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兩敗俱傷，修為全失？
「這是我的飛劍和空間袋？」
感應著身體內的那兩個黑點，蘇小凡有些傻眼。
之前的本命法器，現在居然成了身體的一部分。
雖然還沒有使用，但蘇小凡能感覺得到，它們原本的功能一點都沒少，相反應該是更加強大了。
蘇小凡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處在什麼樣的狀態之中。
他只知道不管是什麼性質的能量，只要進入體內，全都被行星功法碾磨了一遍，然後被自己的肉身所吸收。
但蘇小凡的神識，卻是消失掉了，他只能內視看到自己體內的情形，卻是再也無法將神識溢出，去觀察外面的情況。
身體形成的黑洞，還在瘋狂的掠奪著外面的能量。
魔鬼谷上方存在了數百年的烏雲，此刻已經煙消雲散，那漫天的雷霆，盡數被蘇小凡吞噬到了體內。
死亡禁區之中的靈氣，更是被抽取的一絲不剩。
在抽取完靈氣之後，禁區中的雷擊木和雷靈石。
甚至包括一些生長了百年的雷靈花，也都紛紛被抽去了靈氣，木石頭變得普通，花草變得枯萎了起來。
不過這些能量，還是遠遠不夠蘇小凡晉陞成行星生命，在他小腹中的那個旋渦，一直都沒能形成竅穴。
但此刻的蘇小凡，肉身卻是比之前強大了百倍乃至千倍。
蘇小凡肉身之中的每一個細胞，都蘊含著極其強大的能量。
由這種能量構成的細胞，將蘇小凡的基因完全重組了，已經脫離了人類或者是修者身體的極限。
現在的蘇小凡，吸收的能量完全改變了他的肉身，本應該向行星級生命開始進化。
但卻因為地球大氣的阻礙，無法吸收到星空能量，蘇小凡此次修鍊的最後一步，卻是怎麼都無法完成。
【能量匱乏，無法吸收能量，修鍊結束！】
突然，一道信息出現在了蘇小凡的腦海之中。
而蘇小凡此刻的肉身也是吸無可吸，整個禁區的能量全都被他吸收的一乾二淨了。
數百年來，耀眼的陽光第一次灑在死亡禁區之中。
而在蘇小凡身周，則像是發生了一次十級災害。
山石破碎，花草凋零，以蘇小凡為中心的地面，更是向下凹陷禁區了三米多，周圍的土壤細碎的如同粉末一般。
「嗷嗚！」
就在蘇小凡身形顯露出來的時候，一聲吼叫在蘇小凡身周百米外出現了。
之前和蘇小凡爭鬥過的那隻巨猿，現出了身形，不過在它看向蘇小凡的眼睛中，卻滿是恐懼的神色。
巨猿從小待在死亡禁區，侍奉的就是牛老大，在巨猿的心裡，牛老大就如同神魔一般，是不可戰勝的存在。
但蘇小凡的出現，卻是讓巨猿的偶像破滅了，那已經失去了生命氣機的老牛，就躺在蘇小凡不遠處的地方。
巨猿的眼中，赫然留下了一行淚水，雖然往日沒少受老牛欺壓，但老牛死去，還是讓巨猿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這禁區，一共就你們兩隻超凡嗎？」
蘇小凡看著巨猿，不知道為何，他現在完全沒有斬殺巨猿的想法了。
就算是老牛，其實死的也很冤枉，它也沒招誰惹誰，一直都是在死亡禁區修鍊而已。
但對於資源的佔有，就是人類和超凡生物無法調和的矛盾。
牛魔佔據著死亡禁區，人類就無法進入修鍊，僅是因為這一點，這一戰就不可避免。
但是現在對於巨猿，蘇小凡卻是沒有出手的意思了。
因為蘇小凡從巨猿的眼中看到了恐懼的神色，或許能將其收服也說不準。
「我知道你能聽懂人類的語言，降服於我，或者是死亡！」
蘇小凡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很平淡，但卻是像一座山峰一般壓在了巨猿的頭上，讓它窒息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嗷嗚！」巨猿仰天長嘯了一聲，雙膝卻是沖著蘇小凡跪拜了下來。
巨猿並不服人類，但是此刻的蘇小凡在他眼中，卻如同這個星球的主宰一般，和以前見過的人類都不一樣，讓巨猿不自覺的就生出了臣服之心。
「算你聰明。」
蘇小凡怎麼都沒想到，第一次見面就打生打死的巨猿，居然拜服在了他的腳下。
「兒子，你沒事吧。」
蘇偉軒的身形出現在蘇小凡身前，臉上滿是驚奇的神色，看似沒有了修為的兒子，是如何降服這隻巨猿的？
「嗷嗚！」看到蘇偉軒到來，巨猿忽然站起身來，沖著蘇偉軒嘶吼了起來。
「別鬧，以後不要仇視人類。」
蘇小凡抬手沖著巨猿按了一下，「要不然我也保不住你的。」
巨猿雖然身形龐大肉身強悍，但並不是聖級超凡生物。
縱然能和陽神初期的修者佔個平手，但只要來一位劍宗老祖那樣的人物，就能將巨猿斬於劍下。
巨猿聽懂了蘇小凡的話，慢慢收斂的身上的氣勢，散去了眼中的凶光，蹲到了蘇小凡的身邊。
雖然是蹲下，但巨猿原本就有五六米的身高，還是要比蘇小梵谷出了一大截，看上去就如同電影中的那金剛一般。
「發生了什麼事，我……我怎麼感覺不到你身上的氣機了？」
蘇偉軒也沒將巨猿放在眼裡，他只是看著面前的蘇小凡，不知道為何，眼前的兒子給了他一種很矛盾的感覺。
氣機全無的蘇小凡，此刻很像是個普通人，普通到身上沒有蘊含一絲能量，自己一口氣都能將他吹出個百八十米。
但見過兒子吸收靈氣的場景，蘇偉軒心底深處的潛意識又告訴他，面前的蘇小凡，極有可能一口氣能吹死自個兒。
「兒子，你的金丹呢？怎麼不見了。」
著急之下，蘇偉軒乾脆用神識掃描起兒子的身體，這一看，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修者修性命修金丹，但蘇小凡這修來修去，竟然將金丹都修沒有了，這還算是修者嗎？
「金丹破碎了，算是和老牛同歸於盡了吧。」
蘇小凡臉上現出一絲靦腆的笑容，「爸，這樣不是挺好嘛，以後就做個普通人，沒事陪我媽看個電視，省得再打打殺殺了。」
「你說的真的？」
蘇偉軒心中一痛，不過繼而馬上就反應了過來，「我信你個鬼，你這個壞小子，又在琢磨什麼壞事呢。」
「爸，做人要低調，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狀況，怎麼給你說啊。」
蘇小凡搖了搖頭，臉上滿是苦笑，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現在處於一種什麼狀態。
說是行星級生命吧，蘇小凡最後還差一步沒完成，體內的竅穴並沒有打開，那個旋渦還在體內旋轉著。
而且蘇小凡發現，自從收功之後，自己的神識確實是沒有了。
但蘇小凡卻是能感覺到，周圍這方圓數百里的天地，盡在自己的眼中。
沒錯，就是直觀的能看到，而不是用神識去探查。
蘇小凡甚至能清楚的看到數十公裡外的老董幾人，連幾人的對話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如果換做是神識，就算蘇小凡是金丹圓滿，他釋放出的神識也會被老董等人捕捉到氣機的波動。
但是現在，正在議論著禁區變化的老董和劍宗老祖，一點都沒有發現蘇小凡投過來的目光。
蘇小凡不知道自己這樣算是個什麼境界，好像只要他想看，就能看到遠處的一切。
抬起頭望向天空，蘇小凡甚至能看到環繞在地球周邊的無數顆衛星，但是再往高處眺望，就是漆黑的無盡星空了。
向自己體內看去，蘇小凡看到了那個原本應該是空間袋的黑點。
黑點內的空間里，蘇小凡原本放入的東西一點都沒少，但空間的面積，卻是要比之前大了整整一倍都不止。
如果以前蘇小凡的空間袋，能收入一輛小型皮卡，那麼現在他的黑點空間，卻是足可以容納一輛貨櫃集裝箱重卡。
蘇小凡不是很明白，明明是在修鍊行星功法，卻為何將芥子空間和身體融合到了一起。
現在蘇小凡體內的空間袋已經不見了，他也無法再將其拿出來使用。
不過從黑點空間內取東西，卻是要比芥子空間更加方便，心之所想，一身放在空間里的內衣外套就出現在了蘇小凡的手中。
之前的衣服，早就在狂暴的雷霆中被震的粉碎。
雖然面前站著的是老爸，蘇小凡也不想就這麼晃悠著二弟和老爸聊天。
看了眼那頭已經恢復了原本體型的老牛，蘇小凡覺得自己的黑點空間，似乎能將其裝進去。
不過最後蘇小凡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這老牛如果憑空消失掉了，實在是太難解釋，到時怕是所有人都會以為自己藏有一件逆天的空間裝備。
蘇小凡不怕有人來搶東西，但他怕麻煩，反正這老牛被肢解之後，還是會被送到洛川去的。
現在的蘇小凡就有這個底氣，屬於他的東西，誰也別想搶走！
「兒子，那你現在到底還有沒有修為？」
蘇偉軒有些著急的說道：「你現在是什麼實力，總得給老爸交個底吧。」
這次和兒子一起來清剿死亡禁區，蘇偉軒感覺他一點都沒能幫上忙，如果兒子真是因此修為全失，那蘇偉軒怎麼都無法原諒自己的。
「什麼實力，我……我也不知道啊。」
蘇小凡握了下拳頭，伸手往前面的岩壁虛空打出了一拳。
隨著蘇小凡這一拳打出，蘇偉軒頓時感覺到一陣地動山搖，山石紛紛從高處落下，蘇偉軒連忙撐起了靈力護罩，將他和兒子護在了其中。
響動足足過了兩三分鐘才停下，蘇偉軒回頭看去，眼中頓時露出了駭然的神色。
在距離他們數百米外的岩壁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山洞，神識探去，那山洞竟然足有數十米深。
「這……這是你做到的？」
看著那個洞口，蘇偉軒不可思議的說道：「你……你怎麼能打穿禁區護壁的？」
最讓蘇偉軒吃驚的，並非是兒子打出了個數十米深的山洞，而是蘇小凡的這一拳，明顯的擊穿了禁區護壁。
蘇偉軒也是在禁區廝混了一二十年的修者了，自然知道禁區護壁雖然肉眼無法看穿，也不限制生物從外面進入禁區。
但由內及外的話，禁區護壁就像是個金鐘罩一般，死死的困住了禁區內的生物，就連強大的聖級北極熊都無法撼動絲毫。
「我不知道，我只用了兩成力道。」
蘇小凡看了看自己的拳頭，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他覺得如果自己使出全力的話，一拳能打爆一個山峰。
在上古傳說中，說是那些神仙有翻山倒海之能，蘇小凡成為修者之後，一直感覺有些誇大其詞。
但此刻轉修了行星功法之後，蘇小凡卻是覺得自己似乎就能做到。
「難道，這才是宇宙中真正的修者文明嗎？」
感受著體內那不同尋常的能量，蘇小凡心頭生出一絲明悟，或許地球上的修者，路真的走歪了。
「兩成力道？」
蘇偉軒被兒子的話給嚇住了，看著面前看似沒有絲毫威脅的兒子，蘇偉軒感覺自己像是在看著一隻蠻荒巨獸一般。
「爸，老祖他們過來了！」
蘇小凡眼睛往禁區外掃了一下，發現劍宗老祖和漢鍾李等人，已經離開了那個山巔，正向禁區這邊奔行而來。
「就說我和這老牛兩敗俱傷，別透露我的實力。」
蘇小凡交代了老爸一聲，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低調一點總歸是沒壞處的。
「哦，好！」
蘇偉軒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自己怎麼生了個這麼苟的兒子，和他一點都不像。
……
「華部長，派直升機過來，多帶點人過來！」
楊老的身形一邊在山間飛躍，一邊正在給華龍打著電話。
在禁區烏雲散去的時候，雖然無法動用神識，但他們用肉眼，也依稀看到了站立在山谷中的蘇小凡。
至於出現在蘇小凡面前的巨猿，幾人都沒怎麼在意，要不是依仗那老牛的威勢，巨猿早就被斬殺掉了。
這讓幾人大為興奮，蘇小凡還站著，那說明什麼，說明老牛已經被蘇小凡給除掉了，最後是蘇小凡勝利了。
死亡禁區是縈繞在眾人心頭的一個陰影，尤其是漢鍾李，一想到那隻老牛，渾身上下四肢百骸似乎都傳來了酸痛的感覺。
在之前蘇小凡曾經去過的那個基地中，數架直升機升空而起，向著昆崙山的方向飛了過來。
每個直升機上都坐著七八個築基期的修者，這是華龍之前就做了兩手準備。
如果蘇小凡戰敗，那死亡禁區依然名副其實，大家繼續監視觀望就好了。
但要是蘇小凡能斬殺那牛魔，眼下的這些修者就全都是去善後的。
在空中飛，確實要比翻山越嶺來的更快一點。
二十多分鐘后，五六架直升機降落在了死亡禁區的入口之外，華龍最先從直升機上跳了下來。
從谷口的方向，是看不到山谷深處的，華龍此刻也不敢冒然進去，站在入口處在等待劍宗老祖等人的到來。
又過了七八分鐘，四五道身影出現在禁區入口處。
「楊老，董老，你們到了？」
看到楊老，華龍頓時就有了主心骨，這可是相關部門的陽神修者。
「你們別著急，我們先入谷看看情況！」
楊老擺了擺手，示意華龍稍安勿躁，對於禁區內的情形，他們現在也是有點摸不清頭腦。
四位陽神修者同時踏入到了禁區之中，這一邁入，四個人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這還是死亡禁區嗎？靈氣稀薄的比外界都不如。
要知道，死亡禁區雖然佔地面積不是很大，但向來都是以靈氣濃郁著稱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幾人面面相覷的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發現，死亡禁區非但靈氣不見了，就連地上的那些花花草草和雷擊木，似乎都失去了能量。
一株枯萎的雷靈花，看的楊老大為心疼，雷靈花可是煉製高級丹藥的重要材料。
「走，去裡面看看。」劍宗老祖一馬當先向前行去。
「小心一點，不要震動地面，否則會降下雷霆。」
後面的漢鍾李提醒了一句，他可是知道這禁區雷霆厲害的，之前頂著雷霆逃出來，差點被電了個外焦里嫩。
「烏雲都沒了，還有雷霆嗎？」
劍宗老祖撇了撇嘴，一腳踏下的時候，估計加重了一些力道，看的漢鍾李下意識的就要往旁邊的岩洞中躲去。
「嗯？雷霆真的消失了？」
不過等了片刻，漢鍾李發現天空的烏雲沒有再凝聚，那漫天雷霆的場景也沒有出現，整個禁區風平浪靜。
死亡禁區並不大，縱深也就是兩三百公里，在幾人全力施展身法之下，很快就見到了蘇偉軒父子的身影。
在兩人身邊，還蹲著那頭在死亡禁區出場次數最多的巨猿。
只是此時的巨猿，已經凶威全失，即使見到幾人到來，也只是不安的晃動一下身子。
「小凡，發生了什麼事？你……你的修為呢？」
之前楊老等人出於禮貌，並沒有用神識探查蘇家父子的情況，但來到肉眼可見的近處，卻都是一眼就看出蘇小凡身上的不對。
此刻的蘇小凡，身上沒有絲毫靈氣的波動，甚至連神識的波動都消失掉了，看上去就像是個普通人一般。
「算是和那老牛兩敗俱傷吧。」
蘇小凡嘆了口氣，說道：「我的金丹和老牛相撞，同時損毀掉了，好在我肉身沒有受到波及，還有些力量……」
早在幾人到來之前，蘇小凡就想好了說辭。
如果將自己說的修為全無，那也不太像，畢竟自己囫圇完好的站在這裡，死的是老牛。
「唉，我也沒想到，那老牛居然修出了金丹而非內丹……」
蘇小凡此刻像是影帝附身一般，憤怒，不甘，惆悵的神色同時湧現了出來。
按照蘇小凡的說法，老牛不敵自己的飛劍，被斬去了牛角，眼見下一刻飛機就能刺入老牛頭顱之中。
但就在這時，老牛突然吐出了金丹，抵擋住了飛劍。
但老牛的目地不單是要抵禦飛劍，它還想吸收這漫天雷霆，衝破金丹的桎梏，衝擊下一個境界。
這時的蘇小凡，已經是退無可退，他無法眼看這老牛晉級，最後也是釋放出了自己的金丹。
兩顆金丹對撞之下，似乎引燃了漫天雷霆和禁區的靈氣，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兩股強大到了極點力量的碰撞，讓禁區空間似乎都發生了泯滅，形成了猶如黑洞一般的場景，遠處的岩壁都被衝擊出了一個巨大的洞穴。
幸好蘇小凡身法過人，在對撞發生的同時，就閃現逃離了出去，沒有受到那撞擊的衝擊。
而且蘇小凡還控制著飛劍，在撞擊發生的時候，將老牛斬於劍下。
只不過蘇小凡的金丹，也也老牛同歸於盡了，等於是蘇小凡用了一身的修為，換來了這場慘勝。
看著面前一片狼藉的場景，再看著滿是坑洞的地面和岩壁的洞穴，楊老幾人都沉默了。
沒有人質疑蘇小凡的說法，因為蘇小凡的金丹確實消失不見了。
現在的蘇小凡，充其量就是肉身中才有靈力的殘餘罷了，能不能算得上是修者還在兩說之中。
「小凡，讓我看看你的身體。」
楊老走上前去，伸手搭在了蘇小凡的肩膀上。
蘇小凡用眼神制止了想要阻攔的老爸，他現在連自己都看不透自己的肉身，更不要說被人了。
已經完全改變了肉身形態的蘇小凡，他體內的能量根本就不是修者可以理解的。
楊老的神識在蘇小凡體內遊走一圈后，一臉苦澀的搖了搖頭。
「我來看看。」劍宗老祖也伸手搭了上來。
「小凡，你這……」片刻之後，劍宗老祖也鬆開了手。
「董老，你要不要看看？」
蘇小凡笑的有些勉強，在眾人眼中，就是在強顏歡笑。
「不用了，不過小凡，你也不用灰心。」
老董早就用神識探查了蘇小凡的身體，「你體內似乎還有一種能量在聚集，或許能讓你重新凝結金丹。」
董老在這些人裡面，修為最為高深，他探查到了蘇小凡小腹中的那個旋渦，但蘇小凡也只讓他看到了那麼多。
「哦？我們怎麼沒有發現？」楊老和劍宗老祖同時愣了一下。
不過兩人不知道的是，蘇小凡之所以沒讓他們感應到，是怕自己那旋渦將兩人的神識都給吸收了。
「那道能量好像是個氣旋，或許是金丹爆掉之後形成的。」
董老嘆息到：「小凡，你這次犧牲如此之大，讓我們這些老頭子情何以堪啊！」
董老的話，讓場內的幾人面色都不怎麼好看。
他們幾個加起來都超過五六百歲了，在各家都是老祖級別的大修者。
但最後居然讓蘇小凡這麼一個二十齣頭的年輕人，在和牛魔殊死搏殺，最後導致修為全無。
「小凡，你需要什麼資源恢復，儘管提出來！」
楊老擲地有聲的說道：「就算是傾國之力，我們也給你找到。」
董老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只要你能恢復，就算耗盡各個宗門世家的資源，也在所不惜！」
「多謝幾位厚愛，我……我現在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復，還是調養幾日看看再說吧。」
蘇小凡搖了搖頭，「只希望各位幫我保守秘密，我這情況，最好還是別傳出去。」
「放心吧，除了華龍，其餘人等都不會知道你的情況。」
楊老給蘇小凡打了包票，「這隻巨猿怎麼處理？是你帶走還是？」
「它已經被我爸給降服了，還是我帶走吧。」
蘇小凡看到楊老露出殺機，不過既然巨猿已經臣服了，蘇小凡也想給它一條活路。
似乎感受到了那幾位陽神修者的殺意，巨猿不安的向蘇小凡身邊挪動了下身體。
「對了，老祖，這隻老牛，你們能不能就別分潤了？」
蘇小凡看向了劍宗老祖，他這是在找出苦力的人呢，除了老祖的飛劍，旁人怕是也無法分解了這頭牛魔。
「說什麼呢，誰敢搶你的戰利品，那得先問問老祖的飛劍！」
劍宗老祖聞言瞪起了眼睛，不善的看向了漢鍾李和董老，這裡似乎只有這兩個才是外人。
「咳咳……」
蘇小凡是打蛇隨棍上，連忙說道：「那就麻煩老祖了，幫我分解一下吧，我那飛劍也沒了。」
「好，少一根毛髮你來找老夫！」
劍宗老祖重重的點了點頭，門下弟子做出那麼大的貢獻，他出點苦力算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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