君謙也並非無謀之輩，見五人開始攻擊牢籠，甚至將牢籠打得變形，他嘴角的笑容更勝從前，簡直堪稱燦爛。
「他們是在自尋死路。」他不屑地輕哼一聲。
這五人境界雖高，但畢竟是用非常手段造就的，委實算不得什麼好，這件事他比誰都清楚。這種虛浮的境界，導致他們自信心膨脹，因此也不會太多在意觀察周圍的情況。
牢籠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形，但並沒有就此破損，反而彷彿擁有一定的柔韌度一般，無論怎麼攻擊都只是發生變形，並沒有就此潰散。
在進行過十幾次攻擊以後，東陵五賢似乎發現了什麼。
「大哥！我看這東西有古怪，越打越能拉長，越拉長就越細。」東陵智沉聲說，「我尋思著，是不是我們對著那麼幾根足以斷掉讓我們能夠脫逃的欄杆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