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第 136 章
宋瑜本來不覺得餓, 可聞著鍋里散發出的香味,真的餓了。
「好了沒?」他催促道。
「快了。」容時清理乾淨檯面,從碗櫃里取出兩隻面碗。
看著兩隻並排放置的面碗, 他突然有種「真的小貓結婚過日子了」的實感。
「半年期限只剩兩個月了。」容時握住搭在他腰間的手轉身,將人環在身前,「離婚還是結婚,想好沒有?」
宋瑜親在他下巴上:「你說呢?」
冒出的鬍渣刺刺的, 口感不賴,適合磨牙。
容時表情認真:「離了, 重新娶只賢惠的貓。」
敢嫌他不賢惠?
宋瑜冷哼道:「好,我也想換隻好用的兔子。」
容時:「……」
兩大碗面端上桌,兩人面對面圍著吧台坐。
容時並不餓,象徵性地吃了幾口, 注意力就全放在了宋瑜身上。
宋瑜隨手將落到前面的頭髮捋到後面, 吸溜著麵條,十分滿足。
老婆唯一像老婆的地方只有廚藝。
臉側的頭髮被容時撩過, 宋瑜抬眸看過去, 就聽他說:「頭髮長長了。」
宋瑜隨口回:「我不習慣別人碰我頭髮,下次回帝都星再剪。」
說完, 他突然反應過來。
他兔子是個重度顏控,難道是嫌他頭髮長了不好看?
想到,宋瑜又補充了一句:「很難看?」
容時搖頭:「留長發也不錯。」
長發?宋瑜下意識地摸摸自的頭髮。
「其實,我打算剪寸頭的, 方便。」
容時臉沉下來。
「我不準。」
宋瑜:「……」
吃飽后, 宋瑜抱著兔子抱枕,睡意一下子就涌了上來。
「我讓人偷了紀伶的頭髮,什麼時候你爸爸的做個dna比對。」
王室資料庫里有現成的dna記錄, 但宋瑜已經不相信那些數據了。
容時平躺,被宋小貓手腳並用地纏住。
他在貓屁股上拍了一下,不安分的小貓立刻老實了。
「嗯,我找個時間回一趟。」
宋瑜:「我你一起去。」
容時:「到時候看情況吧。」
第二天早上只有一節軍理論。
最後一排,秦洛抱著頭睡得不省人。
容時宋瑜在看秦洛整理過的資料。
「千老師,一個十八歲的人真的可以考取a級駕照嗎?」
坐在教室另一頭的趙灣突然舉手發言。
其他人不自覺地看向他,瞬間秒懂話里說的是誰。
陳主任被抓鬧到現在,卻沒有後續情況公布,論壇上各種版本的真相已經快破百了。
講台上,千帆視線掃過趙灣,餘光留意到其他人都一副很想知道的樣子。
他合上書本,神色嚴肅:「a級駕照駕照的難度在兩方面,一是通過率,二是實戰測試。通過率硬性卡主通過人數,只取金字塔尖最優秀的那十個人,實戰測試中遇到的都是課本上學不到的東,犯一個小錯就會被淘汰。」
千帆雙手撐著講台,不偏不倚地說:「理論上,剛成年的年輕人幾乎不可能考出a級駕照。」
話的意思怎麼聽著不太對?千老師也不相信容時有駕照?!
教室里靜默了兩秒后逐漸吵鬧起來。
陸鳴坐在趙灣旁邊的位置,翻著書本,嘴角忍不住上揚。
軍功被比下去的心情轉好了不少。
趙灣餘光往容時那個方向瞥,得意地笑道:「那有人自稱有駕照還獨自著飛船回校不是成笑話了?沒想到啊,受人尊敬的主席竟然是個謊話精,真是——」
「但是——」沒等他說完,千帆出聲打斷,「有一種人是例外。」
趙灣陸鳴的臉色一僵。
其他人:「……」
千老,您說話怎麼還大喘氣啊!
千帆的視線掃過容時,好后對上,他笑道:「類人完全用普通人的標準去衡量,在物的難度鑒定上也存在很大的差異,一般我們稱之天才。」
容時:「……」
被盯著表揚比被罵更不自在。
趙灣陸鳴的臉色沉下來。
其他人:「!!!」
沒想到千老對容時的評價么高!
千帆看向其他人:「我不求你們第一次任務就完成三連跳,但希望你們能把更多的心思用到學習上,也許我們不是天才,但只夠努力依然可以擁有限可能。」
說完,他又轉向趙灣:「你說呢?」
趙灣臉色變了又變,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只能點頭,咬牙道:「千老師您說得對。」
「沒其他問題的話,我們繼續上課。」
千帆的視線掃過容時,對他眨了眨眼,眼神在問「乖崽,對我的處理還滿意嗎?」
容時:「……」
下課鈴聲打響,趙灣跟在沉默不言的陸鳴身後,心情很差。
容時身上唯一一個能做文章的把柄竟然被千老給破了。
走到教學樓下的長廊,突然有人攔在他面前。
「你他媽不長眼——唔!」
趙灣暴躁地懟回去,可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把掄到了柱子上。
力道實在太大,撞擊柱子后又反彈到了地上,一時間竟爬不起來。
黑色軍靴的鞋頭挑起趙灣的下巴,他被迫抬起頭,眼前是宋瑜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陸鳴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本呵斥,卻在看到宋瑜后悄悄後退了半步。
「仗著我懶得動你,就爬我頭上來?」宋瑜聲音很冷,「我記得你父親是十三軍團的參謀長?回去告訴他,明天不用去上班了。」
趙灣被嚇得瑟縮了一下,強撐道:「他去不去上班不是你說得算!我師父可是陸右啟少將!別以——」
宋瑜嗤笑:「陸右啟?」
他的視線掃過旁邊的陸鳴,后卻根本不敢他對視。
「我還真沒把他放在眼裡。」
陸鳴抿緊唇,垂在身側的手指收攏,指甲嵌入掌心。
心裡再怎麼氣,到底忍住沒說話。
現在上面局勢不明,很多大族都關起門觀望,他實在沒必沖在前面當炮灰。
秦洛跟在宋瑜身側,本以殿下會控制不住暴脾氣,逮著機會將人爆錘一頓,卻沒想到揍了一拳后就放過了。
等走到看不見趙灣等人時,他忍不住道:「哥,你今天脾氣真好。」
宋瑜:「老婆的地盤,犯成本太高。」
秦洛:「……」難怪。
下午三點,趙灣在宿舍里叫水軍攻擊容時,已經把宋瑜的威脅給忘了個七七八八。
在寫業的陸鳴個人終端突然響了,他看了一眼,臉色沉下來。
「你父親被實名舉報貪污,已經被撤職抓捕了。」
趙灣雙眼瞪大,腦子一片空白,指尖控制不住地顫抖。
「怎、怎麼可能?」
陸鳴猛地起身,避趙灣給父親發通訊。
可別牽連他們陸才好。
潮濕的地下牢房內,容時宋瑜在暗衛的引導下朝關押203的牢房走。
中午接到手下的彙報,說203主動求見容時。
想到容時203的信息素匹配度,宋瑜就像心尖上扎了一根刺,連呼吸都疼。
越接近牢房,他越暴躁。
「他是敢耍花樣,我卸了他。」
注意到宋瑜的神色,容時牽過他的手:「就他那體質,你不卸他,他自都會散架。」
說著,牢房到了。
暗衛手腳麻利地打金屬門,苦澀的花香味散發出來。
宋瑜立刻看向容時:「你怎麼樣?」
容時定了定神,搖頭:「沒。」
宋瑜的信息素用還在,雖說還是會不適,但在可以控制的範圍內。
牢房裡,203縮著小床上,面色麻木乾枯。
信息素範圍內感受到陌人靠近,他嚇得一大跳,下意識地往牆角縮。
宋瑜冷著臉:「把信息素收回去。」
203顫顫巍巍地看過去,見是他們倆,略微鬆了口氣。
他搖頭道:「我的信息素時常不受控制,是改造後遺症。」
容時眉頭皺起,回想起前世戰場上的一幕,突然出一個荒誕的想。
他會被203的信息素影響,不會單純是個巧合吧?
只是剛好203的信息素失控,剛好他在場——
他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如果些改造omega是根據目標的信息素不斷調試后的產物,那他百分百匹配的改造omega就不可能存在。
除了在人面前,他從沒在其他場合釋放過信息素。
203看著弱不禁風的,活脫脫一小可憐,可宋瑜卻沒給他好臉色。
「說什麼話先想清楚,機會我只給一次。」
203抱緊膝蓋,小聲問:「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你們可以放我走嗎?」
問完后他又自我否定了。
「就算能走我也不知道去哪,還不如待在里,起碼有吃有住不用打針。」
宋瑜:「……」
「如果你真的單純只是個受害,我們會送你走。」容時突然說,「但你被改造已經是實,不可能完全放你自由,只能在規定的區域內重新始。」
203眼神一閃:「規定的區域?」
容時:「像是某些偏遠的小星球。」
203的腦子裡展了一個美好的畫面,突然又燃起了一點希望。
「好!我說!」
他沉澱了片刻,不知想到什麼,眼眶漸漸紅了。
「從我有意識起,就在組織內,每天一群差不多大的孩子一起聽課,學習alpha相處的技巧,懂得怎麼用信息素勾|引他們。」
「給我們上課的都是組織里很厲害的大人物,他們說,omega才是世上最強大的性別,了解放omega,得到真的自由,我們組織貢獻一切。」
他聲音有些哽咽:「小時候不知道所謂的貢獻一切是什麼意思,只是經常聽孩子們說誰誰誰離了,我也沒當回。」
「直到前年,我一起長大的兩個哥哥同一天被帶走,我等了三天還是沒消息,後來問教導員,他說他們去執行任務,不會再回來了。」
「我覺得不對勁,到底執行什麼任務,什麼不會再回來了?」
203聲音發抖:「基地里的孩子每天都在減少,每天都在增多,很快輪到我了——」
「我被蒙上眼睛送進了休眠倉,等醒來時已經到了那個島上,那些人把我關在海底的房間里,每天用藥物催化腺體,誘導我發情,再往我腺體上打針。」
203始全身發抖:「太痛了,痛得我幾次想死,可樣的痛每天都經歷,每天都能聽到omega們的慘叫,很多人瘋了——」
「我受不了了,偷偷其他omega見面,商量著逃跑,可他們說我們是組織最強大的武器,不可能放我們走的。」
「我幾次想跑,可剛出房間就被抓回去了,後來實在沒辦,就用偷藏的小刀隔腺體,只腺體沒了,我就不用受些罪了!」
「可能是個關係,我的改造出現了問題,經過三次改造,從a級降到d級,又降到e級,身體越來越垮,不過終於沒人管我了。」
「我始一有機會就逃跑,逃到第五次時就遇到了你們——」
培養omega的基地改造基地原來是分的?
容時淡聲問:「知道你長大的地方是哪裡嗎?」
203搖搖頭:「我只知道那裡常年下雪,很冷,雪景很漂亮。」
心口突然被重擊,容時精神恍惚,一瞬間大量的信息佔據了他所有的思緒。
下雪?是他最後出征的那個星球?
「把你知道的都畫出來。」宋瑜招手讓暗衛給他工具,聲音異常冰冷,「你住的地方,周圍的環境,主建築物等,只能想到的畫面,全部給我畫下來!」
203心口一跳,忙不迭地接過工具,抖著手在繪板上畫起來。
見容時神色不對,宋瑜拉著他往外走,想出聲安慰,一個寸頭的beta暗衛突然跑過來。
暗衛:「報告!收到薯條的彙報,紀明的研究室大門緊鎖,調查了他所有的行動軌跡,都沒找到人。」
宋瑜冷著臉:「讓他們繼續蹲。」
暗衛:「是!」
深夜,兩人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搜索常年下雪的區域星球。
宋瑜疲倦地揉揉眉心:「1356個星球,359842個區域,比想象中的多。」
容時注視著虛擬屏上轉動的白色星球:「只他能畫出點有用的東,我們就能將範圍縮小。」
剛說完,宋瑜突然靠了過來,臉上一熱。
「兔兔,你怎麼了?」宋瑜皺眉,神色擔憂,「從牢房出來你就不太對,是不是不舒服?」
容時眼神微閃,拉著他坐到自身邊。
「沒,你的信息素很管用。」
「真的?」宋瑜舔唇,「不我再咬一口加強一下?」
容時:「……」
第二天早上,宋瑜回到自的宿舍,闖進秦洛房間,一腳把人踹起來。
「行動部署得怎麼樣?」
秦洛像鹹魚似的彈跳起來,頂著兩個黑眼圈看看宋瑜,又倒了回去。
「我爸安排下去了,現在個點,恐怕林峰已經在跳腳了。」
軍部——
林峰聽著副官的彙報,一瞬間以自幻聽了。
「限延期我的軍銜申請?!操他媽——」林峰一拳砸在桌面上,「又是秦?!」
副官沒回答,謹慎地說:「不您讓林老爺子出面試試?」
林當林權是三大統帥之一,在軍部的地位千里齊平,如果他出手,就是兩個秦也動不了林峰。
「他?」林峰冷笑了一聲,「他眼裡只有本,哪顧得上我分的小嘍嘍!」
但凡老爺子多重視一點,他們脈也不至於混得么差!
「也是奇怪,秦怎麼突然又出手,又是二殿下授意的?」副官不解,「我們最近也沒惹他啊。」
林峰眼神一閃,突然想到什麼,他揮手讓副官離,划終端撥了通訊出去。
通訊過了很久才接上,對面傳來林境的聲音。
「有?」
林峰語氣不耐:「好歹是堂兄弟,你也不知道客氣點?」
林境冷漠道:「只有我們倆,你沒必裝,除了基因沾點邊,也沒別的了。」
怠慢的態度讓林峰很不爽。
他沒再客套,壓著脾氣問:「你最近是不是又動二殿下了?」
林境:「殿下派了死士暗殺他,可惜又被他跑了。」
林峰一怔。
林境口裡的殿下指的只有那一個人。
他咬牙切齒道:「憑什麼你們行動,我來背鍋?!我——」
話沒說完,敲門聲響起,林峰匆忙掐掉通訊。
「進來。」
副官去而復返,神色比剛才還難看。
「剛聽到消息,有人提交了什麼東給高層,指控分貪污受賄、□□、危害國安全!高層下了文件,讓所有分人停職接受調查,您、您也不例外!」
林峰腦子轟得一聲炸,沒站穩,跌坐到椅子上。
那條危害國安全罪他完全不怕,因他沒做過,可前面兩條卻——如果提交的材料夠詳細,他有可能面臨牢底坐穿的風險!
就因被暗殺,就對他下么狠的手?
林峰總覺得哪裡不對。
被流放后,宋瑜的行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肆忌憚。
宮裡那位看似不重視,卻對他的舉動百般包容,真的只是顧及皇顏面?
林峰眼神一凜,給老爺子發了通訊出去。
種死存亡的時候,已經顧不上面子不面子了。
另一頭,容時帶了剛做的點心到了軍校幼兒部。
隔著老遠看到一群小豆丁在操場上做廣播體操。
容時一眼就看到了做得很標準的眠眠,他身邊鼓著臉,一臉不耐煩的可樂。
不知不覺看到了下課。
鈴聲一響,眠眠就拉著可樂跑了過來。
可樂跑到一半,見是容時,立刻來了精神。
「大哥,你來看我們了嗎?」
容時在他們面前蹲下來,摸摸眠眠的腦袋。
「跑么遠沒摔倒,有進步。」
眠眠小胖手撓撓臉:「我每天都有練習的。」
「你是眠眠的哥哥?」體育老師走過來,見容時點頭,迅速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過去,「我孩子是你的死忠粉,幫我簽個名吧。」
容時:「……」
死忠粉是什麼鬼?
奈簽了名,容時還給他:「我有點,可以先帶他們去宿舍嗎?」
體育老師摸著簽名,笑得格外燦爛:「可以可以,我回辦公室跟他班主任說一聲就行。」
「謝謝。」
容時大手一撈,把倆孩子抱上往操場外走。
一群小豆丁在後面尖叫。
「老師,什麼眠眠子有抱抱?」
「我也抱抱。」
「那是眠眠哥哥,他可厲害了!」
「他是熊變的哦。」
小豆丁們齊聲驚呼:「哇啊——!好厲害哦!」
容時:「……」
他長得有那麼魁梧嗎?
打宿舍門,容時掃了眼乾淨整潔的床鋪小書桌的桌面。
桌面上攤著一本業本,上面的字跡工整,頗有風骨。
「哥?你今天上課的吧?」眠眠問道。
容時將他們放下來,拖了把椅子坐下:「一個多月沒見了,過來看看你。」
可樂眼尖,早就在覬覦袋子里的點心了。
吮著手指湊到容時邊上:「大哥,袋子里是什麼呀?好香哦。」
「放在盒子里你都聞得到?」容時把點心盒取出來打。
可樂飛撲過去:「哥哥說我是狗鼻子,很靈噠。」
容時:「……」
不是誇你。
盒子里裝的是切成小塊的紅糖糯米糕,還放了核桃、紅棗、葡萄乾、芝麻等十多樣佐料。
眠眠眼睛一亮,捏起一塊就往嘴裡塞。
可樂吃得腮幫子鼓鼓的,蹭到眠眠身邊撒嬌:「眠眠,好好吃哦。」
眠眠:「嗯!」
容時乾脆把盒子放到小沙發里,看著他們吃。
眠眠捏起一塊遞向容時:「哥,你也吃。」
容時就著他的手吃進嘴裡,隨口說:「我做的沒你做的好吃。」
眠眠笑得很心:「我可是專門研究過的。」
可樂左手一塊右手一塊:「腌鳩?好吃嗎?」
「不能吃啦,是——」眠眠突然一頓,僵在那裡,心跳飛快。
容時慢條斯理地咽下嘴裡的糯米糕,淡聲說:「下次你來指導指導我怎麼做?」
眠眠:「……」
他僵硬地抬起頭,「哥,你、你也——?」
容時屈指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叫哥哥。」
眠眠捂著額頭:「……」
可樂一把將手裡的點心塞嘴裡,跑到眠眠邊上給他揉額頭,轉頭對容時控訴:「你壞哥哥,怎麼可以打眠眠!」
容時:「我不打他打誰?」
可樂:「打我!」
說完后,歪著腦袋費勁地想,好像有哪裡不對?
容時:「轉學后就回來了?」
眠眠:「嗯。」
一始容時不知道自什麼會重,對件本身完全理解,只能避個問題去思考別的。
可當大貓出現,他就始他的重沒那麼簡單。
一旦接受了疑似人重的前提,推斷出眠眠的重非常容易。
突然轉變的性格,對他的稱謂,那天夜裡那句像是囈語的「他等了你很久」,出征前給的葯——
如果他的重宋瑜有關,那他能重,眠眠什麼不可以?
容時沉默了片刻,聲音略緊。
「組織他的,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