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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律法……並非最重

  佩劍的書樓先生,渾然不像剛剛殺人歸來。


  天上星光逐漸暗淡。


  雲霧捲土重來,暗淡的星辰先消失無蹤了。


  高掛在天空中的,就只剩下幾顆燦爛的星辰,以及那顆天官星。


  「天官降神,雖然無法久留,但落在我身上,總能給自己爭一個順氣來。


  陸景只覺自己元神變得越發通透清明,點點星光好像融入其中,一道如同炙熱烈陽般的劍氣,縈繞在端坐於真宮中的元神周遣,變得越發鋒利,也越發璀聚。


  「扶光劍氣,若氣性有違劍意中的煌煌正道,也就稱不上扶光二字,也就無法繼續精進,甚至我自身的元神之道也將崩塌。」


  陸景就這般走在長長的舞龍街上。


  天官星始終照耀著他的去路,也照耀著他的眼神。


  天官降神石……


  引摩掌素月,俯仰之間已然二百年的天官降下星光,在短時間裡以星光為引,接引天官神秘的力量,落於陸景元神之上。


  而這位天官,自然就是整座大伏都在紀念地虎魄天官,早在大伏建國的年歲里,就有天官的記載,天官節也是大伏最為熱鬧的節日。


  大伏百姓始終相信,已經許久不曾出現的天官星上面有一位騎虎的將軍,在底護著凡間,底護著凡間的大伏生靈。


  天官降神石的力量正在消退。


  可陸景劍出扶光,殺了屢次謀算於他,甚至此次以青明相威脅的李雨師,陸景只覺得無論是自身的春雷精神,還是扶光劍氣都越發熾盛,越發厚重澎湃。


  而當散落的星光融入於陸景的軀體。


  原本就已經被天官降神石吸納來的元氣也幾乎不在逸散,而是瘋狂的融入於他的元神中。


  於是陸景一邊漫步獨行,一邊運轉東嶽煉神秘典。


  元神手捏印決,口誦咒言,元氣瘋狂融入於他金光大盛的元神中。


  而陸景的元神還在不斷厚重起來。


  元神第五境化真境界,神念、真宮、顯神三種層次。


  此時此刻的陸景,不過眨眼間,就已然破入顯神境界!

  而這似乎並非是陸景的極限。


  顯神境界,元神神光四溢而出,可掌控諸多元氣,顯化神光,元神出竅而去,在這神光底護下,再也沒有那般脆弱。


  與此同時,顯神境界下所以掌控的元氣也更加


  龐然,能夠煉入元神中的元氣,自然也有諸般提升。


  遠處天空,好像並未曾被星光照耀。


  可陸景抬頭,卻好像看到遠處一位騎虎的天將,在那灰暗的夜空中,駕馭著雲霧,低頭注視著他。


  陸景似有所覺,向那一位騎虎天將行禮。


  騎虎天將也向他微微領首,旋即化作一道流光,流入黑暗雲霧中。


  一剎那,雲霧也變得光潔無比,就好像其中孕育了一團銀河,銀河流動又歸於黑暗。


  而那天上的天官星,依然高懸於虛空。夜暗方顯獨星明,燈明始見一縷塵。


  天上的天官星越發暗淡,卻因這太玄京中的夜太過暗了,反而變得越發明亮。


  太玄京街頭,早已人聲鼎沸。


  不知有多少人在這黑暗中走出房舍,看著天上的天官星。


  陸景抬眼,忽然停下腳步,朝著天上一朵雲霧徐徐行禮。


  那雲霧原本遮掩天際,看起來烏雲厚重,好像能夠遮蓋一切。


  可當陸景行禮,又有一朵桃花花瓣緩緩飄零,落在陸景身旁。


  十一先生。」陸景眼神清激,看著眼前這位書樓先生。


  在衝突


  最前,他借著那候忽顯現的星光,早已看清楚眼前這位平日里沉默寡言,這數月以來不過與他說過幾句話的書樓先生,想要在今日這樁劫難中,護持於他。


  其中的情誼自不必多言。


  這數月以來,陸景入了書樓,自始至終都不曾對書樓起到什麼助益。


  哪怕他在書樓里教書,書樓也給他豐厚的月俸,也讓他在這太玄京中揚名。


  如今他腰間的玄檀木劍,他平日里練字的持心筆,如今流轉在他氣血中的春雷刀意都來自於書樓。


  「觀棋先生、九先生雖然不曾與我明說,但通過之前的種種話語,我也能從側面察覺到書樓必然背負著極大的壓力。


  空山巷中,書樓礙於這種壓力,也礙於我的安危不曾出手仔細想起來,書樓乃是傳道之地,並非宗派,若非這般特殊,也不可能開在各國各地。


  在這種情況下,此次十一先生卻想要護持於我。


  陸景並不愚笨,隱隱之間已經猜到書樓出手必然會付出極大的代價。


  而他自身也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爭鬥,需要一場神鬼辟易的殺戮,餵養自身精神以及劍氣,同時夫少年者,若明知力能所及,如果還畏首畏尾、瞻前顧後,始終隱忍,他手中的劍氣,又如何稱得上「扶光」,融入於自身血脈中的刀道精神,又如何稱得上「春雷」?

  「你要去哪裡?」十一先生聲音幽然,面容上沒有任何錶情,眼中竟然少有的露出些柔和之意。


  陸景如實笑道:「殺了玄都李家三公子這樣的人物,陸景自然要找一處安全的地方,否則只怕明日,否則只怕夜半就要被京尹府捉拿。


  十一先生道:「你可先去書樓。


  「若無其他去處,我一定會去書樓。


  陸景搖頭道:「畢竟,我欠書樓,欠幾位先生的情分已經很多了,欠的債越多,添上幾筆自然也就不痛不癢。


  只是當下,去另外一處所在更合適些。


  十一先生看到陸景臉上毫無慌亂,問道:「所以你殺李雨師,並非一時衝動,心中也有思量?」


  「自然也有衝動。」陸景笑道:「可是衝動歸衝動,命還是要保的,並非學生自視過高,可我卻覺得若是與那李雨師一命換一命,我反倒是有些吃虧了。


  十一先生望著陸景。


  陸景想了想,詢問道:「我殺許白焰之前,曾經前往書樓,觀棋先生說空山巷時,書樓若是保我,太玄宮中必然會有回應,對我而言會有更大的禍患,甚至會讓我性命不保。」


  「可時至如今,十一先生卻願意為我出手,想來觀棋先生大概是覺得,此時書樓為我出手,太玄宮中的回應,不至於令我性命不保。


  所以陸景想要試一試,我這一位太玄天驕,這一位書畫雙絕的書樓先生,若能夠再強一些,是否也可以如那些權貴者一般,逃脫律法的束縛。


  十一先生微微怔然,旋即認真道:「權貴者並非獨身一人,他們往往站在一處,許多底蘊厚重的府邸連成一片,許多沉重的權柄累在一處,這般錯綜複雜下,才能夠在律法之劍下保全性命。


  陸景,可你現在是孤身一人也許等你進了牢籠,太子一脈自會相助於你。


  只是你不曾入太子魔下,卻與李觀龍有血海深仇,執掌律法之劍的大人們也懂得權衡。


  十一先生聲音越發柔和,輕聲開口,又道:「不如你與我一同回書樓,觀棋先生.」


  陸景眼神清亮,又向十一先生行禮:「替我謝過觀棋先生和九先生。


  許多事其實並無那般兇險,陸景心中有數。便如他所言。


  今日在舞龍街上,陸景拔劍殺人,殺了李家三公子,並不是

  大凶之象。


  反而留李雨師一條性命,劍道崩解、武道精神消彌,一身氣性歸於庸碌尋常那陸景往後又該如何面對這太玄京中諸多的風波?


  這才是真正的大凶之象。


  十一先生見陸景拒絕,又見到陸景胸有成竹,也就不再相勸。


  「先生,陸景還有一事相求.」


  「我知道。」十一先生轉過身去,朝書樓而去,聲音卻傳入陸景耳中:「你自去走你的路,行你的事,養鹿街上的院子、院子里的人,你都不必擔憂。


  「我既然出了一趟書樓,總要做一些事才是。陸景難得出言相求,十一先生不等他說完就已經瞭然陸景在擔憂些什麼。


  遠遠看到十一先生離去,陸景請她護持青明,若放在往日,心中也許會有些難以為情。


  可自從南風眠拔刀相助於他,自從重安王妃司晚漁留下那一封信,自從書樓多次相助於他,令陸景深覺


  在黑夜中獨行,自然頗為洒脫。


  可身旁若是有些值得信任的人,也不乏一件幸事。


  「其中情誼,往後再論。陸景繼續前行。


  天上的天官星越來越暗他身上天官降神施加的力量也不斷流逝,可他本身元神卻越發強橫。


  直至第五境歳峰。


  「無論是天官降神,星光映照,還是我拔劍殺人,對我的修行之路而言,都受益匪淺。


  陸景心中這般思索。


  而這太玄京中,卻不知有多少道目光注視著陸景。


  陸景似有察覺,卻依然神色寧靜,昂首闊步行走在此處的黑暗中。


  又往前走了幾步。


  陸景突然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只見腰間配刀,一身青色長衣,軀體高大,面容俊逸的南風眠,正背靠著一棵柏樹,雙手抱胸,遠遠望著他。


  而南風眠身旁,南雪虎愁眉苦臉,手中還拿著一壺酒,兩蓋酒杯。


  那壺酒明顯已經被熱過,熱氣不斷升騰。


  南雪虎一重重氣血勉強包裹著酒壺和杯蓋,很明顯,他是被南風眠抓來溫酒的。


  「來,喝酒!

  南風眠從南雪虎懷中拿過酒壺,為陸景倒酒:「等你喝完這杯酒,有何所求便直言於我,等你死了,我會埋了你,往後逢年過節,也會祭莫你。


  南風眠話說的不吉利,表情卻頗為真摯,眼中竟然滿是遺憾。


  「只可惜我不曾與你結拜。


  南風眠將酒杯遞給陸景嘆息道:「否則你無牽無掛太玄京中也並無什麼親緣,我會在碑文中刻上南風眠義弟陸景之墓,這樣一來,也顯得你來這世上一遭,走時並非是孤家寡人。」


  陸景對於南風眠這等性格頗有些無奈,卻毫不猶豫的接過了他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風眠兄今日為我出手,陸景自會記得,等過幾日,我在擺酒請你。」


  陸景笑意殷殷。


  他這番話令同樣無奈的南雪虎抬起頭來,認認真真看了陸景一眼。


  南風眠微微皺眉,思索一番,感嘆道:「我原本在想,是否要帶你殺出去。


  可是仔細一想,你如今的仇家是七皇子一脈,你當街殺了李觀龍家的老三,給了他們名正言順殺你的機會,這便是九死一生。


  可我若是帶你殺出去,你這樣的天才出不得太玄京,也出不得大伏,到時候要殺你的,就是太玄宮,就是大伏朝廷,甚至太子也會殺你,就算得上真正的十死無生。


  「到時候我也會死,我們兩人若都死了,這仇就不好報了。


  此時的南風眠也有些愁眉苦臉。


  南


  雪虎氣都不喘了,深深低頭。報仇?」


  陸景也頗為詫異,側頭問道:「風眠兄想要為我南雪虎正要回答。


  陸景卻皺眉說道:「陸景不過一介書生,雖然雨風眠兄交好,可我卻終究不曾幫過你什麼,我若是死在了這樁劫難里,你又何必捲入其中?這未免太過不值了。」


  他心中確實極為不解。


  南風眠卻輕輕握住腰間醒骨真人的刀柄,望著陸景,詢問道:「你忘了這件事情的起因?」


  陸景沉默。


  南風眠聲音逐漸深沉起來:「陸景,有人要為你報仇你卻覺得以你我之間的交情,我不該為你報仇。


  可實際上我既然腰中配刀,胸中有氣自然要自行我事!


  你只說你我之間的交情,卻忘了這件事情本身便是這太玄京中的不平事。


  「李雨師屢次想要殺你,七皇子、褚國公府甚至派出朝中將軍,派出諸多強者,想要圍殺於你。


  可我問你,陸景,你可曾干過傷天害理的事?陸景怔然,低頭想了想,緩緩搖頭。


  「我再問你,你可曾對不起李雨師,對不起七皇子,對不起褚國公府?」


  陸景再度搖頭。


  「那你在這件事里,是無辜者,對於天下間諸多不平事,我有心無力。


  我卻見到你悟了四先生的人間劍氣,也見到你寫下那四行希望,真如此我極為敬佩你,也覺得往後你若能不死,這天下必然會精彩的多,這人間也能多出一位仗劍而行,平天下不平事的豪俠!


  可你卻死在這等不平之下,我心中有怒,自然要拔我的刀,替因為這不平之事而死的你鳴怨。


  南風眠娓娓道來,目光卻始終落在陸景身上。


  幾息之後,南風眠又道:「你能見到四先生手下的血淚,也能見到那善堂中的惡孽,能夠因此而拔劍殺人。


  可你卻忽略了發生在你自己身上的冤屈,只覺得這天下間,就只有你這麼一位心存任俠之氣的人物

  陸景,你未免少看了天下人,也小看了我。南風眠並不壓抑自己的聲音。


  可他的聲音飄出一丈以外,卻見那寒夜中的風如刀,輕而易舉便斬碎了那些聲音。


  陸景低著頭,沉思良久,這才抬起頭來問道:「風眠兄,我只是孤家寡人,只要將心中的人託付給幾位先生,死了也就死了,並無什麼值得可惜的。


  可你要為我報仇,卻總要顧慮諾大的南國公府,要顧慮許多親族。


  你見太玄京中不平事,就想拔刀相助,可若是許多親族因你而死」


  「我自然沒有那麼蠢笨。」南風眠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是莽夫,腰間配刀,就要衝進那些豪門大府大開殺戒,最後被以謀逆論處,死無葬身之地?


  報仇的法子自然很多」


  「那風眠兄以為我是莽夫?」陸景忽然打斷南風眠的話,抬起頭來,眼中神采飛揚:「我在舞龍街上殺李雨師,你溫酒為我送行,又要為我報仇,就好像我已必死無疑,就好像我是個衝動莽撞的無智之人。」


  南風眠看到陸景眼神,眉頭微挑:「李雨師帶人去殺你,若是他真殺了你,在大伏律法之下,就算有太子從中攻伐,李家會付出許多,可李雨師不會死,持槍的蕭樓將軍也不會死,乃至李家所付出的,七皇子也會補回來死去的天才,只是一具屍體。」


  「可你與玄都李家不同,那看似擎天立地的大伏律法,乃是鞏固雲端的工具,朝堂不會因你而生出亂子,也不會因你而亂了律法的規矩,因為你孤身一人,因為你生無權柄,即便你修為不凡,可是當有七皇子那種存在手持律法之劍要你死,你如何能活?」


  「大伏的律


  ***化作斷頭刀,即便朝中有人惜才,可是聖君既然要以七皇子磨礪太子,就不會因為你的天賦而攔七皇子。


  陸景,這便是我為何覺得你必死無疑的原因。陸景聽聞南風眠話語,也輕輕點頭,旋即他突然抬起頭來,笑道:「大伏律法雖重,可大伏律法卻並非最重。


  南風眠猛然一怔,他腰間醒骨真人也發出鳴響聲,似乎是被他心緒引動。


  陸景抬頭看天上星辰,卻見此刻那天官星已經若隱若現,即將消失。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我殺李雨師是衝動之舉,都覺得我行了大凶之事,覺得我九死一生。


  他們覺得我一介白身,碰上七皇子、李觀龍、褚國公,若身上存些道理,還可自保,可如今我觸犯了專門為我這等平民百姓制定的大伏律法,道理被七皇子一脈所持,我又私刑殺人,自然必死無疑。


  「可是為何所有人都忘了,在太玄京中,大伏律法並非最重,律法鑄造的斷頭刀,有時候即便是七品焱峰的修士也能斬去。


  可有時候,卻也並非那般鋒銳。天上天官星已經徹底消失了。


  陸景卻還望著黑暗的天空:「我一介白身,所以他們以專程為王公貴族鞏固雲端的大伏律法殺我。


  可是我卻依然有我自身的依風眠兄,我覺得我不會死你信嗎?


  陸景說到此處,目光直視著南風眠。


  南風眠也望著陸景,足足過去幾息時間,南風眠突然哈哈大笑,對一旁的南雪虎道:「愣著幹什麼,趕緊倒酒。


  原本還不情不願的南雪虎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卻連忙運轉氣血,熾熱的氣血落在酒壺上,一陣陣熱氣、酒香從中翻騰出來。


  他為南風眠和陸景倒酒。二人共飲。


  南風眠側頭看了看遠處的太玄宮,道:「怪不得你想去那裡。


  「只是你為何覺得似聖君這樣的人物,會為你而開口?

  陸景道:「聖君有吞天之氣,他想要高坐於天穹,想要成為仙中之帝!


  「於柏先生入朝中見他,想要解下歲寒、松柏二劍,聖君讓他佩劍來見。


  而太玄京中不知有多少人說我是舉世的天驕,可我這數月之間,卻多遭傾軋,聖君既然有吞天之志,又為何不愛才?


  陸景這般詢問。


  南風眠回答道:「世間天賦不凡者雖然極少,讓聖君側目者卻並不多。


  而且天下強者無數,修行天賦雖然重要,但真正修為鼎盛者中,也不乏年少時天資愚鈍者。


  陸景,若你覺得以你的天資,就能讓聖君開口,只怕想的太簡單了些。


  陸景搖頭:「若僅論此等天資,我自然不會冒險,自然不會衝動.……「


  「可是站在雲端的人們,都覺得我只是一介白身,那麼我就爭一個權柄給他們看,也給高於律法者看看。


  既然我表現出來的天資不夠,那我就再強些!

  南風眠眼中光芒頓顯,他也看向太玄京:「明日便是殿前試明日京尹府開案,再來抓你可你卻已在太玄宮?」


  陸景不再多言,只是由衷向南風眠笑了笑,繼續朝著太玄宮而去。


  南風眠和南雪虎望著陸景漸行漸遠的背影,站在原處。


  許久之後,南雪虎忽然道:「便是得了一試優勝,陸景就這般有把握能讓聖君行天詔?


  南風眠看著陸景消失在遠處突然覺得陸景軀體中氣血流轉間,卻隱隱有一道雷霆正在涌動!「明日而已,且看一看就可知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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