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要找一個人很難
葉琛雖然玩世不恭,不過也被陸仲景這模樣嚇得不清。略覺尷尬地抽了抽嘴角,倘若淩晗真是逃走的話,陸仲景一定會把她的腿打斷。這種事情他一定做得出來……
輕輕撓了撓麵頰,如果不是淩晗自己逃了,他倒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麽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招惹到陸仲景這樣的活閻王。
下到車庫。
陸仲景卻把駕駛座的位置讓了出來,自己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葉琛一臉迷茫,陸仲景卻先一步報出了地址。
“好吧,我來開車。”
葉琛懶散慣了,還是一副萬事不上心的模樣,順便揭了陸仲景的短。“陸總,您該不會不敢開車了吧?”
話音剛落,便被陸仲景狠狠瞪了一眼。
葉琛當即慫了,連忙閉上嘴巴。
陸仲景默默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雖然麵上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沉不定,不過手心冒出的冷汗,暴露了他此刻的緊張。
“開車。”
他喑啞的聲音命令葉琛,葉琛倒吸了口涼氣,盡可能提升車速,很快趕到了那出事的飾品店,黎瑤站在門口,見他們過來,快步迎了上去,說明情況。
“淩晗不見之後,我去更衣室看過,那裏還有一道門,不知她是自己逃了,還是被人帶走了。我已經給邵老先生通過話,老先生答應我,隻要淩晗還在普索,他便一定能找到。”
黎瑤言語簡單,三言兩語說明情況。
“好。”陸仲景點頭,先快步去了店裏。和老板娘說明情況後,她便配合地將店裏其他的顧客客客氣氣地請了出去,也把更衣室保護了起來,甚至調出了監控,陸仲景還未過來之前,黎瑤便和她看了一遍,可惜在他們進店的前後,並沒有發現可疑人進出。
而且這裏本就是非常繁華的步行街,來來往往進出的人很多,如果要找一個人,很難。
…………
淩晗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隱約記得自己是在換衣服,之後便聽得門後有動靜,然後鼻裏聞到一股非常刺鼻的味道,之後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的,困在椅子上,這裏好像是處已經快要廢棄的天台,不止眼前景致滿目荒涼,甚至連腳下的地板也充斥著一道又一道皸裂的裂縫。隻從屋頂上,這麽豆腐渣的工程,也不知什麽時候會有坍圮的一日。
淩晗將唇咬得更緊,環顧四周後,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大抵聽到動靜,安如慢慢悠悠地把身子轉了過來,見淩晗睜開眼睛,大步走了過來,不問青紅皂白直接踹了淩晗一腳。
“醒了?”
她挑釁地衝淩晗笑笑,明知故問。充斥血絲的眼眸裏,帶著狠厲和憤恨。
淩晗皺眉望了眼安如,眉頭緊緊皺成一團,“你,你把我抓來這裏,做什麽?”
她清楚安如對自己所有的敵意,也清楚她的危險。
安如沒有立刻回答,不過在淩晗的身旁坐下,從褲子的口袋裏摸出一把瑞士軍刀打開,刀背的一麵抵在淩晗的臉上。冰冷的刀背貼在她的臉上,自言自語問了句。“我真不知道你有什麽好,憑什麽仲景哥哥的眼裏,隻有你?”
說著,她慢慢轉動手裏的刀,將刀刃的那一麵,豎著落在了淩晗的臉上。隻要再深入那麽一分,便能劃破淩晗吹彈可破的皮膚,留下一道猙獰的傷口。
淩晗沒有害怕,隻是扔給她一抹極淡的白眼。
“你得去問陸仲景,問我做什麽?”
她說得沒錯,卻把安如心底的火,一下蹭了起來。“什麽叫你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就是你恬不知恥地勾搭仲景哥哥。你三年前就敢偷偷上他的車,之後又和他結了婚,現在還有了他的孩子,你竟然不知道為什麽?”
安如也沒說錯,在喜歡陸仲景這件事情上,淩晗的確一直一廂情願,就算得不到陸仲景任何的回應,還是在一味的付出,一味的討好。
直至,他以手段毀掉了整個淩氏。
她看清了他的模樣,更知道三年的婚姻起於一場陰謀,但偏偏又和他有剪不斷的關聯,不得不繼續留在他的身邊。
雖然理智克製著她,和陸仲景保持距離,但習慣性地,她還是喜歡並且依賴著這個男人。
“你在想什麽?”安如見淩晗愣神,皺眉不爽地提醒,幹脆在淩晗的臉上開了一道口子。血順著口子流出,亦傳來淡淡的疼痛,雖然這條道子不深,不過淩晗心裏卻添了抹恐懼。
她知道安如對自己的恨意,她恨不得將自己一刀一刀地剮了。
臉上的這條小口,隻是一個開始。
她要報複淩晗的,遠不止於此。
雖被安如五花大綁著,不過淩晗輕輕瞥了安如一眼,哪怕安如的刀已經抵在了她的脖頸處,臉上仍舊掛著一抹極淺、甚至還帶著淡淡嘲諷的訕笑。
也不知是在嘲諷自己,還是在諷刺安如。
或許兩者都有,或許都沒有。
但是安如卻覺得極大的諷刺,聲音亦充斥著淺淺的顫抖,“你……你笑什麽?”
她問淩晗。
“我在想,陸仲景當初和我結婚,不過是因為父親逼得太急,考慮到兩家親密的關係和彼此合作交互的利益,實在不能把臉撕破。他是基於這樣的無奈才娶了我。而且因為籌辦婚禮的事情被宣揚出去,害得你的姐姐自殺,他那時娶我,是帶著滿滿的恨意,甚至處心積慮地用了三年的時間,毀掉了我父親一輩子的心血,我也不再是海濱城高高在上的名媛。”
淩晗心裏清楚,這所有的一切,都來自於自己對陸仲景的執念,所以才會在那時鬼使神差地上了陸仲景的車,甚至在之後仍然沉浸在成為陸太太的迷夢中無法自拔,以至於隻顧盼著那場盛大的婚禮,並未想過可能麵對的風險和艱難。
“嗬……”安如冷冷笑了笑。
接下來的話,卻讓淩晗驚得合不攏嘴。
“你倒真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你是卑劣地爬上了仲景哥哥的床,但你做得最錯的事情,不是害死了安夏,而是搶走了我的陸仲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