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血煞鑄兵 提升葯鋤
第70章 血煞鑄兵 提升葯鋤
「老師,你沒事吧?」一旁青年趕忙跑過來。
「死不了。」老者擺手,看著江革消失的方向。
「老師,剛才那人好厲害,竟然連你都打敗了。」
老者瞪了他一眼,「那是那小子身上的東西太好,秘寶太多,有本事他把身上的東西都扒下來,老子馬上教他做人!」
「您老人家不是常說,秘寶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嗎?怎麼到這又變了?」
青年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嘀咕一句,又問道,「老師,他為什麼說不用極誠於武,也能領悟持戈者的秘傳?這和你告訴我的不一樣啊?」
「蠢貨!」老者罵道:「伱跟那個怪胎比什麼?!」
「凡人皆有其極限,但是追尋一條隱秘,便可能要普通人窮極一生的時間!」
「而持戈者的秘傳,又是從爭鬥殺伐中來!唯有在不斷的爭鬥中才能獲取!是那種一不留神,死得最快的那種。」
「極誠於武,專註一處,能讓你在此道之上走的更遠。」
「分心他法,你有那個能力嗎你?」
老者手指頭都快戳到青年腦袋上了。
「雖然秘傳源頭唯一,但每個人的領悟都不同,那小子領悟的「持戈者之秘」是統合自身一切手段法門的技巧!你學不來!」
一聽這話,青年頓時抑鬱了。
「說起來,老師你剛剛好像說,十八年前還有個像這樣的怪胎?那我們在龍宮城待了這麼久,怎麼沒見過啊?」
「走了。」
「走了?去哪了?」
「我怎麼知道,聽說是被人收養,帶去帝都了……」
「好了,別廢話,斷刃有了,趕緊準備!今晚不把秘法修成,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
現世,講師宿舍。
江革坐在書桌前,一手執筆,一手托著下巴。
「秘傳是世界規則的顯化,其源頭都毫無疑問地,來自幾位支撐世界的柱石。」
「但凡人並非神祇,不可能做到全能全知,對世界規則的領悟也就有所側重。」
「所以才會有旁支秘傳的出現,比如「磨鏡人之秘」與「詩人之秘」同屬學徒等階的月之秘傳,側重卻不同。
但只要對月之規則到了領悟突破凡人的界限,那邊可以稱之為秘傳……」
「所以有時就會出現,一位柱石,卻同時對應多個秘傳的情況。」
江革一邊自語,提筆寫下一段文字:
「「兵主」,支撐世界的七位柱石之一,又可稱之為「持戈者」、「持兵戈者」、「鍛兵者」、「百戰不殆之人」、「披甲持兵之人」……」
「而「持戈者之秘」是歸屬於祂的秘傳。」
「持戈者之秘」
「等階:學徒」
「生命不止,爭鬥不休。」
「古老的先民行於山川大地,對抗自然天災以求存活,而後於火中獲得文明,又於持戈者的教導下,習得爭鬥與鍛造兵器的法門……」
「而世人在日復一日,追尋爭鬥與廝殺的過程中,便有機會領悟持戈者的秘傳,其寓意著永無止境的抗爭……」
「祂的秘傳將所有抗爭的技巧囊括……」
「將所有抗爭的技巧囊括嗎?」
江革放下筆,靠坐在椅子上,「簡而言之,我所領悟的這個秘傳的效果。
能讓我將所學會的技巧,在最恰當的時間,以最為恰當的方式施展出來……
而這所謂技巧自然也包括無形之術。」
「也就是,所謂的百兵武道,融貫為一。」
江革臉上露出微笑,「而這確實是我當前所急需的,畢竟那個郭老太可不好對付……」
取出一個新購買的小型陶瓷火盆。
用火柴將剛寫下的紙張點燃,扔到火盆正燒成灰燼。
江革又把葯鋤取出。
只見上面原本厚厚一層的銹跡被消掉了一層,露出黑漆漆的金屬材質。
而金屬之上竟還有一道輕微的金屬划痕。
江革輕撫著划痕。
「那老頭最後那招太狠了,之前沒注意,竟讓他傷到了葯鋤的本質。」
江革能感受到葯鋤內部的靈性光輝都受到損傷,顯得有些萎靡不振、
「好在不是沒有辦法解決。」
江革從抽屜里取出一個小鉛盒,打開。
裡面九枚散發著不詳黑氣的紅色晶體擺放其中——煞氣結晶。
「領悟了「持戈者之秘」,我對於無形之術「血煞鑄兵」的理解更加透徹,正好藉此將葯鋤升級一下,看看能否讓其突破入門者的階位。」
一邊說著。
江革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左右。
「來得及,出門一趟吧。」
於是他換上一身衣服,背上藥鋤,悄無聲息離開。
來到他在平民區新選定的一處據點中。
空曠的院落,廢棄的房屋。
江革推門走進其中,稍微清理環境。
然後盤坐在房屋中央,取出一把小刀,劃破手指,鮮血流出。
在葯鋤之上描繪繁雜詭異的紋路。
這把葯鋤原本是有吸血的特性,其本質是吸收血液之中的靈性加速敗亡,最後附著在鐵鏽上,造成一種類似吸血的效果。
但此刻,江革的血液塗抹在葯鋤上,卻半點沒有乾涸發黑的跡象。
甚至血液中還閃著清幽的月華。
終於當紋路繪製完成,葯鋤之上鮮紅光輝一閃。
一股凶煞邪異的氣息彌散。
江革把九枚煞氣結晶逐一取出。
葯鋤輕微嗡鳴,江革甚至能感受到它對煞氣結晶的強烈渴望。
「不要急,都是你的,」江革輕笑道,然後拿起一枚煞氣結晶,頂住葯鋤,卻見黑紅晶體竟是一點一點氣化升華,被葯鋤吸收進去……
當九枚煞氣結晶被完全吸收,葯鋤之上已經黑氣彌散,像極了傳說中殺人嗜血,蠱惑人心的邪惡兵器。
「怎麼感覺和我這偉光正的氣質有點不搭?」
江革感受著葯鋤的情況。
「內部的煞氣已經飽和,達到學徒等階所能容納的極限,接下來就是蛻變!」
江革站起身,揮舞了兩下藥鋤,臉上露出笑容。
「「兵主」也就是「持戈者」,同樣是第一個鍛造兵刃之人。
我當祈求祂的力量降臨,完成血煞鑄兵的最後一步!」
「嗯,說起來,我從斷刃平原中撿了一點點垃圾,祂應該不會介意吧?」
想了想,覺得不太保險。
江革走出房間,抬頭看向歷經一旬的時間,再次充盈的月。
站在月光下,江革頓時感覺腰桿直了,底氣足了,微笑道:
「很好!可以祈求兵主力量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