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培養默契
「君謙哥哥！」秦筱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飛身過去，一把拉過君謙。
與此同時，一根石柱從空中墜下，擦著君謙的腳跟沒入地面。
「多謝。」君謙一劍斬向小球，卻無法撼動小球分毫，反而感覺劍到了近前，就有一層無形的障壁，讓劍如同陷入泥沼。
『這玩意兒這麼多機巧……它主動發起攻擊的時候，可以隨意衝撞，力道之大、速度之快，讓人防不勝防；就算被格開，碰到牆壁上的陣，還會反彈；你主動攻擊，它採取防禦態勢，還有一層障壁化解攻擊。』這還打個球！
仔細想想，這特么確實是個球啊！！！
君謙喪氣地扭頭瞪了君狂一眼，心想怎麼就能弄出這麼個奇葩玩意兒，連吐槽都沒辦法吐個痛快。
君狂好整以暇地抱著手臂，完全是在無視君謙的眼刀子，他把更多注意力放在秦筱身上，決定給點提示。見秦筱頗有些為難地向他看過來，他揚了揚下巴，示意秦筱觀察小球運動的軌跡。
秦筱愣了愣，點了點頭，沒等她開始仔細推演，便有一絲危機感油然而生。
「腳下。」君謙出聲提醒。
秦筱垂眸，發現腳下有一個亮起的陣法，連忙退開。這一退，很不巧正在小球彈跳的軌跡上，她吃了一驚險險避開，餘光瞥見一根石柱從左邊冒出來。
等她矮身躲過，小球又蹦了過來，同時她腳下的陣也亮了。秦筱無奈，只能在君謙肩上借力，跳到另外一邊。
她琢磨著，之前腳下亮了兩個陣，卻沒有發動攻擊，倒是這兩個陣法吸引了她和君謙的注意力，使得他們根本沒有發現，牆壁上只是微微亮起的另外一個陣法。
「第二輪，你們得再小心點。」君狂看想場中央。
之前秦筱和君謙站著的位置附近，兩個亮起的陣並沒有熄滅，亮光忽明忽暗，但完全沒有熄滅的徵兆。
君狂是如何界定這是第幾輪攻擊的呢？
其實非常簡單，第一輪，參與攻擊的就只有三種：石柱、小球、虛實參雜的燕子。
小球在整個中庭內來回彈跳，只要是被格開一定會徑直飛向落點，整個中庭大概遍布這種彈跳陣法，因此無論從什麼角度格開，小球都可以順利完成另一次彈跳，而小球本身的特性也讓承接小球成為幾乎不可能的事；石柱只是偶爾穿插在諸多攻擊當中，速度並不很快，足夠秦筱發現和躲閃，除了出現的位置和角度不定，並沒有什麼難度；虛實參雜的燕子，之前在長廊上，已經讓他們適應過，考慮好應對的方法，完全不成問題。
中庭存在的意義，就是要讓君謙學會對玄力的精細操作，即使用玄力凝聚成細線也不會很容易斷裂，即使斷裂也能迅速接續；而秦筱，純粹是反應能力方面的問題，驚喜操作暫且不談，更多的是她要學會配合君謙，當君謙的「眼睛」。
靈識強大，是一種先天的優勢。
靈識強大的人，往往在團隊中充當司令塔一般的角色，戰鬥力反而不是至關重要，只需能夠自保即可，相對而言其他人也會下意識地去保護靈修；作為司令塔，更需要的是明察秋毫的眼光，強大的推演能力，和在此基礎上指定的戰術，因此對視野和感知領域的廣度、對未來的預測都有要求。
對幾乎沒有絲毫閱歷的秦筱來說，這無疑都是相當難的。修鍊不能一蹴而就，經驗的積累更不能。
因此，即使很擔心他家小蘿莉會受傷，君狂依舊沒有控制陣群，降低中庭的難度。
「如果受不了了，支會我一聲。」君狂說，「只要你們不叫停，不要求我降難度，除非你們有生命危險，我什麼都不會做。」
「這才第二輪，你是想看我們笑話嗎？」君謙冷哼一聲。
「不想被我看笑話，你們就必須達到默契無間的配合。」君狂笑說，「想想那些跳交際舞的，哪一個不是從踩舞伴的腳開始的？」
「要真像你說得那麼簡單……」君謙咬著牙，試圖用雙劍架住小球，小球卻兀自旋轉起來，主動脫離了雙劍的鉗制，氣得君謙破口大罵，「瑪蛋，這什麼玩意兒，還能不能愉快地練習了？！」說著，他一劍向君狂飛來。
遷怒，絕對是遷怒！
君狂盤膝而坐，托著腮，身形微側，避開這一劍，笑看著劍掉落在身邊。
「擦！失誤！失誤！」君謙也沒想到會這樣。他隨手一拋，本就是想等劍到君狂面前再收回，沒想到中途玄力擰成的細線就被小球撞斷，他沒能及時完成接續，劍就這麼脫手了。
本來雙劍還有點應付不來，現在丟了一把，還玩個鬼。
「想要我丟回去？！」君狂兩指夾起短劍，翻來覆去地看了看，「這劍給你真實可惜了，你看看劍身上多少划痕，八成你從來沒保養過。」頓了頓，他又說，「不要小看了這些東西，關鍵時刻如果因為這些小傷口而斷裂，怕是能要了你的命。」
「你再不給我，信不信我馬上就沒命了！」君謙狠狠地磨著牙，瞪著君狂。
「知道自己實力不濟，還敢隨便往外丟？」君狂反手把劍丟回去。
君謙搶上一步，接了劍，一劍劃過一種虛虛實實的燕子，迎上小球，冷不丁看見腳下又一個陣法亮起，慌忙撤開腳。
「君謙哥哥，右邊。」
秦筱話音未落，就有一道石柱從下方躥起，迅速沒入頭頂的陣法。如果沒有秦筱提醒，君謙想必也能躲過，只是防守的節奏會被打亂。
「謝啦！」君謙也發現，和秦筱一起，比之孤軍奮戰，要有優勢得多。兩人相互協作，可以彌補防守上的漏洞，甚至在效率上能更上一層樓——雖然秦筱並沒有給予太多力量上的幫助。
「君謙哥哥不用跟我客氣，就當我們是一個小隊的，合作越密切走得越長久。」秦筱笑眯眯地回頭看來他一眼。
「那是。」君謙挑了挑眉，嘴角一抹自信的笑容。
而某人就在一邊聽得不是滋味了，看著秦筱和君謙眉來眼去，他非常不爽地撇了撇嘴，覺得很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