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 96 章
大半夜的, 兩人深入交流失敗，餓得沒辦法，起去床吃飯。
秦洛給他們點的午餐放在保溫箱里, 宋瑜拿看看，隨手塞了回去。
容時泡了咖啡走過，順手遞給他一杯，將塞回去的盤子重拿, 「不喜歡？」
宋瑜：「我想吃你煮的泡麵。」
容時：「……」
十分鐘后，兩人隨地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 邊吃泡麵邊看終端里的未讀消息。
宋瑜打開社交平台，津津味地看宋珂的不雅視頻。
「你讓01發的？」他好奇，「國防部都刪不掉？」
過去了十多個時，父王該知道也早知道了。
這些聞還沒刪除只兩種可能, 父王聽之任之, 或者刪不掉。
「除非我要刪。」
容時點開這次參加聯賽組建的臨時群組，帶隊老師已經將回程的細則公告。
明天下午從帝都星發。
容時把未讀信息看完后, 看向宋瑜的虛擬屏, 很多網友在疼可憐賀念。
「賀念被你帶哪去了？」
宋瑜吸溜泡麵的動作一頓，虛道：「我沒對他下手。」
容時面表情地嚼著麵條, 看著他不說。
宋瑜輕嗤，氣哼哼的：「他對我說就是□□，我不可能放著不管。」
容時拿叉子剝蝦殼：「你打算殺了他？」
當然。宋瑜正打算點頭，想想又沒說, 偷偷瞄了眼容時：「就算暫時不殺也不會放他回去了。」
容時：「關在哪裡？」
宋瑜：「地下監獄。」
回答完了一會兒, 見容時沒說，宋瑜些在。
兔兔是覺得他做事太絕太狠，對他失望了？
宋瑜突然拿不準了。
以前他從不會考慮這種問題, 現在卻不得不在容時對他的想法。
萬一他間破壞了自己在兔兔里的形象，會不會就不喜歡他了？
「他是改造omega，身上很多關鍵線索，怎麼可能么容易放過他？」
說完后，見容時依然沒吭聲，宋瑜煩躁，不動聲色地挪到容時身邊，聲問：「你說該怎麼處理？」
容時右手的刀切下蝦頭，左手的叉子刺進蝦殼裡往前一滑，整隻蝦就剝了。
他叉著蝦肉蘸了點醬汁喂到宋瑜嘴裡。
「不用問我的見，你處理就好。」
被餵食了，宋瑜滋滋，點不自信瞬間飛走。
「我想知道。」
容時動作熟練，又剝了一隻蝦餵給宋瑜，面色很淡，聲音清冷。
「跟處理它一樣。」
宋瑜一怔，回過味。
原不自信的不止他一個。
他搭著容時的肩膀笑：「我們家兔兔是個狠角色啊。」
容時輕輕擦去他嘴角沾的醬汁。
「你不喜歡？」
「喜歡啊。」宋瑜唇角的笑容更深，「喜歡慘了。」
宋珂殿里人一整夜沒睡，用了辦法都沒能刪除網路上傳播的不雅照，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事態越演越烈。
「殿下，您先吃點東西吧。」特助頂著兩個黑眼圈，一臉憔悴。
宋珂躺在床上，用被子捂住頭。
聽到聲音后，腳後跟用力地蹬床，聲音嘶啞：「滾！都滾！全給我滾蛋！」
特助欲言又止，沒再多勸，悄聲退了去。
昨天晚上收到解僱公時，他就已經六神主了。
陛下知道這事後非但沒下令控制局面，反而將他們這些人全換了，這是某種信號嗎？
可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陛下對二殿下的冷淡不是一天兩天，絕不可能毫預兆地重往他邊傾斜。
到底是哪裡了問題？
去休息室的路上，特助琢磨著團隊里討論的方案。
現在的局勢是陛下了解情況卻因為太生氣而撒手不管，其他背靠大殿下的家族想維護，卻沒人敢做頭鳥。
既然視頻已經傳得到處都是，想要當做沒發生已經不可能，只能儘力減少對大殿下的名譽傷害。
如果作為受害者的賀念公開聲明，和大殿下做的事是你情我願的，么這事只能被定性成私密視頻外泄，大殿下頂多被指責作風問題。
以賀念的背景只夠給大殿下做個地下情人，可現在局勢迫，必須把他擺到明面上。
得勸勸大殿下跟賀念演一段時間的情侶了。
為了氣宋瑜，他說不定會答應。
終端響了，打斷了特助的思路。
他里咯噔了一下，預感不是么好事。
通訊接通，屏幕對面的人聲音焦急。
「特助大人您快看看！網上說賀念失蹤了，已經集結了上百萬人要聯名控告大殿下！」
特助臉色一白，掛掉通訊就往辦公室趕，腿突然一軟，他踉蹌了幾步，扶著牆才勉強站穩。
為么會這樣？！
網路上，網友們的言辭越發激烈——
「要是這個omega么外，宋珂就是兇手！」
「星際時代了，竟然還人做野蠻人的舉動，實在迷惑。」
「我就很好奇，這個視頻是哪的，看角度不像是監控拍的，難道這個人渣還讓人錄下了？」
「必須嚴懲，omega早就不再是alpha的玩物了！」
「問題后最簡單的解決辦法：一解決提質疑的人，二解決受害者。」
「管他媽是么不能得罪的大人物，我就不信帝國沒法律了！」
宋珂把自己關房間里，不想面對外面的流言蜚語，可他失敗了。
「你說么？」宋珂難以置信，「賀念失蹤了？」
特助去而復返，情沉重：「我聯繫過賀家，昨天賀念就沒回去，到現在通訊接不通，定位定不到，能查到的監控顯示，他上了您的車后就不知去向了。」
「放他媽的屁！」宋珂里亂成一團，又氣又急，說都語倫次，「昨天是他自己要半路下車的！聖元路的街道監控肯定他下車的記錄！」
特助疲憊地搖頭：「查了，監控里只能看到懸浮車停了一分多鐘，賀念沒現在畫面里。」
「不可能！」宋珂讓他把發過的監控記錄打開，回反覆放了十幾遍，越看越不可思議，「怎麼會剛好在死角？！」
特助也覺得太巧合了，可事實就是如此。
街道ai都是帝國最智腦掌控，安全級別連別國的間諜系統都入侵不了，拍下的記錄不是誰想改就能改的。
宋珂跌坐回去，整個人木獃獃的。
「父王呢？他、他知道了嗎？」
特助：「這事鬧得這麼大，陛下肯定已經知道了，只是——」
網上的聲音會越越大，不過是因為上頭沒施加壓力罷了。
如果一直拿不態度，這事的影響只會越越大，哪怕最後風浪過去了，可以後大殿下正式公開身份，依然會被人扒這段過往，他的路人緣就徹底沒了，還可能會影響到王位繼承。
「殿下。」特助眼神閃爍，試探地問：「不如——找王後殿下求助？」
聽到王后兩個字，宋珂不自主地瑟縮了一下。
馬上就要回學府星了，中央軍校的學生們忙著遊玩和買特產。
隊的群里，劉宏各家公子哥在消失了好幾天後終於冒泡。
【劉宏：說你們都不信，我他媽三天相親十一次！喪病狂啊！我才十八，我爸就覺得我娶不到老婆了！】
【陳晨：你爸很遠見。】
【老白：我走了三天親戚！我父親變著花樣吹我彩虹屁，說我從沒給他漲過這麼大的臉，情複雜。】
【胡峰：我爸給了我一張限黑卡，讓我賄賂容爸爸，爭取跟著吃香喝辣，他是真不知道宋人多錢。】
【陳晨：樓上+1，我爸原：別他媽整天就知道做帖子，跟緊容時，咱老陳家就希望了！】
【劉宏：信不信回軍校，老鹹魚又得被掛頭條。】
【老白：肯定的，就沖他結對的對象，得載入軍校史冊了！】
【陳晨：強還是容爸爸強，我已經準備好專題分析貼，到時候蹭波熱度。】
一群人聊天時，容時和宋瑜借著去逛街買特產，暗暗到地下監獄。
空間里陰暗潮濕，雖凈化系統，可容時還是聞到了血腥味。
不刺鼻，卻難以忽視。
宋瑜走在他身旁，平淡地介紹：「這裡關押的都是走不了明面流程的。」
犯了法可以依靠帝國法律走正規流程，可些人犯的罪卻不能被曝光到明面上，只能私下處置受罰。
賀念被關的地方四面特質玻璃隔絕，連接著隔壁的實驗室。
容時透過玻璃看著裡面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滿管子的賀念，眼神微微眯起。
賀念面色異常潮紅，嘴唇卻是蒼白乾裂的，身體不斷扭動，手腳呈現一種不自然的扭曲。
「他發情時的信息素對我影響太大，我正在讓人分析。」宋瑜冷聲說，「不過分析速度比較慢，他得不停地發情。」
貼在腺體上的磁片會釋放微電流，配合靜脈注射的信息素興奮劑，可以瞬間讓賀念發情。
容時：「再讓他們記錄下他每次發情后的身體情況。」
宋瑜偏頭看他：「你覺得其中問題？」
容時點頭：「我不認為超級omega能么輕易做，些改變信息素的藥劑一定存在一些副作用。」
強行改變信息素就像整容，不能對身體沒任何影響。
玻璃罩內，賀念的精神極度亢奮疲憊，他想逃跑，可只要一坐起立刻會被電擊。
餘光看到玻璃罩外多了兩個人，他模糊的視線聚焦了很久才看清楚人是誰。
宋瑜！
宋瑜一定是救他的！
極端的絕望中，腦子裡自動生成了最想要的結果，並讓他深信不疑，哪怕這個結果根本經不起推敲。
「瑜——瑜！」賀念熱淚涌動，聲音嘶啞到根本發不聲音，他大力揮動著手臂，剛一坐起又被強電擊倒，全身抽搐。
「救我——嗚嗚嗚——救救我——」他聲嘶力竭，卻只能發他自己才能聽得到的音量。
「他在向你求救。」容時看著他，眼神平靜，「看對你是真愛。」
宋瑜看著他笑，拖著嗓音懶洋洋的：「只兔子掉醋缸里了啊。」
容時：「……哼。」
還哼哼，這是哪的大可愛？
要不是場合不對，宋瑜就親過去了。
「開門。」宋瑜對在門的研究人員說。
研究人員：「裡面目前信息素濃度很，需要待五分鐘過濾時間。」
「不用。」宋瑜輕笑，「我用了專屬抑製劑，不會被影響。」
專屬？研究人員沒明白，不過還是乖乖把門打開了。
賀念清冷精緻的臉上滿是淚水，他重找回一點點力氣，努力撐著頭朝外面看，沒想到宋瑜竟然進了。
「、瑜！」看著他走近，賀念伸著手臂去夠。
可宋瑜卻停了下。
就差么一點，只差一點！
為么他不再靠近一步？！
為么自己的信息素對他失去作用了？！
「在這裡待著舒服嗎？」宋瑜俯視著他，笑容很冷，「看我對你多好，你喜歡發情，我就讓你發個夠。」
賀念聽著他的，伸過去的手緩緩垂了下去，瞪大著眼睛整個人都懵了。
宋瑜環視房間各個角落：「這裡環境不錯，適合期居住。」
賀念腦子一片空白，反應過后拚命搖頭求饒。
「我、我錯了！瑜我錯了——我不敢了——放過我——」
他一邊哭一邊求饒，可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聲音卻一點都發不，只嘴巴在張張合合。
只是一天他就快撐不住了，如果以後每天都要經歷這種折磨，還不如死了算了。
「放過你？」宋瑜像是聽到了么很好笑的笑，「誰放過我？」
賀念全身顫抖，哭得喘不過氣。
他寧願死也不想被關在這裡！
「你和宋珂的床照被掛在頭條上，賀老看到聞氣昏過去好幾次呢。」宋瑜笑盈盈地看著他睜大雙眼，痛苦至極的模樣，「過兩天，你就會因為這事患上憂鬱症去環遊宇宙，至於會不會回，就看你能不能想通了。」
最後一句，他故加重了語氣。
賀念幾乎立刻聽懂了他這的思。
他信息素的秘密已經暴露了，宋瑜不會讓他輕易死。
要麼說組織的秘密，要麼休止地忍受發情的折磨。
容時靠在門，看著宋貓三言兩語判人死刑，竟覺得很可愛。
之前得到的情報，上一世瑜信息素暴走，賀念因為和瑜解除婚約而去環遊宇宙。
現在看，也許都是假象。
他的瑜不可能輕易被算計。
哪怕是算計，也只他算計別人的份。
宋瑜偏頭就看到容時靠在門邊，正看著他笑——