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谷暖雲閣中。
「師傅,師傅,小師叔來信了!」
殤羽行色匆忙的踏步而來。
「當真?」倉頡聞言不由一喜。
這個臭小子終於捨得寫信回來了,當真不容易。
激動的從殤羽手中接過信箋,越看眉毛皺的越緊。
只見信中寫著:歸陽丹被搶,重傷,瀏陽縣求救!
「師傅,怎麼樣,小師叔都說什麼了?」
自己家這個小師叔自小離家,常年行蹤不定,一年也就等來個一兩封來信,可謂是不易。
看著倉頡神色凝重,殤羽的心也跟著被提了起來:「師傅,可是小師叔在外頭遇到了什麼事兒?」
倉頡一臉神情莫測。
歸陽丹,知道這個的人可不多,能知道倉緒身上有的更是為數不多,究竟會是誰呢?
沉思半晌方才開口回答:「你師叔,遇害被人重傷在瀏陽縣。」
「快,即刻準備行程,前往瀏陽縣救治你師叔。」
聽聞自家小師叔終於來信回家,剛在花園散步的母女倆迫不及待的朝暖雲閣而來。
安芷汐挽著苗拾的手來到暖雲閣便看到神色緊張的倉頡。
苗拾上前一步握住倉頡的手,一臉的擔憂道:「不是說緒兒來信嗎?怎的如此凝重?」
「爹爹,可是小師叔出了什麼事兒?」
按理說不應該,雖然自家這個小師叔年長不了幾歲,但他打小聰慧又早熟,一手起死回生之術更是堪比那蓬萊仙人。
加上他飄忽不定的行蹤,神出鬼沒的身手,這世上能傷的了他的屈指可數。
「嗯,緒兒來信說他被人重傷,目前在瀏陽縣,我猜不出究竟是誰能傷的了他。」
苗拾聞言一把握緊了倉頡的手,緊張的問道:「那緒兒現在可有危險?」
倉頡拍拍自家夫人的手背,寬慰道:「雖然重傷應當不危急性命,只不過我們得馬上啟程方行。」
一旁的安芷汐越想越奇怪:「傷師叔之人究竟意欲何為?」
看著長大成人的女兒,倉頡忽然肅穆的開口說出了那個塵封已久的事情。
「歸陽丹,若我猜的不錯,那人定是十分熟悉我們藥王谷內的事情。」
否則不可能知曉這世上還有歸陽丹。
「歸陽丹?那不是已經消失上百年了嗎?」安芷汐目露驚詫,顯然這結果大大超出她的意外。
「小師叔怎麼會有歸陽丹,難道他這麼些年的到處遊盪就是為了這個秘密?」
夫妻倆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肯定:「不錯,正是如此。」
「當年你師祖臨終前曾留下一張殘存的藥方,你師叔從小便天資過人,藥理更是凈得師父他老人家的真傳,十五歲那年便悄然研製出與歸陽丹一模一樣的丹藥,只是……」
思及此,苗拾更是十分的想不通。
此事連從小都在自己跟前長大的汐兒都不知道,對方是如何知曉的?
越想越覺得事情透露著古怪。
這世上竟然還有傳說中才有的歸陽丹,安芷汐心裡大駭!
傳說古時曾有世外仙人贈與一老翁歸陽,意為陽氣復甦,逝者還陽,此乃起死回生的仙丹。
後來那老翁憑藉著自己的醫術硬是研製出了與歸陽一模一樣的丹藥,只是據說這玩意兒早已失蹤了幾百年。
最近出現的也是在她師祖那一代,也不知她師祖是遇到了什麼奇遇,竟然偶然尋到了傳說中的藥方,只不過聽說藥材極其難尋,師祖臨終都沒能成功。
沒成想自己那個看起來不著家,整年到處亂串的師叔竟然成功了。
倉頡也想到這個問題,對於這封信更是覺得蹊蹺無比:「夫人,你看,這是緒兒的字跡無疑。只是這信中所言有幾分真假嘛就……」
結果倉頡手中的信箋,咋一看這龍飛鳳舞的字跡確實是那小子的字,但仔細端詳過後,卻能發現極其細微的差別。
苗拾目露嗤笑道:「這竟是個高仿的山寨貨,不過能有如此以假亂真的本事,足見此人對緒兒的了解。」
轉臉又十分凝重的看著倉頡說出自己的顧慮:「只怕此人是想通過這封信,讓我們自亂陣腳,或許那人也並不確定歸陽丹就在緒兒那裡。」
倉頡微微頷首表示贊同:「不錯,我也正有此顧慮。」
背著手原地踱步幾回,忽然道:「此事我們越表示緊張,對方就越加肯定自己的猜測,緒兒應當並無大礙!不敢這瀏陽縣還是得去。」
倉頡看著一旁一臉深思的安芷汐,終是狠下心做了最後的決定。
「汐兒,此次便由你帶著羽兒前往瀏陽縣,查探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並找到你失蹤已久的師叔,見到面就讓他麻溜的滾回來!」
想到在外面無拘無束浪了那麼多年都不捨得回家的臭小子,倉頡忍不住就是一陣吹鬍子瞪眼。
「是,我回去準備一下就啟程。」安芷汐正有此意,聽聞十分乾脆的答應,她對這個只見過一兩回的小師叔也好奇的緊。
說完轉身就想回去收拾行李。
「等一下,此次不知道路途是否兇險,小裕景就先留下,待你調查清楚了再回來接他。」
這下輪到安芷汐驚訝了:「咦~您這話的意思是同意我自己出去單幹了?」
苗拾看著這老小子明明是不捨得,非要裝出一副死鴨子嘴硬的臉頗感無奈。
倉頡彆扭的一扭頭:「哼,一個兩個都是不著家的,什麼時候才能讓人省點心。」
不放心的又道:「自己在外面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孩子我們會照顧好的,可以不用擔心……」
嚯,來勁了是吧!啰嗦起來還沒完沒了了。
苗拾不耐煩的伸手打住倉頡還想喋喋不休的啰嗦:「行了行了,再啰嗦下去天都黑了,汐兒又不是小孩子了,凈瞎操心。」
瞪了一眼倉頡,扭頭溫柔的握住安芷汐的手道:「路上多注意,收拾好東西就早些上路,去吧!孩子。」
看著自家乾爹一臉憋屈的模樣,安芷汐忍俊不禁。
笑了笑,連聲保證會照顧好自己,又抱了一下不停拿眼偷瞄她的乾爹。
走的十分乾脆,倉頡眼巴巴的瞅著閨女越走越遠的背影,偷偷拿著袖子抹了抹眼角。
瞧著這一副深閨怨婦的倉頡,苗拾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很是懷疑到底誰才是娘。
話說,這麼些年,貌似洗衣做飯,裁衣打扮都是他一手包辦,自己不知不覺中竟然充當了十幾年的嚴父,慈母都給他當去了。
汗,自己這嫁的怕是個小媳婦兒吧!
回到自己的小院中,看著一猴一人相處得十分融洽的場景,莫名覺得欣慰。
「咳咳……我有事要與你們說。」
「娘親,你回來啦!你看,這是我們給你做的手環,好看么?」小傢伙雙眼亮晶晶的,如獻寶一樣的把編了好久的手繩擺到安芷汐面前。
「喲,可以啊!你倆現在還有這種手藝,以後不愁討不到媳婦兒了,還別說,挺好看的。來,給為娘戴上。」看著自己的新禮物,心裡喜滋滋的,面上更是笑得十分燦爛。
晃悠了一下手上的手繩,越看越滿意。
「好了,跟你們說一件正事兒……」
安芷汐把要去瀏陽縣的事情說了之後竟然只得到了一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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