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對不起我什麼?
「你看見帥哥就流鼻血了,傻子都明白是為什麼啊,不過你們家傅總那麼帥,也沒見過流過鼻血啊?怎麼了,這個帥哥對你胃口了?」她開玩笑地說了一句。
什麼叫「我們家傅總」啊,早就不是一家人了好么?
「那個帥哥是找你的,你鼻子好了,趕緊去見見他。」李悅兒正色道。
找我的?一般來了客戶都不是我直接接待的。
確定鼻子不流血了,我就出去了。
帥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說了句,「我是章總的助理,章總想讓我給告訴初小姐,以後,做人要本本分分,既然人是二手的了,就不想再想著做一手的事情,章家在天津也是名門望族,初小姐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我反映了半天,才想明白這個「章總」是誰,因為後面,他說了是「天津」,肯定就是章則中唄,師兄的父親。
想必章則中也必然看到了這條新聞,所以,興師問罪來了。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個男人說話這麼刻薄,什麼叫「人是二手的」,縱然他再帥,也枉然。
「對不起,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師兄,那天的事情全是誤會,我和師兄這輩子都不會有超過師兄妹感情的事情發生,請章總放心!」我的氣勢也不弱,而且說的也理直氣壯。
顯然,那個帥哥看到我的反應,略感驚訝,大概在他的概念里,我應該是悲悲戚戚,委曲求全的,不過,他譏諷地笑了一下,「但願如此,請初小姐記住今日所說的話!」
「不需要記住,因為這樣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我再次強調了一遍。
那位帥哥沒說話,走了。
可是卻把我氣死了。
當時過年,我在師兄家裡住的時候,我覺得章伯父挺好的一人,絕不是今日對我劍拔弩張的樣子。
可能立場不同,所以態度就不同了吧。
當時,在他的眼裡,我是他的準兒媳婦,現在我是離了婚的二手女人,想勾引他兒子。
我站得正行得直,隨便他們怎麼說。
關於我流鼻血的情況,我從網上查了一下,說是,現在天氣乾燥,我又剛剛開始練瑜伽,呼吸量增大了,導致了毛細血管破裂,不是什麼大病,我覺得說得特別有道理。
見到傅南衡是在十天以後,我當時剛剛去了洗手間,回來的時候,便看到傅南衡站在我的辦公桌前,拿著一張紙在看,我當時已經忘了我曾經寫過這樣一張紙,湊近了,才發現,上面寫得是:初歡喜歡一個人,很喜歡,很喜歡!
這張紙我寫完了,隨手放在那裡,今日竟然被他看到了。
怕什麼呀,我也沒寫著我喜歡的人是他呀!
我說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步雲想他媽媽了,正好經過這裡,來看看你。」他隨口說道,放下了那張紙,關於那張紙的內容,他一個字也沒問。
我打量了一下他的穿著,挺休閑的,他這種樣子很少見,而且,我也沒看見步雲。
「你們去哪了?步雲呢?」我問道。
「我和他去遊樂園了,正好經過這裡,他不走了,非要看看你。」他回答得一本正經。
呵,去遊樂園了,這日子過得不錯嘛。
「他呢?」我又問,我也挺想步雲了,最近一段時間,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開車去練瑜伽,就是覺得心裡少了點兒什麼,後來想想,畢竟是結過婚,有過孩子的女人了,再想像單身時候那樣自由自在是不可能了。
正說著呢,就見李悅兒牽著步雲過來了,說,「剛和步雲去拿了點兒好吃的。」
步雲手裡拿著棒棒糖,看到我,一下子就撲了過來,我蹲下身子,去迎接他。
他一撲,我整個人沒有蹲穩,整個人向後跌去,這時候,我才覺得一雙手扶住了我的肩膀,萬幸,沒有摔倒,整個人結結實實地倒在了傅南衡的雙腿之間。
我抱緊了步雲,親了又親。
這時候,步雲吃驚地說道,「媽媽,你流血了!」
他小孩子,一看見血就哭了。
真是不爭氣,肯定又流鼻血了,破鼻子。
李悅兒也慌張了起來,說了句,「初歡,你這看見帥哥就流鼻血的毛病還是沒改啊!」
接著,我揚起了脖子,準備把鼻血止住,李悅兒去拿紙巾的了。
「別仰頭!」傅南衡說了一句。
咦?
他左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右手堵在了我流血的鼻孔上。
他堵了好久,我喘不上氣,所以,我掙扎著雙手抓住了他按我鼻孔的那隻胳膊,用瓮聲瓮氣的聲音,說道,「你這樣,我喘不上來氣啊——」
憋得我好難受,「南衡,你鬆開我呀,你鬆開我。」
可是他一直不放開,任由我掙扎,口中喊著,「南衡」「南衡」的名字。
他一直按了我好幾分鐘,然後放開了我。
我一直在喘著粗氣。
讓我驚訝的是,血竟然不流了,他是從哪裡學到的這種方法?還挺管用。
我去洗手間把殘存的血跡洗乾淨,回來了,傅南衡還沒有走。
「對不起啊。」我雙手在身後攪著。
「對不起我什麼?」每次他和我一說話,眼中星眸閃耀,萬千星光入他眼底,撩人的情緒撲面而來,他拉著步雲的手,步雲在繞著他轉。
我覺得這種有了孩子的男人真的是非常性感的,沒有年輕人的毛躁,踏實又撩撥人,人俊朗帥氣,是我心中一直心心念念的那種男人。
「那個,我沒有搞清楚狀況,就以為你和葉寧馨訂婚了,是我犯了形而上的錯誤,而且,那天,我去——」忽然想起來,我去相親的事情不能讓他知道,我當時去相親是因為,我以為這是他的意思,可我現在知道了,肯定是李悅兒也聽錯了,誤會他了,所以,讓我去相親只是我和李悅兒做的一套烏龍的戲碼,我也就只能遮遮掩掩了,話到了這裡,忽然卡住了。
「去相親的時候。」他接上了,「我已經知道了,下面呢,繼續。」
一副「繼續念檢討」的表情。
咦,我一直以為那天他沒看見我的,可是不但看見了,而且,對我的目的還非常明確。
「葉寧馨手上戴著戒指,言語之間也流露出來和你的關係,所以,我——我誤會了!」
這些話,那天在他家裡,本就該和他說的,可是,他那樣說我,我開不了口。
「我知道了。可是,我好像沒有誤會你吧?」他冷言說道。
我便知道他指的是記者拍到的我和章澤宇的照片。
「自然也是誤會,借位,借位,你懂吧?」我說的時候特別心慌,生怕他不相信。
「哦,那初小姐心裡很喜歡的人是誰?」他又問。
「我——」我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跟,我一下子轉過了身子,「就是那麼一寫,沒有實際意義的。」
他笑了笑,一副依然體貼下情的樣子,「你收到玲瓏的結婚請貼了嗎?」
我點點頭。
我還是玲瓏婚宴的主要親朋好友呢,怎麼可能少得了我?
看起來他也收到玲瓏的喜帖了。
玲瓏的婚宴是在七月二十日,在北京舉行,我一直以為是在老家呢,可能因為她老公在北京安家了,所以,才在北京舉行的吧。
我是屬於比較重要的客人,所以坐在前排的桌子上,玲瓏說了,我要不是結婚了,肯定讓我當伴娘的,而且她會讓我搶到捧花,可惜了,這樣的盛況因為和傅南衡結過一次婚就錯過了。
傅南衡坐在我右邊的那張桌子上,奇怪的是,丁瑜竟然也在他身邊,而且,特別熱切的樣子,玲瓏在上面和新郎致辭呢,我的眼睛卻偷眼向著傅南衡的方向看去。
丁瑜把杯子遞到他面前,丁瑜故意搬了搬凳子和他靠的很近,丁瑜笑靨如花,心思明顯不在婚禮上。
我奇怪的是,玲瓏的婚禮,丁瑜怎麼來了?
很顯然,傅南衡覺得自己是秀才遇到兵,疲於應付。
我對丁瑜的印象,也從先前的憤恨到了現在的看熱鬧。
反正就是莫名其妙的,排除她那天說我兒子的話,我覺得她追人的方式在眾多追傅南衡的女人中,真是一股「清流」,莫名有一種喜感,比起葉寧馨的陰謀,莫語妮的城府來,她更直接,所以,如同笑柄一般,挺逗的。
傅南衡抬眼看了我一眼。
我沒來得及收回的我目光,就直愣愣地和他的撞上。
他端著酒杯就來了我身邊了。
正好我們這一桌是主要嘉賓桌,人不多,所以,有一個空座位。
「步雲呢?」我問他。
「在家裡,蘇阿姨看著。」
他一過來,也帶來我所熟悉的那種男人氣息,讓我鼻息亂顫,心如撞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