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幕後黑手是誰
易歡一頭霧水,如果那照片上的女人不是顧婉茹,那又會是誰?
為何會出現在婚禮上?難道是有人想要破壞這場婚禮?
「好了,我知道我知道。」
顧傾城繼續輕拍著她的肩膀。
顧婉茹卻依舊哭個不停:「可是他不相信我,他為什麼不相信我。
他說婚禮取消,他還說要跟我分手,他不要我了!」
好好傻傻地盯著顧婉茹,然後抬眸看向易歡問道。
「姐姐為什麼哭?」
易歡也只是摸摸好好的頭。
顧傾城則直接將顧婉茹半抱了起來,將她拽到了車前,推她上了車。
易歡牽著好好趕緊跟了上去。
一路上,車內依舊只有顧婉茹的哭聲和擤鼻涕聲。
易歡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也知道這種情況下,無論你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不如就讓她哭個夠,把心裡的委屈和不痛快全都發泄出來。
顧婉茹一邊哭一邊說道。
「人多嘴雜,眾口鑠金。在他們心裡一定以為照片上的人就是我了。
如果這場婚事告吹的話,那麼以後還有誰肯娶我!肯定覺得娶我是一件很丟面子的事兒。」
顧傾城瞥了眼後視鏡,說道:「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
易歡也加入了安撫的隊伍:「如果對方真的愛你的話,一定會相信你的,也一定不會在乎別人的看法。」
顧婉茹聽后隨口回了句。
「現在,像小叔這樣的男人根本就是鳳毛麟角,你讓我去哪兒找啊。」
易歡下意識地看了眼顧傾城,然後就聽見顧婉茹繼續說道。
「我以前特羨慕小叔跟魚兒之間的愛情,那麼的刻骨銘心。
我其實要求不高的,只要找個能包容我信任我的男人就好。
可現在看來,這種要求對我來說也是奢求!」
易歡就這麼一直聽著,聽到了顧傾城的公寓。
顧傾城將顧婉茹交給了她和阿鯉就離開了。想來是去調查這件事了。
安慰人這個活,易歡將它交給了阿鯉。
阿鯉在那苦口婆心了半天,結果……一點兒用都沒有。
門鈴聲響起,易歡以為是顧傾城回來了,結果卻進來了一個女人。
顧不悔,聽說也是顧傾城的侄女,只不過沒有血緣關係而已。
她身上還穿著婚宴上的那件粉色的小禮服,人不算太美,但很有氣質。
她徑自朝這邊走來,然後在顧婉茹的面前半蹲下身子,握住了顧婉茹的手。
「別哭了。那種男人,不值得你愛。你應該慶幸,你沒有跟他領證結婚。
一個真正愛你的男人,是絕對不會丟下所有賓客丟下你離開的。
這種男人,即使他將來回頭了,你也不能再跟他複合了。」
「當然不要了,這種渣男我要他做什麼啊!」
話雖然這麼說,可顧婉茹還是覺得心痛。
顧婉茹哭著哭著就累了,最後將自己關進了客房睡覺去了。
顧不悔轉身看向易歡,微微一笑道。
「你好,我是婉茹的堂姐,你可以叫我不悔。」
易歡覺得這個女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具體哪裡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
「你好,我叫易歡,是顧沐晨的家教老師。」
「家教老師?」顧不悔尾音上挑著。
好好突然跑了過來,拉著易歡的手就往卧室扯:「歡歡,你陪我玩會兒嘛。」
「好,你慢點兒。」易歡就這麼被好好給拖進了卧室。
顧不悔看向易歡的背影,眸中閃過太多的情緒。
顧傾城回來的時候,易歡剛將好好哄睡。
阿鯉也一直在客廳等著,見他回來忙起身問道。
「怎麼樣?查出來了嗎?到底是誰做的?」
「還沒有。網上的痕迹被處理的很乾凈。」顧傾城回道。
「會不會是婉茹的情敵啊?婚禮取消,對情敵最有益,而且那些照片,想必也是對方的報復手段。」
阿鯉想了一天了,總結出了一個結果。
顧傾城倒不這麼覺得,他隱約感覺到,這次的事兒或許不是沖著婉茹來的。
「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們回去吧。」
顧傾城抬腕看了眼時間,然後朝兩人說道。
阿鯉立刻拒絕:「不用了,我有開車。」
易歡也跟著準備離開,卻聽見阿鯉又說了句。
「你就別回去了。」
易歡一懵:「阿鯉,我……」
阿鯉在開什麼玩笑啊?讓她住這兒?
阿鯉立刻解釋道:「顧婉茹的情緒還有些不穩,你留在這兒吧!反正明天也要過來。」
「我……」易歡相當的尷尬,她甚至都不敢去看顧傾城的表情。
「那今晚就麻煩你跟婉茹睡一屋了。」
顧傾城跟阿鯉面面相覷了眼,然後朝易歡拜託道。
易歡這回是想拒絕都難了。
送走阿鯉后,顧傾城直接朝小庄吩咐了句。
「給易小姐準備新的洗漱用品。」
「哦,馬上。」
易歡站在原地有些局促不安,抬手撥弄了兩下胸前的髮絲,更緊張了。
顧傾城朝易歡輕聲道:「若是還有什麼需要就跟小庄說。」
易歡傻乎乎地點點頭,低垂著眸,有些不敢與他對視。
就在她以為這個男人該轉身回房的時候,他竟然直直地朝她走來。
她眨巴著眼睛,頻率有些快,是因為慌張。
偏過頭準備往後退一步的時候,就聽見他低聲道。
「別動。」
易歡果真就站在了那裡,像座雕塑似的一動也不動。
顧傾城抬手從易歡的頭髮上撕下來一張小小的貼畫。
易歡見了之後,立刻尷尬地笑了笑。
「謝謝。」
剛才,好好睡覺之前跟她玩貼畫來著,卻沒料到竟然會沾到頭髮上。
「不客氣。」顧傾城垂眸盯著女人那微微顫動著的長睫毛,輕聲道了聲:「晚安。」
「晚……晚安。」
易歡有些受寵若驚,立刻結結巴巴地回了句。
顧傾城之所以不將真相告訴易歡,是因為她一定會去質問唐豫的,到時候把唐豫逼急了又怕他會做出什麼對她不利的事情來。
讓她就保持著『失憶』的狀態吧。對她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因為又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所以易歡昨晚睡的並不踏實。
第二天一早就連打著哈欠從屋裡出來了。
好好已經起床了,見到易歡怔了怔。
「咦?歡歡,你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
「那是因為易小姐昨晚就在這裡過的夜。」小庄解釋道。
好好聞言立刻興奮起來:「真的嗎真的嗎?歡歡,你以後就直接住在我家吧。」
易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索性直接轉移了話題。
「你先玩,我去洗漱。」
她剛進洗手間,就有人敲門了。
是顧婉茹,披頭散髮的,樣子跟個鬼似的。敲了兩下門,最後直接進了顧傾城的卧室,去霸佔他的衛生間。
顧傾城從健身室出來直接回了卧室,見浴室的門被反鎖著,於是皺眉。
「誰在裡面?」
「我,小叔。」裡面傳出了顧婉茹虛弱的聲音。
「不是跟你說過,不經過我的允許不能隨便進我屋嗎?」顧傾城沉聲道。
「只此一次!小叔,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吧!」
顧婉茹蹲在馬桶上,朝門外的顧傾城求道。
顧傾城只好轉身出了卧室,正想看看外面洗手間的人出來了沒,就剛好跟易歡撞個正著。
易歡怕顧婉茹等急了,於是速戰速決。
結果卻沒料到打開門時,看到的竟然是一個男人的胸膛。
古銅色的肌膚,還能清晰的看到上面的胸肌。
這個男人像是剛健完身,身上全是汗,背心早已濕透,被他搭在了肩膀上。
易歡咽了口口水,然後緩緩地將目光移了上去,然後就對上了顧傾城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早。」
顧傾城朝易歡開口道。
易歡小聲地回道:「早。」
「去吃早飯吧。」顧傾城叮囑了聲,然後側身進了洗手間。
易歡長呼了一口氣,感覺臉頰像是燒著了似的,燙,特別的燙。
好好跑了過來,抬頭盯著易歡的臉,笑道。
「歡歡,你的臉紅了哎。」
易歡下意識地抬手去摸,清了清嗓子,解釋道:「可能是剛用熱水洗過臉。」
顧婉茹從洗手間出來后也不吃飯,就又回了次卧睡去了。
吃早餐的時候,易歡坐在顧傾城的對面。
她時不時地偷瞄他一眼,幻想著,自己若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公該有多好。
有這麼疼人的老公,有這麼可愛的兒子,那該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兒。
可是,沒有如果,沒有假設。
她就是她,她也成不了任何人。
她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骯髒。她怎麼能想著去破壞別人的家庭呢。
這個男人,是她不能靠近的啊。
她已經在不停地躲著他了,可是他……卻不停地朝自己靠近著。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是堅守陣地,還是打開城門,繳械投降?
手機鈴聲響起,直接將她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見是唐豫打來的,眉頭立刻打成了死結。
「這麼早,有事兒嗎?」
「我在A城,上午準備做什麼,我陪你一起。」唐豫直接回道。
「不不用了。我朋友出了點兒事,我得在這裡陪她。」易歡趕緊解釋道。
「才來A城多久,就已經又是朋友又是乾媽的了?」
唐豫的話很平靜,讓易歡聽不出一絲譏諷,但就是覺得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