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另一片大海
在那個被絕望貫徹的心靈里,從不缺乏希望的種子,多弗的心靈完全被扭曲,但並不代表他不曾想過陽光。從頭到尾,這都是他所要選擇的道路,儘管不歸,但同樣精彩。
再次睜眼,正午的陽光已經灑在他的身上,這位時空的訪客不已經間取代向寒,來到未知的世界掙扎。好在,他還是海上,海很藍,很遼闊,一層不變。
一艘小船中,飄飄蕩蕩,沒有盡頭,海天相接處多了一絲彩虹,但他知道,那只是錯覺罷了。
「小賊,我看你往哪跑,給我把船停下!」
彷徨中,多弗聽到一個聲音,那是一艘海賊船,正在被一個在天上飛行的傢伙追殺。那傢伙成人形,覆蓋一層盔甲,絕非一般人物。
「哼哼哼哼呢,有意思!」多弗冷笑,作為一個路人,在旁暗暗地看著。
他肯定不知道,眼前這個身穿貴族戰車的小夥子名叫威爾,多弗更不知道,這個世界已經不再是海賊王的搖籃。但,有一點,黑暗猶存,有人就有黑暗。直覺告訴這個男人,這裡是個適合獵殺與玩樂的領域。
「小的們,給我沖啊,團結就是勝利!」
「是啊,為了金錢!」
「為了女人!」
「為了她!」
一時間,船上的火炮紛紛投射向那人,只可惜,這些攻擊根本破不了貴族戰車分毫。
「不痛不癢的打鬧罷了,真是好笑,也罷,該結束了!」手中抽出七星之劍,威爾將船隻橫掃,慌亂中眾人紛紛落水,那些從各處搜刮來的錢也統統沉入大海,成為水漂。只不過,威爾沒有剝奪他們的生命,他覺得他沒有權利。
「可惡的小子,你竟然……」
「你等著,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海水冰涼,眾人慌亂中開始尋找木板,然而,他們的慌亂卻讓他們做出一個錯誤的決定。這個決定關乎他們的性命,關乎他們的生死。
「笨蛋,快拉我們上去,看什麼看!」
「混蛋,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可是……」很不幸,他們朝多弗游去。
看著,威爾屹立半空,輕說:「沒用的,今天我就把你們抓捕歸案!」
「哼哼哼哼,抓捕歸案?不如我來幫幫你好了。」鋒利的細線發出,落水的海賊瞬間變成肉泥。鮮血染紅海洋,吸引來無數鯊魚撕咬,一時間,血腥瀰漫,天上的威爾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
久久,當翻滾的海賊平靜下來,威爾的七星之劍也瞄準向多弗。
「帝國的人嗎?如此心狠!」
「哼哼哼哼哼……」冷笑著,這個男人注視著這個二十齣頭不知所謂的混小子,「心狠?對待敵人不就應該這樣嗎?他們的身上有血債,我在救贖。」
「救贖?呵呵,殺人的借口而已,那麼今天換我救贖你怎麼樣?」戰書下達,威爾似乎低估了眼前這個男人。明哥很是欣賞這種愣頭青,初到一個世界,沒有小弟是不行的,當然,能不能成為家人就看他的造化了。
「好,我陪你打,不過,你要先打敗你身後那傢伙。」說著,天空中赫然出現另一個傢伙,一個長得與多弗一模一樣的影人。
「哼,幻術嗎?」威爾不敢大意,手持七星劍想要斬斷這唬人的傢伙。只可惜,那一劍斬下,卻是看到火花四射的場景。
鋒利的線條劃過七星,威爾的臉色不禁猙獰,「這難道是線線帝具?真是長見識了。哼哼,有意思!」
威爾很興奮,但不知道這激動的心情能持續多久。
戰鬥愈演愈烈,影子多弗的五色線一直盯著這個靈活機動的傢伙,下面,真正的多弗正玩味地看著這一切。雖然對這個狂妄的傢伙不屑一顧,但鎧甲的各項性能還是令多弗不禁眼前一亮。
「既然如此,就給你加點料吧。」手指微動,又一影子多弗現身,兩相夾擊下,威爾很快便敗下陣來。恍惚間,一記穿刺將他擊中,鎧甲雖厚,但卻難以抵擋如此迅猛的撞擊。
只見一個巨大的浪花翻起,威爾敗得不知所云,「線線帝具還有這麼強大的威力嗎?真是……該死……」
再次舞動手指,細線將這個狼狽的傢伙從水裡撈出,「小鬼,你叫什麼名字?這套鎧甲哪裡來的?」
似乎不願意回答,這傢伙骨頭硬得很,這不過,多弗會有辦法。
「啊……」細線轉入鎧甲,刺入身體,攪動筋骨,那種痛沒幾人能夠承受。
「告訴我,哼哼哼哼哼!」猙獰的笑容顯示著變態的本性,多弗還是原先那個明哥。
「你做夢,大丈夫生死由命,你動手吧!」嘶喊著喉嚨,威爾依然不懼怕死亡。這很好,至少多弗看中了他這一點。
嘴角劃過一抹弧度,多弗隨後收起細線,「你很好,可以走了!」
強撐著最後的力氣飛行,威爾的內心不覺翻江倒海,「你放我走?」
「嗯,最好飛快一些,不然我可能會改變主意。」
「你到底是誰?帝國的人嗎?還是革命軍?」
聽到帝國,革命軍這類字眼,多弗有絲敏感,「看來這個世界也是暗流涌動,也罷,就當我是神吧,拯救你們的神!」
說罷,多弗也飛升上天,藉助雲層朝海天相接處飛去,在那裡能找到罪惡的源頭,甚至說,抹除罪惡。至於威爾,哼哼,他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回想著這個長相怪異,身高三米的男人,感受著身體上火辣辣的疼,威爾不覺眉頭緊鎖,「這傢伙……真的好強!」
來自赤紅之瞳的海洋是純粹的,迎著陽光,泛出純潔的蔚藍,飛行著,望著海中的自己,多弗不覺思緒萬千。
「在平行世界的另一端,你們一定過得很瀟洒吧,哼哼哼哼,那裡已經不屬於我,但還是希望能與你再見一面,銀面!」
終於,在三日的飛行后,多弗來到那片神聖而又骯髒的地方。帝都的繁華籠罩著人們的笑容,但在這美麗的帝都里,多弗卻是聞到腐朽的氣息,比自己身上的更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