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遭遇成噸傷害
君狂把一晚上的時間留給秦家父女敘舊,自己卻在寢殿里來回走動。
「我說,你煩不煩,你是我媳婦兒圈養的老虎嗎?」霍九劍剜了他一樣,「你要真那麼閑,就過來發揮一下餘熱如何?」
「我這麼煩看的下去奏章么?」君狂回瞪他。
霍九劍似笑非笑地看了君狂一眼:「怎麼,不守著她,你睡不著?」
「……守著她我也睡不著。」君狂氣餒地坐在軟榻上,隨手拿起一本書翻了兩頁又丟開。實在是靜不下心來,他真怕自己一個不爽撕了那些羅里吧嗦的奏章。
「你有什麼可焦躁的?」霍九劍覺得很無奈。這個人簡直無理取鬧,自己睡不著,把他抓過來陪著,又不聊天,直接丟過來一大摞奏章,什麼鬼?
君狂換了個姿勢,軟綿綿地趴在軟榻邊上:「三個男的住進長鳴殿,你說我急不急?」
「唉唉,那是我媳婦兒的爹,我都沒急著去巴結,你急什麼?」霍九劍好笑地看著君狂,「再說了,安排人家父女談心,不是你早就做好的打算么?」
「但這打算裡面不包括那兩個副官。」
「何俠、蘇步啟都是一等一的人才,可能在你看來不怎麼上台盤,但秦將軍跟他們配合不錯,承認他們是能定國安邦的人,不就行了嗎?」霍九劍覺得越來越不能理解這個男人的腦迴路了……
君狂撇了撇嘴:「就是這兩個才要提防呢:那個輸不起,看女人第一眼就看身材,之後盯著董瀟瀟的肉饅頭,絕壁是個老司機;還有那個河蝦,玩戰術的心都臟知道么?」
「就為了這個啊……」霍九劍嘆出今晚第一口氣,「蘇步啟那是有家室的人了,據說壓寨夫人八九個;何俠人家根本對女人興趣不大,不然在山上當二大王的,家裡能連個煮飯婆都沒有?」
「也是哈。」君狂這樣想著,似乎心裡舒服了不少,他翻了個身仰面向上,「但是萬一秦大將軍一時興起,把我妹許給別人怎麼辦?」
聞言,霍九劍嘆出第二口氣:「在這個世界,她是秦樊的女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違抗,這個我都明白。」他索性丟開手裡的奏章,「但你是不是老年痴獃了?當初你是為了什麼要封我媳婦做郡主的?」
「……靠!別一口一個你媳婦,我妹才不會嫁給你這麼無趣的人。」君狂嫌棄地翻了個白眼。
「不然你放心別人?還是想讓她這輩子嫁不出去?」霍九劍走到君狂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我養她,讓她報效國家。」君狂嘟著嘴,眼珠子一轉,又有主意了,「起碼要有個比我還厲害、還優秀的,這還差不多。」
霍九劍覺得自己太陽穴一條一跳的疼:「我說你有完沒完了,不如直接骨科了你。」
「那起碼得她願意。」
「別怪我沒提醒你,有的人被你趕到宗門卻學藝不假,但你先前是給了那個誰錯誤的暗示,讓他抱有一個很難達成的目標,最終的故事結果卻是他逆襲了。」霍九劍嘆出第三口氣,「認識你,老得快。」
「關我屁事。」君狂不屑地睨了霍九劍一眼。
霍九劍真心想撲上去狠狠地踹他一頓,如果不是打不過君狂的話,他估計分分鐘把君狂掐死:「你特么是想發明一個『狂帝專用表情包』是嗎?你這麼多戲,有導演給你發便當吃嗎?」他狠狠地踹了榻上,尤覺得不夠,「我告訴你,你不幹活就算了,別騷擾我!賣萌也不會原諒你的!」
說完,霍九劍重重一哼,抱起奏章拂袖而去。
君狂早在霍九劍出腳時候就機智地躲開,眼巴巴地看著已經幾乎碎成渣渣的軟榻:「我說,順便告訴憐素一聲,再弄張軟榻過來。」
「你不是有神通么?」霍九劍頭也不回地走了
鬼才要幫這種人……
君狂睡不著,索性爬到長鳴殿頂上坐著,聽聽人家父女倆聊什麼體己話,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
聽了半天,好像都是寫家長里短,要麼就是戰場上的故事,讓人覺得乏味。
「筱兒,父親這些年愧對你。」秦樊滿臉愧疚,握住女兒的手,「我早先便聽說,你在路上受了不少刁難,好在狂帝把你帶回宮裡照顧,才放心一些。」
「父親想說什麼女兒明白,但女兒今生不嫁。」秦筱抿了抿唇,「父親您這次凱旋歸來,雖然那不算權傾朝野,但總歸成了董仁笙的眼中釘肉中刺;您總在外不及他幾日面聖一次,若是我不在朝堂上幫襯一些,恐怕他遲早要對父親下手。」
秦樊張了張嘴,似乎有些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但女兒家婚姻終歸是大事,長此以往你也會多受非議。畢竟你和狂帝這事,根本講不清楚。」
「誰說我和他……」秦筱急了,「霍大哥可是他的文書官,我難道就不能和霍大哥?」
「一女不事二夫,你這樣更給了他們編排你的資本。」秦樊也在嘆氣。
君狂在頂上,越聽越不是滋味。
他確實任性,把秦筱接過來,完全沒有考慮後果。且當時是力排眾議,沒有給任何人反駁的機會。
如今秦筱年紀也大,他要把人留在身邊,就得另外做些考慮。想到這裡,他心裡就有些不舒服。
「孩子,你也十一歲了,過兩年就該到婚配年紀了,這事還是早些處理的好。」秦樊苦口婆心地勸著,「你知道父親也是為了你好,但是絕對不是強迫你要做什麼,我相信你會為自己做打算,不要太過勉強就行。」
「父親深明大義,筱兒感激。」
「為父言盡於此,你若有什麼困難,差人捎書信回家便是。」想到家裡似乎不妥,秦樊又改口,「我看這次的封賞我不要了,我只問君上討個傳音玉,也好與你聯絡。」
秦筱一聽,坐不住了:「那可不成,我隨他入宮,一方面是為自己將來洗髓考慮,二來便是要為父親謀些保障,傳音玉另外要就是了。」
『……就算只是借口,可以不要說得這麼直白嗎?』君狂望著漫天繁星,心裡卻在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