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離開,就不要再回來
第018章 離開,就不要再回來
哎呀呀,當日的慘狀,齊非現在想起來就覺得渾身疼啊。
當時齊非和那倒霉鬼同時被推進了手術室,屋裡除了江謹言還有他兩個助手,都是男的,長得相當壯。
齊非還在納悶這醫院的醫生怎麼長得跟打手似的,就聽見江謹言輕飄飄的來了一句:「骨頭都沒斷一根,嘖嘖,沒意思。」
他話音剛落,就見那兩個助手突然抓住那倒霉鬼的兩條手臂,只聽「咔嚓」「咔嚓」,接著就是一聲慘絕人寰的痛嚎--倒霉鬼的胳膊被生生卸掉了。
接下來,齊非就旁觀了一場簡直可謂「喪盡天良」的手術,倒霉鬼四肢的四大關節齊齊被卸,然後又咔嚓咔嚓還原。
縫傷口也沒用麻藥,江醫生一邊縫合一邊吃點心,糟糕,點心好像縫進傷口裡了,沒關係,咱們拆了重來。
倒霉鬼最後都哭了,疼得死去活來,活活被折騰地暈了無數次。
因此,齊非也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簡直沒法說,說起來都是汗水,嚇的。
江謹言從皮夾子里抽出一張照片,推到秦墨池跟前,「謝了,這個人情我記著。」
齊非探頭看了一眼,忍不住心肝兒一顫,星銳娛樂都讓他弄破產了,老闆都拎包跑路了,江謹言竟然還能搞到當天的照片,這手段……
那……三爺說的那句話也知道了?
果然,江謹言呵呵笑道:「跟你客氣什麼呢?真是,晚晚既然是我侄女,那也就是你侄女,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
齊非嘴角直抽。
秦墨池啪的一聲打開打火機,拿起那張照片,點燃了。見此,江謹言瞭然一笑。
齊非知道向晚歌的爸爸今天開庭,他就不相信秦三爺能不記得,等上了車,忍不住遲疑道:「江總說他來清算,可短短几天,他能拿陸家怎麼樣?」
秦墨池看了齊非一眼,齊非在秦三爺眼中就成了傻B。
江謹言回國幾天了,是時候去拜見一下秦老爺子了。
為了避嫌,秦墨池沒有陪同。
江家老爺子二十多年前被仇人暗殺,江謹言兄弟兩能夠東山再起,少不了秦老爺子的救助。
所以,對秦老爺子,江家人還是相當敬重的。
江謹言也沒說別的,只說了一句:「托伯父的福,我大哥的親生女兒已經出現了。」
秦老爺子還沒老糊塗,聯繫江晉安出事,陸家最近一系列動作,等等等等,答案呼之欲出。
江謹言說的是「出現了」,而不是找到了,這裡面的含義聰明人一聽就回過味。
當天晚上,秦素和陸宏昌兩口子被秦老爺子一個電話召回了秦家老宅。
江謹言這麼做算是先禮後兵,該說的都說了,如果陸家還不識趣,那就怪不得別人。
陸宏昌回到家把陸景庭狠揍一頓,連個女人都搞不定,廢物!
「怕他做什麼?向晚歌本來就只是我們其中的一步棋,這步棋走不通,大不了換一步走。」秦素冷笑:「小畜生想護著她,那就讓他護。」
陸景庭被他媽笑得掉了一地雞皮疙瘩,還不服氣,「不就一個女人嗎,我有的是辦法收拾她。」話落就被陸宏昌甩了一巴掌。
向晚歌還真不好動,關鍵原因就是她是個小警察,身邊圍著的林成又是個二愣子,什麼豪門在他眼裡算個P。
陸景庭泡向穎手到擒來,到了向晚歌這裡栽一跟頭其實也不冤枉。
如果不是他一時沒忍住在訂婚宴上就跟小明星搞上了,又沒安撫好向穎,說不定向晚歌就傻乎乎地真的嫁給他了。
向晚歌還在愁爸爸的事兒,發了一會兒呆,果斷騎了電動車去了橡樹灣。
這一次,她運氣很好。
齊非在監控里看見向晚歌和她的美羊羊電動車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心說,好嗎,你小叔白天還警告三爺注意輩分,你倒好,自動送上門了。
有意思。
「向小姐,先生在書房處理公事,你稍等。」
向晚歌翻個白眼,把安全帽拋給齊非:「行了,都這麼熟了,咱能正常一點嗎?」
「向小姐可真是……太爽快了。」齊非湊過來,眨著眼睛:「怎麼又來了?找我們老大啊?沒戲,你就是哭著求他都沒戲。」
向晚歌捏拳:「我就偏跟秦三爺杠上了,哼!」
齊非一把捂住向晚歌的嘴,急得差點跳腳:「我的姑奶奶喂,在老大跟前你可千萬別喊他三爺,就是提都不要提這兩個字。」
「為什麼?」
「老闆不喜歡。」
「噢!」
「你們在幹什麼?」
一道寒風蕭蕭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齊非菊花一緊,趕緊離向晚歌三丈遠,此地無銀的把手翻來覆去在身上擦--老大,人家尊滴不是故意吃嫩豆腐滴哇。
齊非現在是這個表情→TAT
向晚歌挑眉,用腳尖踢了踢腳下的昂貴地毯,餘光瞟到齊非的動作不由覺得好笑,故意嚇唬他道:「我們在說秦三……」
「啊哈哈……」齊非搓著手上前,搖身一變變成狗腿:「我們在談三天之前那件事兒,聽說那種葯相當厲害,中招的人就是貞潔烈婦都能一秒變盪一婦……」
向晚歌臉上一熱,這個該死的齊非!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事兒不要太酸爽。
「哦?你們在談那件事?」秦墨池看了向晚歌一眼,涼颼颼的,向晚歌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上來。」男人的聲音透著濃濃的不耐煩。
向晚歌抬頭,疑惑的「啊?」了一聲,她以為這個男人會讓人把她丟出去的。
不等她反應過來,秦墨池又轉身上樓了。
「趕緊去啊,書房。」齊非推了她一把,等向晚歌看過來又笑得特猥瑣:「好好把握哦!」
向晚歌心中莫名一慌。
竟然有點怕跟他單獨相處,卻又……隱隱期待。
哎喲向晚歌,你心慌個毛線,救爸爸要緊呢。
拍拍臉,某個心懷不軌的女人硬著頭皮敲開了秦墨池的書房。
男人站在窗戶邊,手裡捏著一支剛剛點燃的煙。
他的手指好長,骨節分明,完全是一雙藝術家的手,真好看,向晚歌的心跳更快了。
見了鬼了。
「我,我有……」
「我說過,離開,就不要再回來。」秦墨池頭也不回的說。
向晚歌:「……」
看著這個男人的背影,心大漏風的她,竟然讀出了一點點孤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