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半夜爬孟臨窗戶
第207章 半夜爬孟臨窗戶
陽亦行很快就走了,君澤跟雲皓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言小橙跑去洗澡去了。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沙發上就雲皓辰一個人,君澤不見了。
言小橙穿著一件鬆鬆垮垮的白色浴袍,露出精緻的鎖骨來,胸前的白皙惹人注目,邊走邊擦著頭髮,奇怪道:「君澤二郎呢?」
雲皓辰啃完最後一口蘋果,順手把蘋果核扔到了垃圾桶里,鄙視的冷聲道:「偷偷摸摸的,估計是去找揍了,死性不改。」
言小橙撇撇嘴,也是一臉的不齒之色:「你是說他去找孟臨了?」
「你說呢?」雲皓辰回頭,看到言小橙沒吹頭髮就出來,不由皺了皺眉。
一分鐘功夫,他去浴室里拿來了吹風機,對著言小橙招了招手:「過來。」
言小橙乖乖的跑過去坐在了沙發上,享受著雲皓辰的超級貴賓式吹頭髮服務。
雲皓辰一手拿著吹風機,一手輕輕抓著她的頭髮,動作溫柔而不失力度,很舒服。
站在他的位置,能清晰的看到言小橙白皙纖長的脖頸,胸前的浴袍微微敞開,露出胸前的白皙來。
雲皓辰笑了笑,好像,又大了點。
言小橙一邊享受著一邊道:「你說君澤二郎這可怎麼辦?他不會是真的喜歡上孟臨了吧!」
雲皓辰眼底神色溫柔,頰邊笑容深深,聽到她的話,笑道:「你管他,只要是真愛,不在乎性別的。」
言小橙不置可否的沉默了下來,似乎是在思考雲皓辰的話。
雲皓辰看著她認真的小模樣,眼底神色越發的熾熱,卻很快就被掩藏,無奈的搖了搖頭。
其實君澤住進來也好,要不他跟言小橙兩個天天在一塊,他又是個很正常的男人,天天的對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如果不想出點事才不正常。
言小橙這小白痴又不知道注意點,要是老穿成這樣在他面前晃蕩,他肯定把持不住想要吃掉她。
「君澤二郎跟孟臨在一起,我不反對啊,但是我怕賢姐知道了之後會弄死他。」言小橙還是有點擔憂。
他們是無所謂,君澤二郎喜歡男人還是喜歡神馬的都好,只要他自己決定了她肯定一百萬個同意。
「言小橙,有時間擔心別人,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雲皓辰扔掉手裡的吹風機,聲音邪惡低沉。
言小橙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壓在了身下,密密麻麻的吻夾雜著濕熱的氣息鋪天蓋地般的狂卷而下。
另一邊。
君澤偷偷摸摸的做賊一樣走到了孟臨居住的獨立別墅邊,看著院子里的兩條狗,眉頭緊鎖。
別墅不大,也沒有正經的院子,只有一米多高的藤蔓植物修剪而成的院牆,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但是院子里有兩條狗,看起來像是藏獒,跟小牛犢子一樣大的身子,大搖大擺的在院子里走著,不時兇狠的叫喚兩聲。
君澤傍晚的時候來過一次,但是被拒之門外了,那兩條狗一看就知道是於藍楓養的,對著他呲牙咧嘴的別提多得意了。
傍晚來探望沒成,這次肯定也不會成功,他只好想其他的辦法了。
君澤沿著別墅走了好幾圈,才來到了房子後面。
一樓的房間,就只有一間房子是黑的,其餘的房子燈都是亮著的,他料想著這間肯定沒人,說不定是儲物室什麼的。
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前面,悄悄把窗戶給開了,前院的狗狂吠不止,他還能聽到於藍楓警告它們小點聲。
君澤撐手跳到了窗台上,誰料不知道絆倒了什麼,身子一個不穩就朝前栽了過去,要是直接摔倒地板上,肯定會很慘。
他目光一凜,借著月光看到右手邊就是個床,想著不想的直接朝著床的方向撲了過去。
噗通一聲悶響,他穩穩的跌在了大床上。
溫熱的呼吸在耳邊響起,身下軟軟柔柔的,鼻尖還瀰漫著一股魅人心魄的淡淡馨香,讓人神馳神往。
君澤還沒有看清楚身下的東西,就被人一腳踹了下去。
跌倒在地的瞬間,他慘叫一聲,罵了聲娘。
「臨少!」
於藍楓跟百葉踢開門就沖了進來。
燈光大開,君澤吃驚的抬起頭來,怔在了原地。
孟臨坐在大床上,一張雌雄莫辯的美麗臉蛋慘白一片,可是臉頰上卻泛著不正常的紅暈,涼薄的唇微微抿起一抹肅殺的弧度來。
君澤!
又是他!
這混蛋到底想要幹什麼?
他不確定剛剛君澤撲上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可是看著他的樣子,又好像是什麼都不知道。
百葉拿著把刀子架在君澤脖子上,目光危險,恨不得直接一刀子就把他給解決了。
於藍楓風風火火的跑到窗前,硬著頭皮結巴:「臨……臨……臨少,我們不知道他會進來的,剛剛聽到了麵包跟牛奶叫喚,沒發現人啊!」
於藍楓想死的心都有了,平日里誰敢沒事的觸臨少的霉頭啊!司徒軒他們根本就不敢過來,言小橙跟雲皓辰剛剛過來,按著雲皓辰的脾氣,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傍晚的時候君澤來過一趟,臨少那個時候就睡下了,他把人給趕跑了,沒想到他賊心不死,晚上竟然用這種方式又跑了進來。
「把他給我扔出去!」孟臨聲音清冷,一張美麗的臉蛋有些許扭曲,拳頭在被子底下緊緊握住,咬牙切齒的看著君澤。
於藍楓嚇得後退了兩步,心臟撲通撲通亂跳,完蛋,臨少生氣了。
從來都只有臨少把別人給氣死,還從來沒有人能把臨少氣成這樣,他是發現了,君澤這不要臉的東西,每次只要一出現,准能惹怒臨少。
「別介啊,孟臨,我就是來看看你身體怎麼樣了,沒別的意思,傍晚的時候我過來拜訪,他們說你睡了,我不相信,以為騙我來著,沒想到你真睡了。」君澤依舊是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笑容痞痞的。
「閉嘴!」百葉狠狠瞪了他一眼,威脅。
百葉一手揪起君澤的衣領把他拉了起來,一手拿著刀子抵在他的腹部,只要他敢做出什麼動作來,保證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孟臨,你不能這麼對我,咱們好歹也是朋友。」君澤痞痞的看著孟臨,笑得沒臉沒皮的,忒無恥。
「滾!」孟臨聲音清冷,沒有一絲的感情波動,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極度的不屑。
君澤死死握住手裡的小瓶子,心臟就好像被人突然給捅了一刀子,然後又轉了幾圈,痛的他一瞬間呼吸都開始困難。
微低著頭,他自嘲一笑,抬手扔給他一瓶葯:「這是治療頭疼的葯,尤其對宿醉之後的頭疼很管用,我就是來送個葯。」
他說完,看向百葉,臉上笑容痞氣十足:「我自己走就好,不勞你大駕,我手無寸鐵的,絕對不會對你們臨少怎麼樣的。」
孟臨眼神倏然一暗,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來,酸澀難忍,卻又有暖暖的氣流從心底里慢慢蔓延開來,握住的拳頭,慢慢鬆開。
他看著門口的君澤,分不清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還是啞著聲吩咐了一句:「聽他的。」
百葉這才慢慢的把刀子收了回來,跟於藍楓一左一右的看著君澤把他送了出去。
孟臨看著躺在手心裡的藥瓶子,眼底神色複雜。
心臟似乎還在怦怦的跳動著,歡快而愉悅,卻又帶著難以啟齒的羞惱。
他清楚的記得君澤壓下來的時候,鋪天蓋地襲來的異樣氣息,和跳動異常的心臟。
緊緊握住手裡的瓶子,他苦澀勾唇。
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跟普通人一樣,戀愛,結婚,生子。
這是早就已經決定的事情啊,他到底有什麼不忿,不安。
摸著自己的心臟,他奇怪的皺眉,可是心裡的那份不平又是怎麼回事?
努力壓下心底所有的情緒。
他閉眼,復又睜開,眼底又恢復了那副慵懶清明,好像沒有任何的事情跟人能攪動他的情緒,動搖他的內心。
孟臨起身赤著腳站在窗前,看著漆黑一片的窗外,用力把手裡的藥瓶扔了出去。
君澤還沒有走,站在他的位置,正好能透過植物的空隙看到孟臨的窗口。
看著他站在窗前毫不留戀的把藥瓶子扔了出去,他自嘲一笑,低低的嘲笑聲從胸腔里慢慢溢開,苦澀而絕望。
他到底是犯了哪道子的瘋病?
明明知道他跟本就不需要自己的關心,明明知道他那麼討厭自己,為什麼還要送上門來的任人侮辱。
他就是犯賤,犯賤了才會擔心他身體好沒好,犯賤了才會無聊到給他送葯。
他肯定也是那麼認為的吧,在他心裡,他就是一個無理取鬧的瘋子吧!
君澤抬頭,看著漫天的星光,突然覺得心臟空的難受,再也不去看他一眼,頭也不回的離去。
孟臨站了好久,突然發了瘋一樣撐手跳到了窗外。
小小的藥瓶子還乖乖的躺在草地上,他半跪在地上,輕輕撿起來,寶貝一樣在手心裡摩挲著。
嘴角,奇迹般的綻放了一抹微笑來。
像是午夜盛開的曇花般,聖潔,美麗,不染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