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動手
「林墨,王夢琪,你們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班主任關切地問道。
我把目光從沈純曖身上收回來,搖頭說:「不用,不是很嚴……咳咳……」
嚴重的重字沒說出來,我感到一陣胸悶,忍不住咳嗽出來。
班主任板著臉說:「你看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說不用。」
我有些尷尬,暗自深呼吸了幾口氣,才慢慢恢復順暢,我笑著說道:「真不用,不是多嚴重的傷,我自己回家搽搽藥酒就好了。」
班主任見我態度堅決,嗯了一聲也不再多說了,接著他問我們剛才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外校的學生來欺負我們。
我也沒有隱瞞,就簡單地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班主任聽了也沒有太意外,畢竟他不瞎,王夢琪長這麼漂亮,有一些狂蜂浪蝶過來找她也是正常,而我恰好和王夢琪一起出來,被對方誤會也不是什麼太意外的事。
最後他簡單地交代幾句,讓我們以後小心點,盡量不要招惹到這些不良學生,如果他們還來找麻煩,就告訴他,完了他就走了。
看得出來,班主任之所以出現,是沈純曖的功勞,她肯定是看到了情況的不對勁,才告訴班主任的。而不用說,剛才我壓在王夢琪身上的畫面,她也看到了。想到了這點,我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她沒有和我說什麼,就靜靜地站在班主任旁邊,班主任走後,她也默默地走了。
我想叫住她,卻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想著她剛才的眼神,不由地長長地嘆了一聲。
「林墨,不好意思,我沒有想到李正兵會找到這裡來,還對你動手。」王夢琪面帶愧疚地說道。
她現在有些狼狽,本來潔白整潔的衣服,因為剛才摔在地上,沾上了一些灰塵,特別剛才被我壓過後,身上有些凌亂,上衣被撩開,露出了一點平坦的小腹,別有一番風味。
想到剛才把她壓在身下之後,碰到她身上一些敏感地方,我心裡就怪怪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說實話,莫名其妙地被揍了一頓,要說沒有一點氣是騙人的,但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她現在對我道歉,我本來就心軟,也氣不起來了,搖頭說道:「沒事,他也是喜歡你,誤會了我們的關係,才惱羞成怒對我動手的,你下次和他解釋清楚就好了。」
她有些意外,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完了她目光閃爍了一下,望著我語氣忐忑地說:「你這麼希望我和他解釋清楚嗎?」
不得不承認,她真的很漂亮,幾乎是不亞於沈純曖的好看,配合她現在楚楚動人的樣子,令人無法不心動,只是我心裡已有所屬,我對她產生不出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我點頭說:「嗯,最好還是解釋清楚吧,免得讓他再誤會了,不是嗎?而且,我看他是真的挺喜歡你的。」
她聽到這話,望了我好一會,我也微笑著和她對視,她之後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說:「那好吧。」
我正想告別她回家,她又說:「林墨,我屁股和腰摔得有點痛,你能送我回家嗎?」
我本能地就想拒絕她,她又說了一聲,拜託了,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膝蓋的褲子還擦破了皮,就剛才那一摔,她的確是摔得不輕,想了想,我就答應她了。
送她回家的時候,她一直在和我聊天,跟我說了李正兵追她,她對李正兵沒有感覺的事情,又問了我一些經歷,問我學校里大家都傳言我是超級富二代,有一個很牛逼的老爸,是不是真有這回事。
對於她會問起這件事,我並沒有奇怪,畢竟這段時間,學校里傳得挺凶的,學校論壇也有不少討論我身份的帖子,雖然這幾天沒有那麼凶了,她作為一個新調過來的轉學生,只要稍微打聽一下,都能聽到。
我也沒有隱瞞她,畢竟那天在酒吧里,除了沈純曖之外,還有班上幾個女生,她們也看到了父親的威風,消息就是從她們嘴裡傳出來的。
當然我也沒有一五一十地告訴她,我就點點頭,說了一句,算是吧。
她沉默了一會,笑著說我和她認識的那些富二代都不一樣,說我平時太低調了,還很靦腆,一點都沒有富二代該有的樣子。我問她富二代該是什麼樣子的,她說像李正兵那樣,李正兵就是家裡挺有錢的富二代。
的確,我這個富二代是偽富二代,而且還只是當了一晚的富二代而已,我親手趕走了父親,拒絕成為名副其實的超級富二代。
不過這件事我也沒有告訴她,把她送到家后,我就回家了。
我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又到小診所買跌打藥酒,李正兵這兩拳一腳打得我太痛了,尤其是胸口,都淤腫起來了,輕輕碰一下都無比疼痛。
而且這種痛和之前黃昆打我的皮外傷不一樣,他這一拳好像是打到我胸口裡面去了,我呼吸都會痛。
我在醫生面前脫掉上衣給他看的時候,他目光都凝住了,問我這是哪裡受的傷,我說是被一個高中生打的,他驚訝地說,現在的高中生都這麼厲害了,都練出明勁了?
我不明白他說的明勁是什麼意思,就問他嚴不嚴重,要多久才能治好?
老中醫說我幸好來找他了,要是去了醫院,還不一定能治好,這是被內勁傷到了,得他這種老中醫才有辦法治。
我聽他吹牛逼,心裡好笑的同時又有些後悔,一般吹牛逼的人,都沒多大本事。
我是徹底相信科學的人,從來不相信這些太極,內勁,武功的事情,尤其是在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格鬥狂人打假事件后,我對這種事情更是不相信。沒想到今天遇到了個還來這一套的老中醫,挺無語的,不過不來也來了,我也只好死馬當活馬醫,心想這皮外傷也不至於治死人,就不再多想了。
他從鋪子里拿出一團黑乎乎的藥膏,用拳頭碾平,然後敷在我胸口,並按了幾下,說來也奇怪,被他這樣一弄,我竟然感覺舒服了很多。
接著他又幫我看了一下手臂上的淤青,用同樣的方法貼了藥膏,最後看到我腰間的傷,他皺了皺眉頭說,你小子命大,這一腳及時收了力,不然要踢結實了,你這腰得斷不可。
想到當時李正兵的力氣,我也是一陣后怕,想不明白,這李正兵看起來高高瘦瘦的,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從小診所出來,已經是七點鐘了,怕母親擔心,我也不敢再耽誤時間了,立馬加快速度回家。
幸好這次傷口都在衣服裡面,除了手臂貼了兩塊藥膏之外,母親也看不到,回到家裡,吃過了飯,我就回房間看書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心神不寧,心裡一直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我總有一種感覺,父親好像沒有離開我,他似乎是躲在某一個我看不到的角落,在暗中觀察著我,這種感覺很奇妙,我明明看不到,卻一直在心裡盤旋。
看了書很久,我也始終看不進去,心裡挺煩躁的,剛好母親讓我下去給她買點頭痛葯,我就下樓幫她買了。
然而沒有想到,我這次下樓之後,又遇到了徐勇,她臉上紅紅的,好像是喝了酒,走路搖搖擺擺的,不是很穩。
她從我面前走過,卻沒有看到我,我聞到了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挺濃的。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上去和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