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 杜涯之謀
杜涯能知道『勢』的存在，是因為這個規則就是他設定的，他最初的設定說白了就是糅雜了一部分氣運與信仰規則的綜合設定。
可這個規則在這個世界其實也並不算什麼秘密，當高階變異物種進化到一定程度時，冥冥之中自然也會感應到該怎麼做才有望晉陞超階。
倒是人類，如果沒有奇遇，想進化到那種程度是幾乎不可能的。
但人類比變異物種的優勢就在於，他們在還未達到超階時就擁有足夠的智慧。
因此，想從變異物種身上總結出進化至超階的奧秘也不會是什麼難事，如今已經出現的數位超階新人類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過人類的劣勢在於，這顆星球的大勢已經不在人類了，甚至還一定程度的排斥人類。
在那場浩劫之前，人類是星球的寵兒，亦是曾經的星球霸主。
但在浩劫過後，人類就像是被詛咒了一樣，不但無法在進化速度上跟其他物種相提並論，就連同階的實力也整體不如其他物種。
這一點，在『勢』上同樣也能體現出來。
人類因為基本無法讓變異物種臣服的緣故，所以就算是超階新人類也只能憑藉其他人類的臣服來凝聚足夠量的『勢』，藉此來邁入超階。
可問題是，人類的『勢』是遠不如變異物種的，讓足夠數量的人類成為領民確實也能邁入超階，可這種方式的進化就像是偷工減料一樣。
這也是為何晉陞超階明明應該是一次徹底的蛻變，人類卻依舊不如其他物種的根本原因。
當然，只要變異物種的領民足夠多，有些超階生物也並不介意多出一些人類作為領民，雖無多少益處，但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就是了。
只不過絕大多數超階生物都看不上人類這種不具備多少『勢』的劣質領民，像『十一域』接受【虹城】臣服的那位超階生物，多半也是興趣使然罷了。
杜涯卻不一樣。
比起其他變異物種，他的優勢除了數據面板之外，還在於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程度，以及遠超其他超階以下變異物種的智慧。
早在還看不到高階影子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計劃等到了高階之後該怎樣快速建立起屬於自己的領地，早日步入超階之路了。
尤其是在方默主動與他接觸后，這個計劃在他腦海中也變得更加清晰起來。
可以肯定的是，他自然不會投機取巧的跟超階新人類一樣全靠人類領民來晉陞超階，除非他腦袋壞掉了才會做這種撿芝麻丟西瓜的事。
但他也不會像其他想要晉陞超階的高階變異物種一樣，僅僅因為人類身上的『勢』不行就把人類當成是劣質領民。
在他看來，最好的辦法應該是利用人類來建造跟經營領地，以便快速的擴張領地的範圍。
至於人類的忠誠問題，也只是個偽議題而已。
這個世界無論有沒有他的降臨，人類最終的命運無非也就是一部分臣服於其他超階生物，一部分迎接優勝劣汰的滅亡。
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面前，小聰明根本毫無意義。
因此，在晉陞高階后，杜涯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崔聖夫，開始了一次不同尋常的會面。
……
…………
「不打算……自我介紹下嗎？」杜涯看向了自己第一次見的小老頭跟平平無奇的清瘦男子，並看似隨意的蒲扇了兩下翅膀。
實際上卻是暗自用『震波』觸發了戰鬥狀態，只不過幅度太輕微，就算被察覺到也不會在意。
這種細微的操作，在他晉陞高階並將『震波』提升至Lv.4級別之前是肯定辦不到的，現在用起來卻是得心應手得很。
下一刻，兩人的數據就分別出現：
「名稱：新人類(吉祥)」
「進化位階：高階」
「異能：靈龜化Lv.3」
……
「名稱：新人類(李七葉)」
「進化位階：高階」
「異能：千面Lv.4」
……
「有意思。」看到兩人數據的杜涯，心中其實是微微有些訝異的，但面上卻不動聲色。
被探查的兩人對此自然不清楚，分別自我介紹了起來——
「老朽吉祥……早就聽崔爺提起渡鴉大人您了，只可惜一直沒機會得見，今日一見果然英武不凡！」小老頭吉祥一臉討好的笑容，絲毫不在意顏面。
「霧。」這次以清瘦男子面貌出現的霧，依舊是惜字如金，不過姿態擺的也比較低。
「霧？」
杜涯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突然問道，「這應該……不是你的……真名吧？」
霧沉默了一下，方才搖搖頭道：「的確不是。」
杜涯這次沒有說話，只是用銳利的眸光注視著他。
「渡鴉閣下，霧他……」崔聖夫想要幫忙解釋兩句，卻被杜涯斜視而來的眸光打斷。
杜涯雖然沒說話，可警告的意味簡直不要太明顯，崔聖夫自然不會意識不到。
隨著崔聖夫被打斷，現場的氛圍也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
不過，除了崔聖夫之外的其餘三人這時也有些好奇的看向了霧，想看看他打算怎麼做，因為他們三個也都不清楚霧的真實身份，雖然一直也都有許多猜測，可也終歸只是猜測而已。
霧此時看起來似乎有些猶豫。
片刻后，才突然說了一句：「失禮了。」
說完這句話后，他便在杜涯的注視下變得模糊了起來，就像是忽然被打了霧化馬賽克一樣。
這種模糊只持續了一小下，當他的樣子重新恢復清晰時，已經變成了一個盤著髮髻，看起來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優雅女子。
「卧槽？！」高造化再次簡單明了的用兩個字表達了自己的情緒，眼睛瞪的比牛還大。
「原來如此。」吉祥嘖嘖稱奇。
方默依舊沉默不語，但眼底濃濃的驚訝卻出賣了他，很顯然，他是認識霧現在這個形象的。
「妾身李七葉，見過渡鴉閣下。」變成了優雅女子的霧，就連聲音也變成了柔和的女聲。
「認得？」
杜涯沒有直接回話，而是看向方默。
「李七葉，城主獨女。」方默的介紹非常簡潔，但也點出了霧的真實身份。
崔聖夫見霧主動變回了真實模樣，也鬆了口氣，順便補充道：「城主獨女？這麼說其實也不準確，應該說是老城主的獨女才對。」
「我就知道！」吉祥聞言一拍大腿。
方默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只有高造化一臉懵逼，「你們說話能不能不要拐來拐去的，什麼城主老城主的？」
霧，不，應該是李七葉主動說道：「這件事，還是由妾身自己來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