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第 118 章
a8小隊昨天傷亡慘重, 今天能出勤的有一半人，不得不和人數較少的a3小隊聯合行動。
隊員們看著老林高高興興地過去，哼哼唧唧地回來, 問他怎麼回。
老林背背包，抄傢伙，念念叨叨地往前走：「我好好一個隊長，閑著沒去舔新人？呵, 舔狗舔狗，舔到后滿嘴狗糧。」
隊員們：「……」
這沒酒醒咋地？還挺押韻。
金大兆已放話給容時和宋瑜自由選擇權, 不過昨天發現了m80人工大氣裝置疑似人為損壞，這幾天他們還決定跟著開荒小隊，看看還有什麼線索。
a8和a3聯合後有四十多個人，今天分到了l100區。
l100區原本西部這片大繁華的城區。
小型飛船, 容時看著虛擬屏播放的陸地畫面。
鱗次櫛比的高樓, 坍塌的坍塌，破損的破損, 變異藤類植物像血管爬滿外牆。
樓頂盛開的食人花張著滿尖刺的嘴, 花瓣各個方向垂落下來，蓋了半層樓。
寬敞的路面被各種不知名的變異植物頂破, 各種車輛堆疊擠壓，銹得脫漆，剩下外殼。
半空的軌道腐朽破敗，站點一輛沒出發的公共懸浮車前半個車懸挂在軌道外, 後半個車長進了榕樹的樹榦。
「來這拍恐怖片不錯, 都不用花錢布景了。」
耳邊聽到宋瑜的調侃，容時接過話。
「特效也不用了，老鼠一口就能把人咬得剩下兩條腿。」
聽到老鼠兩個字, 宋瑜皮都炸了。
容時故意接著說：「城區常見的變異體就老鼠，蚊子和蒼蠅，這原本沒什麼攻擊性的物種為了能生存下去，變異得特別大。」
一想到那個畫面，宋瑜眉緊鎖，臉沉下來。
這糾結的小表情可愛死了。
容時攬著他的肩拉過來摸摸：「有我在，不讓你被老鼠叼走的。」
宋瑜：「……」
坐在旁邊幾個座位的隊員們：「……」
老林想拍死他們，不沒有道理的。
l100區域內的人工大氣裝置放在原安全局心地帶，本為了保障裝置的安全性，可現在卻給檢查帶來了大麻煩。
「安全局的大樓回形結構，方有防護罩遮蓋，飛船進不去。」
快靠近目標地點時，老林和隊員們討論方案。
虛擬窗口顯示著衛星地圖，老林指著回形左下角的位置：「總共四個入口，三個已坍塌，唯一一個在這，進去后的路線很清晰，危險性也很高。」
老鼠這種生物，哪怕變異了也喜歡躲在黑暗的角落。
機甲部隊和前鋒部隊能清理在外活動的那部分。
a8和a3都老隊員，戰驗豐富，老林和a3隊長楊鵬商量著很快決定了戰方案。
「容時，你們倆就跟在隊伍後面。」老林伸著脖子看過去，「跟緊大部隊，別單獨行動。」
容時頷首：「我們儘力配合。」
楊鵬看也沒看容時，不咸不淡地接道：「這次任務艱巨，別拖後腿。」
a3立刻有人起鬨。
「他們可厲害著呢，怎麼可能拖後腿？」
「一天就把老林給降服了，那可不牛批嗎？」
「就啊，我們說不定還得指他們呢哈哈哈」
「一兒可記得救我啊，先謝謝了哈哈哈」
一群人說著恭維的話，可要不傻子都能聽出他們語氣的諷刺。
宋瑜吸著兔兔，帶笑的聲音散漫：「不用謝，要不你們昨天扔下我倆，我們還沒機拿軍功呢，禮尚往來，應該的。」
空氣瞬間就安靜了。
宋瑜沒人似的問容時：「聽說十倍軍功？」
容時：「嗯。」
a3眾人臉色難看：「……」
操！比他們一整個任務加起來都多。
a8眾人沒眼看：「……」
這不趕著找侮辱么？
飛船降落在安全局外的大道，所有人換戰衣有條不紊地根據方案行動。
容時和宋瑜跟著他們入口進去。
安全局外圍的建築破損嚴重，內部牆壁爬滿了藤類植物的根系。
容時環顧四周，一條系藤突然牆縫竄出，朝著宋瑜的脖子去。
他抽出腿袋的軍刀，用力揮下。
「小心點，別被勾走了。」容時將他往自邊帶帶。
宋瑜對這種程度的危機十分淡定，將抽了一半的軍刀收回去，笑道：「該小心的不兔子嗎？勾人。」
容時勾唇，正要開口，眼睛突然被一個反光的點刺了一下，他下意識地拉著宋瑜往旁邊躲。
咻！砰！
一顆子彈穿透窗戶打在對面的牆壁。
01：【大樓c區有熱武器反應，預估人數十人。】
00：【大樓a區有熱武器反應，預估人數十五人。】
兩人的手拉著，戰甲的警告聲在他們腦子互通。
「操！」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埋伏狙|擊，宋瑜本就不多的耐心被徹底磨光。
他右手探向後腰，00意立刻待機模式變□□。
【已啟動常規模式。】
宋瑜的視線多了很多虛擬窗口。
隨著他抬的動，瞄準器聚焦到斜對面的大樓頂部。
他掙脫容時的手，拉動套筒，對著窗外就一槍。
【目標已被擊，請留意4點鐘方向。】
幾乎同時，隱約的破空聲斜後方傳來。
容時眼神一變，攬著人快走兩步撲到地，同時朝著其他人低喝：「趴下！」
走在前面的隊員們對後方的變故慢了半拍，直聽到容時的聲音才回看情況。
四五米外的牆壁突然爆炸，碎石飛濺。
老林趴在地護著，粗聲大喊，「容時？！你們怎樣？！」
「敵襲？！」
「卧槽！叛軍嗎？！」
爆炸過後，隊員們迅速地爬起來，頂著滿的灰塵躲到牆后，對著窗外一通掃射。
粉塵太重，老林根本看不到對面的情況，他快步往那邊走，順手拉起地受傷的隊員往後面拖。
「容時！宋瑜！」
「不要過來。」
對面傳來容時的聲音，老林稍微鬆了口氣。
「你們沒吧？！」
在發現殺手時，容時和宋瑜就有意往人少的地方退。
這人沖他們來的，不能把其他人拉下水。
容時拉著宋瑜起，甩了甩的灰，對老林道：「你們先過去——」
不等他說完，頂又傳來爆炸聲，地面劇烈震顫。
「真他媽煩。」宋瑜開槍解決了兩個，眼神冰冷，對著走廊那道，「你們先去，我們晚點跟。」
「說什麼呢？！」那邊傳來老林的怒吼，「把你們留這等死啊？」
時間緊迫，根本沒辦法好好溝通。
【b區有熱武器反應，預估人數十八人。】
【d區也有，預估十三人，他們手有反檢測裝備，請務必小心。】
「真大手筆。」宋瑜越殺越順手，幾乎槍槍爆，甚至有空開玩笑：「哥哥，要賭嗎？」
容時對付另一方向的狙|擊手，聲音清冷：「你輸了，罰戴貓耳朵唱歌。」
「可以。」宋瑜乾脆地應下，「你輸了呢？」
容時躲到牆后避開子彈，淡聲說：「罰我聽你唱歌。」
宋瑜：「……」操。
幾十個人的隊伍在槍林彈雨衝散。
容時感覺地面突然下沉，立刻警覺，握住宋瑜的手腕就跑。
「媽的，要塌了！」
「跑！」
走廊亂一團，本就不牢固的走廊被一再轟炸，間斷裂坍塌了。
跑在后的隊員差點摔下去，被前面的隊員拉住一把提了去。
老林和楊鵬讓隊的人報數，發現唯獨少了容時和宋瑜。
兩個隊長為了要不要救見習生而起了爭執。
楊鵬：「現在什麼情況你還要感情用？！要留你留，叫救援隊說不定能找到他們的屍體，我隊繼續執行任務。」
老林：「你——！」
楊鵬帶著a3小隊火速朝回形心地帶走。
「老林，我們怎麼辦？」
「我剛才看容時他們往反方向跑了，應該沒。」
「啊，他們那麼厲害，能應付——」
隊員們說了兩句突然就沒聲了。
再厲害也在校生，他們能就這麼丟下人不管？
老林咬咬牙，沖著隊伍招手：「走！先找人！」
容時拉著宋瑜跑到另外一條走廊。
子彈跟著他們的腳後跟一路掃射過來。
容時邊跑邊朝窗外開槍。
【目標已擊。】
【目標已擊。】
【目標已擊。】
……
01的提示響個不停，宋瑜越聽越驚訝。
對面的大樓離這邊少說五百米，在雙方都在運動的情況下容時的精準度依然100%。
死兔子帥炸了！
穿過一整條走廊，他們往應急樓道。
樓道內防火防彈，比外面安全很多。
可剛一腳邁進去，餘光看到樓傳來一陣腳步聲。
雙方的距離僅有一米，兩人朝著不同的方向閃躲，原本站的位置留下了幾個彈孔。
宋瑜側的同時，舉槍對著冒的殺手扣下扳機。
砰！
殺手體一晃，噴出的血濺到了后的牆壁。
容時一腳踹飛離他近的這個殺手的槍，拔出軍刀在手挽了個花，反握橫掃，殺手的頸動脈被割斷。
以這個殺手的體為盾牌擋掉一波攻擊后，扯住第二個殺手衣襟狠狠往牆撞。
咔嚓！
殺手的脖子被撞斷，瞬間斃命。
容時扔掉手兩個殺手，染血的軍刀飛出去，扎進後面那個殺手的脖子。
遇到解決，前後不過一分鐘。
餘光注意著容時的動，宋瑜心那種奇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哪怕他這樣常遭到暗殺的，在遇襲擊時也要思考該怎麼應對，可容時的反應快得好像完全不需要思考。
他的戰鬥記憶似乎已刻在每一個細胞和肌肉。
在看到敵人的瞬間，體本能就做出了全局的判斷。
如果不天生的戰士，那他手一定沾滿血腥。
樓隱隱傳來動靜，腳步聲越來越清晰。
容時打開應急通道的門，拉著宋瑜躲到門后的牆。
他將宋瑜護在自和牆之間，微微側耳去聽外面的動靜。
目前暴露的殺手人數超過五十個。
沒有提前得到他們的行程，根本組織不了這麼大規模的暗殺襲擊。
第二軍團有鬼。
鄭龍？
不，應該不他。
容時的腦子快速思考，唇突然一熱。
他眼神一閃，看向宋瑜。
宋瑜唇角勾起，無聲地說了句話。
外面的腳步聲在逼近，可容時還沒忍住，用力回親了過去。
——承認吧，我們就彼此唯一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