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出事
嘈雜的嘶吼聲從通道內傳來,剃刀恐獸的幼體再一次密密麻麻的朝著他們跑來。
「快!快!快!」嚴慎石端起機槍拚命朝著通道裡面射擊,連普爾也將機槍抗在身體一側,慢慢的射擊。
任溟瀟先走了進去,安全門移開的寬度,對她來說正合適,除了自身天然的凸起部位,由於凸起部位有些大,她只能彎腰駝背,將頭盯著安全門,慢慢的擠進去,
陳尋毅帶著普爾穿過安全門,嚴慎石身形寬大,他艱難的擠了過去,從腰間拿出了手雷,朝著裡面用力的丟去。
巨響從通道裡面傳來,安全門上的空洞噴發出微弱的火星,火舌從開口處猛烈的竄出,像是火箭的尾焰。
熱量從開口處湧出,掀起一陣熱浪,由於他們走的不遠,明顯感覺到了熱浪從臉上拂過,讓臉上一陣刺痛。
繞過中心地帶的塌陷,他們慢慢的靠近了來時的金屬門。
「不要過來啊!」痛苦的慘叫聲在金屬門所在的方向傳了過來,尖銳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能明顯的感覺到,發出聲音的人精神處於了極度的恐慌之中!
緊接著,機槍射擊的聲音傳了過來。
「趴下!」嚴慎石立馬喊道。
陳尋毅聽到嚴慎石的喊叫,下意識的推倒普爾,整個人快速的蹲下,趴到地上,「怎麼回事!誰在開槍!」他抬起手電筒,向上頭望了望,一些木板碎屑從上頭落下。
緊接著又是一陣機槍的射擊聲。
「馬的!」普爾側著身子倒在地上,用力的捏著手上的那隻手,臉上的表情異常的痛苦,「你能在用力一點嘛?差點讓我臉著地!還好用這手撐了一下」
「把手電筒關了!」嚴慎石輕聲吼道。
奇怪!誰在向著我們開槍?難道是暗殺者?陳尋毅立刻關掉了手電筒,「到底是誰在開槍!」
「那要問你的那個助手了!」嚴慎石趴在那裡,撇了任溟瀟一眼。
「什麼?」陳尋毅一臉的茫然,追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黑暗中,任溟瀟用無辜的聲音說道。
「被你助手救的那個傷員,西蒙!」
「他不是坐在。。。」
「我猜他應該受到了驚嚇!」嚴慎石用肯定的語氣判斷道,他朝著另一邊指了指,「從那邊靠近金屬門所在的牆邊,沿著牆邊靠近西蒙,要不然,我們都要死在他的槍下!一會,我撲上去抓住機槍,你們立刻打開手電筒照著西蒙。」
「嗯!」
陳尋毅他們趴在地上,緩慢的朝著牆邊爬去,等靠到牆邊,他們慢慢的沿著牆壁,向著機槍射擊所出現的火光方向走去。
隨著他們的靠近,所有人的呼吸聲也變得越來越重,他們所面對的是一個精神處於極度恐慌的人,稍微有些動靜或者是亮光,都可能引來對方的掃射,因此陳尋毅他們必須將移動方式變的輕緩。
嚴慎石走在了前面,在機槍的火光消失的那一瞬間,撲了上去。
陳尋毅立刻打開了手電筒,照了過去,他隱約的感覺聞到了一濃厚的血腥味。
嚴慎石抓住了機槍的槍管,一隻手肘頂著西蒙的脖子,抓著他的手臂,讓他沒法動彈,「西蒙!冷靜一點!出什麼事情了?」
西蒙整個人處於了驚恐之中,他的眼睛睜得大大,整個身子縮在了一起,用哭泣的聲音喊道,「死了!死了!他們都死了!」
「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們看著金屬門,剃刀恐獸不可能會。。。」
西蒙雙手突然間抱著腦袋,目光盯著地面,「太可怕!那群生物太可怕了!」
「到底怎麼回事?」嚴慎石將機槍扔在了地上,抓著西蒙的衣領,「說啊!到底怎麼回事?」
陳尋毅走了上來,按住嚴慎石的手,「他現在的精神很不穩定,你逼他也沒用!我們還是先上去跟簡宏偉那裡匯合!」
「我們沒有將剃刀恐獸的老巢毀掉!」
「是我想的太簡單了,我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的剃刀恐獸的幼體。」
「一個手雷只能暫時阻止幼體的行動,它們一定還會朝著我們蜂擁而來的!」陳尋毅拍了拍額頭。
「那現在的辦法,只能是將這個金屬門給關起來,防止這些幼體跑出來!」嚴慎石轉過頭望向了金屬門所在的地方。
他站了起來,「走!」
「他呢?」陳尋毅指著西蒙問道。
「這傢伙神志不清了,帶一個普爾已經讓我們的行動速度變慢了很多,再帶一個,我們可能連烏龜都跑不過了!」
「不能就這麼放他在這裡!」陳尋毅和任溟瀟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嗎,他們了對視了一眼。
嚴慎石握緊機槍,「你們倆又來了!一個一個同情心泛濫!」
「這不是同情心!」任溟瀟對嚴慎石的那種拋棄的態度相當的不認同,「只要有獲救的希望,作為醫護人員,我們都不應該放棄他人的生存權利!」
嚴慎石撇過頭,哼笑了一聲,「這是戰場,別他馬的提什麼狗屁的權利,能盡一切的能力讓自己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那受傷變成累贅的都要放棄?」
「難道不是嗎?」嚴慎石瞪著任溟瀟,「女人,我告訴你,你之前把他救了回來,讓他坐在這裡,當我們回到這裡的時候,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稍微不小心,就有可能被這人開槍打死。」
他用力的咬著牙齒,憤怒的說道,「你的救人行為差點就害死我們了,知道了沒有!」
「可是如果看著那些傷員不去救,而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去,我們的內心過意的去嗎?」
「別問我同樣的問題,讓你的解剖醫生告訴你答案!這事他最有發表意見!」嚴慎石往前走了去。
嚴慎石的話讓再一次刺痛了陳尋毅的內心,他緩緩的開口道,「算了!他說的沒錯!」
「什麼?連你也是這樣的看法!我以為你會拒絕這行為!」任溟瀟顯然對他那贊同的態度感到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