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9章 二選一
第1269章 二選一
此時的費家,氣氛可以用一觸即發來形容。
費思凡和費渡的爹早已經不管事兒了,老爺子有高血壓,不在場。
主位上坐著的就是費思凡,旁邊是費渡。
俗話說打虎親兄弟,這兄弟兩之間雖然不見得多親密,但是大事兒上絕對團結。
比如現在。
段家多有錢多有權暫且不提,只看段倩這個女人就知道,段家一家子沒一個慫的。
段倩長得並非明艷動人,相反,她的面相可以用清秀來形容。
她是段家的長女,下面還有兩個弟弟。
結婚前的晚上,她就那麼帶著人浩浩蕩蕩地衝進了費家,同來的並沒有她的父母和弟弟,她就綳著那麼一張大家閨秀的臉一路殺過來了,目的是跟費思凡談判。
費思凡面前有兩張照片,一張是原煥的,雙目緊閉,光著上身躺在地板上,下面穿著睡褲,應該是被人直接從被窩裡揪出來的。
另一張就是蘇瑾男,也是雙目緊閉躺在地上,費思凡分辨出蘇瑾男這張照片應該是在他家拍的,他記得蘇瑾男家的地毯就跟照片中一模一樣。
兩張照片擺在費思凡面前,這尼瑪是個大難題。
一個是擱在心裏面一直想著念著的人。
一個是柔情小意跟在他身邊好幾年的人。
這是要二選一么?費渡弔兒郎當的看著他哥和准大嫂對峙,都特么僵持一個多小時了,再僵持下去天都要亮了。
費渡打了個呵欠,視線在他嫂子身後那群黑衣人身上掃了掃,笑著道:「兄弟們也累了,大嫂,不如讓他們先去歇著?」
說真的,費渡和費思凡真的沒有想到段倩手裡有人,並且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保鏢那麼簡單。
段倩坐的端端正正的,她穿著黑白的套裝,顯得很嚴謹。
她根本就不理會費渡,態度十分強硬。
「雖然之前我們有言在先,生了兒子就各玩各的,但是我現在仔細想了想,我很吃虧啊。」段倩笑了笑:「你這身邊心裡都有人,他們都是你的寶,那我這個老婆算什麼?思凡,你總得讓他們給我挪一個位置,就一個。」
費思凡沒有說話,費渡撇了撇嘴道:「這還用說嗎?只是大嫂,你這麼做太傷我哥的自尊了,你哪怕是跟我哥說一聲也好啊。這種事兒我哥還能不答應你嗎?但是你現在把事情搞成這樣,門外大批記者呢,要是我哥這會兒不要原煥了,那我哥成什麼人了?還有,要是讓蘇瑾男知道了,他還能跟我哥好?大嫂,你這一步棋太高了,我們兄弟兩都被你玩壞了。」
費渡雖說嬉皮笑臉的,但是眼神很冷。
段倩這個女人是想拿捏費思凡呢,當他不知道嗎?
費渡看他哥那個樣子也是氣的不行,為了一個蘇瑾男,以前就已經把娛樂圈攪得天翻地覆的,沒想到蘇瑾男回來,難道歷史還要重演不成?
可是這一次的大BOSS卻不是他費思凡了。
段倩的目的很清楚,她可以說是準備把女人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發揮的淋淋盡致,只不過別的女人只是關起門來小打小鬧,她是敞開大門的鬧,鬧得很大,逼格很高,鬧得費思凡這會兒特么都騎虎難下了。
就像費渡說的,如果段倩私下找到他,跟他說兩個人只能留一下,他一定二話不說就把原煥送出國。
人家畢竟跟了他好幾年,不能在國內拍戲了,他總得給人留一條後路。
但是現在段倩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估計現在整個圈子裡的人都在等著看他費思凡的笑話。
不要原煥,原煥就會聲名掃地,他費思凡還會落得一個渣男的下場。
不要蘇瑾男,那就等於活活挖掉他的心肝。
費思凡演了一輩子的情聖,到最後還真以為自己是個情聖,糾結鬱悶的不行。
最關鍵的是,這麼一鬧,就相當於他費思凡給段倩遞了一個把柄在手上,費思凡誰啊?那也是正兒八經豪門子弟,從小就高人好幾等的,他能被一個女人拿捏?
所以氣氛相當僵硬。
他沉著臉坐在那裡,眼睛只管盯著蘇瑾男的照片,就連費渡都不知道他這個親哥在想啥。
但是根據費渡對費思凡的了解,這事兒肯定沒那麼簡單就能了結的。
段倩想要威風凜凜的當費夫人,那也要看她和費思凡最後誰輸誰贏。
段倩笑著道:「我倒是想跟你哥說一聲啊,但是我得找得到他的人啊?你們兄弟兩派一個管家過來安排婚禮,思凡從頭到尾哪怕露一次面呢?」
這話費渡就不好接了,確實是自家大哥做的不厚道。
段倩接著道:「我也沒時間跟男人爭風吃醋,主要是我家老爺子不允許,他說費家不在乎臉面,我們段家卻是在乎的。思凡,我也是沒辦法,我也在這裡表個態,只此一次,不管你身邊最後留誰,我絕對不動他一根手指頭。但是,我不希望再有別人出現!還有就是,你給那人買個房子養著也好,或者在國外安個小家也好,我也不管,但是我不想看見他在人前出現。倘若以後咱們有了兒子,我也不想我的後代難堪!」
費渡:「……」
他不得不服氣這個女人啊,這一招狠啊,這是準備掐斷他哥的桃花了么?
段倩依舊笑得溫柔大方:「蘇瑾男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思凡,你還有足夠的時間考慮,明天我們的婚禮照常舉行,明天晚上希望你給我答案。」
一直面無表情的費思凡終於抬頭正視段倩了。
段倩面上端莊,心裡滑過一絲苦澀。
儘管對這樣的婚姻不抱幻想,但是看著自己的未婚夫為別的人痛苦傷神,就算再強悍的女人也會深受打擊。
人說女人嫁人總要圖一樣的,她圖的不外乎就是費家和段家聯姻后的想扶相持,讓段家在這個競爭激烈的時代能夠強悍如磐石。
這是一場博弈。
費思凡看著她的眼神卻異常冰冷:「你敢傷他一根頭髮,明天的婚禮能不能成還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