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我們的結局早已註定
第707章 我們的結局早已註定
「我……這是回到時境空間？」
李然望著眼前白茫茫一片的空間，心中發出了疑惑。
傑爾夫抱著必死的決心將因陀羅送回了四千年前，也在最後將僅存的時鏡之源的力量給了他。
他原以為自己會回到未來的荒棄金陵城。
結果卻出現在了時境空間。
這次時境空間內是一片白茫茫的空間。
但在這個空間中央出現了一個能量黑洞。
能量黑洞靜靜的懸浮著。
李然走上前，疑惑的看著能量黑洞。
這次時境空間內一扇門都沒有。
沒有任何吸引力也沒有任何的能量波動。
它似一團不夾雜任何元素能量的黑色光球。
「這是什麼？」李然疑惑道。
他沒有貿然的去觸碰黑色光球。
仔細的端詳著它。
「難道是我穿越太多，導致時境空間崩塌了嗎？」李然心道。
端詳了一會，發現似乎沒有危險。
奇怪的是，他用混沌之心去查看，竟然看不到任何的提示。
它是個黑洞的樣子，又像是一個虛空之洞。
李然試著將手觸碰在黑洞表面。
手觸碰到的瞬間。
眼前的黑洞「忽地」突然朝著兩邊分化而去。
一瞬間，出現了十幾個黑洞，呈現環繞姿態將李然包圍。
李然環顧四周，心中震驚。
「十二個黑洞？」
他隱隱察覺到了什麼。
「十二黑洞，難道對應十二神秘石碑？」
他一直不明白神秘石碑從何而來。
起初他以為是石碑上留下文字的人弄出來的神秘石碑。
可現在他已經見到了碑上刻字的人傑爾夫。
他不過是機緣巧合獲得了時鏡之力的一個天選者罷了。
石碑的形成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他伸手伸向其中一個能量黑洞。
當他觸摸最初的那個能量黑洞時，忽然一些記憶片段從他的腦中閃過。
「因陀羅？」
他的記憶畫面里出現了因陀羅。
因陀羅正利用自身的力量將一塊黑色神秘石碑給遷移。
神秘石碑並不能移動。
因陀羅是連著整個地表一塊遷移的，如移山填海那般。
它帶著神秘石碑跨過倆闊的海洋來到一處海島上。
將石碑放在一塊平地上。
隨後，他一掌拍在地面。
一塊塊的土壤與巨石拔地而起。
在它的力量下，巨石與土壤逐漸形成了一座高塔。
高塔不斷往高處疊加，竟沒有封頂那般，不斷的往高層鑄造而去。
看到這一幕，李然深吸了一口氣，驚道：「通天塔。」
他也終於明白為何通天塔內會有一塊神秘石碑了。
「通天塔內的神秘石碑應該就是比鄰星的那塊，不知因陀羅用了什麼方法，能把比鄰星的神秘石碑弄到黑暗世界里來，相當於把現實世界石碑弄進來了。」
不過想想這應該也不是問題。
他們可以通過輪迴空間、界王殿回到現實世界。
把現實世界的東西弄到黑暗世界里又有什麼難的。
況且與智腦結合的因陀羅還是法則的締造者。
記憶畫面中因陀羅在鑄造好的通天塔內，站在神秘石碑前許久。
他似乎在嘗試著用各種方法進入神秘石碑。
但結果都以失敗而告終。
即便強如因陀羅也沒能弄清楚神秘石碑的奧秘。
這段記憶到這就結束了。
相當於詮釋了通天塔內石碑的由來。
其他的神秘石碑從哪來的呢？
李然將手身伸向另一個能量黑洞。
這次他的腦中又注入了一段記憶。
記憶里出現了傑爾夫，傑爾夫從一座石碑中鑽了出來，看樣子像是完成了一次時空穿梭。
傑爾夫一臉失落的樣子，神色驚慌且有些詫異，似乎像是第一次進行時空穿越。
李然之所以會這樣認為是因為他第一次完成穿越時也是他那副表情。
「傑爾夫與這塊神秘石碑有什麼關係？」
這段記憶到這就消失了。
一頭霧水，李然依舊無法從中看出神秘石碑與傑爾夫的關係。
只知道神秘石碑依舊是每次時空穿梭的重要媒介。
李然唯一一次沒有通過神秘石碑穿梭，還是在酆泉之鄉的惡魔樹樹冠上與時境惡魔的戰鬥。
但那次穿梭他並非使用時鏡之源的力量，而是幽冥凶匙。
神秘石碑依舊詭秘莫測。
李然看著眼前的十二個能量黑洞，繼續觀察下一個。
又是一段記憶湧入了李然的腦海里。
這次出現的畫面讓他眉頭緊蹙了起來。
因為畫面里出現的人竟是北域鬼帝張恆。
他所在的位置似乎是森羅之墟源仙宗的句芒殿後院。
畫面里北域鬼帝站在神秘石碑前，手裡握著時鏡之源……
「北域鬼帝怎麼會有時鏡之源，這不可能啊！」
李然在句芒殿與他交手過，但他卻以破陣遠遁符逃走了，北域鬼帝不可能拿到他身上的時鏡之源。
除非這世上還有第二顆時鏡之源，但很顯然沒有可能。
記憶里中的畫面隨著北域鬼帝的移動，他身後出現了一個倒在血泊里的人影。
但看到血泊里的人時候，李然瞳孔一顫。
那倒在血泊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而且胸前有一個駭人的血洞。
腦中的這一段記憶，讓李然莫名的感到頭皮發麻。
因為他根本沒有這段記憶。
還是說這個畫面是眼前的能量黑洞騙他的。
北域鬼帝如今早已被他殺死，他甚至還吞掉了張恆的神級天賦遠古神魂。
可突然湧入腦海里這一段記憶，卻是北域鬼帝殺死了他，並奪走了他的混沌之心。
「這什麼情況？」
李然一臉震驚。
這段記憶到這就沒了。
他立刻看向下一個能量黑洞。
「這是……」
又是一段記憶進入了他的腦海。
這段記憶是常少昊在神秘石碑前一臉驚愕的表情，看上去像是第一次穿越。
李然又看向了下一個。
那是一個他站在神秘石碑前的畫面，畫面出現的地方是滄溟機場月族部落的祭壇的神秘石碑，而他身後不遠處還有趙櫻芷與藍黛菲。
「這……這是我第一次穿越時的場景。」李然驚道。
他再看下一個，當畫面湧入腦海時。
李然眉頭緊蹙了起來。
「蘇冰瑤？」 一個畫面是蘇冰瑤拿著時鏡之源站在神秘石碑里的畫面。
「冰瑤也穿越過？」
看到這些畫面，李然感覺頭要大了。
他感覺這些記憶畫面一下子湧入他的腦中，讓他大腦內一片錯亂。
「為什麼會這樣？」
「冰瑤也穿越過？什麼時候？」
「難道我現在經歷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他又看向了下一個畫面。
「藏九？」
畫面中，藏九在極樂之城中打開了一條傳送通道。
通道外是一片漆黑無垠的虛空，虛空中懸立著一座神秘的黑色石碑。
藏九緩緩的飄到石碑前，低聲說道：「李然，你永遠也不會想到，我會成為你最後的阻礙吧。」
畫面到這就結束了。
李然整個人傻眼了。
這尼瑪到底什麼情況？
傑爾夫、常少昊、他穿越就算了。
為什麼其他人也穿越了？
除了因陀羅沒有獲得過時鏡之源之外，北域鬼帝、蘇冰瑤、藏九也穿越過？
這怎麼可能呢？
李然看向下一個畫面。
「魔羅？」
魔羅站在一座神秘石碑前，一臉邪惡看著石碑說道：「混沌之心，原來你就是靠這個完成的穿越。」
「魔羅也……」
下一個，李然看見時境惡魔從神秘石碑中鑽了出來。
之後幾個能量黑洞畫面竟然出現了李然從未接觸過的人。
那些人手中皆握著時鏡之源！
十二個能量黑洞看下來，李然整個人成了懵逼樹下懵逼果，一臉懵逼。
「這到底怎麼回事，能穿越的不止是我？」
「可是北域鬼帝、藏九都被我殺了，魔羅也被我收服，他們怎麼也穿越過？」
李然將魔羅召喚了出來。
李然指著其中一個能量黑洞說道：「伱看看這個。」
魔羅走上前，伸手探向能量黑洞，一股記憶湧入了他的腦中。
魔羅頓時眉頭大皺起來，他轉頭看向李然道：「我不曾經歷過，但那確實是我。」
隨後他也看了其他的能量黑洞，眉頭皺得更深了。
「也許……」
「時空分支！」李然道。
魔羅看向李然，在他看完了十二段記憶之後，也聯想到了這個。
因為那些記憶畫面里有些人是已經死亡的，卻還能拿到李然手上的東西，這明顯不合理。
除非他們還活著，並且殺死了李然。
但在李然的這個時空里是不可能的。
唯有其他時空才有可能。
「你也想到了。」魔羅道。
他曾經也有幸穿越過一次，從三年前穿越到三年後，接著就回不去了。
那次穿越他並非藉助時鏡之源，而是時空風暴。
「神秘石碑會記錄下每條時空分支中第一次穿越使用時鏡之源的人。」李然道。
他一下子想通了。
他也明白為什麼北域鬼帝、藏九、蘇冰瑤、魔羅也會擁有時鏡之源。
是時空分支！
他曾經連續三次穿越到到森羅之墟拯救死亡的自己。
可從未想過對那個時空造成的影響。
每次穿越其實一定程度上都在影響一次時空。
影響一次便會造成一條新的時空分支線。
穿越越多，時空分支線就越多，足以形成一個龐大的多元宇宙分支線。
他穿越是這樣，常少昊、傑爾夫穿越也是如此。
哪怕他們都沒做，他們的穿越就會如同蝴蝶煽動翅膀在大西洋掀起一股毀滅颶風那般。
蝴蝶效應！
而他不管是穿越過去還是未來，其實無形之中成功的避開了好幾個時空分叉口。
那些分叉口都是會導致自己死亡的路口。
而那些時空分叉路口，自己的死亡，時鏡之源被剝奪，才有了其他人用時鏡之源穿越神秘石碑的畫面。
而那些自己不認識的人，也許是常少昊與傑爾夫造成的。
也可能是拾取到時鏡之源的人被其他人殺死。
「可是為什麼是十二座神秘石碑呢，難道一共只有十二條時空分支線嗎？」
「按理說只要有人穿越就會形成分支線的話，那應該是一個極其龐大的多元宇宙了，如無數的樹狀的神經網路那樣擴散才是。」李然疑惑道。
魔羅說道：「或許是我們這個時空，直接與你有聯繫的只有十二條分支線，而且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
李然驚道：「一開始就註定？」
魔羅微微皺眉道：「也許我們現在的所做的不過也是一條時空分支線的中的其中一條，在漫長的時間長河裡，我們現在不過是其中一個小片段罷了，實際上在時間長河的盡頭，我們的結局早已註定。」
李然大概明白魔羅的意思。
也就是他所在的這個時空只造成了十二條時空分支。
至於其他時空的人造成的時空分支與他們無關，也不會在他這裡顯示出來。
十二座神秘石碑就十二條時空分支。
更讓他細思極恐的是，這十二條時空分支從他進入詭異世界就已經存在。
這豈不是就意味著這個時空的結局早已註定好的了。
「也許真是註定的。」李然道。
時鏡之源沒了。
他將時鏡之源給了傑爾夫，讓他修復。
是修復好了，卻沒來得及給他。
現在時鏡之源是被傑爾夫帶回去了呢，還是被因陀羅撿取了？
又或者是隨著隕石掉落在那個時空中了。
這亦是未知。
北域鬼帝、藏九、魔羅之所以也擁有了時鏡之源，是其他時空的自己死在了他們的手裡。
李然雖然曾經穿越三次救活了自己，但那實際上已經不是他所在的時空了。
救活自己的那個時空，魔羅殺死他之後，就通過時空風暴穿越回去了。
那麼之後活下來的自己，應當就會主導源仙宗幕後一切的北域鬼帝。
因為沒有收服魔羅，因為沒有神魔監獄的金字塔，導致他在戰敗魔羅后沒能收服魔羅，也間接的失去了很多變強的資源，最後可能導致無法戰勝北域鬼帝張恆，這才有了張恆殺死他，拿到時鏡之源的畫面。
他現在之所以能出現在沒有任何門的時境空間里，完全是因為傑爾夫注入他體內的時鏡之源的力量。
一旦這個能量消耗殆盡，他便會被傳送回原來的世界。
李然將魔羅收入契約空間。
一旦回去，迎接他的會是無限的危險。
有一個肉太歲人身的神級怪物正在等待著他。
神級強者，目前李然還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
即便全力開啟與之一戰，也會陷入鏖戰。
但要殺死一個神級強者可沒有那麼容易。
除非，他現在就能尋找到成神的契機。
「我的力量體系太過繁雜，難道真的無法觸發成神的契機嗎？」
「難道這就是雜糅之道的盡頭嗎？」
「貝希摩斯的神魂固然強大，但它不過是地獄魔君，如果能成神貝希摩斯就不是魔君了，而是魔神！」
「也就是說在神級之下，我的雜糅體系可以發揮到極致，甚至可以做到神級之下無敵，但要邁入神級，必然要專精一項能力嗎？」
李然陷入了沉思。
「粑粑，我有一個大大的禮物送給你。」
小予溯的聲音在他的腦海里響起。
「禮物？在什麼地方？」李然問道。
「在我們的安全屋。」小予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