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來到江南,坐看縣令斷案【求訂閱】
第227章 來到江南,坐看縣令斷案【求訂閱】
朱元璋,漢人王朝最後的榮光。
開局一個碗,結局一個國。
他的一生,極具傳奇色彩,跌宕起伏、波瀾壯闊、浩浩蕩蕩。
從一個小小的乞丐,一躍而成為開國之君,乃華夏數千年來的第一人。
儘管他當了皇帝之後,限於出身微寒,他制定了許多如宗室制度、如戶籍制度等等錯誤國策。
但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他推翻蒙元、恢復華夏漢人統治,極大的增強了民族自信;又收復原本丟失了四百餘年的幽雲十六州,統一天下,更是功績甚偉;
政治上強化中央集權制度,廢除丞相和行中書省,設三司分掌地方權力,嚴懲貪官和不法勛貴;軍事上實施衛所制度;民生上大搞移民屯田和軍屯,興修水利,減免賦稅,丈量全國土地,清查戶口等;文化上緊抓教育,大興科舉,建立國子監培養人才等等。
這樣的豐功偉績,足以當得上千古一帝之稱。
如今,這位千古一帝跪倒在李長生的面前,請他賜教。
「你先起來,這不是你的錯。」
李長生大袖一甩,將他扶起。
「這就是人性,世間沒有完美的制度,任你制定的國策再完美,也會被官員鑽空子。」
隨後,他站起身來,負手而立,說道:「而且,哪怕有完美的制度,也要看繼任之君是否與你同心同德,誰敢保證後世之君都老老實實聽從開國君主的話呢?」
「要知道,華夏數千年以來,許多繼位之君上位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推翻前任的政策,以顯示自己的英明。」
「這是一個很難破解的難題,無論是秦皇漢武、唐宗宋祖,照樣無法避免這一點。」
李長生搖了搖頭,對朱元璋說道。
治理國家的,一直都是靠人,而不是靠制度。
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還能被尿給憋死?
所以,再好的制度也會被人找到空子,利用制度的空子行不法之事。
「啊難道就連聖父您.也沒有辦法么?」
朱元璋聽后,雙眼逐漸失去了神采,喃喃道。
初始之時,朱元璋初登皇位,他是驕傲且自信的。
見長生聖父降臨,他的心裡很激動,若非多年來的上位者生涯使他強迫自己冷靜,怕是早就手舞足蹈了。
祭天登基,人族聖父降臨,這說明聖父對他皇位的認可,試問上溯幾千年,有哪個皇帝得到過聖父的認可?
後來,聖父帶來來到了思州邊遠之地,問及百姓的生活好壞,朱元璋自信爆棚,自然是極盡美好之詞。
在他想來,他朱重八當了皇帝,又深知民間疾苦,自然會想盡辦法對天下百姓好,嚴懲貪官污吏。
不說什麼名垂青史,他朱重八不在乎,他只是想這麼做,就這麼做了,僅此而已。
但沒想到,聖父施展大神通,讓時間加速,他看到了未來,也見到了《大明律誥》。
未來的發展變化,讓朱元璋有些始料未及,更是難以自持,差點崩潰。
這一切,不禁讓朱元璋捫心自問,他這個皇帝,難道就當得這麼不稱職嗎?
於是,他放下皇帝的架子,跪下來哀求長生聖父,想得到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法。
他這麼做,雖然有自己的私心,為了朱家的統治,但也顧全大局,更是為了天下百姓。
豈料,聖父竟直言不諱,告訴他世間並無完美的制度,幫不了他。
這一刻,朱元璋徹底失望了。
「世間沒有完美的制度,但不代表貧道幫不了你,否則的話,貧道為何要降臨?」
朱元璋的心情哪能瞞得過李長生的法眼,他掃了一眼,不禁有些好笑,輕聲說道。
聞言,朱元璋雙眼一亮,瞪得老大,心情就好似坐過山車一般。
「請聖父教咱!」
他當即鄭重的懇求道。
「不急不急,你再陪貧道四處走走。」
李長生搖了搖頭,沒有告訴他該如何解決。
大手一揮,拉著朱元璋離開了此處。
直播間。
「世間哪有什麼完美的制度,即使是朕組織了華夏史上的眾多人傑,也無法制定出絕對完美的制度。」
看到直播間里的情形,嬴政感嘆道:「只能說,因地制宜、因勢利導!」
「確實,人心是會變的,環境也非一成不變,制度也應該跟著變,而不是將祖宗之法奉為圭臬。」
葉凡點了點頭,贊同嬴政的話。
「人啊,是世間最為複雜的動物!當饑寒交迫之時,有口飯吃就很滿足了;當吃飽喝足之後,又想著錦衣美食;當生活無憂之時,又想著攫取更多的財富甚至是權利;哪怕到死的那一刻,人的慾望也有如一個無底洞般,無法填滿。」
寇仲從小是乞丐,後面又當了八十多年的皇帝,可謂見慣了人情冷暖,也見慣了人心險惡,最有發言權了。
「嗯,我所在宇宙的億兆生靈也是一樣,這就是人性!」
掃了一眼自己創造的宇宙,林蒙肯定的說道。
「老道倒是有不同的看法,萬事萬物都有兩面性,正是這永遠得不到滿足的慾望促使著人前進,才能創造出更多的財富,演化出更為精彩的文明。」
張三丰捋著鬍鬚,淡淡地說道。
「人生在世,匆匆百年,有的人永遠都得不到滿足,還有的人小富即安,倒也不能一棒子打死一船人。」
葯塵跟著說道。
「行了,別扯這些大道理了,我更好奇的是,真人準備用什麼方法解決?」
王超翻了個白眼,換了個話題。
「以我對真人的了解,他既然來了,肯定能妥善解決,你急啥?」
林平之不屑的說道。
「咱們拭目以待吧。」
喬峰冒出來說道。
「不錯,咱們看下去就知道了。」
其他群員都點了點頭。
「咻」
一道光芒閃過,李長生帶著朱元璋來到了江南。
這是地處於江南的一個小縣城,位於江南省境內。
天色陰沉,淅瀝瀝的小雨下個不停,陰雨綿綿,寒冷刺骨。
「敢問聖父,這又是何處?」
朱元璋被雨淋了個猝不及防,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問道。
「這裡啊,即將發生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咱們隱去形跡,過去瞧瞧。」
李長生心念一動,將兩人的身形隱藏了起來,讓外人看不到摸不著。
天空的綿綿細雨近不得身,到了近處便自動滑落到一旁。
連帶著將朱元璋也受益,免於淋雨之困。
言罷,不由他反對,李長生踏步往縣衙走去,他發現縣衙即將發生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朱元璋的神情為之一凝,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縣衙之中。
縣令老爺升起了公堂,堂下跪著一名原告。
李長生和朱元璋徑直走進縣衙,來到了大堂之上,隱身一側。
「啪!」
縣令老爺是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官服穿在身上有種沐猴而冠的感覺,他拍了一下驚堂木。
立即,整個大堂內外都安靜了下來,靜待縣令老爺發話。
「堂下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縣令老爺喝問道。 「啟稟青天大老爺,小人張三,乃本縣轄下張家村人士!狀告本縣大財主黃世仁黃老爺。」
下方,跪在地上的原告抬起頭來,恭聲說道。
「這是小人的狀詞,請青天大老爺為小人做主!」
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份狀詞,雙手顫顫巍巍的捧著。
「哦?你要狀告本縣黃世仁?來人,將狀詞呈上堂來!」
縣令老爺聞言,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喝令一聲。
當即便有一名衙役走上前,拿了張三的狀詞遞給縣令老爺。
縣令老爺接過狀詞,仔細掃了一眼,狀詞大意如下:
前年大旱,張三借了黃世仁黃老爺三石穀子,約定來年償還四石半,若是無法償還,便以張三家的五畝田地為償。
但去年收成欠佳,年底時張三隻償還了兩石,還欠下兩石半,哪知這剛過完年,黃世仁就帶人上門,要求張三償還剩下的穀子。
張三哪能拿得出來,只能哀求黃老爺寬容一二,等秋收之後再償還,黃世仁不肯,要他拿家裡的妻兒子女抵債,派家丁強行搶走了張三的妻子和女兒,還搶走了張三家裡的五畝田地,連張三家裡的茅草房也被扒了。
走投無路之下,張三隻好來縣衙狀告黃世仁,請縣令老爺主持公道。
一旁。
「你猜猜,這位縣令老爺會怎麼判?」
看到這裡,李長生對一旁的朱元璋問道。
「怎麼判?當然是將那地主惡霸黃世仁抓來,明正典刑!」
這個時候,朱元璋的雙眼已經要噴出火來,他完全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過,他還沒有失去理智,他對治下的縣令有信心,他相信這位縣令會秉公執法、為民做主。
「看下去就知道了。」
李長生聞言,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
場中。
「啪!」
縣令老爺看完狀詞之後,拍了一下驚堂木。
「來人,去將被告的黃世仁請來!」
他丟出一根令簽,讓衙役去將被告請來。
朱元璋聽得分明,是請不是抓,他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謝青天大老爺!您可得為小人做主啊!」
原告張三一聽,當即叩謝不已,他卻沒有聽出縣令老爺話里的意思。
堂上的縣令老爺沒有說話,目中卻漸漸冰冷了下來。
刁民!
很快,大腹便便、身穿綢緞的黃世仁被帶到堂下。
「學生黃世仁,見過縣尊大人!」
那黃世仁到了堂下之後,朝著堂上躬身一禮,他有秀才功名在身,可見官不跪。
「黃世仁,張家村的張三狀告你強佔田地、強搶妻女,可有此事?」
縣令老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和藹的詢問道。
「啟稟縣尊大人,學生向來與人為善,救濟鄉里,修橋鋪路,人人皆知,何來的強佔田地之說?這絕對是污衊!」
黃世仁聞言,不慌不忙的回道:「請縣尊大人明察秋毫,還學生清白!」
「胡說八道,黃世仁,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請青天大老爺為小人做主啊!」
聽了黃世仁的話,張三當即義憤填膺,大聲喊了起來。
「肅靜!」
縣令老爺猛然一拍驚堂木,怒喝一聲道。
「竟敢咆哮公堂,當縣衙是菜市場么?來人,打他三十大板,以示懲戒!」
當即,一根硃紅色的令簽落在地上。
「是!」
衙役們得令之後,當即拉著張三打起了屁股。
「啪啪.啪.」
一下又一下,不僅打在原告張三的屁股上,也打在朱元璋的臉上。
朱元璋的臉色當即陰沉了下來,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
「狗官,安敢如此?」
他怒目而視,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就想現身懲治這個狗官。
這狗官竟然如此辦案,有什麼資格做這縣太爺?
呵,青天大老爺,好諷刺的稱呼!
「等等!好戲才剛開始呢,你急什麼?」
李長生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阻攔道。
「呼呼.」
朱元璋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冷靜下來。
場中。
「黃世仁,你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講給本縣聽,本縣給你做主!」
縣令輕蔑的瞥了一眼下方被打的張三,對黃世仁說道。
「是,啟稟縣尊大人,當年天下大旱,學生不忍見鄉親餓死,便將穀子借給他以度過飢荒,哪曾想張三這刁民竟倒把一耙,污衊學生。」
黃世仁眼角露出一絲得意,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又道:「這是當初張三借糧時簽下的契約,請縣尊大人過目。」
說完,他拿出了當年簽下的契約,事情到了他的嘴裡完全變了一個意思。
契約上,白紙黑字寫的就是張三借糧三石,一年後償還四石半,若是無法償還,便以張家的五畝田地充債,再拿妻女為利息,張三按下的手印也是一清二楚。
他黃世仁按契約辦事,何來的強取豪奪一說?分明是這刁民誣告他黃老爺,並毀壞他的名聲。
「請縣尊大人為學生做主,恢複名譽,並嚴懲原凶!」
說罷,黃世仁對著縣令拱手一禮,義正辭嚴的說道。
「胡說,這契約哪有寫以我家的田地為充債,也沒寫要拿我妻兒為利息?請青天大老爺明鑒啊!」
張三聞言,更是憤怒的大喊道,他哪怕被打了,那也是他咆哮公堂所至,不敢對縣令老爺有絲毫怨言。
但聽到黃世仁顛倒黑白的話,張三卻是忍不下去了,當即大聲喊起了冤。
「肅靜,契約是真是假,本官自會查明!」
縣令看完契約之後,當場就有了判決,說道:「嗯,白紙黑字,與黃世仁所說無誤!由此看來,完全是張三誣告!來人,將這刁民打入大牢,半月後流放嶺南!」
說罷,一根硃紅色的簽子丟下去,判決也當場生效。
「小人冤枉啊!老天爺啊,開開眼吧!」
被衙役拖走的張三聞言,頓時哭天喊地,大聲喊冤。
說起來,張三並不識字,就連告狀的狀詞,也是他求爺爺告奶奶才請了一位讀書人幫他所寫。
當年他借糧並簽字畫押的時候,黃世仁並沒有跟他講明契約的內容,他就糊裡糊塗的畫了押、按了印。
他完全是被黃世仁給坑了,簡直比竇娥還要冤,不僅被地主惡霸奪去了田地和妻女,還被縣令判為誣告。
一旁。
「怎麼樣,你看明白了嗎?」
看完這一幕,李長生對朱元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