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交易道源果
「不知凡塵道友的這枚道源果，可否割愛？」
蒼雷大羅現在也拿不定蘇小凡究竟是什麼修為，但對於那枚道源果，他著實眼饞的很。
蒼雷自己是用不到的，他晉級大羅金仙早已有數千萬的時間了，但他也有門人弟子。
成仙難，成為大羅金仙，那就不是一個難字可以形容的了，以原星系之大，大羅金仙也就那麼些人，基本上都出自超級宗門。
蒼雷大羅早年收取的弟子，基本上都沒能突破到大羅金仙，很多都死在了金仙劫中。
到現在為止，蒼雷還只剩有一個關門弟子，但也是晉級無望，還差數百年就要去渡金仙劫了，估計也是個身死道隕的結局。
近千萬年的師徒情誼，並非是那麼容易捨棄的，只要有一絲希望在，蒼雷都想幫助弟子晉級成功。
「這個……」
蘇小凡聞言愣了一下，他自己雖然不需要道源果，但這玩意可是有價無市的，日後家人修為上來了，自己那兩枚道源果壓根就不夠分的。
蘇小凡也沒想到蒼雷會提出這麼個要求來，一時間不由猶豫了起來。
是留著將來給家人使用，還是眼下換取些資源，並且交好蒼雷，讓蘇小凡有些難以選擇。
「結個善緣？」
蘇小凡心中冒出了這麼個念頭，畢竟自己尋找家人的事情，最終還是要和那位蒼羽大能扯上關係。
而蒼雷是蒼羽的師弟，有這層關係在，這件事應該容易很多，大不了自己不找蒼羽，直接讓蒼雷來辦就行了。
「凡塵道友，你已經是大羅修為了吧？」
蒼雷看向蘇小凡，開口說道：「如果道友有門下弟子需要這道源果，權當蒼雷沒提，但道友自己如果不需要，是否能讓給蒼雷呢？」
大羅金仙，已然是不死不滅的存在，蒼雷已經活了無數年了，後面如果不自己作死，相信還能再活很多年。
家人這個詞，對蒼雷已經是很陌生了，誰知道從什麼時候，家人血脈就斷絕掉了，或者是蒼雷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延續下去。
和蒼雷最為親近的，反而是那些在修鍊道路上一直相陪的同門師兄弟和門人弟子，只是無盡歲月以來，那些弟子也一個個的相繼而去。
現在就剩下了這麼一個小弟子，蒼雷視為親子，有一線可能也不願意看著他去渡金仙劫從而身死道隕。
「蒼雷道友，道源果這東西，誰會嫌多呢，怎麼可能不需要啊……」
蘇小凡苦笑了一聲，合著你蒼雷有弟子，他蘇小凡就沒有兒孫了嗎？
「這個……唉，我以前門下弟子數十，現在就只剩下了一個……」
蒼雷無奈之下，只能打起了苦情牌，最主要的是他能看得出來，蘇小凡自己似乎不太需要這道源果。
蒼雷也知道自己有點強人所難了，道源果這東西確實在宇宙萬界出現過，但只拍賣過一次，後來就再也沒聽聞有人交易道源果。
「蒼雷道友，把這道源果讓與你，也不是不行。」
蘇小凡沉吟了一下，在心中盤算了起來，老爸他們十有八九是被傳送到星寶閣的地盤上去了，這找人的事情，說不得就要落在蒼雷大羅的身上。
蘇小凡現在也知道大羅金仙在原星系的地位，就只比大能修者差了那麼一點，有蒼雷大羅出面，又是在自己的宗門地盤上，相信尋找老爸他們的事情會順利很多。
「凡塵道友，你有何要求，儘管說！」
聽到蘇小凡的話，饒是蒼雷修鍊了無數年，臉上也露出了驚喜的神色，他原本就是有棗沒棗打一杆子，真的沒抬指望蘇小凡能讓出這枚道源果。
要知道，一枚道源果，就是代表著一位大羅金仙，不管放在哪個宗門勢力，都是天大的事情。
在原星系，只要有金仙尊者締結道果成就大羅，那可是要萬宗來賀的，就算是星寶閣的大能修者，都要出面恭賀的。
想到蘇小凡那疑似散修的身份，蒼雷心中頓時釋然了許多，如果這位凡塵道友有宗門的話，那這枚道源果怎麼著也輪不到他的。
「道源果的價格，蒼雷道友應該了解的，就不用我多說了。」
蘇小凡想了一下，開口說道：「另外我需要在星寶閣的地盤上尋幾個人，還望蒼雷道友能幫手一二。」
「道源果曾經拍出過三十萬極品元石，就以這個價格成交如何？」
蒼雷先談起了道源果的價格，實際上道源果的價值不止三十萬極品元石，只是那次的拍賣會沒有超級宗門的人參與，才讓一個大宗門的修者佔了便宜。
如果現在拿出道源果在青陽城進行拍賣，沒有五十萬極品元石，別想得到道源果。
「咳咳，凡塵道友，我知道這價格低了點，不過這也是我能拿出的所有極品元石了。」
蒼雷苦笑了一聲，自己又想得到道源果，又出不起價碼，這事兒做的確實不太厚道。
但蒼雷也是沒辦法，對於星寶閣而言，別說三十萬塊極品元石了，就算是三百萬塊，也能輕鬆拿出來。
不過蒼雷可不是星寶閣的老祖，對於宗門資源，他是無權調動那麼多的，也就是剛收了蘇小凡三十萬塊極品元石，蒼雷有許可權臨時挪用。
這三十萬塊極品元石，日後還得是蒼雷的弟子去還，只是相比晉級大羅金仙，這點債務就不算什麼了，就算是星寶閣也不會多說什麼。
「這樣吧，凡塵道友，這星寶閣內的星寶，我任憑你選上十枚，你看可好？」
蒼雷沒等蘇小凡開口，又是退讓了一步，「另外凡塵道友所要找的人，不管在不在星寶閣的地盤上，只要是在原星系，我都負責幫你找到，你看可好？」
「嗯？原星系可是不小，蒼雷道友有把握找得到人？」
對於那十枚星寶，蘇小凡不是很在意，他又不是沒有極品元石，完全可以掏錢來買。
但蒼雷大羅的這個承諾，卻是讓蘇小凡心動了，畢竟他也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老爸他們就是被傳送到星寶閣界域的，萬一被傳送到別的地方呢。
有了蒼雷的承諾，再加上星寶閣這個超級宗門在原星系的地位和影響力，相信找到老爸他們只是時間早晚的事情了。
「凡塵道友，只要人在原星系，我就能幫你找得到。」
蒼雷聽到蘇小凡的話，心裡頓時就明白了，相比元石什麼的，蘇小凡對找人這件事看到要更加重要一些。
「那好，就這麼定了！」
蘇小凡盤算了一下，這交易自己不吃虧，畢竟這道源果也是從星寶閣內開出來的，自己等於一分錢沒花，還白得了兩枚泛著金光的星寶。
只是那兩枚星寶，蘇小凡就不打算在星寶閣開了，那裡面的東西必然要比道源果更加珍貴，到時候說不定都會引起大羅修者的窺覷。
高階修者做交易，壓根就不虞什麼違約毀諾的事情，大羅金仙已經是近乎言出法隨的存在了，說出去的每一句話可都是上承大道法則的。
蘇小凡直接拿出了道源果，交給了蒼雷，而蒼雷則是返還了那三十萬塊極品元石，然後又帶著蘇小凡挑選了十枚星寶。
星寶閣在青陽界域這個分店放置的星寶不是很多，只有數千枚的樣子，不過珍品卻是不少。
單是那呈現出深黃色星寶，就足足有十多個，另外還有七八枚澹金色的星寶。
蘇小凡也沒客氣，挑選了十枚免費星寶之後，又掏出了兩萬塊極品元石，買下了剩餘他能看得上眼的星寶。
蘇小凡體內空間的星寶，一下子又多出來二十多枚，加上之前剩餘的，差不多有四十枚的樣子。
這四十枚星寶，有五枚通體金光璀璨的，還有近二十枚呈澹金色的，其餘的也都是深黃色澤，無一不是星寶中的極品。
蘇小凡也沒打算將這些星寶開啟出來，最主要的是他現在不怎麼需要，等到日後有需求了再從這些石蛋裡面找寶貝也不遲。
「凡塵道友，稍等一下，我本尊馬上過來，陪你到星寶界域走一趟。」
元石和星寶的交易都完成了，剩下的就是要幫蘇小凡尋人了，蒼雷大羅很講究，直接就將自己的本尊給召喚來了。
一來星寶界域距離青陽界域可是不近，雖然可以通過青陽宗的傳送陣前往，但卻是有些麻煩，蒼雷不想讓自己得到道源果的信息泄露出來。
所以本尊前來，不但可以將道源果直接帶走，也能用秘門帶著蘇小凡前往星寶界域。
等到了星寶界域，即使道源果的事情傳出去，蒼雷也不怕出現別的變故了，和青陽宗的人在青陽界域一樣，星寶閣的修者，在星寶界域自然是當之無愧的霸主。
同在原星系之中，蒼雷大羅的分身和本尊自然能聯繫得上，也就是片刻之後，一道和分身一模一樣的身影，從一個開啟的秘門中走了出來。
身影剛一鑽出秘門，秘門就消失不見了，這讓蘇小凡大呼可惜。
他都已經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秘門蠢蠢欲動了，但蒼雷本尊來的太過突兀，蘇小凡還沒反應過來，秘門就已經被關閉了。
「應該可以復刻，但需要一點時間。」
對於自己的超級秘門，蘇小凡多了一點信心，如果能將蒼雷大羅的秘門給復刻了，那可是真的發達了。
按照蒼雷的說法，他成為大羅至少有數千萬年乃至上億年的時間了，去的大秘境自然是多不勝數，只要能擼到他的羊毛，那蘇小凡就不虞日後沒有大秘境可去了。
「見過凡塵道友！」
蒼雷本尊到來之後，那雙更加深邃的眼神，盯在了蘇小凡的身上。
面前的蘇小凡，讓蒼雷有些不解，他原本以為本尊到來，必然可以看透蘇小凡的修為，但見到蘇小凡之後，蒼雷還是沒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大羅道果。
大羅金仙和金仙尊者最大的差別，就是道果，只有締結道果，才能成為這宇宙萬界之中不死不滅的存在，作為同階修者，蒼雷覺得自己不應該看不透蘇小凡的修為。
「凡塵道友，你莫非還沒證道大羅？」
蒼雷本尊也沒客氣，直接開門見山的就問了出來，雖然沒能感覺到蘇小凡身上的道果氣息，但蒼雷本尊卻是有種直覺，面前的凡塵道友的修為似乎並不比他弱多少。
「沒有，不過只差最後一步。」
蘇小凡早已想好了說法，古修功法的事情自然是不能提了，一個字都不能提，否則別說幫著找人了，估計滿原星系的大能修者都要來找他麻煩。
而且蘇小凡如果施展出了古修的手段，恐怕這宇宙萬界的大道法則，也會壓制蘇小凡，到時候怕是只能逃往混沌空間了。
「我修鍊的是九轉玄功，走的是以力證道的路子！」
蘇小凡開始胡謅八扯起來，「以我自身威力，壓制諸天萬道，我身即道果，一旦功成，可跳出這宇宙萬界！」
蘇小凡的口氣十分的大，聽的蒼雷的本尊和分身都有些目瞪口呆，尤其是蒼雷本尊，他對九轉玄功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九轉玄功傳自上古，最初被稱之為八九玄功，是為妖族的修鍊功法。
八九玄功修鍊到極致，是可以修成妖族大能的，傳說現在的妖族最古老的大能修者，就是修鍊的八九玄功。
後來有人族修者，將八九玄功加以改動，命名為九轉玄功，成為一部人族修者的煉體功法。
只不過九轉玄功對人體肉身的要求太高，一般的修者修鍊到六轉或者七轉的時候，一身潛力就耗盡，再也無法繼續下去。
根據蒼雷的了解，自從九轉玄功問世以來，還從未有人修鍊到八轉，至於九轉，那只是存在於傳說中的境界了。
所以蘇小凡雖然是胡謅八扯的一番話，聽在蒼雷的耳中卻是當了真。
因為九轉玄功如果修鍊到了極致，真的有可能達成蘇小凡所說的境界，到時可以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凡塵道友修鍊到幾轉了？」
蒼雷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上古時的九轉玄功只需要修鍊到七轉，就可以和大羅金仙的修為相媲美了。
但唯一可惜的是，七轉的九轉玄功無法締結道果，卻是不能不死不滅，這也導致上古時的那些煉體修者，大多都泯滅於時空長河之中了。
「奶奶的，我哪知道自己修鍊到了幾轉。」
蘇小凡對於九轉玄功的了解，估計還沒蒼雷知道的多呢，眼下還真的是被問住了。
不過蘇小凡的猶豫，看在蒼雷眼中，卻是對方不想透露的意思，當下擺手道：「我就隨口一問，冒昧，冒昧了。」
「無妨，我肉身現在是七轉玄功的修為。」
蘇小凡這會兒也調整了過來，稍微泄露了一絲肉身的能量，在蘇小凡的身周，頓時出現了細密的空間裂縫。
原星系的空間十分的穩固，普通的大羅金仙想要撕裂空間，都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
但蘇小凡只是露出了那麼一絲的肉身能量，就導致空間不穩，頓時讓蒼雷大羅相信了他的話。
這樣的肉身修為，實際上已經不弱於大羅金仙了，而且如果動起手來，蘇小凡所能造成的破壞力，甚至遠超蒼雷。
試想如果讓蘇小凡全力施為，他等於就是一個遊走的空間黑洞，對於界域的破壞尤其大。
「沒想到萬古之後，還能看到上古修者的功法……」
蒼雷本尊有些感慨，不過對於蘇小凡展現的功法，並沒有什麼懷疑和異議，畢竟九轉玄功又不是什麼邪門功法，大道法則並不會對其產生排斥。
當然，如果蒼雷本尊知道蘇小凡修鍊的是另外一種古修功法，估計就沒有這種感慨了。
在古修將星級功法修鍊到星系級之前，都是宇宙萬界修者的死敵，碰上了肯定是你死我活，不會有轉圜的餘地。
但要是古修功法修鍊到了星系級，那麼即使大能修者碰見了，估計不是掉頭就跑就得是以禮相待，因為星系級修者，絕對是宇宙萬界的剋星。
別的不說，只要星系級修者放開了吸收能量，那破壞力根本就不是宇宙萬界可以承受的，毀滅一個星系，對於星系級修者只是隨手為之的事情。
要不是當年的那位星系級修者進入到了混沌空間失去了消息，再也沒有返回宇宙萬界，現在的宇宙萬界是個什麼情況那還真是不好說。
「凡塵道友，不知你要找的人，是個什麼情況？」
將腦中的思緒排出，蒼雷本尊問起了正事，這也是道源果交易的一部分，他如果完不成的話，就等於欠了蘇小凡一個承諾。
「不瞞蒼雷道友，他們幾個當初是誤入了蒼羽道友的傳送陣……」
蘇小凡苦笑了一聲，當下也沒有再隱瞞幾人是通過傳送陣被傳送出去的事情，這事兒經不起推敲，倒是不如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只是蘇小凡隱去了紫雲星和地球母星相融合的事情，畢竟按照廣寒仙君的說法，地球母星不知道招惹了什麼敵人，現在還處於被封印的狀態。
「原來是這麼回事……」
聽到蘇小凡的這一番解釋，蒼雷尊者終於明白蘇小凡之前提到蒼羽的原因了。
而且蒼羽也沒有想到，一百多年前在原星系消失的那個紫雲星，竟然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另外一個星系。
不過宇宙萬界變幻莫測，星雲更是一處修者的未知地帶，這種事情雖然極少見到，但也並非是什麼稀奇的事，在宇宙萬界之中，一個星系莫名消失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可有幾人的影像？」
知道了前因後果，蒼雷頓時放鬆了下來，「這事情好辦，我問下蒼羽師兄，他那紫雲星的傳送陣固定的傳送坐標是哪裡就行了……」
在原星系尋找幾個人，其實和大海撈針也差不多，蒼雷原本還是有幾分壓力的，但現在能追朔到傳送的源頭，這件事就變得容易了起來。
「有！」蘇小凡隨手幻化出老爸他們的影像，幾個人的身影都是栩栩如生，像是站在面前一般。
「這就好辦了。」
蒼雷哈哈一笑，將那幾個影像銘記了下來，開口說道：「走，先回星寶界域！」
身上帶著道源果，蒼雷本尊也不想發生什麼變故，當下開啟了自己的秘門。
「現在就過去？」
蘇小凡愣了一下神，拱手向蒼雷本身說道：「道友，我就先過去了。」
「哈哈哈，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凡塵道友你這就多此一舉了。」
看到蘇小凡的做派，蒼雷本尊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分身本尊，原本就是一體，只要在原星系之中，本尊隨時都能將分身融合回來的。
蒼雷分身也是一臉的笑意，這位凡塵道友很有意思，居然將分身當做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了。
如果本尊不在，分身確實是獨立的，不管是思維還是行為，都不會受到本尊的影響。
但此刻本尊就在身邊，兩者心意想通，蘇小凡的舉動就讓人忍俊不禁了。
「也是，哈哈，那我就先過去了。」
蘇小凡似乎反應了過來，笑著一拍腦門，一步踏入到了蒼雷本尊的秘門之中。
只是誰都沒能看到，蘇小凡的身影消失在秘門之中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卻是發自內心的高興，而不是那種自嘲的笑容。
因為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蘇小凡體內的秘門，已經悄無聲息的侵入到了蒼雷的秘門空間，將其秘門中的坐標全都復刻了下來。
那密密麻麻的坐標光點，讓蘇小凡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的秘門到底復刻了多少個大秘境坐標。
而且不僅是大秘境坐標，原本一片混沌的那個光幕上，居然也出現了十多個坐標光點。
那個光幕可是代表著混沌空間，蘇小凡知道宇宙萬界的修者是無法通過秘門前往混沌空間的，但為何蒼雷的秘門中卻是有混沌空間的坐標？
其實蘇小凡不知道的是，從宇宙萬界無法傳送到混沌空間，不代表在進入到混沌空間之後，無法啟用秘門。
而且剛才複製的時間極短，蘇小凡也沒能看到，蒼雷本尊的秘門中，那些混沌空間的坐標都是暗澹無光的。
只是復刻過來之後，那些坐標的光點卻是被點亮了，這也說明蘇小凡的秘門，十有八九是直接可以將其傳送到混沌空間。
蒼雷大羅不知道，就因為他前來提取道源果，順帶著將蘇小凡帶去星寶界域的舉動，卻是將自己無數年來到過的大秘境坐標，盡數泄露給了蘇小凡。
這種損失，壓根就不是一個道源果可以彌補的，那可是蒼雷秘門的底蘊，其中有些大秘境之珍貴，完全在一枚道源果之上的。
蘇小凡生怕被蒼雷察覺，現在也沒敢查看自己秘門的情況，不過他知道自己賺大發了，相比那些秘門坐標，幾十萬極品元石和一枚道源果壓根就不值一提。
片刻之後，蘇小凡和蒼雷一前一後從秘門中走了出來，蘇小凡剛一出現，就感覺到幾道神識從自己身上掃過。
蘇小凡心裡清楚，開啟秘門引起的空間波動，果然會引發大能修者的關注，如果不是自己神念特殊，他壓根就感應不到那幾道神識從自己身上掃過。
不過隨之出現的蒼雷大羅，卻是讓那些神識退了回去，被自家大羅金仙帶來的修者，肯定是友非敵，再用神識探查就不太合適了。
「凡塵道友，這裡就是我星寶界域了！」
身為星寶閣的大羅金仙，蒼雷開啟秘門傳送過來的自然是宗門內他的道場所在的地方，否則也不會引起好幾位大能修者的關注。
星寶界域之大，絲毫不下青陽界域，而且星寶閣的宗門，就整整佔據了星寶界域一半以上的地盤。
單是星寶閣的弟子，自然用不了多少地方，這些地盤主要是劃分給了星寶閣的大能和大羅金仙。
每位大能和大羅修者，都有自己的道場，道場可不是操場，那面積大的難以想象，低階修者在這裡都需要使用傳送陣。
蒼雷在道場的洞府，是用陣法匯聚了整個道場的靈氣中心，更是仙氣環繞美不勝收。
「凡塵道友，這是我用在混沌空間提取的一種冰魄精華煉製的仙釀，你先嘗嘗……」
在道場洞府中坐定，蒼雷拿出了一瓶仙釀，給蘇小凡倒上一杯。
那仙釀倒出之後，並無酒水流出，而是霧氣蒸騰，但這霧氣又被鎖在酒杯之中左衝右突，猶如活物一般，看上去頗為神奇。
「多謝蒼雷道友……」
蘇小凡張口一吸，那霧氣盡數被他吸入口中，蘇小凡頓時感覺到一股龐大的能量在體內消散開來，口鼻間更是充斥著一種極為特殊的香味。
蘇小凡閉目不語，細細體會著那仙釀，其實他卻是知道，蒼雷此刻正在和人用神識交流著什麼。
得到道源果對於星寶閣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蒼雷又想將道源果用在自己身上，這自然牽扯到很多事，並非是蒼雷自己一句話就能決定的。
過了好半晌之後，蘇小凡感覺到蒼雷的目光投在了自己身上，這才回味完了那仙釀睜開了眼睛。
「凡塵道友，我師兄在紫雲星傳送陣的固定坐標，卻是不在星寶界域。」
蒼雷的第一句話就讓蘇小凡愣了一下，心中生出一絲不妙的感覺，「那傳送陣的究竟是通往什麼地方的？」
蘇小凡的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原本以為這次來到星寶界域，就能順利的找到老爸他們，自己也能安心前往混沌空間去晉級了。
「凡塵道友，你別著急，我問了師兄，那傳送陣通往的地方，我可以帶道友前往……」
蒼雷大羅苦笑了一聲，原本就連他都認為自己師兄在紫雲星的傳送陣，肯定是通往宗門的。
但蒼雷大羅沒想到的是，師兄那個吃貨，修建出上古傳送陣，居然就是為了一個吃字。
在原星系之中，有一處險地，位於距離混沌星域不是很遠的地方，那個險地四周都充斥著混沌氣息，想要進去十分的麻煩。
即使用秘門進入，也不是太安穩，於是那位蒼羽大能想了個招，花費了很大的代價，在兩處地方修建了兩個上古傳送陣，方便他吃完了香獸再去那險地尋找食材。
「就是為了吃？」
蘇小凡聞言愣住了，他知道修建上古傳送陣是多困難的一件事，從來沒有想過有人居然為了吃，會專門去修建傳送陣。
「咳咳，蒼羽師兄就這麼一點愛好。」
蒼雷大羅倒是能理解師兄的做法，苦笑著說道：「凡塵道友，你也知道到了咱們這種境界，想找點愛好有多難……」
聽蒼雷這麼一說，蘇小凡卻是有些明白了，臉上頓時也露出了苦笑。
大羅和大能的壽命，幾乎是和宇宙萬界同步的，即使宇宙萬界出現大毀滅，他們也能進入到混沌空間，真的可以稱得上是不死不滅。
在這麼漫長的生命中，如果沒有點什麼愛好，那活的太久估計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於是就有了蒼羽化身千萬去搜尋食材的做法。
而蒼雷最喜歡做的事，就是釀製仙釀，他跑到混沌空間冒險不是去尋找機緣，而是為了去尋找可以釀製仙釀仙露。
事實上還有一些大能修者，都有自己的癖好，只是不為外人所知而已。
「蒼雷道友，給我說說那處險地吧。」
蘇小凡苦笑了一聲，事已至此，他也沒有什麼辦法，誰讓自家小子手賤，在修復了那個傳送陣之後又將其開啟了呢。
「凡塵道友，還是我來說吧。」
忽然，一個聲音在蒼雷的洞府中響起，一個身影隨之出現在了兩人面前，正是蒼羽大能。
從面相上看，蒼羽就是個普通的中年人，身上也沒有絲毫的能量波動，出現的時候更是沒有引起一絲的空間波動。
不過蘇小凡卻是知道，正是這種平凡，顯現出了大能修者與大道的契合，在這宇宙萬界之中，任何地方都是他們的主場。
見到蒼羽，蘇小凡反倒是鬆了口氣，大能修者當面也沒能認出他的功法，至少蘇小凡不用因此和宇宙萬界的修者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