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第 130 章
a8的飛船在戰火脆弱得像只紙飛機, 隨便一發粒子炮就能讓它嗝屁，全靠幾個駕駛員的技術在撐。
老林掛掉通訊，著虛擬屏幕上滿屏的大傢伙, 臉上的肉都在抖。
怎麼這幫孫子就逮著他咬呢？！
他對著一排正在輔助ai的駕駛員吼道：「小夥子們，發財的機會到了！今天要是保下飛船，軍功翻倍，我再請吃一個月夜宵！」
駕駛員們應付著密集的炮火, 要聽老林逼逼叨叨，說話就沒像平時那麼恭敬。
「我他媽也得有命吃啊！」
「隊長你別說話了！」
「你再說下去, 就只能吃骨灰了！」
老林：「……」
真他媽——算了，這種時候不跟他們計較。
飛船突然劇烈震，機身朝左邊高角度傾斜，老林沒坐在座位上, 手腳並用地掙扎, 是被從機艙這滑到了那，重重地撞在金屬門上。
「操！」
飛船里燈光突然暗了, 又很快亮來。
ai的聲音響——
【左翼損毀, 已啟備用電源案。】
又是一陣劇烈震，幾個駕駛員聲嘶竭地彙報——
「老大, 左邊三個引擎全部停止運作！」
「左邊的能源儲備艙漏了！」
「不迫降的話我們撐不了多久，怎麼辦啊老大！」
老林瞪著虛擬屏，咬牙切齒。
要是迫降，運氣的話他們可以棄掉飛船逃跑, 但敵規模太大, 根本跑不了多遠，運氣不的話剛迫降就會被炸死在飛船里。
可要是硬撐，這他媽也撐不了幾分鐘啊！
「不！對要準備發射粒子炮！」
「這個角度, 我們躲不開！」
老林爬來，嘶吼道：「迫降！快迫降！」
駕駛員的手指在操作台上瘋狂跳，豆大的汗順著臉頰滑下來。
「不行！迫降同樣會被擊！」
飛船上兵荒馬亂，所有人只能著三艘型戰艦圍來，從不同的角度凝聚粒子炮。
真的躲不去了嗎？！
老林心跳驟停，放棄了任何抵抗。
在這種攻擊下，任何抵抗都是沒用的。
戰死是軍人的宿命，他不是早就做準備了嗎？
粒子炮以超光速打來，堪堪擦飛船的機身飛向無盡的宇宙。
飛船上靜悄悄的，所有人咬牙等死，可等了三秒鐘依然無事發生，一時都回不神。
他們已經死了嗎？
死了就是這種感覺？
像跟活著沒什麼不同的樣子？
「我、我們躲去了！」有人激大喊，「我們沒死！」
心逐漸恢復跳，老林大口喘氣，腦子發脹，嗡嗡直響。
於激，他手指劇烈抖，甚至按不到操作鍵。
系統程序員調出ai記錄，日誌顯示剛才飛船在被擊前進行了超三十條的操作，讓飛船以一個極刁鑽的角度避開了三道粒子炮。
「漂亮！」老林狂喜，對著一排駕駛員道：「晚飯給你們加雞腿！」
卻沒想到駕駛員們也是一臉懵逼。
「這是你操作的嗎？秀啊！」
「不是你操作的嗎？」
「我他媽有這技術就不用尿褲子了！」
「那是誰操作的？ai？」
一通討下來，他們終於發覺不對。
那三十道操作命令既不是ai操作的，也不是他們操作的。
難道是飛船自己的手？
「又來了！」
老林被他們搞糊塗了，甚至來不及去細究，敵的攻擊又來了。
就在駕駛員們嚷嚷著躲不時，飛船又自己了。
a8隊員們的心情就像坐山車，心跳像脫韁的野馬逐漸失控。
老林傻眼：「我他媽——飛船成精了？」
救援飛船的小葯艙內，容時盤腿靠牆坐在地上。
他面前開著幾十面大大小小的虛擬窗口，各種數據飛快閃。
【01：這個小弟很聽話，可以劫持很久。】
「很。」
容時著監控畫面，在粒子炮擊飛船前，修長的手指在虛擬鍵盤上跳，一條條操作指令發送出去。
飛船毫無意外地再次躲粒子炮。
宋瑜和他並肩靠著，被他的操作給愣了。
「你在——遠程控制飛船？」
「嗯。」容時切到飛船的能源板塊查，淡聲解釋，「在的飛船基本由ai主控，人工輔助，只要劫持ai就能操控這個飛船上的一切。」
當時對陳暮說的話，並不全是虛假的鼓勵，ai在戰鬥的作用非常關鍵，保護ai系統不被攻擊比任何物理上的防禦措施更加重要。
軍團里有技術硬的ai系統程序員，就等於給軍團罩上一層金鐘罩。
宋瑜：「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當他覺得已經很了解對時，對又會展露出他不知道的一面，像座寶藏，永遠都挖不完。
容時：「不會哄老婆，總惹他生氣。」
宋瑜：「……」
飛船的能源艙受損，左翼完全喪失，飛不了多久。
容時找準時機，給飛船做迫降準備。
飛船里，a8整隊人什麼都幹不了，全都蹲在虛擬屏前，就著這飛船自己在炮口下東躲藏。
終端突然響了，老林被嚇了一大跳。
一是金大兆，他忙不迭地點開。
「長官！」他後腳跟一蹬，行了個軍禮。
金大兆坐在指揮席上，面色嚴肅：「情況怎麼樣？能撐多久？」
老林的眼神往虛擬屏上瞥，一臉為難：「本來是一秒都撐不住了，在嘛——」
金大兆暴脾氣上來，拳往扶手上一砸：「說話別吞吞吐吐的！」
「是！」老林精神一振，「飛船自己在躲，應該能撐到救援！」
金大兆以為自己聽錯了，微微側耳，一臉迷惑：「什麼自己在躲？」
老林正要開口，飛船上突然響容時的聲音。
「老林，是我，容時，飛船3分鐘後會迫降在m80區的淺海附近，你們立刻準備逃生裝備，逃生路線我已經發去了。」
容時剛說完，那邊的駕駛員朝這邊大喊。
「老大，系統里突然彈出一張地圖，標了一條紅線。」
老林腦子又懵了。
這他媽是什麼操作？
「老大？」
金大兆若有所思，手指在扶手上輕點，在老林出聲前，沉聲道：「容時，飛船是你在控制？」
小葯艙里，容時控制飛船避開炮火穿透v99薄弱的大氣層，下是一片汪洋大海。
聽到金大兆的聲音，他不慌不忙道：「是，晚點我會寫檢討，在請允許我把時留給救援。」
金大兆哼哼了兩聲，沒說什麼，轉對著老林交代：「你這邊交給容時指揮。」
「啊？」老林傻不愣登，「交給容時指、指揮？」
金大兆被他這蠢樣氣到，脾氣又上來了：「你們無條件服從命令！a8必須全員歸隊，少一個我抽你一百軍棍！」
老林嘴巴一扁差點哭出來：「是！」
可太狠了。
金大兆又粗聲道：「容時，別辜負我的信任！」
容時：「放心，要是少一個，撫恤金都讓老林出。」
隊員們齊齊整整地向老林。
老林：「……」操。
眼著離陸地越來越近，飛船能源也即將耗盡，平衡系統失效，又要躲避炮火，飛船內東搖晃的，能把人震暈。
要不是這強烈的不適，老林都感覺自己在做夢。
一個軍校一年級學生遠程操控一搜飛船？！
一幫專業駕駛員都避不開的危險，他接二連三地避開？
這他媽——天秀啊！
容時到底是哪裡來的神仙？！
老林深吸了口氣，狠狠地抹了把臉。
小朋友都幫到這份上了，那他也不能太拖後腿。
隊里的隊員們面面相覷。
「老大，剛才那個真的是容時？」
「我們真的要聽習生指揮啊？」
容時的武值他們早就已經識了，可人總得有短板吧？
他不能又會打又會開飛船會指揮吧？是人嗎？
「都沒聽長官說？聽容時的！」老林懟了一句，沖所有人高聲喊，「所有人到停機艙集合，準備跑路！」
主艦指揮心，副官金大兆關掉通訊，疑惑道：「長官，那邊交給習生指揮合適嗎？」
「他不是普通的習生，再說機甲部隊五分鐘內就能到，不會有問題。」金大兆盯著虛擬屏上的追蹤畫面，平靜不下來。
上一次收徒念是25年前的事了。
他不是天賦型選手，也從來不相信所謂的天賦，普通人只要夠努照樣能打破天賦的禁錮，和那些天才站在同一個高度。
天才往往不太努，這是他長久以來的偏，也是一部分事實。
直到他遇到容光，這種偏被徹底摧毀。
讓他相信這上真的有人只靠天賦就能站在巔峰，卻比一般人更加努。
等拉下臉想要收徒時，容光已經被搶走了。
記得最後一次到容光時，對笑嘻嘻地說要是生了alpha兒子，可以拜他為師，結果在崽子也被搶走了！
「毫無誠信！」金大兆越想越氣。
眼著自家長官臉色越來越臭，副官：「？」
金大兆咬牙，低聲嘀咕：「沒關係，我能等。」
搶不到兒子，搶個孫子也行。
副官：「？？？」
破損的飛船成功在海岸邊迫降。
一落地，老林帶著隊員們上軍用懸浮車，火速沿著逃生路線跑。
跑出沒多遠，身後傳來巨大的爆炸聲，炙熱的衝擊波涌來，懸浮車被震得在空走了幾個s彎。
老林透懸浮車向後：「操！差點被炸成灰。」
「老大，上面！」駕駛座的隊員大喊。
幾十架戰艦連成一片，穿透大氣層急速飛來。
老林從車窗往上：「卧槽！給我加到最大馬！」
駕駛員：「已經是最大了！」
老林大吼：「用上信念！用靈魂的量！」
駕駛員忍無可忍，吼回去：「你他媽告訴我靈魂的量怎麼用？！」
「來、來了！」副駕駛上的隊員指著前，激道：「救援來了！」
幾十架大型機甲迎面飛，將軍用懸浮車擋在下，上百發追蹤導彈同時朝敵發射。
「找地躲，剩下的交給我們。」
聽到通訊頻道里傳來青松的聲音，老林差點哭了。
「您可算來了！」
小葯艙里，容時靠著牆，鬆了口氣。
宋瑜掛掉通訊，給他揉手腕。
「辛苦了，回去讓老林請吃飯。」
容時把另一隻手也伸去讓他揉：「爛的獎勵。」
宋瑜被逗笑了，偏親去：「這個呢？」
容時：「你是不是又偷偷吃糖了？」
宋瑜一頓，往後退：「沒有。」
容時：「那為什麼嘴巴這麼甜？」
宋瑜心虛：「……真沒有。」
沒膩歪夠，艙里傳來ai的聲音，飛船要降落了。
醫生們根據之前接到的信息，分聯繫傷員。
可沒走出飛船，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轟炸聲。
容時站在艙口往空，眉緊鎖。
原本的戰艦隊被機甲部隊打得散了隊形，戰局已經得到控制，可在敵也派出了機甲部隊，甚至又增派了一倍的戰艦。
以這個規模來，是準備死磕到底了。
容時立刻聯繫金大兆，讓他繼續增派援軍。
宋瑜搭著他的肩膀，低聲說：「我的人已經在附近，可以來幫忙。」
「不用。」容時搖，「不是時候。」
宋瑜：「他們不會發是我的人。」
容時：「不到萬不得已，你的量不要參與進來。」
站在軍團的角度，在只是遇到不明組織襲擊，如果有第三勢參與進來，會讓事情變得很複雜，也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01：正在嘗試劫持敵軍的ai，防禦系統較高，至少得十分鐘時。】
對戰爭來說，十分鐘能改變太多事，恐怕要來不及。
敵的攻勢突然變強，機甲部隊倍感壓，幾架機甲受損嚴重，被打得無法彈。
青松聽著隊員們的彙報，給金大兆發了增援請求去。
金大兆很快回復。
「容時已經把詳細情況發給我，三個作戰小組已經出發。」
青松應下，又道：「這次的敵軍來沒那麼簡單，不像普通的星盜或叛軍。」
金大兆神色凝重：「我知道了，盡量多收集情報。」
青松：「是！」
遠處，敵機甲上一顆追蹤彈打到了老林他們所在的軍用懸浮車！
懸浮車系統受損，只能選擇迫降。
老林正準備帶著小隊下車逃亡，可外面的炮火卻根本沒停下來，壓根不給他們開車門的機會！
容時和宋瑜站在飛船艙口觀察外面的戰況。
江淮走來，從白大褂的上衣口袋裡夾了跟煙出來叼在嘴裡，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地著兩個小的討。
宋瑜警惕地瞥了他一眼，微微側身，擋住容時。
江淮：「……」
背著身是能感覺到視線，宋瑜壓著暴躁，冷聲說：「哥哥，以後你可別學抽煙。」
全部心思放在外的容時：「嗯？」
他不抽煙。
宋瑜：「我爸說，抽煙的都不是什麼東。」
容時：「……」
快別說了。
江淮：「…………」
這煙有些燙嘴。
突然一聲巨響，己一架機甲被擊，砸到離飛船遠處不到一百米的沙灘上，駕駛艙冒著滾滾濃煙，隱約能到竄的火光。
不片刻，一個救生艙從駕駛艙里彈出來滾到地上，身上冒著火星的駕駛員爬出來，沒兩下就撲到地上不了。
江淮神色一變，把煙放回口袋，按下衣服上的出勤按鈕，提上藥箱就往那裡走。
宋瑜：「回來！」
外面戰火連天，在沒做任何防護措施的情況下，哪怕被飛濺的石砸都不是開玩笑的。
容時微微眯眼，迅速跟去。
宋瑜低罵了一聲，也快走幾步跟上。
「沒你這麼不怕死的。」
江淮：「有你們在，有什麼怕的？」
敵戰艦內，林境的全息影像站在虛擬畫面前，畫面鎖定a8所在的軍用懸浮車。
林境臉色難到極點，對著一眾屬下下令：「把那一車人全給帶回來，要活的！」
左邊的beta道：「生擒難度很大——」
「他們死了我們從哪拿回數據？！」林境厲聲喝道，「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數據拿回來！」
右邊的beta問：「您覺得他們有能在那麼短的時內備份那麼龐大的資料庫？」
左邊的beta：「而且到底是不是他們不知道，萬一不是，那我們不但丟了數據，暴露了行蹤，正面剛上軍，以後會很麻煩。」
林境咬著后槽牙，眼神兇狠：「數據沒了談什麼以後？！寧可錯殺也絕不能放！」
兩個beta對視了一眼，點應下。
容時和宋瑜掩護江淮去沙灘上救人。
小樹林的路不走，地上全是手臂粗的根系，江淮一不小心被絆了一腳，整個人往前撲。
手突然被扶著往後一帶，他堪堪站穩。
宋瑜臭著一張臉，十分嫌棄地鬆開手：「能不能小心點？」
江淮唇角揚：「謝謝。」
宋瑜不領情，邁著大長腿走了。
為了挽救老婆在他親爸眼裡的形象，容時壓低聲音說：「小瑜就是刀子嘴，實心地善良，是個孩子。」
不等江淮開口，前面傳來宋瑜的聲音。
「哥哥，你再跟他咬耳朵，我殺了他。」
江淮：「心地善良？就這？」
容時：「……」
沙灘上到處都是焦黑的彈坑，江淮蹲到傷面前，檢查他是否有自主呼吸。
很快，醫療機器人扛著擔架飛到。
江淮：「幫我扶他上去。」
宋瑜：「你敢指使我們做事？你——」
江淮：「快！」
宋瑜：「操。」
容時和宋瑜一將人抬上擔架，正準備回飛船，三架敵的機甲突然降落在五十米外。
「快走。」容時從后腰抽出配槍，擋在江淮身前。
激光束從機甲上打來，宋瑜往後躲閃，對著機甲連開幾槍。
可惜機甲外殼太堅固，一般的子彈根本打不穿。
在這種情況下，00也不能隨意使用，萬一暴露更加麻煩。
「打關節。」容時掩護江淮後撤，同時對著那台機甲的右臂彎就是一槍。
金屬外殼上火星飛濺，舉槍的金屬臂突然垂了下去。
機甲里的駕駛員聽到右臂主電路損壞的提示，差點以為幻聽了。
這得多的槍法，對機甲多了解才能一槍穿透關節上的縫隙，打斷主電路？！
突然又聽到左臂電路損壞的提示，他懵了。
容時邊打邊對宋瑜解釋的知識點，這些東是軍事理學不到的。
宋瑜領悟得很快，試了三槍，第四槍成功打這架機甲的左臂彎。
容時調侃：「學得很快。」
宋瑜：「你在表揚我是表揚你自己？」
容時：「我教得。」
宋瑜：「哼。」
兩人嘴上不饒人，手上作也不含糊，宋瑜負責切斷關節，容時負責切斷炮口線路。
三架三十多米高的機甲停在沙灘上目標太大，等退到樹林時它們就被己的追蹤彈給打廢了。
江淮走在擔架旁邊，瞥了他們一眼，眼底浮著笑意。
除了嘴，他都。
剛解決這三架，耳邊聽到轟鳴聲，容時抬去，又有機甲和戰艦在往這邊飛。
「小瑜，你掩護醫生回去。」容時壓低聲音說，「必要的時候用00，保護自己和他。」
宋瑜蹙眉：「你呢？」
容時眼神掃海面上空的戰局，向沙灘上那架己的機甲：「我暫時離開你幾分鐘。」
這種時候竟然要分開，宋瑜臉色沉下來。
他大概知道容時的意圖，可理智上理解，情感上卻無法接受。
「一定要保護醫生。」容時丟下一句，迅速朝沙灘跑。
宋瑜咬緊牙，轉身對江淮道：「快點！」
四周的爆炸聲沒停下來。
江淮宋瑜：「不跟去？」
宋瑜漂亮的臉上眉緊鎖，眼神冷得掉冰渣。
他舉槍對準江淮，扣扳機。
江淮一怔，子彈擦著他的肩膀飛了去。
「唔——！」
不遠處一聲悶響，埋伏的敵軍從樹上掉下來。
宋瑜摁著江淮的，兩人同時彎腰，躲開了三發子彈。
他從后腰摸出彈夾快速換上，滑套筒，對著三個不同的向連開三槍。
「他這麼做就有這麼做的道理。」宋瑜冷漠著一張臉走在江淮身邊，「我相信他。」
江淮眼神光微閃，餘光到天邊一架機甲飛來，手裡的激光槍對準他們。
「小心！」
江淮拉住宋瑜的手臂正要躲閃，那架機甲突然被擊要害，墜落到樹林里。
另一架機甲飛到他們上空，駕駛艙一角焦黑破損，正是停在海邊的那一架。
「我掩護你們。」
容時的聲音從機甲里發出來。
宋瑜向上，唇角揚。
說什麼不會哄？你是太會哄了。
有容時像守護神似的跟著，宋瑜和江淮成功將人送回飛船。
軍用懸浮車，老林他們等得焦急。
頂上一窩機甲在打鬥，隨便給他們一發就嗝屁了。
仇天浩一人對付四架機甲，機身上已經受到了不小的損傷。
「師父，這樣下去不行！不然讓人把懸浮車抱走？」
青松被幾架機甲追著跑，也有些不從心。
「關鍵是沒人！」
雙數量上差太多，在保持僵持的狀態已經是極限了。
一道激光炮沖著青松打來，可他剛躲開另一個炮口，機身根本沒辦法在瞬再向另一個向扭轉。
「師父小心！」仇天浩忍不住大喊。
青松咬牙，快速做出最小損傷的判斷。
可在擊前，機身突然被帶著往旁邊移。
青松愣怔了一瞬，從虛擬屏上到身後的機甲，通隊伍公用頻道問：「老劉，你怎麼跑這邊來了？」
剛問完，就對一槍打在敵機甲的右肩上，引電路爆炸，直接廢了一條手臂。
「不對，你不是老劉。」青松面色嚴峻，「你是誰？！」
「是我。」
容時拔出機甲背上的長刀，將引擎輸出量加到最大，快速躲開炮火，一刀砍斷另一架機甲的腦袋。
青松和仇天浩只覺得眼前一晃，眨眼，敵兩架機甲報廢了。
兩人瞪大雙眼，不敢相信。
「卧槽！這他媽——玩模擬戰呢？！」青松嘀咕。
開著通訊頻道，容時聽到了這話，以為他對自己用刀感到疑惑，淡聲說：「我更習慣用刀。」
「誰他媽問你這個！」
青松他只靠一把刀把敵軍玩得毫無招架之，突然想平日里他訓誡屬下時最常用的那句虛話。
——機甲只是工具，只要你技術夠，再普通的機甲也能無敵。
在成真了。
主艦指揮心，金大兆著這一幕豁然站，眼神發亮。
「漂亮！」
副官和他人都傻眼了。
這麼秀的操作竟然出自一個習生的手？！
有容時加入，青松和仇天浩的壓減輕不少。
「大佬救命！」
通訊頻道突然傳來老林的呼救。
三人將監視畫面切到地面。
不知道什麼時候，軍用懸浮車四周出了很多敵軍殺手，車身外殼已經子彈打變形了。
機甲部隊要應付敵軍的機甲和戰艦，根本沒辦法分出心去對付這些殺手，而且機甲的攻擊範圍太大，並不適合對付這種小目標，容易誤傷己。
容時將監視器範圍放大，在離軍用懸浮車千米不到的沙灘上有一群龐大的寄居蟹在爬。
他通通訊頻道青松和仇天浩道：「你們先頂著，我馬上回來。」
青松：「啊？你去哪啊？」
容時快速朝那邊飛，對著寄居蟹的殼發了一顆追蹤彈。
可寄居蟹外殼堅固，根本打不爛，只堪堪將它打翻，蟹腳迅速縮進去，只露出一個又短又肥的胖鉗子在外面。
容時又對另一隻發了一顆追蹤彈。
同樣被打翻，兩隻仰躺在那裡，齊齊整整的，無事發生。
容時：「……」
他用意念對01道：【試試用超頻波長能不能激怒它們。】
【01：收到！】
十秒鐘后——
【01：完全不行，毫無鬥志。】
容時：「……」
既然這樣，那隻能用那個辦法了。
青松他們沒等兩分鐘，容時就回來了。
仇天浩忍不住問：「你幹嘛去了？」
容時提刀擋住敵的激光束，極速躍進橫掃，一刀切斷主線路。
「找人解決那些殺手。」
青松和仇天浩將監控畫面切到地面上，頓時失去了語言能。
一群寄居蟹快速從海灘邊移到軍用懸浮車旁，圍成一圈，帶的那隻里拉爬到車頂，紫得刺眼，特別騷氣。
01抬兩隻蟹腳對撞，砰砰直響。
【不會做寄居蟹的戰甲不是戰甲，嘿嘿。】
救援飛船上，宋瑜觀察全局戰況，實時報給容時，盡職盡責地做後援。
00的聲音突然在腦子裡響。
【主人，我也想做寄居蟹。】
宋瑜：「？」
寄居蟹？
片刻后，騷紫的里拉旁多了一隻騷紅的短腕，舉著肥嘟嘟的胖鉗子，撞擊車頂卡卡直響。
【00：我是戰甲。】
突然被寄居蟹淹沒的老林等人嚇得瑟瑟發抖：「……」
終於要迎接死亡了嗎？
要攻破懸浮車抓人的殺手們：「……」
這是什麼死亡級別的任務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