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躲一躲
「我們可以使用流動資金貸款。」
英吉斯坦半島上打得火熱，滿載著軍火的飛機、輪船往來於美國和海市之間的天空中，海面上，連綿不絕，同時這也給圓盾公司帶來了充沛且穩定的現金流，在金融系統中，現金流是一家公司經營情況好壞的重要指標，充沛且穩定的現金流如果用來抵押貸款，其貸款抵押率甚至高於房產，在約翰·史密斯過往接受的教育看來，這筆錢放在銀行賬戶上，看著它們就那麼簡單的進進出出，簡直是一種浪費。
「這些改造房的銷售前景如何？人們如果知道原本這些房子是用來放機器和鋼鐵的，會不會產生抵觸情緒？」
「這裡！」約翰·史密斯站起來，將企劃案翻到附件說，「附件一是我做的市場調查報告！」
根據市場調查，美國普通民眾對房子之前的用途並不太在意，實際上曼哈頓很多豪宅之前就是廠房、倉庫，甚至是馬廄。由這些廠房、倉庫改造而成的房子，甚至比專門建造的民房還要堅固，因為大多數的普通美國民宅是用木頭建造的，木頭建築的壽命通常只有幾十年，這期間還要聘請殺蟲公司，定期除白蟻，這就是一大筆維護成本，購買保險的時候又是一大筆，美國房屋由於火災損失比重大，房屋保險甚至被稱為「火險」房子如果是木頭建造的，保險費通常就會比較貴。
而廠房、倉庫最起碼也要求是磚混結構，甚至是框架結構，這些建築的壽命通常是上百年，甚至幾百年，期間完全不用擔心白蟻的問題，雖然磚混結構抗震性能不如木質房子，但是火災常有，地震不常有，房屋保險整體也會比木質房子便宜。
調查報告最終總結，洛杉磯的中下收入階層非常樂意買這些改造房，比如互助中心的退伍軍人很多就表示願意買這些房子。
「治安問題呢？洛杉磯警察局恐怕一整年都不會來這些老工業區一次。」
「我們可以組織社區治安巡邏隊。」
「我記得這些那些廠房大都有很濃重的機油味，你應該知道那代表什麼。」這些氣味不僅是刺鼻那麼簡單，那些氣味代表裡面含有烷、苯等成份，這些東西可都是致癌的。李瑞傑記得前世中學課本上介紹過，美國曾經發生過的一起非常嚴重的污染事件，有人在一片有毒的固體廢棄物地基上建了一片房子，結果導致買了這些房子的居民不斷出現各種怪病。記得課本上說，這樁案子最終賠了幾十億美元。
「陶氏最近新出的一種食品級機械工具油污清潔劑，試用效果在附件三。」李瑞傑翻到「附件三」，約翰·史密斯已經用一棟舊廠房做了實驗，還對清洗過的廠房的空氣質量、牆體、地面的檢測報告。
「土地使用性質的變更問題呢，你考慮過沒有？」
……
李瑞傑連問了幾個問題，約翰·史密斯都對答如流。不愧是管理學博士，把李瑞傑會問到的問題都想到了，李瑞傑沒想到的問題，他也想到了，李瑞傑竟然一時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過去每當處理類似重大問題時，李瑞傑都會叫馬歇爾來幫他把把關，但是這次不行，一則馬歇爾已經返回紐約，二則李瑞傑也不想讓馬歇爾攙和進圓盾公司的事，甚至他自己都不想涉入過深。
單從項目本身來說，這個房產改造計劃的前景確實不錯。雖然原油價格看不到絲毫下跌的跡象，但是全球已經逐漸開始適應目前這種高油價了，比如RB的小排量汽車，開始在美國流行起來，並在幾十年後最終統治美國家用汽車市場，一些體量較小的新興經濟體，如香江也已經開始復甦，恒生指數觸底反彈了。1975年、1976年必將迎來全球性的經濟復甦，隨後房產、股市都會跟著復甦，洛杉磯的那些廢棄廠房、倉庫，就算買下來放著也會升值，但是圓盾公司的問題，不是一個單純的項目本身的問題，菲利普·艾斯納和他背後的那些人會容許約翰·史密斯這樣做嗎？李瑞傑甚至懷疑，一旦約翰·史密斯開始這個房地產項目，就會有人在他腦袋後面給他一槍。但是李瑞傑能怎麼做？他又不能把實情告訴約翰·史密斯，李瑞傑已經在儘力阻止了，既然阻止不了，那就讓約翰·史密斯替李瑞傑去試探一下菲利普·艾斯納那些人的底限在哪裡吧。
李瑞傑沉思了一會，「既然你已經準備的這麼充分，就放手去做吧。我只要求一點，不要耽誤圓盾公司的主業！」
「我明白！」
李瑞傑親自把約翰·史密斯送到大廳門口，也許這就是他最後一次見到約翰·史密斯了，心想是不是該出去躲一躲，省的濺自己一身血。
「叮鈴鈴……」身後電話鈴聲響起。
李瑞傑轉過身，弗蘭克已經接起了電話，他聽了幾句，說了句「請稍等！」捂住聽筒說，「蘭辛總經理找您！」
「什麼事，雪莉？」
雪莉·蘭辛從福克斯買下了《星球大戰》的腳本，花費85萬美元，那麼接下來就該解決《星球大戰》的版權問題了，李瑞傑放下電話，「弗蘭克，幫我問一下，最快一班去波特蘭的飛機是幾點？另外在幫我在波特蘭訂一間酒店，時間就訂到金球獎頒獎典禮前。」
相比於之前的衰敗不堪，EO公司已經完全變了樣子，辦公區裝修一新，會議室里坐滿了人，連角落位置都有不少人搬了椅子過來，「嗨，你見過我們的老闆嗎？我在這工作都快半年了，連他一面都沒見過。」
「我和你一樣，只在報紙上看過！」
「聽說他和總經理有矛盾，第一天就差點把總經理解僱掉。」
「是我也會解僱那個老頑固和他像豬一樣的女秘書。」
「咳咳！」也不知道誰咳嗽了一聲。
會議室的門被一隻胖手推開，先走進來的是一個四十幾歲膀大腰圓的中年婦女，然後是身材瘦得像魚竿一樣的克里斯•威廉姆斯和一個高壯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