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最後一台手術
第26章 最後一台手術
校園霸凌是不容忽視的問題。
若是處理不好，影響一個人一輩子的身心健康。
李然好不容易把這個家經營得更和睦了一些，李子陽也因此比以往陽光了許多。
可，校園裡的欺凌不解決，李子陽的身心健康永遠得不到改善。
「爸爸，我討厭上學。」
李子陽哭泣著，全黑的眼眸里全是痛恨。
李然察覺到李子陽的詭力在這一瞬間由原來的60上漲到了70，不禁心裡驚訝：「詭力值會隨著怨念、執念、負面情緒成長？」
也就是說，小區里的原住民的實力並不是一成不變的。
想到這，李然越發的覺得儘快提升實力是關鍵。
當前，先安撫好兒子的情緒。
「爸爸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不想上學，結果被爺爺狠狠壓住暴打了一頓，兒子，爸爸特別理解你，但，這不是解決的辦法，就算不去學校了，你以後去小區里遇到他們還是要被欺負，所以伱要知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的道理。」
「爸爸，什麼意思啊？」
李子陽擦了擦眼淚問道。
李然眼中厲芒一閃，對著空氣揮出拳頭，拳頭帶起一股破空之聲。
「就是……以牙還牙！」
「從明天開始胖虎如果還敢欺負你，你就勇敢的打回去，打贏爸爸給你獎勵，打輸了回來就要挨打，只要你能打贏他一次，他以後見你就得繞道走。」
李子陽像是受到了鼓舞一樣，立刻有樣學樣，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對著空氣揮動著小拳頭：「打贏有獎勵，打不贏就要挨打，爸爸，我記住了。」
「很好，那我們出去吃飯吧。」
「嗯。」
李子陽的腦袋癒合了，臉上也有了笑容。
飯桌上，
紅燒牛腩煲、白灼大頭蝦、清蒸大閘蟹、冰菜沙拉、羅宋湯。
菜色鮮明、香味濃郁，擺盤驚艷，五道菜卻讓李然有一種去到了西餐廳用餐的錯覺。
「這都是你做的？」
李然難以置信的看著蘇冰瑤。
他一直以為蘇冰瑤因為強迫症和潔癖的原因，應該不太會做飯才是。
可桌上的這一餐讓李然對她刮目相看了。
不僅廚藝好，賣相也驚艷。
蘇冰瑤嫣然一笑，道：「我沒說我不會做菜呀？」
「媽媽，好久沒做菜了，我先嘗下。」
李子陽口水直流，迫不及待的夾起一塊牛腩塞入嘴裡。
「還是和以前一樣好吃。」李子陽豎起了個大拇指。
「真有這麼好吃嗎？」
李然半信半疑，也夾起一塊紅燒牛腩放進嘴裡。
蘇冰瑤認真的打量著兒子和李然，就像是一個等待考試成績的學生，緊張兮兮的。
牛腩觸碰到舌尖的一瞬間，李然愣住了。
「這味道……」
「味道怎麼樣呢？」蘇冰瑤翹首以盼，美眸里充滿了期待。
李然一臉享受陶醉的模樣：「好吃，愛吃。」
「真的嗎，你不要騙我？我很久沒做了。」
蘇冰瑤半信半疑也夾了塊牛腩小心翼翼的吹了吹才塞入口中。
觸及味蕾時，她臉色大變，直接將牛腩給吐到紙巾上。
「好呀，你們父子聯合起來騙我是吧，明明那麼咸。」蘇冰瑤嬌嗔的瞪了一眼李然，又氣呼呼的瞥了一眼兒子。
李子陽吐了吐舌頭，嘻嘻一笑。
李然則又夾起一塊紅燒牛腩塞進嘴裡，大口的咀嚼起來：「咸是咸了點，總體味道是不錯的，我很喜歡。」
說著，李然又夾了一塊塞進嘴裡，一口直接咽下。
看著丈夫如此捧場，蘇冰瑤心裡反而暖暖的。
「快嘗嘗其他菜。」
「媽媽，羅宋湯里是放了一包鹽嗎？」
「再亂講，我打你屁股。」
「……」
孤身一人久了，
李然蠻是享受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氣氛的。
……
夜裡十一點。
李然洗漱好，來到主卧，將李子陽在學校里遭受霸凌的事告知了蘇冰瑤。
蘇冰瑤一臉驚訝，顯然不知道兒子在學校里遭受怎麼樣的欺負。
「明天親子活動我會偷偷跟著兒子，暗中保護他，同時我也想把真相錄下來作為證據。」
「還是你想的周到，我腦子一下子就慌了，一點辦法都沒有。」蘇冰瑤拍著鼓鼓的雪球長舒一口氣。
蘇冰瑤一襲冰絲弔帶睡裙緊貼著她完美的身材，李然迅速的撤離了目光，多看一眼，他都可能要把持不住。
「我睡覺了。」李然道。
李然躺在窗邊的榻榻米上，腦子裡全是蘇冰瑤躺在床上的樣子。
他必須迅速冷靜下來，快速進入睡眠狀態，不僅要有飽滿的精神面對明天的親子活動。
更重要是，馬上十二點了。
午夜十二點，若是沒睡覺，無形的病毒會鑽入身體。
他可不想明天變成可怕的怪物。
蘇冰瑤眸中閃過一絲不忍，貝齒輕啟欲言又止道：「你要不要到床……」
「睡覺吧，晚安。」
蘇冰瑤話鋒一轉，迅速的躺下，將被褥遮住臉頰，臉頰里紅撲撲發燙：「哎呀，羞死人了。」 榻榻米上李然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若不是快了兇險的午夜，他直接就提槍上馬了！
「晚安。」
……
幸福家園的一家私人診所內。
「將病人送入手術室，快！」
診所的護士將推車交個陳家斌。
陳家斌點了點頭，焦急的將病人推入手術室。
他看了一眼時間。
23：40
「距離12點只剩下不到20分鐘了，我得快點結束這裡的工作。」
陳家斌估算了下時間，手術必須在十分鐘內解決，他狂奔回去需要五分鐘的時間，還有五分鐘醞釀睡眠。
一旦超過十二點沒睡著，後果不敢想象。
他半夜還出現在這，是因為答應了藍醫生的條件。
昨天他胳膊斷了，六個小時內若接不上，胳膊就廢了。
他找了好久才找到藍醫生的這家私人診所。
但，他沒有足夠的積分繳納手術費。
還好藍先生很好說話，交談之後，願意為他接上胳膊，條件是，在診所義務做苦工三天。
只要胳膊能接上，這種好事，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今天是他到診所做苦力的第一天。
夜班，下午三點半到晚上十一點半。
工作的內容無非是搬運貨物、推患者到病房和一些雜活苦力之類的。
診所內的醫生和護士小姐姐待他也很好。
「這是最後一個病人了，得加快速度了。」
將病人推進手術室后，陳家斌轉身就要出去。
「我的助手下班了，你來幫我完成這台手術。」全副武裝只露出眼睛的藍醫生叫住了陳家斌。
「我……我不會啊。」
陳家斌納悶了，他對手術狗屁不通，能幫的上什麼忙，沒添亂就不錯了。
「你不想早點下班嗎？」藍醫生瞪了他一眼。
一滴汗從陳家斌的額頭流了下來，他不敢不從。
違抗的下場，這兩天他見識太多了。
「嗯。」陳家斌答應下來。
隨後，藍醫生做了一些術前的準備工作。
「患者吃壞了東西，腹痛難忍徹夜難眠，現在我們需要將患者吃進肚子里的東西取出來。」藍醫生叮囑道。
陳家斌也不管聽沒聽懂就點頭，他現在只想趕緊下班回家睡覺。
「醫生，我不想開刀。」躺在手術床上的病患開口說道。
病患是一個腦袋長得像青蛙，身體則像小女孩一樣的怪物，她的嘴巴特別的大，嘴角殘留著血跡，一雙眼像是一對小燈泡，整個凸出來，說不出的怪異。
經歷了第三天，陳家斌的心理承受能力變強了。
這種程度，完全可以接受。
「不麻醉又不想開刀，那你得忍耐點。」
「醫生我可以的。」患者很懂事，凸起的眼球里滿是堅韌的意志。
患者樣子雖然怪異，但這堅強的態度讓陳家斌刮目相看。
「壞東西要取出的話，你想從上面還是從下面。」藍醫生再次問道。
陳家斌一聽，莫名感覺怪怪的。
「上面吧。」患者說道。
藍醫生點了點頭，對患者說道：「可以把嘴巴張開咯。」
患者「嗯」了一聲，微微張開嘴巴，嘴巴越張越大，慢慢的，慢慢的，嘴角開始裂開……
這一幕，直接讓陳家斌頭皮開始發麻。
「再張大一點。」藍醫生催促道。
患者嘴巴裂開一直延伸到後腦，就像對向打開的拉鏈，直接從中間拉倒背面，然後整個腦袋從嘴巴開始像翻蓋手機一樣徹底翻了過去。
「轟！」
陳家斌腦袋一聲轟鳴，頭皮都要炸裂了。
這尼瑪？！
他整個人都不好了，手腳不聽使喚的哆嗦起來。
「你過來。」藍醫生用命令語氣對陳家斌說道。
陳家斌渾身顫抖的來到藍醫生身旁，撇著腦袋，完全不敢去看患者。
「用手把患者肚子里的壞東西掏出來。」藍醫生道。
陳家斌一聽，當場面如死灰。
「伸……伸手進去，掏……掏出來？」
「廢什麼話，小孩都不怕，你怕什麼？」藍醫生斥道。
小孩？
的確是……小孩！
時間：23：48
陳家斌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豆大的汗水如瀑布般從他頭上流下。
時間不到十二分鐘，跑回去還得五分鐘，時間快來不及了。
一想到這，陳家斌只好硬著頭皮，將右手伸進患者的肚子里。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