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你下流,你無恥
第127章 你下流,你無恥
見向晚歌的表情瞬間冷下來,秦墨池就知道,這小丫頭一時半會兒是不打算原諒他了。
理智上,他的所作所為無可指摘。
但是情感上,是個女人都不能輕易原諒。
信任與否這先不提,就當時那種心境而言,如何能忘?
還有這個混蛋,自己熬不住了跑來把人辦了提起褲子就閃人。
當她向晚歌是什麼?
還說什麼「新婚之夜」,什麼「認錯人了」,想起這些,向晚歌就有點後悔剛才竟然跟這人說話了。
真是賤的可以!
「談話到此結束。」向晚歌一本正經的看著秦墨池:「順便提醒三爺一句,請採取有效的法律措施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其他的那些所謂手段,請你還是少用,俗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好自為之。」
秦墨池樂了。
「怎麼,擔心我?」
「……」
向晚歌懶得理他,直接打開衣櫥,果然在裡面看見了一條紅色的背心裙。
換了衣服出來,秦墨池也已經換好了。
做工精緻的手工西裝,黑得純正,無形中給人一股子只想縮脖子的壓迫力。
不過向晚歌現在不怕他。
「門開了嗎?」
秦墨池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向晚歌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兩人出來,酒店的總經理已經候著了。
「總裁,夫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這邊請。」
向晚歌一下子就覺得餓了。
秦墨池上前一步,自然的摟著她的腰。
在向晚歌掙扎之前,他壓低聲音,附耳過來:「不想被記者拍到新婚第二天就跟老公鬧彆扭的照片,最好乖乖別動。」
這算是點了向晚歌的死穴。
這大半年她已經夠出名了。
想必昨天的婚禮外面已經炒翻了,得,以後出門又得做賊了。
早餐非常豐盛,向晚歌卻吃得食不知味。
好不容易吃完了,又被秦墨池塞進了車。
車上,秦墨池說因為她懷孕,所以一切行程就取消,往後她的主要任務是乖乖養胎。
上班可以,最多上到孩子七個月就必須回家。
向晚歌實在看不慣他囂張的樣子,冷笑:「這孩子是修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車裡的氣溫瞬間降下來。
秦墨池俊臉漆黑,卻盡量忍耐:「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人,你還是儘快忘掉的好。」
「他明明就存在過。」
向晚歌最恨別人說修不存在。
「他怎麼不存在?他對我最溫柔,他說他愛我,在泰國,是他救了我,你敢說他不存在?」
關於這個問題,兩人吵了一路。
回到橡樹灣,向晚歌下車,丟下一句「就算修以後都不出現了,他也會一直在我心裡,秦三爺,有本事你把他從我心裡消滅掉啊!」
砰的一聲,向晚歌甩上車門,怒氣沖沖地了進了屋。
秦墨池一張臉黑如鍋底。
齊非忍不住咂舌,這新婚第二天就吵成這個樣子真的好么?
作為三爺的忠實狗腿,齊非不得不冒著被流放的危險善意提醒,「江、向兩家的人都說了,要是小晚歌不開心,他們可隨時就把人帶走了啊三爺。」
秦墨池冷眼掃過來:「屋裡收拾好了?」
「絕對OK,所有客房的床都撤了,連沙發床都沒留。」
秦墨池的臉色好了一點,「老宅現在如何了?」
「秦素聽到消息連夜陪著老太太回來了,這會兒估計正跟老爺子鬧呢,不過記者見面會什麼的當不得真。」
齊非話音剛落,頭頂一個黑影就朝著秦墨池的腦袋落下來。
「三爺小心!」
秦墨池被齊非一把推開,一隻靠枕軟趴趴掉在了草地上。
抬頭,向晚歌那張雪白的小臉兒在窗口一閃。
齊非鬆了口氣:「還好我叫人把窗台上的花盆搬走了。」
「幹得不錯。」
「謝三爺誇張。」
齊非納悶:「三爺,修的事,你沒跟小晚歌解釋嗎?」
「……」
秦墨池也鬱悶,解釋?如何解釋?
再說,向晚歌那小丫頭著實可恨,明明說過捨不得「秦墨池」消失的,現在怎樣?是捨不得修了嗎?
齊非怎麼都想不到,秦三爺其實是在吃他自己的醋呢。
修那個花花公子有什麼好?
比得上三爺一根手指頭嗎?
就在這時,窗戶被打開,向晚歌探出了半個身子,氣得半死。
「秦墨池,你個混蛋,你下流,你無恥。」
齊非聽得目瞪口呆。
長姿勢了!
小晚歌果然威武霸氣。
不過,在三爺遷怒之前,咱還是趕緊溜吧。
向晚歌氣得肝疼,捧著肚子在她以前常住的那間客房裡轉圈圈。
卧室里空著呢,別說床,連以前放在窗戶下的沙發都沒了。
這可跟向晚歌想象的井水不犯河水的相處模式大相徑庭了,簡直不能忍。
秦墨池黑著臉進屋,一票傭人大氣都不敢出。
她們在秦家幹了差不多十年,秦三爺別說挨罵,就是秦老爺子跟他說話都不敢說重了。
向小姐,呃不,夫人果然是三爺的真愛啊。
秦墨池進屋,也不解釋這屋的床哪去了,而是道:「陸瑜的房間不在這裡,並且,她只在橡樹灣住了兩天。」
向晚歌一愣。
她剛才的舉動像是在吃醋發飆么?
咱明明只是氣憤這房間里少了一張床好吧?
秦墨池過去,彎腰,一把攔腰抱起正在鬧彆扭的小丫頭回了主卧。
「隔壁的房子我正準備叫人弄出來當嬰兒房,以後咱兒子就睡在隔壁,好不好?」
這個梗是三爺現想現賣的,嬰兒房什麼的完全都是借口。
剛放下向晚歌,電話就響了。
看了來電,秦三爺剛才還溫和的臉又冷了下來。
「本來想陪你休息一天的,有些人非要找上門來。」秦墨池勾了勾向晚歌的下巴:「寶寶,還想跟我一起回去看她們的嘴臉么,肯定比上一次更有趣。」
向晚歌跟著他的話,下意識就想到了第一次去秦家老宅的情景。
那個時候的她,跟秦墨池是站在同一戰線的呢。
現在他們是夫妻了,本應站在同一戰線了,向晚歌卻不期待了。
這就叫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