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審美疲勞
「怎麼？堂堂大帝竟然對我的出身如此好奇？」凌素素柳眉一挑，「話說回來，我更好奇你的修為。你好像沒有刻意壓制修為，入門試的時候據說沒有人見你動用過玄力，可我每次看到你你似乎都有讓我驚訝的地方。」
從看起來只有超乎常人的肉體，到如今能夠抵抗古物承載的陣法並且找到生路，似乎並不是普通人能夠輕易做到的。君狂不像是喜歡手下留情讓自己不爽的人，他的修為似乎還沒有到不可企及的地步，因此她才會覺得其中有些問題。
倘若君狂不問她的出身，怕是她還沒有什麼借口提及這類問題，既然君狂問了，她的問題也就不難出口了。
「以問題回答問題，難道這就是你的行事風格？」君狂笑了。
他的笑容並沒有什麼惡意，並不想剛跟凌素素達成初步共識，還沒任何建樹，就一拍兩散。
「也不是那麼回事。就是我覺得，回到這個問題對我來說，是很吃虧的，而你現在的修為已經足夠揮手間便讓我身死，我可不想那麼快交底。」凌素素不無可惜地嘆了口氣，「不過，我也無所謂了。」
畢竟強權在上，她怎麼說都討不到便宜。
「我先前不過是想重新體驗成長的歷程，一方面尋求突破的可能，另一方面想讓日子不那麼無聊。」君狂說，「並沒有什麼專門的意圖，只是隨便利用界碑壓制了我的境界，界碑有靈可以根據需要判斷究竟給我幾分實力，所以才會是你看到的那樣。」
聞言，凌素素點了點頭，這回答在她意料之中，只是她有點摸不清君狂抬出界碑來，究竟是沒有惡意，還是有意震懾她？
只能怪自己偏偏招惹君狂和秦筱兩個讓人摸不透的人。她倒是明白秦筱是君狂帶大的，行事風格相識也無可厚非，果然還是君謙好交流一些，看起來就很好騙。
想到這裡，她將目光轉向君謙，發現君謙正一臉鄙夷地看著君狂，目光里不止帶著輕蔑，似乎還有些窩火的成分。
「原來如此。」凌素素並不想繼續繞彎子，「我師出何門何派不方便透露，但暗殺並不是每次都要躲在黑暗的角落裡，只要能夠達到目的，我可以變成任何需要的角色，並且保證在普通情況下不被認出來。」頓了頓，她又說，「魅惑一類，不過是為了保險而已，學藝不精，如果不是對我抱有很大好感的，怕是很少會受到影響。」
這一點，君狂可以肯定。
這也難怪他從覺得見到凌素素的時候，總能感覺從她身上傳來的魅惑氣息。打過這麼多次照面，她依舊沒放棄使用魅惑術，可別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君狂更好奇的是，君謙等人應當也同樣能夠感受到魅惑術主導的靈氣流動，但為什麼都毫無反應？！
「你們……難道沒有人覺得她是個不錯的那人嗎？」君狂隨口問了一句，也沒指望得到什麼回答。
「我覺得凌姐姐很好，是個內心很溫柔的女人。」秦筱毫不猶豫地回答。
凌素素的臉頰立即爬上一層紅暈，顯然並不擅長面對這種情景，彷彿這些年來都沒有受到過什麼誇讚一般。
三靈獸面面相覷，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
靈獸的審美觀，大概跟習慣以貌取人的人族並不相同。
唯有君謙，君狂很好奇他究竟為什麼對魅惑術毫無反應。
「……難道你就沒覺得，整天對著這四張『美麗』的臉，從根本上就審美疲勞了么。」君謙無力地胯下肩膀，「一個超級美少女，三個超級美少年，你又是一身貴氣的大帝，你身邊還有型男泰來，美大叔青雲前輩，再加上那個成天纏著你的青麟，還有你之前撿回來的三個異族女，最後還有個美艷不可方物一直對你虎視眈眈的鵬雕女王，你知道自己身邊只有我最普通嗎？」
一口氣把話都倒出來，君謙粗喘兩聲，狠狠地瞪了君狂一眼，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眼睛明顯就是在訴說他的不滿。
「看不出來，中間竟有這麼多門道。」君狂饒有趣味地打量著君謙，「你覺得我的長相平凡嗎？」
「還好。但是你過關了優越的生活，光是氣度就已經比我強多了。」君謙忍不住感到一絲委屈，狠狠地皺了皺鼻子，「憑什麼我要走這麼多彎路啊……」剩下的抱怨，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一道熾熱的目光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凌素素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用探究的目光。
察覺到是自己失態，君謙握緊了雙拳，僵在當場：「什麼情況？看我幹嗎！」
「我覺得，我跟你同病相憐。」凌素素麵露苦笑，「我本以為你跟著狂帝，一路順風山水的，但照現在看起來你身上似乎也有不少隱情。」
很明顯，凌素素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她不止是八卦魂復活了，實際上也似乎找到了撬開君謙的嘴的捷徑。
見狀，君狂明白如果不加以防備，怕是要出亂子。他給秦筱遞了個眼色，讓她去吸引凌素素的注意力，自己則傳音給君謙。『你嘴上缺個把風的，為了防止你賣隊友，我現在需要給你的靈識加一個印記。』
『不會有什麼害處吧？』君謙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眼。
『最多也就是變痴獃的程度，都可以救回來，你別抵抗。』君狂不以為意。
『卧槽，別這樣，就算我再怎麼招人恨，也不用你狂帝親自下手不是？』君謙嘴角抽了抽，右腳不著痕迹地開始後撤，明顯是想逃。
他哪快得過君狂的手，不等他邁步便覺得靈台中一陣嗡鳴，魂魄彷彿被束縛一般，整個頭腦一片空白。
這種空白帶來的不安，讓他難以忍受。
轉瞬間，讓人不安的空白退去，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而秦筱還在和凌素素搭話，兩人還在討論關於龍崽的話題。
『我覺得自己差點變白痴……』君謙一陣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