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去美國吧
傅南衡把葯放在了床旁邊的小几上,把我從床上扶起來,要給我上藥。
蘇真真和傅南衡分別坐在床的兩邊,所以,現在我面朝著傅南衡,背朝蘇真真。
傅南衡開始給我脫衣服,我以為蘇真真要出去的,可是她並沒有,她不是一個不識趣的人,我認為她現在的心情,可能不適合出去的,也就沒有多想,畢竟是閨蜜嘛,沒有那麼多的不樂意。
心想,都是女人,在這裡就在這裡吧,不過就是身邊多了一個男人,而覺得不自在。
傅南衡把我的衣服脫掉,胸罩的紐扣打開,也脫掉了。
然後我趴在床上,頭髮放在一邊,露出了整個背部。
傅南衡看了看我的背,微皺了一下眉頭。
我的頭偏向他的那邊,所以,我看得很清楚。
蘇真真的表現大概挺震驚的,很擔心的問了一句,「疼不疼啊?這個莫語妮怎麼這麼狠?」
「還好,不是很疼了!」我回答。
葯擦在我的身上,涼絲絲的,可是也生疼,我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傅南衡的一隻手。
「很疼?」他問。
我點了點頭。
因為疼,差點兒把我的眼淚也逼出來了,就這麼歪頭張望著他。
「我輕點兒。」他說了一句。
果然,剩下的手法,就很輕了,雖然還是疼,但是還能忍,我就強拉著他的胳膊,他上藥的時候,特別不方便。
「和初歡說話,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傅南衡說了一句。
蘇真真「嗯」了一聲,就對著我說,「我現在很茫然,之所以這麼大了還不結婚,就是想著嫁給愛情,可是,那個人,不怎麼愛我!」
「那你知道他愛的人是誰嗎?」我隨口問了一句。
我自己也不確定DICK喜歡的人究竟是誰,因為他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表現出來,我所知道的他,和蘇真真認識的那個人,好像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蘇真真說了一句,「不知道。」
我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不過很緩慢。
想必傅南衡已經看到了。
「現在他要回美國了,你怎麼辦呢,一年,時間很長呢,到時候,你孩子也生下來了!」真是為了蘇真真的事情,操碎了心啊。
蘇真真沉默,她大概也不知道怎麼辦。
女人很容易愛上一個男人的,即使她剛開始並不怎麼愛這個男人,可是一旦愛上了,就無法自拔了,相比較,男人更理性一點,或許有時候荷爾蒙上身,可是這並不能代表什麼,尤其是外國人,更不能用中國人的思維去判斷他們。
「跟他去美國吧!」傅南衡說了一句。
之前,他可是什麼都沒說的,一直保持沉默。
我和閨蜜聊天,他極少參與的。
「嗯?」蘇真真不解。
「和DICK去美國!」傅南衡重申了一句。
為什麼要去美國,他沒有解釋。
蘇真真愣了愣,說了句,「容我想想!」
看起來蘇真真也動了心了,想到DICK和蘇真真都要走了,我們家裡頓時就會很無聊。
感覺很沒勁。
傅南衡把我的葯塗好,說了句,「乖乖呆著,等晾乾!」
我點了點頭。
蘇真真走了,可能回去考慮傅南衡的這個建議了。
三天以後,我的背已經結痂,基本上靠一些噴霧就能夠控制好傷勢了。
傅南衡和我去了警察局,做了筆錄,順便去看了一下莫語妮。
她更瘦了。
我們坐在桌子的兩旁,旁邊有警察在看,她的案子現在還沒有審結,她沒有收監。
其實,我何嘗不可憐莫語妮呢,曾經一個花容月貌的大小姐,可是喜歡了不該喜歡的人。
她很平靜,坐在那頭,急促地問道傅南衡,「我是你的親妹妹嗎?」
傅南衡斜斜地坐在那邊的椅子上,他好像不大明白莫語妮為什麼這樣問,不過我對著他眨了一下眼睛,意思是讓他現別問。
「不是!」他回答了一句。
接著莫語妮的眼淚就潸然而下,這境況,我看了都覺得可憐得很。
她就不說話,一直哭,一直哭。
「一直以來,我也是一個苦命的人啊!」她終於開口。
「我知道。」傅南衡說了一句,「一步錯,步步錯!」
還記得當時那個女孩子,在南衡地產的時候,她是那樣的花容月貌,舉止斯文,不知道是她體內本來就有這種骯髒的因子,還是因為傅南衡不愛她,所以,才導致了她這樣。
或者,應該怨那個強姦了她的人,把她的整個心理都扭曲了。
莫語妮將不久於這個世上,還有老父親,白髮人送黑髮人的這種場面,我最接受不了,感覺很頭疼。
我和傅南衡出去的時候,步子都挺沉重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莫語妮發展到今天,我們都或多或少地有責任的。
然後他陪我去了醫院。
這是為數不多的,他陪我去產檢的時刻之一。
因為之前被莫語妮關起來的事情,我特意做了個B超,還特意詢問了一下醫生,我前兩天被人綁架了,吃得特別不好,會不會有影響。
醫生正在給我開B超的單子,問了一句,「誰這麼喪心病狂?在你懷孕的時候綁架你?」
我「唉」了一聲,「說來話長!」
醫生說沒事,就是一天飯沒吃好,沒關係的,而且,我身體素質好,應該沒問題。
從B超室出來,拿著B超,傅南衡上來問了一句,「怎麼樣?」
「寶寶很健康!」我非常非常高興。
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也頂住了很多的壓力,如今,再也沒有什麼阻力阻攔我們在一起了,可是,莫語妮的事情,讓我感覺有點兒唏噓。
不過這個話題太過傷感,還是不想提了。
「對了,前幾天你說BACHATA是什麼?你會跳嗎?」我問。
傅南衡邊開車,邊說,「想學嗎?不過,懷孕的女人不能跳舞,還是等等。」
「到底是什麼呀?」我又問了一句。
「給你手機,自己查!」他把他的手機遞給我。
呵,我現在還是一個沒有手機的人,什麼都用他的手機查,沒勁!
我看了,百科說BACHATA是男女之間的近身舞蹈,可以增加性能力。
我咳嗽了一聲,「性能力!」
言下之意,對「性能力」這三個字嗤之以鼻。
「跳舞的話,我身材符合嗎?」我問。
「符合。」
「我的身高呢?」又問。
「和我——正好!」
我對他這個說法又是抽了抽鼻子。
不過,有一個問題,我還是不解,他既然會跳的話,當時是和誰跳的?
我看視頻了,確實是近身舞蹈,兩個人之間非常近,而且,還有男人的手會摸到女人的胸,男人的腿插在女人的雙腿之間這樣的動作。
我拿著他的手機,正好手機響起來,是DICK的,我接了起來。
DICK聽到我的聲音,大概有幾分驚訝,說了句,「我現在要回美國去了,你問問南衡來不來送送我?」
我捂著電話,問了傅南衡一句,「DICK要回美國了,他問我們要不要去送他?」
傅南衡微皺了一下眉頭,說了一句,「去!」
然後挑頭,就朝著機場的方向開去。
到了機場,DICK好像又回到了往日那個玩世不恭的形象,說了句,「經過這次劫難,知道你多愛自己的老公了吧?」
所以,他應該是不知道蘇真真和我的談話的。
我點了點頭,「嗯!」
他攬過傅南衡的肩膀,兩個人好哥們兒似得走到了旁邊,好像有什麼話要嘀咕。
我一個人站在一邊,有些發愣,不知道他們說什麼。
兩個人終於聊完了,傅南衡走到了我身邊,說了句,「時候差不多了,就娶了人家,都懷孕了,你這樣做很不負責任!」
「我知道。」
我不知道傅南衡對DICK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不過剛才兩個人攬肩膀的時候,真的很像是少年時候,一起打籃球的兄弟情,我看了都有點兒感動。
「哦,對了,等我回來的時候,咱倆再一起跳BACHATA!」DICK哈哈大笑著,對著傅南衡說了一句。
啊?
原來傅南衡的舞是跟DICK一起跳的?
不過,和一個男人跳總好過跟一個女人跳吧。
我和傅南衡回家了,這次傅南衡把手機還給我了,我看我的微信上,那個陌生的粉絲的聯繫方式已經拉黑了。
不多時,陳嵐竟然又來了,傅南衡本能地皺了皺眉頭,很不耐的樣子,他可能認為陳嵐是來給莫語妮求情的,不過我並不這樣認為。
果然,陳嵐的第一句話就說,「南衡,我是來跟你道歉的!以前媽做的非常不對,把初歡置於這樣的境地,是我的錯,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傅南衡冷笑兩聲,「原諒不原諒是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嗎?當年你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知道,何必今天來問我,一次次地來,問我原諒不原諒你!我看不到你一點兒的行為,我怎麼原諒你?」
陳嵐愣愣地點了點頭,「是的,是!」
傅南衡的手機又響起來,他本來也不想跟陳嵐說話,所以,就拿起手機走到了窗邊接電話。
我訕訕地陪著陳嵐,陳嵐問我孩子的情況,我都一一地說了,說挺健康的。
陳嵐又點了點頭。
傅南衡轉過頭來,對著我說,「樂園讓我們拍一組孕期的照片給他們發過去,說這個孩子象徵著DK樂園,是健康向上的特徵,初歡,你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