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神秘的二嫂
「她的孩子夭折的時候跟好好差不多大。」
顧傾城嘆了口氣,低聲道。
只是一句話,又讓沉魚有了惻隱之心。
「她之前受過刺激,所以總是分不清虛幻和現實。」
顧傾城接著說道,聲音略帶一絲沙啞。
「她並無惡意的。你現在也做了母親,我以為你能夠體會她這種做母親的心,也能夠諒解她那種無意識的行為。」
沉魚聽后不由地苦澀一笑:「真沒想到,你也會為了一個人這麼的苦口婆心。」
「她,對我來說很重要。」
顧傾城沉著臉,說道。
沉魚點點頭,強顏歡笑著。
「嗯,我知道,你和二嫂之間的事兒,在別墅內,已經不是秘密了。
正因為如此,我不會怪你,也那資格,同理,你也沒資格要求我必須原諒她。原不原諒她,那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干涉!」
顧傾城站在那裡,渾身散發著一股壓抑著的怒氣。
「不可理喻!」
「對,我是不可理喻!那就請顧先生日後少出現在我面前,也省得惹您心煩!」
沉魚揚著下巴,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
顧傾城帶著怒意離開了,留下沉魚一個人在屋內自嘲地笑著。
李曉還真是執著,被拒絕後絲毫不氣餒,每天都會派人來問一遍。
「少奶奶,其實二少奶奶也很可憐的。」
小庄多了句嘴,朝沉魚勸道。
沉魚的怨氣其實早就消失殆盡了,眾人都以為她之所以不原諒二嫂是因為孩子的緣故,其實,她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那個享受著顧傾城無限寵溺的女人。
她對顧傾城的心思似乎已經掩蓋不住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也總是在質問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那個男人!
這種喜歡,好像根本不受控制,來的沒有預兆!
沉魚猶豫再三,最後還是去了李曉那裡,她不是在向顧傾城妥協,她只是覺得,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魚兒,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肯原諒我了呢。」
李曉看上去好似特別開心。
「上次的事兒,對不起啊。我也是清醒后才知道自己幹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兒!」
沉魚搖搖頭,回以一笑。
「沒關係,不怪你!我只是有些擔憂,我怕顧家的詛咒真的會在我跟孩子身上應驗。」
李曉怔了怔,臉色驟變。
沉魚觀察著對方的反應,然後主動上前握住了李曉的手。
「別怕。我相信,邪不勝正,魔鬼總有被繩之以法的一天。我們,也都會平安無事的。」
李曉聽后瞬間笑了,拉著沉魚在沙發上坐下。
「其實,死對我來說,已經不是最恐懼的事兒了。我現在這麼活著,其實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沉魚皺眉看向李曉,安慰道。
「別這麼說,你要相信,這個世界還是美好的。」
李曉卻搖搖頭,苦笑著。
側眸與沉魚對視著,語重心長地說了句。
「這個世界到處都充滿了謊言和罪惡。記住了,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最親近的人!」
沉魚狐疑地挑眉,心中有太多的不解。
「你能相信的就只有你自己!你聽到的,或者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實。」
李曉接著說道,像是意有所指。
視線緩緩移向窗外,望著湛藍的晴空,聲音縹緲著。
「惡人總是披著一張偽善的面具,白天,溫和帶笑;夜晚,便露出了可怕的獠牙!」
沉魚突然覺得後背有些發涼,總覺得有人在哪裡注視著她們,這種感覺,特別的瘮人!
「二嫂,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沉魚總覺得二嫂清醒的時候,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
但她為什麼會選擇隱瞞?
李曉回過神后,輕輕搖頭:「你只要記住我說的話就好,不要相信任何人!」
沉魚還想再問什麼,然後就看見李曉從沙發上起身,走向了落地窗。
「過陣子就是我爸的忌日了,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出去為他掃墓。」
李曉的背影滿是落寞,聲音有些凄涼。
沉魚起身,走了過去:「為什麼不能?」
「因為,我是囚犯呀。」
李曉難得地跟沉魚開了個玩笑:「我出不去的!」
「你可以跟顧傾城說的,我想,只要是你提的條件,他都會滿足你的。」
沉魚自然知道,李曉是被禁足了的。難道真的只是因為她的瘋癲?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她感覺,這件事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你看,你又自以為了。你還是聽信了他們的話……你也覺得他愛我?」
李曉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沉魚詫異地看向李曉,她竟然知道!
李曉接著說道。
「有些事情,還需你自己去看清楚,記得,不要用眼睛看,要用心去看。」
用心?沉魚聽得一頭霧水!
「你脖子上的項鏈能給我看一下嗎?」
沉魚怔了下,然後點點頭,摘下了項鏈,遞給了李曉。
李曉接過,放在手裡反覆看著,眸中閃過的情緒讓沉魚有些看不懂。
「這是我從小就戴在身上的,孤兒院的院長說,是我的生父生母留給我的東西。」
沉魚見李曉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項鏈上的吊墜,她找專家鑒定過,這吊墜是塊貨真價實的翡翠,價值不菲。
「你有想過,要去找你的家人嗎?」
李曉突然朝沉魚問了句。
沉魚認真地思考過這個問題,所以很快便給出了答案。
「不管當初他們是因為何種原因把我給扔了,時隔二十多年了,我想,就算找回來,也沒有那所謂的親情了吧。」
「如果……」
李曉欲言又止地看向沉魚,最後還是作罷了。
將手裡的項鏈還給了對方,叮囑道:「保管好了,可千萬不要丟了。」
沉魚覺得今天的李曉很奇怪,好像話裡有話,但又不把話給挑明。
晚上,沉魚主動來到了顧傾城的書房。
「有事兒?」
顧傾城就這麼看著沉魚走了進來,在書桌前站定。
「今天,我去看二嫂了。」
沉魚回來后,總覺得惴惴不安的,於是想要跟顧傾城談談。
「然後?」
顧傾城有些驚訝,揚了揚眉毛,問道。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知道你不會說謊。」
沉魚突然想起了李曉的叮囑,於是朝男人說道。
「想問什麼?」
顧傾城面無表情地盯著女人的小臉。
沉魚想了想,開口道:「顧家的詛咒跟你沒有關係對嗎?」
顧傾城唇角抽搐了下:「你腦子進水了吧!」
沉魚總算放心了,然後接著說道。
「二嫂她跟我說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話,而且,我總覺得她好像知道些什麼,可是她卻選擇了隱瞞。」
顧傾城鳳眸一眯,似在思考著什麼。
「你說,她會不會是被壞人給威脅了,或者,她有什麼把柄在壞人的手裡?」
沉魚翻來覆去想了一天,總覺得事情太過蹊蹺了。
顧傾城身體往椅背上一靠,依舊不置一詞。
「我問你話呢!」
沉魚敲了敲桌子,讓神遊到外太空的男人回了神。
「她還跟你說了什麼?」
顧傾城突然從座位上起身,繞過桌子,來到了女人的跟前。
「還有,叫我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身邊最親近的人。」
沉魚抬眸,與男人對視:「顧傾城,你應該不會騙我吧!我怎麼總感覺,二嫂所說的最親近的人……是你啊!」
顧傾城一手撐在桌子上,身體逐漸朝女人傾斜,唇角勾起一抹曖昧的笑容。
「你都不讓我碰你,還談何親近?要不,我們先把這親近的關係給落實了,你說怎麼樣?」
沉魚後退兩步,想要逃走卻被男人給攬住了纖腰。
「想跑去哪兒?」
顧傾城俯首在女人的耳邊呵著氣。
「你繼續忙你的吧,我要回卧室了,好好要餓了。」
沉魚扭動著,想要從男人的懷抱中掙脫開,卻事與願違。
「你說,我都多久沒有碰你了?」
顧傾城抱著女人轉了一個圈,直接讓她坐在了書桌上,語氣低沉中帶著一絲蠱惑。
沉魚直接抬高下巴,看似傲氣,實則心虛的不行。
「你我約定的一年之期已經到了,所以,我已經沒有義務陪你睡了。」
顧傾城聞言濃眉狠蹙:「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你應該不是一個不講信用的人吧?」沉魚又問。
顧傾城揚唇一笑,抵著女人的額頭,低聲道:「在某些事兒上,是不需要講信用的。」
「顧傾城!」
沉魚瞪大眼睛,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顧傾城卻死死地固定著懷裡的女人,不讓其逃脫。
「從現在開始,你我之間已經不再是權利和義務的關係了。你只要把它當做是一場你情我願的運動就好了。」
「我不願意!」沉魚喊著,抗議著。
「你一會兒就願意了。」
書房的窗帘隨風飄動著,原本只有書香味的屋子很快便被另一種味道覆蓋。
歡.愛過後——
沉魚像是被人抽走了骨頭似的,癱軟在了柔軟的地毯上。
顧傾城寵溺地將她抱起,離開了書房。
兩人的關係就這麼自然而然地緩和了。
第二天一大早,沉魚起床后發現樓下有人在爭吵,問過之後才知道,顧展楓被長輩給設計了,跟那個林嘉欣不清不楚地睡了一個晚上,現在人家懷孕了,要讓他負責。
沉魚心想,看來,這婚,是不結也得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