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7章 宮律篇040 只能跟我談
「誰、誰的電話?」
宮律看著裴沛,沒有說話。
裴沛衝過來,沒錯,衝過來,三條腿跑的可快了,左搖右擺的衝過來,一把搶了宮律的手機。
「裴老大!」裴沛氣得大吼,「我還是不是你親妹子了?」
說完把手機扔給宮律,又左搖右擺的沖回了卧室。
宮律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挑了挑眉。
手機裡面裴南城還在苦哈哈的喊著「沛沛」「喂喂?」
「沛沛回卧室了。」宮律說,嘴角高高揚起。
裴南城在那邊沒好氣道:「這下好了,沛沛那丫頭肯定生我氣了,你們的事我不管,沛沛就交給你了。」
「嗯。」宮律掛了電話。
剛才的事情有些失控,宮律放下手機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跟裴沛好好聊聊。
於是他過去敲了敲門,「沛沛,開門。」
裴沛:「……」
宮律:「我有話跟你說。」
裴沛:「……」
宮律:「你在生氣嗎?氣什麼你出來跟我說說,氣我喜歡你還是氣我親你?」
裡面的裴沛瞪大了眼睛,滿屏卧槽。
這人還真敢說啊,五分鐘前你特么還是哥哥好么?
人家當你是親哥哥,你居然當人家是情妹妹。
你對得起人家的信任么?
裴沛覺得很糟心啊,糟心的不僅僅是宮律,還有她自己。
這心裡撲通撲通的,自剛才從宮律嘴下逃脫就越跳越快了。這會兒簡直不敢出去見人,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反正就是覺得再也不好意思見宮律,嗯嗯,還有家裡那一堆親戚。
真的很羞恥啊,明明是哥哥一樣的人,怎麼就……讓他親了呢?
裴沛雙手捂著胸口盤腿坐在床上,雙眼緊張的盯著門,生怕外面的人突然破門而入。
「沛沛,開門!」宮律的聲音有點凶了,這人一向沒什麼耐性,哼哼!
裴沛這會兒亂的不行了,心臟就跟在沸水裡翻滾一樣,越亂腦子還越不好使,想要靜一靜都靜不下來。
再加上宮律一直在外面敲門,她就著急,簡直恨不能從窗戶跳出去。
「你別敲了,我是不會開門的。」
宮律聽見她終於肯說話了,聲音就緩和了下來:「開門,我們好好聊聊。」
「聊什麼?」
「我喜歡你的事情。」宮律說。
裴沛一聽,趕緊捂住了耳朵:「不聽不聽,不聊不聊。」
宮律在外面道:「你不開門,我就下去揍宋勉。」
「嗯?」
宮律:「我數三聲,一,二……」
裴沛嚇了一跳,來不及多想,抓過拐就跑過去開門了。
氣得不行:「跟人家指導員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又要去打人家?」
宮律一手壓住門,以防她關上,淡淡道:「說說而已。」那意思,誰讓你不開門的?
裴沛:「……」指導員是倒了什麼霉才會被這人惦記上。
胳膊拗不過大腿,裴沛不敢看宮律的眼睛,低著頭道:「你要說什麼?說吧。」
宮律去側身進屋,在床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來。
這還是要長談的架勢?
其實裴沛又不傻,現在想想以前很多瞬間,好像宮律對她確實不一樣。
小時候應該不算吧?
或者小時候這人就看咱長得可愛,所以偷偷惦記上了?
這麼一想,心裡莫名的竟然有點點竊喜。
小時候宮律經常帶著她和童一諾玩,所以後來她和童一諾就比較黏宮律,雖然宮律看著冷,但是對她們兩個女孩子卻是有求必應的。
再後來上了初中,宮律就對她們管得特別嚴,因為教裴沛的老師恰好也教過宮律,所以這傢伙還經常給老師打電話了解情況。以至於有好幾次開家長會,班主任還是直接給宮律打的電話。
還有以前被裴沛嫌棄的那些小細節,比如宮律不准她夏天吃冰,不准她春天穿九分褲,不准她跟同學出去玩等等,好像他也沒有這麼管過糯糯。
所以這算什麼?
宮律也沒說話,裴沛偷偷抬頭,恰好就撞上他清清淺淺的視線。
咻的一驚,然後不知道為什麼臉立刻就燒起來了。
「看什麼看,不認識嗎?」裴沛心裡慌慌的,被宮律看得全身都發毛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擱。
宮律嘆了口氣:「你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吃什麼吃的,裴沛一下子就想到這人剛才親自己了,小臉騰的一下,估計都要熟了。
「那現在,我們來談一下我們的事情。」宮律雙手擱在膝蓋上,身體坐得端端正正。
他一擺出這樣的架勢來,裴沛下意識就跟著表情嚴肅起來。不知道可能還會以為他們倆要談論什麼國家大事,而不是談情說愛。
「坐吧。」宮律指了指床。
裴沛就挪過去,乖乖在床上坐了。
坐下來才猛地反應過來,尼瑪這是在幹什麼?
只聽宮律一臉嚴肅道:「我那天跟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裴沛很茫然:「哪天?什麼話?」
宮律看了她一眼,表情嚴肅起來:「我那天跟你說,上學期間……」
裴沛想起來了:「對了,你自己說的,不允許我上學期間談戀愛,否則你就打斷我的腿。」
宮律:「……」這丫頭抬著下巴,一副「你自己說的話要算數」的小樣兒,活像捏住了他的命門一樣,得意的很。
宮律咳了一下:「對,我是這麼說的,但是我的意思是,你不可以跟別的男人談戀愛,只能跟我談!」
說完還看著裴沛,那表情,不僅嚴肅認真,而且十分霸道。
分明就是強買強賣。
裴沛:「……」
宮律:「這一點你心裡要有數。」
裴沛其實有點想罵人。
然後宮律就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要不要我抱你過去?」
「啊?」裴沛沒跟上他的腦迴路。
宮律道:「你不是還沒有洗漱嗎?」
裴沛:「所以?」
宮律:「以後我會盡量溫柔體貼。」
說著一彎腰,直接把裴沛抱了起來。
直到拿著宮律擠好牙膏的牙刷開始刷牙了,裴沛的腦袋都還在雲里霧裡。
自己明明什麼都沒說啊,為什麼那人一副已經拍板的神態?
還有,他不是說要談談嗎?到底談了個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