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大姐大
「你有錢？我的意思是……很多錢？」
「當我們從法蘭西回到瓔珞城后，我就和你說過，要接收芙蘭和大黑的資產……這事，我做到了，而且做得更好。」
從瓔珞城回到現實世界的芙蘭和大黑，像做了一場終生噩夢一樣，那座在塵世中壓根不存在的雪山峽谷瓔珞城，不管有多麼美麗，對於他們來說都是此生最大的恐怖，深深地烙印在他們心裡。
尤其是，那片本不存在的小城還有一個現實中的主人，而這個城主現在就生活在他們身邊，他們沒有勇氣，也沒有能力反抗。
他們原本可以隨意欺侮的小女孩兒，瓔珞，再也不是他們所熟悉的瓔珞了。
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女孩兒，已經成為他們心中最深刻的恐懼，一個可以對他們生殺予奪的真正女魔頭。
本來就覺醒了全部記憶的瓔珞，在英瑪的加持下，通過第三代基因聚合酶的開發，終於成為了可以比肩馮堯的女主人。
馮堯順手搶回來的第二代基因聚合酶，本來就是一種不成熟的激進產品，含有大量的副作用，這一點孔多心知肚明，所以他才會反對朗熱不顧一切地進行人體試驗。
不過這項產品仍然閃爍著天才般的靈感和火花，實際上對其進行稍微改造，就能讓一些本已具備天賦的人迅速打開腦域中的封印之鎖，釋放潛伏在深層腦域中的超級能量。
但前文說過，對於一般人來說，打開這種封印，不一定是什麼好事，也許成為白痴或瘋子估計是最小的代價了。
但對於像瓔珞這樣，本身已具足天賦，又開始修習靈渡瑜伽，同時在另一個時空中的巴別城一個人渡過了5年的冒險，每天遊走在生與死的邊緣，意志早已像鋼鐵般堅硬的女人來說，這種藥劑卻正是天賜之物。
況且，經過英瑪提純和升級過的第二代聚合酶已經成為了去除副作用，更為精純的第三代產品，所以瓔珞毫不猶豫地接受了英瑪的改造。
這一下就給了瓔珞更大的自信，她說要整合雪梨的地下勢力，說到做到，從巴黎回來，放出芙蘭和大黑之後，瓔珞就直接在他們腦中植入了絕對服從的意念。
芙蘭、大黑首先來到警局，消除了有關失蹤人口的案底，然後在瓔珞的支持下，芙蘭、大黑像開了掛一樣，迅速擴展了自己的地盤。
並且，他們開始有意進行洗白，把生意有意伸展到了礦業、農畜等原料產品的範疇之中，雖然一切布局也只是剛開始，但短短的幾個月中，形勢已經發生了根本性變化。
作為一個小女孩兼學生身份的瓔珞自然不能走向前台，但她還有本來就從事商業貿易生意的老爹，莫卧兒先生，於是在她的撒嬌和央求下，莫卧兒乾脆脫離了原本的公司，自己成立了「莫卧兒投資有限公司」，大舉進軍國際貿易領域。
一方面，芙蘭和大黑收編蠶食雪梨地下勢力，一方面莫卧兒控股他們所有能夠公開的生意。
幾個月過後，在雪梨的地下勢力中，都流傳著一個恐怖的傳說，一個能夠在睡夢中殺人的熾天使撒拉弗成為了雪梨「大姐大」，即使根本沒有幾個人真正見過她的真實模樣。
得，瓔珞成為了熾天使撒拉弗，而自己也曾自稱為墮天使路西法，傳說中敵對的兩個天使，竟然成為了親密愛人，怎麼想都覺得荒謬和有趣。
聽著瓔珞得意的訴說，馮堯感覺到了一絲不安，隨著馮堯視野的開闊，他明白這個世界中存在很多更加暗黑的勢力，和不同尋常的人類，瓔珞雖然處在幕後，但她一樣很難逃避這些有心人的調查和追蹤，之所以他們還沒有像對待馮堯這樣公開行動，恐怕還有更深層的布局和考慮。
但所好的是，瓔珞本身已經頗具才能，況且現在瓔珞已經來到他的身邊，即使有什麼潛藏的危險，相信他們也會有很多方法來應對和化解。
「好吧，親愛的，你做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那你能拿出多少錢呢？」馮堯單兵直入，圖窮匕首見。
「幾百萬刀，還是不成問題的。」
「那可真不少。」
馮堯吃了一驚，雖然這個數字距離英瑪的需求還相距甚遠，可畢竟這都是正經生意賺來的，比馮堯這種陰暗的收入來得更為光明正大，所以，動用這筆錢來去買地，比什麼都合適。
「但這筆錢是在老爹的名下，我還需要和他商量來投資買地的事兒，但首先，還是需要我們找到這塊合適的地方。」
「在我心中其實已經知道這塊地方在哪兒了。」
「真的？」
「是的，明天我們一起去看看。」
「嗯，那夫君，我們是不是可以安歇了？」
瓔珞滿臉期待地望著馮堯。
「好啊，我再問英瑪一句話，這個事關我的現有合作夥伴，里斯。」
「里斯怎麼了？」
「是這樣……」馮堯簡要地向瓔珞說明了他們在阿德萊德的遭遇，這些都是英瑪全程知曉的，但馮堯的擔心在於里斯被撩撥出的狂熱，和信仰的改變。
「你是在擔心裡斯被多蘿西催眠后，有可能會背叛你嗎？」
英瑪立即意識到馮堯的擔心是什麼了。
也難怪，經過那一場刻骨銘心顛覆三觀的展示會後，里斯已經徹底把多蘿西視作女神來崇拜了，更為可怕的是，多蘿西在展示會上所釋放的催眠和植入的信仰意念，恐怕已經深深埋入了里斯的潛層意識之中。
里斯既沒有經過什麼腦域提升和鍛煉，也不具備天賦，況且他本身就是一個神秘陰謀論愛好者，對獵奇充滿無比興趣的超級宅男，他怎麼可能對抗多蘿西的魔力呢？
他和當時座下的很多貴賓一樣，恐怕已經被無形中洗了腦，成為末日野趴埋下的一顆定時炸彈了。
但如果說讓馮堯捨棄里斯，恐怕也不現實。
首先，里斯本身具備高超的網路技術才能，他本身也沒有做錯什麼，而且超級英瑪核動力引擎的部署也是里斯親力親為，他已經深深介入了馮堯的秘密之中。
他如果捨棄了里斯，除非先破壞他的大腦才行，讓里斯變成白痴。
對一個無辜的普通人痛下殺手，馮堯做不到，況且里斯還有一個需要他照顧的奶奶。
光憑孝順這一項，馮堯都感覺應該讓里斯活下來，而且活得很好。
但如果不這樣，那超級英瑪的事情一旦被泄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從阿德萊德回來的一路上，馮堯都在左右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個事情。
「其實你不用擔心。」英瑪柔聲說道，「關於里斯，我其實已早有預案，即使他不和你一起去參與一些秘密的事情，我也準備實施這個預案。」
「什麼預案？」
「封印里斯的潛層腦域。」
「什麼？那……會帶來什麼副作用嗎？」
「沒有什麼，只是他會失去那一段記憶罷了。當然，這是第一步。在這一步實施的同時，我會提高里斯的腦域防護屏障，然後利用他被植入的信仰印記，反過來追溯末日野趴的深層秘密。」
「也就是說……里斯將會是『雙面間諜』？」
「可以這樣說，但有一點，里斯不能進入瓔珞城。瓔珞城基地的主導只能是楊琪。」
「楊琪？」瓔珞一愣，仰起頭望著馮堯，「楊琪……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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