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他們一對兒,我們一對兒
霍九劍話是說在這兒了,信與不信那跟他沒有關係。
信,那算是給他一個面子,大家相安無事;不信,那更好,簡直就是給了他一個動手的機會。他至今沒打過人,有機會讓他練練手,也不錯啊。
小嘍啰們面面相覷,時不時有人看一看身份稍高一些的人,身份稍高一些的便在偷偷觀察長老們的臉色,可見這些人雖然行事散漫態度囂張,但等級觀念還是很分明的。
『這算不算是御下有方?』霍九劍目光從長老們身上轉了一遍。
其他人也許還不明白,但長老們心裡卻有數的很,這個人說的話有八成是真。如果霍九劍是真貨的話,且不說他們三個人合力勉強能壓霍九劍一頭,單說玄宗宗主在監視,絕對不會對藐視宗門威嚴的現象坐視不理。
況且,霍九劍雖然一直收斂氣息,修為上他們看不透,但玄宗的長老大半都在半步大帝上下,甚至有的已經證道,霍九劍的修為他們看不透,憑藉氣息更無法判斷,一時間三人很是猶豫了一番。
「既然玄宗對此事非常看重,我們也不希望一開始就大動干戈,不如此事就此揭過?」到底是劉家公子帶眼色,對著眾人笑了笑,「還希望大家相互不要記仇,若有機會再切磋一二。」
長老們一見有人出來說話,立即順著台階就下了,連聲稱讚劉家公子氣度不凡,順勢便代表兩家人握手言和了。
『這戲倒是演得夠拙。』霍九劍在心裡嗤笑一聲,面上卻是一派和善:「如此甚好。你們兩家能化干戈為玉帛,那是再好不過。」說完,他轉身便走,留給兩家人一個背影。
先不說這兩家人才凋零,他霍九劍看不上眼,也就一個劉家公子懂的見縫插針,想必將來會有一番作為,其他的,就連長老們在內,都不懂得審時度勢,婆婆媽媽連做個決定都在猶豫。
這樣的人,修為高則高矣,不見得能有踏足巔峰領域的一天。
走出好遠,霍九劍依舊可以聽見兩家人的議論聲。
「怎麼就讓他這麼走了?這讓我們兩家顏面何存?以後躋身於強者之列,要如何於人前立足?」
「他說的話,不無可能,若是我們貿然得罪玄宗,想必更沒好果子吃。」
「你們有誰能看透他修為的嗎?」
「看不出來,他好像有什麼手段,氣息也完全收斂了。」
「要麼就是我們修為不足,要麼就是他有靈器傍身。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沒有理由為了這麼一個人,去浪費時間。」
「切!沈家竟然如此逃過一劫。」
「咱本身也不過是想著亂世出人才、時勢造英雄,想趁著沈家一倒靈界亂了,可以趁機發展。」
「可沈家真的這麼容易倒嗎?」
「我說你蠢嗎?你就沒想過,這件事只是一個開端,我們不過是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一顆石子。水波擴散之後,會不會有人也想繼續投入石子觀看餘波?」
「那照少爺的意思……」
「沈家有個天才,據說藏得很深,如今還沒有外人見過,就連沈家自己知道的人也很少。沈家肯定也是想靠這麼個天才,能夠徹底站穩腳跟,而不是單純因為財力豐厚有很多小宗門、小家族仰仗其鼻息而勉強紮根。我們要做的不過是撩虎鬚,而在我們成功之後,必然會有人效仿。」
「而……我們就坐收漁利?!」
「少爺果然好計策。」
「劉兄這一番話,簡直說得我茅塞頓開,以後我們可也要仰仗劉兄了。」
「哪裡、哪裡,我們可是師兄弟,師出同門如此就有些生分了吧?」
「那是,那是。還請。劉師兄在師伯面前美言幾句,什麼時候讓我也成了內門弟子。」
「那就要看你會不會做人了……」
話說到後面,也都是些阿諛奉承的話,霍九劍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只能從這兩家人說的話里,判斷出提出要動沈家的,怕不是那個劉家公子,兩家的公子實際上拜在同一個宗門內,只是劉家公子身份高一些,腦子靈活一些。
同時,他們的話也證實了,他們此舉確實在針對沈家,況且說話都完全不做避諱,怕是有意在試探他,看他的玄宗長老院首席身份,究竟是真是假。
本身,這件事霍九劍是愛管不管,靈界是玄宗的地盤不錯,但他的地盤可在凡界,至於靈界是不是從沈家開始亂起來,他可是愛管不管,就算從義務方面看,充其量也不過是通知玄宗,讓負責靈界的人做處理。
然,這群人明著暗著試探,算是觸了他霍九劍的底線,他可不能不管了。
他翻手從懷中拿出一個傳音符,口中默念,看著傳音符寸寸成灰。
君狂身上的傳音符亮了,他一邊聽一邊點頭,轉而對秦筱說:「你霍大哥傳話來,說是這兩家確實有意想要懂沈家,並且想藉機攪亂靈界,從中牟利。」他問,「你覺得,他們跟那些不速之客同出一源的可能性高嗎?」
聞言,小蘿莉搖了搖頭:「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我說,這事你幹嘛不問問我?」君謙在一旁聽著,覺得君狂壓根兒沒打算讓他介入,實在心裡不服。
「我想,大概是覺得夫君你實在給不出什麼正兒八經的建議。」小蕊笑看了君謙一眼,「更何況,他們一是玄宗宗主、當代人皇,一是宗主夫人、凡界帝后,而夫君你姑且只能算是階下囚,要想在地位上與他們並駕齊驅,還需要努力。」
君謙聞言,不悅地皺了皺鼻子:「合著你就是說,咱倆才真是一對兒。我是古族大君,人皇的階下囚;你是六界魔花的女兒,你爹也是階下囚。」
「夫君當真是如此想的?」小蕊狐疑地睨著他。
「聽不出來我自暴自棄了嗎?」君謙輕哼一聲,轉過身去,鬱悶地托著腮,「真不明白,你既然是我媳婦,怎麼就不能給我臉上貼點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