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各自忙碌
作為一個生意人,楚某人心情還是有點忐忑的。
為了讓每個人都能夠享受葯泉,又不對葯泉產生太多的好奇,他利用系統鑄造了幾隻紫黑色的大鼎,鼎身上雖然沒有可以增強修鍊效果的禁制,底部卻篆刻了一個聚斂天地靈氣的陣法。
將葯泉裝進鼎中,讓眾人每天定時定量在鼎中修鍊,直至鼎中的天地靈氣被完全吸收,高效率地利用起來。
而鼎看起來腿很短,矮墩墩地坐在地上,實際上不過是為了掩蓋最靠近池水的三個鼎,下面與池水其實是相連的。需要的時候,只需要在鼎底部注入少量玄力,池水便會逆行而上,充入鼎中。
換而言之,這三個鼎的靈氣,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枯竭的。
能考慮到這種地步,偏袒了自己人,又不暴露自己的偏心眼,楚某人做事果然很圓滑。由此看來,作為人師,他對秦筱也是非常盡心的。
不止是對秦筱盡心,在知道君狂打算煉器之後,楚某人也不遺餘力地收集各種靈材,只要君狂開口,只要他手裡有貨,一定不會吝嗇。
可他就不是很明白,這種時候了,君狂如果要請他幫忙,也改開口了……
「我記得,你說要閉關造一些靈器?」他試探著問了一句。
「沒錯。」君狂回答得很乾脆,「打算造一些君謙能用的靈器,小小手上大概也需要一兩件防身的。」頓了頓,他又說,「在閉關結束以後,我需要一個空曠的場地,再需要一些靶子,數量越多越好,目標越小越好,並且最好是會動的。」
楚某人一一記下,每記下一點,他就點一次頭,也不知道是對自己的肯定,還是純粹告訴君狂,他記住了。
「宅子裡面的房間你們隨便選,只要是沒人的就可以了。」他說,「我擴建過兩次,現在裡面空房間很多,也重新設計了一番,相信不會讓你們失望。只不過,沒有人伺候你們,你們還是得自給自足。」
「有單獨的浴室嗎?」這個問題才是君狂關心的。
秦筱畢竟是女孩子,而且也就十五歲,而且還是虛的,從身材上判斷更像十二三歲的,讓他跟一群男人共用浴池,甚至在男人們面前暴露自己身上的大片肌膚,那可真是羞死了。
「有,但不是每個房間都有。」楚某人翻手丟給君狂一枚令符,「我的房間我上了鎖,不過我一般很少在,讓小小在我房間里洗澡也是可以的。你拿著靈符,只要靠近房間,它就會發光了。」
『這不是比紅外線遙控還厲害……'君狂這樣想著。
早知道楚某人手裡稀奇古怪的東西不少,這樣類似解鎖的東西,還不足以讓君狂震驚。
「這事兒,算我欠你人情。」君狂口氣中帶著一絲猶豫,末了還不忘補上一句,「不違抗天道,不殘害無辜民眾,不隨意與人交惡,其他的,隨你差遣。」
「你倒是大方。」楚某人笑了笑,轉身就走,一邊走還一邊非常瀟洒地揮了揮手。
君狂只向楚某人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見後者的身影已經消失。恐怕不是去找秦筱了,就是遇到什麼事情必須離開隨身空間。
正想著,究竟要不要回頭跟靈藥么也聊上兩句,之前紮下去的靈藥,就有一個冒頭了:「還請大帝高抬貴手,放過我們。」
「……我並不准備與你們為難,你們大可放心。」君狂覺得這是個搭話的好機會,於是連忙問,「你們每天這樣修鍊多久?什麼哈似乎可以化形?」
靈藥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噗通一聲又扎了下去,濺起的水花澆濕了君狂的前襟。
「我去!要不要這麼過分……」他長嘆一口氣,一想到今後很可能要受這些靈藥拿捏,他就覺得前途未卜。
「哥——」秦筱不知什麼時候溜達過來,身後還跟著君謙和熾焰獅虎獸。
「怎麼了?」君狂挑了挑眉,「你來路上,見著你二師父了嗎?」
秦筱用力搖了搖頭:「沒有見到,二師父好像已經不在隨身空間了。」
『果然……』君狂不著痕迹地皺了皺眉,心想楚某人確實有夠忙的。不止是商會的事情要忙,更重要的是他還請對方幫忙,查出始作俑者的身份,怕是之前他剛說過可以找呼雷鵬雕一族,讓鵬雕女王派人幫忙,這怕是趕著去和鵬雕女王打招呼了。
說起來,鵬雕女王也是個很不錯的女人,楚某人也算個很不錯的男人,鵬雕女王這麼奔放,說不定直接看上了……
想到這裡,君狂就一陣惡寒。
他用力搖了搖頭,將這些雜亂的思緒全部扯散,對秦筱說:「這裡有幾口鼎,是你二師父專程方便我們使用的,前排這三口鼎,就是我們的了。」
「可是,我不太喜歡在水邊……」君謙有些不悅地抿了抿唇,抬手去摸鼻樑。
「就算不願意,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君狂不無可惜地聳了聳肩,「這三口鼎還是有些玄機的,讓我慢慢給你講。」
「不就是比別的鼎更低一些,看著更深一點,能多裝點水么……」君謙頗為嫌棄地看著紫黑色的鼎,還試探性地伸手敲了敲,結果手指被鼎本身的防禦彈得生疼。
「該!」君狂剜了他兩眼,指著鼎的底部說,「看好這裡。」
「跟池水是連通的?!」雖然很不明顯,但君謙能夠明白地看見,這三個鼎的不同之處。
別的鼎都是獨立的,唯獨這三個與池水連通,就算反射弧再長,他也能明白,楚某人這就是在偏心眼。別人每天能夠使用的葯泉,大概是有限的,雖然數量也多到令旁人艷羨,但畢竟是有限的;而他們,則能夠一直從葯泉中不斷獲取靈氣,自然比旁人更有優勢。
然,君謙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我可是聽說,修士必須人品很正不偏不倚才能道心穩健,這樣明顯的偏袒,不會道心不穩嗎?」
「那你覺得,我這個人很板正嗎?」君狂問。
「你跟這兩個字,今生無緣。」
「知道我為什麼跟他處不好嗎?」君狂又問。
秦筱舉起藕臂:「我知道我知道,你們兩個人,某些方面還挺相似的,本來可以英雄惜英雄,偏偏又政見不合……」
「所以,你明白了吧。」君狂似笑非笑地看著君謙,一字一頓地說,「道心也就是做人的原則。他做人絕對堅守原則,只不過他的原則是看心情而已。」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