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飽暖思淫.欲
「男人們?」他和我的距離稍微拉開了一點兒,特意強調了「們」,「還經歷過哪個男人?」
「沒有!」我矢口否認,「我話說錯了!」
「量你也不敢!」他說了一句,好像篤定我這一輩子就是他的人了一樣。
我狠命地推著他,不想和這個看熱鬧,看我笑話的人繼續在一起。
「推開了我,誰來寵你,心疼你?」他說了一句。
這句話,他是在我耳邊說的,咬著我的耳朵,如同過往時刻,每當有情.欲的時刻,他就是這種聲音,畢竟一起做過那麼多那麼多回了,我了解他的身體,甚至比自己的身體都要了解。
「我有兒子和女兒!」我說道。
「死心吧,將來他們都有自己的老公和老婆!」他回,還在繼續啄著我的腮。
「我有我媽媽!」
他竟然忍不住輕笑了一下,重複了一遍我的話,「媽媽!都這麼大人了,還叫媽媽。不過,你媽能陪你一輩子嗎?」
我只能偃旗息鼓了,他說的對,我媽的確不能陪我一輩子,陪我一輩子的是眼前的這個人。
瞬間覺得很不平衡。
第二天,我起床的時候九點,尋常時刻,家裡這個時候應該還有人的,可是我坐在床上聽了許久,也沒有聽到動靜。
我心裡發毛。
下樓,卻看到那個人正坐在沙發上,似乎在寫著什麼。
我悄悄地走到了他身邊。
天哪,他在做什麼?竟然在用鋼筆畫圖!
我睜大了眼睛在看著他畫的是什麼圖,竟然是土建的圖紙。
八開的大白紙在桌子上鋪著,他微微地彎著身子,鋼筆劃在紙上,發出動人的「沙沙」的響聲,很乾脆,也很動聽。
他穿著灰色的襯衣和黑色的西褲,說實話,很帥很帥。
雖然他說過黑色和灰色顯老,但是在我心裡,迷戀他穿黑灰襯衫的樣子,就那麼毫無理由地迷戀著。
而他筆下的圖紙,剛硬唯美,像是一副很動人的鋼筆圖畫,甚至,他畫直線的時候,都不用尺子,就那麼一筆畫過去,卻比我用比量著尺子畫的還要直。
我震驚於我身邊竟然潛藏著一個絕世高手,而我卻從來沒有發現。
良久,他說了一句,「起來了?」
「嗯,我餓了!」我說了一句,肚子為了配合我的話,也順勢咕嚕著叫了一聲。
「想吃什麼?」他還沒有抬頭,精力還集中在圖上。
「麥當勞!」我說了一句。
我是真的真的很久都沒吃麥當勞了啊,自從嫁給他,我就一口都沒有吃過。
他微微側頭,看著我,眉頭鎖了起來,「大早晨吃麥當勞,你確定自己沒搞錯?確定自己沒懷孕?」
「買麥當勞跟懷孕有什麼關係?」我瞪大了眼睛,對他的這種邏輯表示抗議。
畢竟我們倆已經很久沒說孩子的事情的。
「一般來說,正常人早晨沒有想吃油膩的習慣,除非特殊情況,我們家的特殊情況就是——你懷孕了!」他在紙上完美地又畫下了一條直線,對著我說道。
「沒有!」我沒好氣地撂下一句,「我的特殊情況就是我餓了,昨天晚上我就餓的不行了,現在更餓,就是想吃麥當勞!」
「昨、天、晚、上!」他說了一句,「昨天晚上你幹什麼了?」
「你——」我對著他,怒氣沖沖地,滿口裡也只能說出來這一個字。
被他吃干抹凈,還要這般說風涼話。
我不理他,坐到了他身旁,徑自從手機上訂起外賣來,一個人吃一百塊錢的麥當勞,應該還可以吧?
我狠了狠心,定了。
外賣很快,因為我知道,我們家附近就有一家麥當勞,不過因為我剛起床,不想跑那麼遠的路去買,所以,讓人家給送來了。
我正坐在沙發上吃呢,忽然間DICK就來了。
最近他在和傅南衡合作密雲的DK樂園項目,所以和傅南衡接觸的比較多。
看到他來,我就把東西拿到餐桌上去吃了。
一百塊錢的東西呢,桌子上擺了一大堆,我正在喝可樂,吃薯條,間或吃點兒漢堡。
傅南衡在那邊和DICK說話,DICK說話的時候,眼睛還不斷地向我這邊瞟。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
過了一會兒,DICK直接放棄了和傅南衡的對話,坐到了我身邊,低頭看著我吃飯。
他這樣看我,我反而吃不下去了。
我慢慢地嚼著,然後猛地歪過頭去,對著DICK說了一句,「你在看什麼?」
大概我的動作嚇了DICK一跳,他愣怔了一下子,然後說道,「你是不是懷孕了?如果懷孕了,那個人——」他朝著傅南衡的方向努了一下嘴,「他腎虛的傳言就要改一下了!」
聽了這話,我一下子把可樂噴了一桌子,都多久了,還「腎虛」「腎不虛」的,有完沒完了啊。
「哎,你是最有發言權的了,他到底虛不虛啊?」DICK的雙手放在桌子上,頭在手上左右擺動著。
那副樣子,絕對不像是什麼總裁,活脫脫打探別人隱私的小孩子。
我沒回答這個問題。
他又問,「南衡做ai的時候,喜歡用什麼姿勢?」
這下子,我的可樂徹底徹底地噴出來了,不僅噴到了桌子上,還噴到了桌子下面的地上。
雖然早就知道中西有別,也知道外國人的思維比較開放,可是總也不能開放到這種程度吧,公然問女人,她的老公喜歡什麼樣的姿勢。
雖然我和他各種姿勢都用過了,這不代表著我想要和別人說。
「不好意思說嗎,那我去問南衡!」
「你別惹她了,趕緊讓她吃完飯。」傅南衡似乎對DICK的行為略有微詞,「你的問題,過來我回答你。」
DICK得意洋洋地走到了傅南衡跟前,然後,兩個人頭靠近了在嘀咕,接著,DICK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不知道傅南衡說的什麼,不過這件事情,事關我,我當然有些毛骨悚然。
然後DICK就走了,還挺滿意的樣子。
我早就吃得食不甘味。
我走到傅南衡跟前,問了一句,「你沒跟他說,你最喜歡什麼姿勢吧?」
我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這好歹是夫妻倆的隱私啊,總不能隨便告訴別人吧。
我的雙手抓住了傅南衡的胳膊,搖晃著,他被我弄得已經畫不了圖了,說了句,「我說了,和你在一起的三十六式,沒有最喜歡的,因為我都很喜歡!」
「你——」
面對著他這種令人無語的回答,我直接氣憤的去樓上了。
「都不是一回兩回了,害什麼羞啊?」他的聲音在後面說著。
我沒理他,直接關上了門。
上樓以後,一個不經意的動作,我捏到了我肚子上的肉。
我要上床的時候,一彎腰,我的小肚子竟然擋了我的手一下,我驚了一下,以前可從來都沒有這種時候的,我低頭看了一眼,好像——我好像真的有小肚子了,頓時覺得好恐怖啊,我怎麼有了小肚腩了?
真是嚇死我了,以前我可是差點就要出了馬甲線的,難道前段時間畫圖畫得作息不規律導致的嗎?好恐怖。
我三步並作兩步,下了樓,上稱,壞了,106斤了!
胖了四五斤啊,我簡直欲哭無淚。
惶惶然地坐到了沙發上。
「怎麼了?」他問了我一句。
「我胖了!」我捂著臉說道,「你摸摸,我都有小肚腩啊!你摸啊——」
我拉著他的手,就摸到了我的肚子上,很想獲得一點兒他的安慰。
誰都知道啊,女孩子長胖時候那種恍然無措的心情,多難受啊。
可是他的手並不摸我的肚子,順著我的肚子就往上摸。
「人家讓你摸我的肚子啊,我這段時間胖了好多啊,你都不關心嗎?」我幾乎是咆哮的聲音,「飽暖思淫yu,你知道嗎?」
我本來的意思是想說,最近混吃等死,沒有一點兒進取心,這樣下去不行的。
他的手不動了,目光也轉向我,問了一句,「思嗎?」
「什麼?」我還沒有從體重漲了了壞心情中出來,眼睛茫然無助地看著他。
「淫yu,思嗎?如果傅太太思的話,我不介意配合!」他說了一句。
「流氓!」我撂下這一句,就上樓了,從沒見過他這種流氓,什麼事兒都能衍生到那上面!
傅南衡的同學會在北京舉行,上次傅南衡曾經和我提過這事兒。
他曾經說我在同學會上遲早會碰上祝恆的,果然。
同學會在富麗堂皇的香格里拉最頂層舉行。
真的是中外大咖的雲集。
我穿著傅南衡給挑的白色露肩小禮服,站在一旁挑著水果布丁在吃。
畢竟這是他的同學聚會,不是我的,所以,我對自己的要求是——低調。
這次聚會是DK舉辦的,他現在人在北京,所以,在北京舉辦很正常。
那位祝恆端著酒杯走到了我面前,晃著杯子里的酒。
她的女神光芒太過耀眼,一身黑色的「總攻服」又把她的氣質展示得落落大方,我不知道她走過來幹什麼,因為我在一個角落裡。
今天的傅南衡,一身黑色的西裝,把他的身材勾勒得如同雕像。
他手裡端著酒杯,一隻手插在兜里,正在和老同學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